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你是我的泫兒

  「前輩，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啊？」孫勝完小心問道。

  羅宣笑了起來，稍稍偏了下頭往裴珠泫的方向望去，笑道：「有人擔心KBS會敷衍糊弄，所以讓我這個老婆子親自來看看。這不，剛到你們就進來了。」

  孫勝完哦了一聲，羅宣的話同樣也落在了其餘四人耳里，除了裴珠泫外所有人忍不住咬著下唇偷笑起來。

  按理說，她們這種出道才半年多的組合，根本沒有資格用最大的待機室，這也是業內一種不成文的規定。可崔仁赫不管，既然是不成文的規定，就有理由打破，而且一直身處美國的他，對這種前後輩的觀念很是排斥。

  「好啦，我不打擾你們工作了。」

  羅宣理了理衣擺準備離去。

  「前輩要走了嗎？」

  聽到羅宣的話，少女們紛紛從椅子上站起，就連幫她們化妝的工作人員也都在同一時間默契地停下手裡的活。

  羅宣看了眼手上的腕錶，抬頭道：「我要去錄製節目了，你們加油。」

  雖然只是隨意的一句加油，但少女們卻受寵若驚地站直了身體，欠身道：「多謝前輩，我們會努力的。」

  羅宣不再回頭，踏著腳上的休閑鞋走出待機室。剛走到門口，手機響起，接聽后話筒里傳來一個男人恭敬的聲音：「羅宣大師，我是《柳熙烈的生寫薄》的PD。請問您還有多久到KBS，我方便去接您。」

  羅宣嘴角帶笑，可聲音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等會兒就到。」

  ……

  待機室里，由於臨近綵排時間，少女們安靜地坐在座位上任由化妝師在她們臉上塗抹。等所有準備工作結束，經紀人拿來姓名牌讓每個人戴上。

  「歐尼，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羨慕你了。」

  舞台後方，正在等待上台排練的朴秀榮對裴珠泫說道。

  「是啊歐尼，就算仁赫歐巴今天不來，你也是最幸福的。」金藝琳跟著附和道。

  倆忙內的意思很清楚，在前後輩制服如此森嚴的國家，羅宣這麼大的前輩都能被崔仁赫說動來照看她們，足見自家歐尼在崔仁赫心中的分量。這樣的待遇怎能不讓人羨慕？

  所以如果崔仁赫今天不能到場，她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或者說不敢有。

  裴珠泫抿起嘴，臉上沒有任何驕傲的神色，淡淡一笑道：「羨慕我有什麼用，你們以後可以找一個比他更好的。」

  朴秀榮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還有會比歐巴更好的么……」

  恰逢此時，後台的音箱里傳來PD的聲音：「下一組，RedVelvet準備。」

  正是這個聲音蓋過了朴秀榮的話，儘管其餘人沒聽清楚她說什麼，可就站在她身邊的裴珠泫卻聽得切切實實。

  只是她不能將自己心裡的難處說出來，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崔仁赫有不止她一個女人。因為這既是對自己顏面的維護，也是對崔仁赫形象的守護。

  綵排結束后，經紀人又帶著少女們到每個待機室敲門問候。

  同期打歌的組合里，RedVelvet算是出道時間最短，所以在去到前輩們的待機室遞上專輯並問候后這才回到自己的待機室。由於太累的緣故，幾人靠坐在沙發上補覺，隨行的工作人員也都紛紛找塊空地休息。唯獨經紀人靜悄悄地走出待機室，拿出手機看了眼后，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傍晚，音樂銀行的直播正常進行，少女們睡醒后的第一時間便是在待機室里尋找著什麼，無果后紛紛將目光轉向自家大姐。

  直播已經開始，可少女們心裡想見的那個人卻遲遲沒有出現。在補好妝后，五人坐在座椅上，一言不發地看著牆上正在播放現場的電視機。

  待機室里除了電視機的聲音，時不時會從門外傳來陣陣嘈雜聲，隨行的工作人員以為少女們是太累，或是有些緊張的緣故，所以才沒有人說話。可她們哪裡知道少女們的心中所想。

  沒一會兒，待機室的門被打開，經紀人走了進來喊道：「再過兩組就到你們了，準備好了嗎？」

  聽到經紀人的話，五名少女的眼神頓時精神起來，齊齊地點了下頭。

  經紀人滿意地看著少女們的表情，大手一揮，帶著少女們去往後台，裴珠泫照例走在最後。

  「Irene。」

  在裴珠泫經過自己身邊時，經紀人將她喊住，俯下身湊了過去，壓低嗓音道：「今晚你們要是得了一位，按照正常的獲獎感言說，不許擅作主張。」

  裴珠泫眉頭輕蹙，小聲問道：「是社長的意思嗎？」

  只一秒的思考時間，經紀人隨即點下頭。剛剛在少女們休息的時間裡，他出去接了金英敏打來的電話，意思很明確，與公司無關的人可以不提。

  「我知道了。」

  裴珠泫的目光忽然黯淡下去，既然是公司的決定那也只好如此了。於是垂著眼眸小跑著跟上妹妹們的步伐。

  「歐尼，剛剛經紀人歐巴找你說什麼啊？」

  等在後台時，不知道誰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而她們也隱隱約約覺得自家大姐有些不對勁。

  裴珠泫強壓著心裡的不悅，嘴角綻出一抹笑說道：「歐巴讓我們待會兒不要緊張，放輕鬆就好。把我們平時的努力盡全力展現在盡頭前。」

  姜澀琪圓圓的臉上露出憨憨的笑容：「內，歐尼。我們會的。」

  說著率先伸出一隻手，其餘四人會意隨即伸出自己的手依次搭在上面，極有氣勢的喊了一句：「Red！Velvet！興奮起來吧！」

  話音落下，少女們互相對視一眼，露出彼此都懂的眼神。

  「Irene！」

  本該一直待在少女們身邊的經紀人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才出現，小跑著來到後台，手裡還握著一部被紫色手機殼包裹的手機。

  經紀人將手機遞到裴珠泫面前，只見屏幕上已是通話狀態，在往上看，「歐巴」兩個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你剛走手機就響了，我便擅作主張替你接了。」

  經紀人舔舐著乾涸的嘴唇解釋道，這話他剛剛已經和電話那頭的人解釋過一遍。所以當著那人的『面』，他覺得有必要再解釋一次，不是因為他需要向一個藝人解釋，而是電話里的那人他實在惹不起。

  「歐巴……」

  裴珠泫接過電話貼在耳邊，同時背過身去，一瞬間，她想將肚子里的苦水倒出，讓他知道如果有機會她多麼希望能在公眾場合向她表達謝意。

  可時間上似乎並不允許，因為只有一首歌的時間就要輪到她們組合上台。

  而對方似乎掌握到了現場的情況，就聽見話筒里傳來崔仁赫寵溺的聲音：「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裴珠泫輕蹙起眉尖，可唇角卻止不住地上揚：「哪句啊？」

  崔仁赫淡淡一笑：「你是粉絲的Irene，也是我的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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