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分辨真偽（2合1）
兩個李淑儀隔著老遠相對而坐，似乎在恢復體能狀態。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李淑儀喝道：「賴皮鬼，再來！」
「鬼喊捉鬼，誰怕你！」另一個李淑儀跳了起來。
乒乒乓乓，兩人又打了起來。同為高敏捷類型，又都有精妙的劍術，兩人的戰鬥就和劍歌位面的技術流BOSS對戰一樣，打半天都無法決出勝負。
真正的李淑儀覺得很無奈，她原本想利用赤霄劍的「破鋒」被動，在不斷的兵刃交擊過程中，將對手的武器打廢掉，以此證明自己的身份。
不過對面的鬼不知道用的什麼兵器，卻是不懼赤霄劍的破鋒被動，打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兵器損毀。
同樣的，李淑儀的兵器耐久度也沒有大幅下降，這說明對手模擬出的兵器，也沒有赤霄劍的被動破鋒效果。
距離一人一鬼遭遇，已經過了七個小時，兩人打打停停，不知鬥了多久。
李淑儀在戰鬥中卻是發現了一點，那就是她和這隻鬼對戰的時候，一直停滯不前的單手劍術特長，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絲絲地上漲！
看來這隻處處模仿自己的鬼，倒是一個完美的陪練，因為它完全複製的李淑儀的屬性、戰鬥特長和技能，幾乎就是另一個李淑儀和自己對練，讓李淑儀在戰鬥中，更容易發現自己出招用劍的不足。
李淑儀的劍術天資也高，在發現不足之處后，就會有意地加以修正。劍術特長的進步，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也是李淑儀一直纏著對方，不斷戰鬥的原因。如果不是為了單手劍術特長的進步，她大可以老實等在原地，等白曉文過來主持大局，分清真偽。
另一邊，喬蕊盤膝坐在地上，韓旭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忽然，喬蕊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眸中，有一絲驚色。
「找到隊長了么？」韓旭快步上前，開口問道。
喬蕊掃了韓旭一眼，隨即不著痕迹地垂下眼瞼，收斂起震驚之色，緩緩說道：「還沒有。」
「唉……」韓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這麼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還是去找一找吧。」
「你不能走。」
喬蕊忽然站起身，攔住了韓旭，音擊陣已經伏下，悄然準備觸發。
韓旭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就連打鬥中的兩個李淑儀，也看了過來。
喬蕊淡淡說道：「老韓……我不知道你是人還是鬼。不過，剛剛我已經通過獵鷹之靈看到了隊長，並向他引導了方位。你在這裡等著，隊長很快就會過來。」
韓旭皺眉說道：「你一開始明明說，沒有找到隊長。」
喬蕊道：「那是我不想打草驚蛇。因為在隊長的身邊，還有一個你。那麼，是隊長身邊的韓旭是真的，還是你是真的？我覺得鬼物騙過隊長的可能性更小一點。換句話說，我覺得你更有可能是鬼。」
韓旭無奈地說道；「既然害怕打草驚蛇，你為什麼又改口說了實話。」
喬蕊道：「我也是一開始想差了。如果你是鬼，擁有讀心術，那麼我不管怎麼掩飾，在你面前都形同虛設。所以，我就揚長避短好了……以強硬態度將你們都留在這裡，等候隊長的裁斷！」
韓旭無奈地盤坐在地：「好吧，我留在這裡。反正隊長來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即便韓旭表現出順從的態度，但喬蕊依然沒辦法放鬆警惕。
忽然，其中一個李淑儀說道：「喬姐姐，你也有可能是假的吧？另外，你說你找到了曉文，我們又怎麼知道他是真的曉文？」
喬蕊淡淡說道：「我相信隊長可以自證身份。」
在場四個「人」，兩個李淑儀、韓旭和喬蕊，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對峙，誰都不相信誰。
白凰小隊在場的隊員們，心中都湧起了一種挫敗的情緒。眾人寧願面對強大的首領，彼此團結協作取得勝利，也不想這樣相互猜疑。但這也沒辦法。
就在這種低落的氣氛中，白曉文和韓旭循著獵鷹之靈的指引，找到了眾人。
「哎呦呦，全員到齊了啊？咦，好像還多了幾個？」
白曉文看到兩個李淑儀，以及喬蕊身旁不遠處的韓旭的時候，明顯怔了怔。
其中一個李淑儀跑了過去：「曉文，這隻鬼假扮我！」
「呔！」另一個李淑儀從后揮劍斬擊，「你這隻不要臉的賴皮鬼，曉文兩個字也是你配叫的嗎！」
乒乒乓乓，兩人再度開戰。
兩個韓旭你看我，我看你，兩人的動作都很一致，摘下大盾和扳鉗，像是較勁的老黃牛一樣彼此對視。
「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白曉文掏了掏耳朵。
……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喬蕊將前因後果，對白曉文說了一遍，最後無奈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有三個任務。第一，證明你是你。第二，證明我是我。第三，分辨真假李淑儀和韓旭。」
「鬼物居然能滲透到隊伍頻道？」
白曉文感覺有點新鮮，想了想，笑著說道：「看來，隊伍頻道也是有優先順序的，估計精英小隊優先順序不高。以前我們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就算陰妃這樣的領主面前，仍能通過隊伍頻道密語交流，大約是擅長滲透隊伍頻道的能力比較少見。」
喬蕊無奈說道：「看你和往常一樣輕鬆，我都快要忍不住相信你了。不過這不能成為你證明自己的理由，因為我發現，這種鬼物是可以模仿性格、談吐方式的。」
「OK，OK……」
白曉文攤了攤手，取出了一塊「寄身鬼之靈」的碎片：「我想淑儀和韓旭之所以出現兩個，是因為遭遇了『寄身鬼』。因為我也遭遇了寄身鬼，只不過寄身鬼被我殺了而已。」
其中一個李淑儀舉手叫道：「是啊，我是被一種冰涼的東西附體過，感覺很難受，轉過頭也看不見影子。後來那東西自動消失了，再後來就出現了這個傢伙。」她的手指著另一個李淑儀，一臉憤憤。
另一個李淑儀跳起來喝道：「你這惡鬼，老是這樣先告狀，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曉文了嗎？天真！」
喬蕊眯著長而媚的眼睛，打量著白曉文：「雖然這東西能增加你的一點說服力，但用來證明你的身份，還不夠。」
「嗯，我也沒想著用這塊殘片自證，畢竟鬼物也有可能拿出這種東西騙人，」白曉文笑著說道，「好吧，我就用一個鬼物做不到的方式，先證明自己吧。」
白曉文取出了白石領封地令。
追隨者召喚——白色玫瑰塞西莉亞！
空間波動之中，一道通往異世界的單向門戶打開。幾秒鐘之後，一條大長腿跨出了空間門，然後是身披輕甲，手持大弓，英姿颯爽的白石城主塞西莉亞現身。
「迪奧，你終於想到我了。」塞西莉亞的眼眸中有一絲小幽怨。
白曉文有點尷尬地縮了縮腦袋：「抱歉……」
塞西莉亞嫣然一笑，如春風解凍，英武中透著一股嬌媚：「好吧，不用道歉。這次要對付什麼敵人？」
「嗯，是一群鬼物。小心一點，和你們那個世界的亡靈有所差別，它們屬於妖魔。」白曉文道。
塞西莉亞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明白了，我會保護你的。」
「咳咳……」白曉文偏了偏頭，「喬姐，我這算是自證完成了吧。」
就算鬼物能偽造出白石領的永久封地令，但也不可能製造空間門戶，從凱恩位面把塞西莉亞拉過來。這是獨屬於白曉文和塞西莉亞之間的追隨者契約。
喬蕊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我們都相信你是你了。快用洞察照一遍我們，證明我的身份，然後把淑儀和韓旭中的鬼找出來。」
「不，在這裡似乎洞察也不可靠，我已經用洞察看過了兩個韓旭，你猜怎麼著？得到的都是老韓本人的資料。」白曉文搖頭說道，他懷疑是所謂的幽白石的關係。
頓了頓，白曉文笑著說：「其實要證明喬姐的身份，不需要用到洞察的，可以通過邏輯分析。」
「假定喬姐是鬼，她有沒有必要放出獵鷹之靈，將我和老韓引領過來？」白曉文說道，「我覺得是沒有必要，因為我們小隊在一起的人數越多，鬼物穿幫的可能性就越大。原本她和韓旭已經取得了真正的淑儀的信任，但我和又一個韓旭的出現，卻會讓這份信任蕩然無存，這是鬼物不願意看到的。」
其中一個李淑儀說道：「雖然邏輯上說得通，但還是缺乏依據。」
「嗯，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詢問一個我和喬姐都知道的秘密，讓她回答。」白曉文道。
「這個辦法我們之前已經試過了，」喬蕊搖頭說道，「鬼物有類似於讀心術的能力，可以探測出我們心中的想法，所以……」
白曉文呵呵笑道：「剛剛你已經跟我說過這個能力了。其實這能力並不難解，只要在我提問題的時候，想著別的事情就可以了。」
「這……怎麼可能？」塞西莉亞睜大了眼睛。
人的思維想法閃過腦海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而且很難自我控制。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某件事情，大腦偏偏就會往那件事上去想。而在提出問題考驗別人的時候，提問者的腦海里肯定會閃過問題答案——只要他知道問題答案。
白曉文點頭：「這沒什麼難的。淑儀、韓旭，你們和兩隻鬼都走到百步之外，躲在這片石丘的後面。」
「為什麼我們要迴避？」其中一個李淑儀不解地問。
「雖然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問題的答案，但你們就不一定了。假如喬姐是鬼物變化而成的，她可以通過讀取你們的想法來獲知答案啊。」白曉文說道。
另一個李淑儀冷嘲熱諷：「你這賴皮鬼，曉文的想法你當然不了解了，乖乖照做就是啦！」
「你……」兩個李淑儀一邊鬥嘴，一邊往石丘後方走。
「等等。」白曉文喚出了屠夫、基茨等召喚生物，「塞西莉亞，你帶著召喚生物，看好他們四個，防止其中的鬼物感覺不妙后逃走。」
塞西莉亞點頭。白曉文掃了全場一眼，冷笑說道：「敢假扮我的隊員，好大的狗膽！兩隻小鬼，你們也別想著跑了，就等著變成殘片吧！」
這句話聽在兩個李淑儀、兩個韓旭的耳中，真的李淑儀和韓旭的感受，自然是頗為解氣，白曉文也想借著這句話敲山震虎，看看四個「人」的不同反應。
不過四個「人」的反應出奇的一致，暫時看不出什麼破綻。
幾個人離開之後，喬蕊說道：「好了，你可以提問了。」
白曉文搖頭笑了笑：「其實不用提問，這種做派，只是為了讓真正的老韓和淑儀放心而已。就我而言，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唔，為了保險起見，我就問個問題好了。喬姐還記得你當時入隊的時候，給了我多少靈能點嗎？」
喬蕊想了想：「好像是四十多萬……嗯，四十二萬。」
白曉文拍了拍手：「好了，這就可以了。」
「你真的可以在提問的時候想著別的事情，來規避讀心術？」喬蕊說道，「那這樣一來，你也可以如法炮製，單獨詢問老韓和淑儀。」
「不用那麼麻煩，」白曉文微微一笑，傳音過去：「塞西莉亞，把他們四個帶過來。」
兩個韓旭、兩個李淑儀，有些迷茫地再次被帶回。
白曉文咳嗽一聲：「喬姐已經驗明身份，是隊友無疑。接下來，就是你們四個了……好了，現在聽我指令。」
在白曉文的指令下，四「人」相對站好，就像是一個正方形的四個角。
「雖然鬼物可以模擬我們身上的技能甚至裝備主動技，而且還能滲透到隊伍頻道聊天，但鬼就是鬼，沒有加入我們白凰小隊，小隊技能牽引，是沒辦法使用的。牽引是隊伍技能，不是屬於個人的能力，必然不在複製之列。」
白曉文停頓了一下，指向了其中一個李淑儀，「接下來，就由你發動小隊技能牽引，目標任選兩個韓旭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