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拆出來和裝回去（2合1）
「BOSS！那份筆記，我已經讀完了。」
研究所中，殭屍博士如此彙報。
「嗯，感覺怎麼樣？能看懂吧？」白曉文問道。
「當然！我可是生命科學領域的專家，這種私人研究筆記怎麼可能難住我！」殭屍博士叫道。
「嗯？」白曉文一臉狐疑。
「不過嘛……BOSS，看懂歸看懂，只是我手上，缺乏一個實驗標本啊……」殭屍博士搓著手說道，「聽說，您有一隻縫合怪，體內還融合了那個名叫巫毒核心的東西……」
「你想幹什麼？」白曉文有點警惕，「肥仔對我有大用，不能拿給你做實驗。」
殭屍博士抓了抓腦袋：「BOSS你誤會了，我不會用過於激烈的實驗手法，保證不會危及到那個大傢伙的生命的。」
「不激烈的實驗手法？舉個例子？」
「咳咳，舉個例子，我可以對它進行解剖，把巫毒核心取出來進行研究，那是巫毒鍊金術的成品，和研究筆記的內容進行印證的話，應該能讓我得到不少啟發！」
白曉文嘴角抽了抽：「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激烈的實驗手法？那激烈的呢，是不是要切片？」
「呃，雖然是解剖，不過BOSS你可以放心，它不會死的，只會暫時失去行動能力……」殭屍博士信誓旦旦地保證，「這點風險是值得的，要知道這是一個了解巫毒鍊金術的好機會！而且，對那隻縫合怪進行下一步改造，本身就要取出巫毒核心進行相應的調整才行，我只是把必須的步驟給提前了……」
白曉文心中一動：「你有多大的把握？」
「百分之百！BOSS，請相信我的專業素養！」殭屍博士拍著瘦巴巴的胸脯給了保證。
「好吧。」
白曉文喚出了巫毒縫合體肥仔。
肥仔哼哼了兩聲。也許是融入了巫毒核心的關係，它其實已經有了一些本能意識的反應，只不過距離「靈智」還差得遠。
比如現在，肥仔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站在自己面前，拿著一柄發亮的手術刀的大腦袋小矮子，下一秒就要把自己開膛破肚……
「唔？」
手術刀破開了胸腔，污血緩緩溢出。殭屍博士小心地把手探入肥仔的胸口，開始尋找巫毒核心的位置。
雖然兩者是隊友，但肥仔仍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強制傷害，頭上開始冒出一段段的流血傷害數值。好在它有一千點生命值，可以扛住一段時間，當然前提是流血層數不多。
白曉文控制住肥仔，不讓它反抗或者有別的異動。
掏摸了一會兒，殭屍博士有點尷尬地收回了手：「巫毒核心……不在這兒……」
白曉文：「……」
殭屍博士帶著尷尬的假笑，快手快腳地給肥仔的胸腔進行縫合，最後用紗布裹緊，好不容易讓肥仔止血了。不過折騰了這麼一會兒，肥仔的生命值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
「BOSS，我想錯了，巫毒核心不是心臟，而是相當於縫合怪的大腦！所以一定在顱腔之中，這次肯定不會出錯的！」殭屍博士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那就繼續吧。」
白曉文痛快的態度，倒是讓殭屍博士有點意外。不過他沒有猶豫，示意白曉文指揮肥仔躺在實驗台上，鋒利的手術刀開始輕輕刮著肥仔腦袋上那幾根稀疏的毛髮。
白曉文這麼痛快的原因也很簡單，現在筆記已經被殭屍博士閱讀而自毀了，殭屍博士是肥仔「進化」的唯一希望，不相信他還能信誰？就算肥仔被折騰死了，過十二小時就能再次復活，也沒什麼大礙。
第二次解剖腦顱非常順利，殭屍博士從肥仔的腦袋中，取出了那顆巫毒核心。
等到縫合結束，止血成功，肥仔的生命值只剩下一百多點了。
白曉文收到了靈界規則的提示信息：
「檢測到你的召喚生物：巫毒縫合體肥仔失去了重要的身體部件：巫毒核心。這將對巫毒縫合體產生極大的損害。」
「巫毒縫合體處於無法行動的休眠狀態，持續3個自然日。」
「在休眠狀態結束后，巫毒縫合體將永久死亡。該死亡是不可逆的結果，你將永久失去該召喚生物。」
白曉文一瞬間感覺到有點坑爹。
「永久失去？不會吧，失去巫毒核心，最多只會退化到原來的樣子嘛，怎麼會永久死亡的？這不科學！」
靈界規則提示信息沒有任何回應。
白曉文懵逼的時候，聽到了殭屍博士的叫聲。
「哎呀呀，真是智慧的結晶，完美的藝術品！真正看到實物之後，我才算是理解了研究筆記中的構思，果真是天才的想法。看來中世紀的土著鍊金術，也是有可取之處的嘛。」
白曉文看了過去，殭屍博士剛剛擦拭乾凈巫毒核心表面的血跡，像是捧著一顆鑽石一樣捧著它，一隻手拿出放大鏡，從各方面觀察這顆核心。
「喂，小僵啊。打個商量，能把巫毒核心裝回去嗎？」
殭屍博士擺了擺手：「BOSS，別打擾我，現在是科學研究時間。」
「是么？我看你是想回小黑屋，接受德莉法的鞭撻！」
白曉文殺氣騰騰。
殭屍博士終於發現了氣氛不對，有點懵逼地看向白曉文：「怎麼了，老闆？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我能好得了嗎？」白曉文一字一頓地說道，「肥仔現在進入了休眠狀態。如果不裝回去巫毒核心的話，我就要永久失去這隻召喚生物了！」
「裝回去？」殭屍博士驚叫道，「為什麼，這顆核心的價值，比這隻蠢笨的大傢伙高多了！再說原封裝回去的話，很難保證不出問題的。」
「什麼意思？」白曉文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呃，我的意思是說，巫毒核心拆出來很容易，裝回去的話就是兩回事了。如果不把巫毒核心研究透徹的話，就算強行塞回去，也會產生很強的排異反應……」
殭屍博士豎起一根手指，頗有學者風度地說道，「我們可以舉個例子，賣腎很簡單，一個沒有資質的小醫院都敢做。但要做腎移植，需要的就……」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白曉文打斷了。
「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把巫毒核心給我重新裝回去。」
白曉文眯著眼睛，拍了拍殭屍博士的肩膀，「當然前提是解決那該死的排異反應，還給我一個活潑健康聰明可愛的肥仔……你要是做不到……後果你自己清楚。」
殭屍博士一臉無辜：「老闆，這是外行的命令，要研究透徹這顆核心，需要的時間顯然遠遠不止三天，更何況我要對巫毒核心作出相應的調整……」
白曉文打了個響指，黑靈魂石上，德莉法的影子出現了。
「親愛的主人，您有什麼吩咐？」德莉法一如既往的風騷。
「三天之後，要是這傢伙達不到我的要求，就關他小黑屋！」白曉文咬牙說道。
「好的，主人！」德莉法驚喜地說道，「人家的鞭子早就饑渴難耐了！」
「諾頓的靈魂呢，給我準備好！」白曉文惡狠狠地說道，「也許我需要一個真正的專業煉金師了！」
殭屍博士一激靈，戰戰兢兢地說道：「那我呢？」
「崗位有限，競爭上位！」
白曉文臉上的怒氣一收，很反常地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殭屍博士的肩膀，「你的這個身體，諾頓先生可是很感興趣呢。」
「BOSS，我用我的博士學位保證，一定完成你的要求！」殭屍博士迅速改變了態度，哭喪著臉說道。
「加油，我看好你。」白曉文笑著擺了擺手。
其實，諾頓作為首領級強者，靈魂意識根本無法完整保存，只能和其它強者靈魂一樣，失去自主意識。
想當初，黑靈魂石為了保留基茨這個精英強者的自主意識，都耗費了不少靈魂精華，保留諾頓自主意識的消耗更是可想而知了。白曉文手上根本沒有諾頓的完整意識體，剛剛只是為了詐一詐殭屍博士，給這個老傢伙一點壓力。
白曉文心情愉快地離開了研究所，殭屍博士卻苦逼地進入了連續加班模式，抱著放大鏡，仔細研究巫毒核心，另一隻手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
且不說殭屍博士，在白曉文來到凱恩位面的第二天下午，鐵棘家族的代表終於到了。
來的是艾伯特·斯坦丁男爵本人。
不得不說，昨天的那個冒牌貨阿奎特，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行為舉止和斯坦丁男爵本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再加上足以以假亂真的面具，以及變色龍血的偽裝，任何不熟悉斯坦丁男爵的人，都會將其認為是同一人的。
「您好，很高興見到傳說中的迪奧子爵。您在黑岩防線立下的功勛，足以載入史冊！」斯坦丁男爵彬彬有禮地說道，視線又轉到了塞西莉亞的身上，「這位應該就是聞名北疆的白色玫瑰，塞西莉亞子爵了。你的美麗像皎潔的月光一樣動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白曉文和塞西莉亞分別回了一禮。
所謂貴族，就是背後恨不得捅刀子，當面熱情得要拜把子。就算對方是殺父之仇，也得做足貴族的儀態，用不帶髒字的語言問候對方的家人。
「今天見到斯坦丁男爵，我還以為是那個流浪劍客死而復生了呢，」白曉文淡淡說道，「你們的行為舉止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鐵棘家應該訓練了這位劍客很久吧。」
斯坦丁男爵臉上的笑容收起：「迪奧子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這次來，就是澄清事實的，那個流浪劍士和我們鐵棘家沒有半點關係。」
「那麼這枚印章也是假的了？」
白曉文把玩著那枚印章，笑道：「好吧，我應該把印章收藏起來。這麼逼真的印章可不多見……你看，注入精神力的話，還有鐵棘家族徽記的魔法倒影呢，現在假貨做的越來越真了。」
斯坦丁男爵苦笑道：「這枚印章的確是鐵棘家族之信物。我這次來，除了澄清事實，還想收回這枚印章，請迪奧子爵物歸原主。」
「你現在是不是想說，是那個流浪劍士偷了印章，假冒成你來刺殺我？」
斯坦丁男爵慎重地點頭：「我很遺憾，事實應該就是如此。」
白曉文暗罵這貴族臉皮比城牆還厚，冷笑說道：「那麼說，正在收押的哈羅德先生，也是冒牌貨？他不是鐵棘家的管家？」
「他……是真的。」斯坦丁男爵道。沒辦法，他是不能放棄哈羅德的，對方知道太多鐵棘家的秘密，一旦被策反利用，反過來對付鐵棘家族，後果不堪設想。
「這就有意思了，」白曉文的笑容越來越冷，「那個流浪劍士偷了印章也就算了，還能讓府上的管家哈羅德隨行作偽證，在和我的生死決鬥契約上，還有哈羅德的簽字！你要不要看？」
「這個，不用看了，」斯坦丁男爵有點尷尬，「哈羅德應該是……被脅迫的。」
「很好，」白曉文站起身，「送客。」
站在外面的騎士，提姆、馬克和菲爾等三人魚貫而入。
「等等！迪奧子爵這是什麼意思？」斯坦丁男爵有點愣怔，現在不是該互相打太極，好好談談，在雙方都能接受的前提下，商量一下補償措施么？
直接掀桌子是怎麼回事？
白曉文淡淡說道：「鐵棘家族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任何談判的前提是正視事實！」
斯坦丁男爵臉色變了，站起來面對白曉文，低聲道：「請恕我直言，閣下就算逼得我承認事實，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上報帝國，你們不會得到支持。難道你們要和黑岩城開戰嗎？這並不符合白石城的利益……」
白曉文搖頭說道：「我是和平主義者，戰爭從來都是最後的選項。不過，你不覺得這個陰謀很有戲劇效果么？我會寫成劇本，讓它出現在帝國各大劇院的舞台上，好好幫鐵棘家族宣傳一下的。」
「另外，這枚印章既然是真貨，我也得好好利用一下，具體怎麼用你自己去想。」白曉文敲了敲銀質荊棘印章，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