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真實世界
眼前電影里，只見帶著墨鏡的黑衣莫菲斯開口道：「你吞下去的藥丸，是一套追蹤程序，它中斷你的載體信號，這樣我們就能準確地，定點你的空間位置。」
外邊的天空，暴雨中閃爍著雷霆，一道轟隆的雷聲在窗外滾過，開始脫胎換骨！
「會發生什麼？」墨仙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尼歐。
王謝奇怪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幾名昊天院的弟子，也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主尼歐，只見他的身體慢慢被一種液態金屬質所包裹。
「到底會發生什麼？」月白、李蘭若等幾個妹子的目光也全部集中在此。
「難道這是個幻境？」旁邊的妖女凝碧有些忐忑地猜測道。
「不可能吧……這些全都是真的啊……」
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彷彿不肯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眼前的電影中：
「進入複製程序。」
「立即給信號。」
「定位。」
「已經接近目標……」
「……」
隨著一陣越來越急促的電子音的鳴響……
「心跳停止。」
「已經鎖定他了！」
隨著一陣驚恐的驚呼聲中，眼前再次現出的，是一個充斥著紅色液體的培養艙。
與一名身體、後腦、脊椎乃至全身都連接著各種插管的男子。
順著培養艙往外看去，只見旁邊整整齊齊地，排著一排全部都是培養艙。
轉過頭，再向前望去，只見前方是兩尊高可通天的巨大圓柱，其上密密麻麻的培養艙，就彷彿蟲卵一般。
向下看，深不見底，唯有無數電流在其中閃爍跳動。
向上看，不見盡頭，周圍全都充斥著這樣的培養艙圓柱，而自己，亦是這無數培養艙之中的一個。
「這……這是什麼？！」宗武等一眾元泱城的大修，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心中震顫。
最重要的是，剛剛不還在莫菲斯等黑客所在的房間中么？！
難不成剛剛真是一場夢？！那麼眼前這無數蟲繭一般密密麻麻的培養艙又是什麼？
大白鹿已經腿軟地趴在了地上，眼淚汪汪：「好嚇人！」
不少元泱城的修士，都不禁下意識地退後數步。
「老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素天璣也面露驚色，難道不應該是一個跟俠盜獵車5差不多的世界么？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素天璣身邊的兩個小徒弟抱做一團，一陣尖叫。
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某個大妖女，此刻一張俏臉都有些變了顏色，真實，就是這樣的？！
連納蘭洪武等人此刻更是滿臉錯愕。
「師尊，這……這是什麼？！」王謝下意識地退後兩步，瞥了身旁的孤停雲一眼。
人的恐懼源於未知，但有時候，真相，或許比未知，更為恐怖！
昊天院的孤停雲，年齡、見識恐怕只有在場幾個非人類可以比，修為更是登峰造極，但這一刻，一張老臉都變了顏色。
「這什麼鬼東西？！怎麼給本尊的感覺如此不好？」原本湊在最前頭的某隻大妖魔已經飄去了人群中間。
尼歐全身的連接插口都被取了出來，整個人順著培養艙連接的通道滑下，繼而被救走。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飛行器上的莫菲斯等人穿著粗製的毛衣，其他人亦是如此，簡單樸實得就像是在災難中存活下來的難民，與在之前那處所在，墨鏡黑大衣的形象完全不同。
周圍是帶著些陳舊氣息的機械風格的飛行器內部。
所有人看著眼前的真實世界，看著電影中的眾人幫尼歐恢復身體機能，看著尼歐身體上渾身的插孔，所有人都是帶著一臉驚悚的表情看完的。
心中有些恐懼，對未知與對真相的恐懼。
心中隱約又有種強烈的期待，期待他們解釋剛才看到的景象，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相是什麼？
真實又是什麼？
只見恢復過來的尼歐，再次體驗了一番剛才的世界——腦後接上插口，思維放鬆，很快，整個人忽然出現在了一片純白的世界里。
虛擬世界！
「我們（之前）是在電腦運行的程序里嗎！？」
「有那麼難以置信嗎？」眼前的電影里，黑客莫菲斯解釋道，「什麼是『真』，你怎樣給『真』定義，你能聞到的氣味，你能嘗到的味道，這個『真』就是你大腦作出反應的電子信號。」
「你所知道的世界，就是這樣一個世界。」
真實與虛幻，就是這樣簡單。
所有修士，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兩人的對話。
這就是所謂的真實！？
只是自身做出的電子反應？
淺顯得有些叫人想笑，但這個時候，誰都笑不出來。
「沒想到，要讓『虛幻』變得真實，竟如此簡單！」對於他們來說，電影中的這種真實，就已經很恐怖了，居然依靠這些所謂的「信號」，將人的意識完全留在虛擬世界中。
或許在他們眼裡，人類與一架更為高等且精密的法器，沒什麼兩樣。
兩人之間的交談仍在繼續。
「這是20世紀末的世界。」莫菲斯打開電視，裡面顯示的是他們原先所處的世界。
「我們把它看做是『神經模擬交互』的一部分，我們將其稱之為母體。」
「我們掌握的信息非常少，只知道人類在21世紀的某個時候，歡聚一堂，慶祝自己的偉大成就，我們自我陶醉，因為我們發明了『ai』。」
「一種卓絕的意識，賦予了機器質的改變。」
「ai？」不少元泱城的修士一頭霧水。
「ai！？人工智慧？」這種東西，可是在《生化危機》中見過的，「紅后？」
「紅后？什麼東西？」宗武奇怪地問道，「人工智慧是什麼？」
新店的顧客顯然不能理解這個詞語。
但老店的顧客就不同了，生化危機電影、俠盜獵車5，他們已經不是首次接觸這個詞了。
「弄不懂ai的，可以去看看生化危機電影。」藍墨開口道，「這是人造出來的智慧，有些近似於器靈。」
那種人類無法想象的計算能力，與彷彿陰影一般掌控蜂巢一切的智慧，仍舊是不少生化玩家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