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舞會（2合1）
白曉文一時間有點懵逼，隨後反應了過來。
這小寡婦……是在撩我？
李淑儀擠了過來：「有了有了！曉……哥哥的舞伴就是我！」
塞西莉亞微微一笑：「夏洛特，這樣可不好哦，我知道你和你哥哥的感情深厚，但始終是要有各自的生活的。我麾下的騎士之中，有好幾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你可以從他們之中選一個做今晚的舞伴嘛。」
塞西莉亞揮了揮手：「提姆、馬可、菲爾！你們三個過來……」
三個相貌英俊的白甲騎士並肩走來，向兩位領主行禮。
「今晚在黑岩要塞的舞會，你們之中選一個人，陪夏洛特小姐參加。」白色玫瑰塞西莉亞簡短地說道。
三個騎士看著李淑儀，眼中都有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靈界規則會變更覺醒者的外貌，但還是以原本的外表顏值為準的，所以白曉文現在的形象就是一個五官立體、眼眸深邃的北歐帥哥，只不過戴著斗篷巫師袍看不出來；而李淑儀的形象同樣是個美麗的北歐少女。
在統治紅葉領之後，李淑儀原本的那身默認幻化的女傭裝束有些違和，在白曉文的提醒之下，她就花費了100靈能點，變更了一套貴族小姐的緊身獵裝，英氣蓬勃中也不失嫵媚，對塞西莉亞麾下的騎士們吸引力自不必說。
再次說明，這種幻化服飾，只在靈界劇情人物的眼中生效。同為覺醒者的白曉文眼中，看到的仍是李淑儀身穿雪白劍道袍、光耀披風的形象。
在派出了三架僚機之後，塞西莉亞繼續攻略她的目標：「怎麼了，迪奧男爵？難道你要拒絕一個女士的主動邀請嗎？」
白曉文看了李淑儀一眼。李淑儀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白曉文肯定是不想讓李淑儀當其他人的舞伴的，儘管知道不會發生什麼，但心裡就是不爽。
推己及人……估計李淑儀也不樂意他接受塞西莉亞的邀請。
「塞西莉亞女士，我真的不能……」
得罪人就得罪人吧，白曉文剛開口要拒絕的時候，李淑儀突然打斷了：
「哥，我今天不舒服，就不去參加舞會了，你去陪塞西莉亞女士吧，玩的開心一點。」
白曉文有一絲愕然，看向李淑儀，發現她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白曉文反應很快，當即續道：「看來我無法拒絕一個美麗女士的邀請，很榮幸成為你的舞伴，塞西莉亞女士。」
塞西莉亞仔細打量了白曉文和李淑儀兩人一遍，顯得有些狐疑，不過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道：「好，舞會上見。」
三個白甲騎士被李淑儀拒絕，都有些失落，怏怏地跟隨塞西莉亞女領主離開。
待一行人走遠之後，基茨輕輕吹了聲口哨：
「領主老大，看來白色玫瑰對你很有意思啊。她繼承的封地和紅葉領鄰近，如果老大能把她拿下，兩家聯姻的話，嘿嘿……封地能膨脹一倍多呢。」
「不該說的不要說，趕緊去操練新兵！」白曉文板著臉。
基茨縮了縮腦袋，旁邊幾個探頭探腦的白石軍士兵全都作鳥獸散。
營帳之中，只剩下了白曉文和李淑儀兩人。
「剛剛有提示信息，塞西莉亞和我的好感度等級升到朋友了，」白曉文眨眨眼睛解釋了一句，「要是我拒絕了……反目成仇不至於，不過好感度等級估計要下跌到普通。」
「好啦，別找這些理由了……」李淑儀笑了笑，「你呀，就是想答應對不對？」
白曉文趕緊否認：「當然不是，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李淑儀收住了笑容，青蔥般的指尖戳了戳白曉文的心口。
「好啦，這種騙小女孩的話就不要說了。媽媽和兩個姨娘都說過，對男人不能看的太緊。以後我們的路還很長，我不要求你心裡只有我一個……」
白曉文聽了又是感動又是開心，不過並沒有糾結。李淑儀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糾結就是矯情。而且，靈能時代的大背景就是如此，男性覺醒強者有多個老婆（並非法律意義上）的比比皆是，就比如泰山李北海……
「……但是，我一定是你心裡最重的那個。」李淑儀補充道。
白曉文點頭。
「還有，你可不能飢不擇食，什麼女人都往家裡領，」李淑儀想了起來，「像那什麼梁子桐，趙雨婷之類的，一個都不能要！我對你這方面要求不高，但也不想弄得整天宅斗不休，家宅不寧。」
白曉文繼續點頭。他有點意外，李淑儀這個年齡段的小女生，難道不應該是最護食的時候嗎？放在另一個時空的大一女孩，別說腳踩兩船了，就是多看其他女生一眼，也得醋海揚波，大鬧一番。
白曉文隨後又想到，這應該是背景所致，靈能時代的女孩子，和另一個時空的女孩想法肯定是不一樣的，不能一概而論，畢竟時代不同——放在封建社會，妻子還主動給夫君納妾呢。
靈能時代是強者社會，所謂平等，也只是相對而言。讓覺醒者和普通人平等，是不現實的，而讓頂尖強者和底層覺醒者講平等，也不現實。
李淑儀在一個一夫三妻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從小耳濡目染，對這方面的接受度高也很正常。
晚間，黑岩要塞。
白曉文一身領主服飾，和白色玫瑰塞西莉亞攜手進入舞會的會場。
平時都是黑袍斗篷遮住了臉，現在換上了領主服飾，把白曉文的高顏值完全展現了出來。一旁的塞西莉亞在裝作不經意的時候，經常偷看白曉文的側臉，而白曉文則是目視前方，保持微笑。
其實他的精神力張開，早就感應到了塞西莉亞的偷窺，心中暗爽，只不過為了裝逼效果，不表露出來罷了。
「哈哈，我看到了誰？迪奧男爵！」
「為我們的大功臣，迪奧男爵舉杯！」
一個個衣冠楚楚的貴族，紛紛走過來和白曉文打招呼，有人還帶著自己的女兒、妻子，來認識白曉文。
這些貴族小姐、貴族夫人們，通過不同的渠道，已經聽說過了有關白曉文殺死遺民先鋒軍指揮官的事迹，而且是不同版本經過美化之後的傳聞，看向白曉文的目光自然是異彩閃爍。
還有的柔弱少女捧著胸口，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暈倒的模樣。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受歡迎，好好享受這個時刻吧，人類的英雄。」塞西莉亞輕聲說道，「也許有哪個嬌弱的貴族小姐，會偷偷給你遞手帕也說不定呢。」
「事實上，我對嬌弱的女人沒有興趣。」白曉文笑道。
塞西莉亞身形有些僵，似乎理解了白曉文的話中含義，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不過畢竟是叱吒一方的首領級強者，塞西莉亞只是露出了剎那間的嬌羞，就恢復了正常，笑道：
「看得出來，你的妹妹夏洛特，就是一個勇敢的女孩，敢於向獸人督軍凱爾曼揮劍，我很喜歡她。不過，金雀花帝國貴族圈的風俗，向來是喜歡嬌弱的貴族小姐的。這樣能體現出那群娘娘腔的騎士精神。」
白曉文隱蔽地指了指四周，悄然說道：「好像也不全對……我看到有不少人都在注意著你呢，白色玫瑰女士。」
在看到白曉文身邊，居然是塞西莉亞挽著他手臂的時候，很多北疆領主都露出了驚訝以及羨慕嫉妒的表情。
「他們？呵呵，不過是覺得征服我能帶給他們誇耀的資本罷了。」塞西莉亞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然後看向白曉文，突然換了一副嫵媚的表情：
「至於你呢，迪奧男爵？是不是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我如果說不，那就對美麗的女士太不禮貌了，」白曉文一本正經地說，「你就像夜空中的月亮，雨中的薔薇花。只要是個男人，都無法抵擋你的魅力。」
塞西莉亞收起了嫵媚的笑容：「相比其他人，你的甜言蜜語也沒有什麼新意啊，迪奧。」
「我一向是行動派，塞西莉亞。」
這一句馬屁看似拍到了馬腿上，實際上效果還是不錯的，直呼名字就是一種進步。
尼古拉斯王子的聲音響起，宣布舞會開始。
悠長的手風琴音樂響起，伴隨著舒緩的旋律，一對對貴族男女在舞池之中輕輕旋轉。
白曉文有點囧，他繼承的少年領主的記憶，顯然並不包括泡妞和跳舞這兩項。在跳舞的時候，他的身形就像一袋濕水泥一樣僵硬。
塞西莉亞摟著白曉文的脖頸，吐氣如蘭，輕聲說道：「你好像不怎麼擅長跳舞呢，迪奧。」
「有一點。」白曉文道。
「我可是聽說過你的羅曼史，你的表現，和傳聞有些不符，」塞西莉亞眼眸中閃爍著特別的光芒，「是很久不跳了，生疏了嗎？」
白曉文嘴角一勾，露出了一絲笑容：「不，是你太有魅力了，塞西莉亞。你給了我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拘束感覺。」
事實上，在一開始的生疏過後，憑著白曉文的記憶力，輕鬆就記住了這簡單的慢搖舞步的套路，漸漸就熟練了很多。
一曲舞罷，在會場一側休息的時候，一群群貴族開始議論戰事。尼古拉斯王子舉辦這個舞會，並不是跳舞那麼簡單，對於即將到來的遺民主力，該如何應對，總要有個章程。
尼古拉斯王子並沒有跳舞，他坐在主座上，一群穿著領主服飾的貴族圍著他，陣陣歡聲笑語不斷傳來。
「這次的勝利，已經挫敗了那群野獸的銳氣，王子殿下居功至偉。」
「是啊，這次勝利為戰爭定下了一個基調，我們必勝。」
「只要有王子殿下的領導，聯合軍就一定不會失敗。」
尼古拉斯王子微笑說道：「如果沒有阿爾洛大主教的教士團施展的神術，這次戰爭的勝負還很難料。」
白曉文聽到了這裡，趕緊問了一句：「阿爾洛大主教來了嗎？」這同樣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地位恐怕不遜於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搖頭說道：「阿爾洛大主教和聖光教士團在今天的戰鬥中透支了體力，正在休息。再說，我們這種舞會，也不適合神職人員參與。」
旁邊一名身材高大的貴族走過來：「嗨，迪奧男爵，聽說你在這次戰鬥中表現出色，是聯合軍的英雄。你對這場戰爭怎麼看？」
白曉文看了他一眼。塞西莉亞輕聲介紹：「這位是丹頓伯爵，第一步兵方陣的統領。」
伯爵，爵位可不低。從靈能粒子的波動中，白曉文不用洞察也能感知到，這是個首領級強者。
「我的意見……可能和在座各位有些不同。」白曉文眯著眼睛，略微思索之後開口了。
「嗯？」有人疑惑道，「我們的意見？我們認為戰爭必勝，難道你覺得不對？」
在剛進入會場后不久，白曉文就發現了，整個黑岩要塞中，都洋溢著一種對戰爭的樂觀態度。剛剛幾名貴族的聊天，都認為遺民聯軍的主力到來，也不過是重演今天的這一幕罷了。
目光短淺，安於享樂的貴族這麼想，這不奇怪。但是尼古拉斯，真的也這麼想嗎？
尼古拉斯可是知道死靈瘟疫事件的嚴重性的。
白曉文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迎著眾人質疑的目光，緩緩說道：「罪域遺民聯軍的主力部隊，和先鋒部隊是完全不同的。在面對先鋒部隊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看到了那群野獸的戰鬥力了嗎？四五個人類士兵的生命，都未必能換掉對方一個！你們為什麼還覺得此戰必勝？」
「……迪奧男爵，你太過悲觀了！」丹頓伯爵臉色沉了下來，「遺民聯軍的單兵實力固然很強，但我們的優勢更大！」
剛剛沉默的幾個貴族，紛紛開口了。
「是的，我們有阿爾洛大主教的聖光教士團，多來幾個禁咒！把那群野獸統統凈化掉！」
「我們是守城一方，有堅固的城牆和拋石機、床弩，那群野獸有什麼？」
「我們背靠著帝國，有著無窮無盡的支援！遺民聯軍的後方呢？只是一片荒漠而已！」
白曉文冷靜地看著這些人誇口，但他卻沒有改變自己的口徑，大聲說道：「我的意見不變，遺民聯軍的主力強大，可能超過在座諸位的想象！如果你們還沉迷在戰爭必勝的幻想之中，不願面對現實的話，我們原本就很低的勝算，會進一步縮小。醒醒吧，先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