估摸著瞞是不好瞞了,岑羽薇乾脆找了套一勞永逸的說辭:「前幾日我救豫王時在山裡磕到了頭,有些事不太記得了,並非是你不對。」
「姑娘失憶了?!」花椒怔住。
「算不上失憶吧。」岑羽薇舔舔后槽牙,含糊道,「基本的東西我還是記得,身邊人也大致有個印象,就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亂亂的,在腦子裡糊成了一團。」
她說得煞有其事,本就信任她的小姑娘,不一會兒就被她唬住了。
「那、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花椒有些著急。
看她著急,岑羽薇一顆心反倒平靜下來了。
信了就好。
稍一頓,她便把衣衫褪下,平靜踏入浴桶:「不用那麼麻煩,大夫給我看傷時並沒有瞧出什麼毛病,估計,過段日子,自己就好了吧。」
「可是…」小姑娘仍舊有些猶豫。
於是,岑羽薇又再給她下了一記猛葯:「有什麼好可是的?我是拘泥於過去的人嗎?依我看,趁受傷這事多享受享受美人恩,才是正事。」
美人恩?
花椒眨眨眼,思索片刻方才恍然:姑娘指的一定是今日跟她在一起的豫王殿下!
關於豫王和自家姑娘的事,在今日用膳的時候,她已經孤帆描述了一遍。
現在,在京城博得了不少姑娘芳心的豫王殿下,已經把一顆心掛到她家姑娘身上了。
姑娘又是個愛美人的,豫王這心一掛,估計正合姑娘的心意。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當然是更進一步。
至於過往?有什麼好特意記著的呢?過去被姑娘看上的美人,哪個有豫王好看?
人嘛,還是應當向前看。
捋清思緒后,花椒一下便把過往之事拋諸腦後。
再看向岑羽薇時,嘴邊也只剩一句:「姑娘說得對!」
這小姑娘真好騙啊…
岑羽薇默了默,方才沖花椒擺擺手道:「你下去吧,我想休息片刻。」
「喏。」
見她閉目靠上浴桶,花椒便連忙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只是,沒過多久,小姑娘咋咋呼呼的聲音,又在前廳響起:「既然是送給我們姑娘的,哪兒有拿回去的道理呢?!」
稍一頓,不等岑羽薇弄明白她是遇到什麼事了,她又理直氣壯道:「告訴你,你以後你們殿下人都是我們姑娘的,區區一隻食盒算什麼?」
岑羽薇:「?」
什麼情況?
聞言,岑羽薇頓時失了沐浴的心情,匆匆忙忙起身便收拾好趕去前廳。
「花椒,怎麼了?」
「姑娘,這個人說是要把豫王殿下送給您的什麼食盒給拿回去!」小姑娘氣呼呼地告狀,「既然已經送給您了,怎麼能拿回去呢?!」
她可是記住了,自家姑娘現在是要享受美人恩的,薅到手的東西,絕不能退!
岑羽薇:「…」
她覺得,可能是自己這丫鬟太好騙了,以至有什麼事產生了偏差…
看來,自己還是有必要再找時間好好兒跟她掰扯一下。
但不知內情的孤帆看著眼前這一幕,卻另有想法。
岑姑娘對主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