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異界陳世美
山中無歲月
經過兩天的反覆打磨,年小余感覺自己的體質已經翻了幾個台階,現在自己肉體的防禦力應該可以抗衡一般的攻擊了。
自己一定要走全面發展的道理,高輸出高防禦才是王道。
「年道長」一個聲音自觀外傳來。
年小余連忙起身迎了出去,因為到山上直接來他,必然是來活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員外家的公子張元芳,年小余前幾天還給他驅過邪祟。
「年道長,自我好了之後還沒有上山拜謝,您不會怪罪吧」張元芳看到年小余迎了出來,連忙拱手行禮道。
「元芳說的哪裡話,咱們兄弟不用這麼見外」年小余說道。
在看張元芳,今天頭帶書生巾,身穿淺藍色的錦絲衣,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隱隱約約有些愁容在裡面。
這位乃是青山鎮數得上號的富二代,怎麼可能特意來感謝自己,必然是遇到了事情,要不然現在這個點,應該是這傢伙去翡翠樓找樂子的時候。
張元芳哈哈一笑道:「還是年道長敞亮」。
年小余不願意在這和其打哈哈,便直接說道:「元芳兄,找我是不是有事情」。
「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情來」張元芳連忙說道。
原來是張元芳妹妹家出了問題,據張元芳描述。
他妹妹在早晨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老公竟然死了,而且死像極為恐怖,好似被什麼千撓萬抓給弄死的。
不但如此,他妹妹府上所有的男人都死了,死狀都不太好看。
而張家之所以沒有報官,便是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張元芳妹夫是入贅的一名書生。
當初張員外看其才學不錯,以為能夠高中,便提前下了投資,讓女兒嫁給了他。
誰知道這位在後來表現越來越不堪,別說是高中狀元了,就是秀才都沒有考中。
這樣以來其在張家的地位自然下降,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自己的女兒已經嫁給他。
張員外只好在青山鎮給其置辦了一處宅院,但大家也都聽到風聲,張家有些看不上這位贅婿。
現在這位贅婿突然死了,如果消息傳出去,畢竟會對張家聲譽造成損害,外人還以為是張家乾的。
還有就是這事實在是太過邪門,想來想去只有來請年小余了。
年小余來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對一些妖魔鬼怪的東西還是懂一些的,聽到張元芳的描述。
他便開口道:「聽上去好像是怨靈作案啊,這估計要費一番手腳,而且天都要黑了,下山的路不好走啊」。
張元芳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就不能換套詞嗎,但依舊說道:「我看觀內的院牆大都倒塌了,我張家願意出錢,修繕一下」。
「那還等什麼,趕快下山,我還準備回來吃晚飯呢」年小余不由催促道。
「這麼直接嗎?年師父」張元芳苦笑道。
「兄弟之間嗎,該直接就得直接」
年小余也不多說廢話,換了一件破爛袈裟就隨張元芳下山。
到了張小妹府上,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現在宅院之中已經沒有人了,畢竟發生這樣的慘案,而且還這麼邪性,沒有人敢待在這裡了。
「年兄弟,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方便一下」剛進大門沒有多久,張元芳便用屎遁這一招逃之夭夭。
年小余沒有在意,走進院子,進入了正堂之中,等待怨靈的出現。
沒有讓年小余久等,就在他在屋子裡走動的時候,便有一絲絲陰寒的聲音傳來「男人都沒有好東西,都該死」。
「姑娘遭遇了什麼事情,生出了這樣的感慨,但世上總是有好男人在的,不能以偏概全不是」
年小余試圖講講道理,看看這怨靈什麼來路,雖然怨靈殘存的意志不多,但能溝通解決就溝通解決好了。
「男人沒有好東西,都該死」又是這一句話。
而隨著這句話的傳來,房間之中陰氣大盛,年小余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山村,山村旁邊有一條小溪流過,一群婦人正在小溪邊捶打著手中的衣物。
村裡有孩童們的吵鬧聲,犬吠聲,還有一縷縷炊煙迎風而上。一派自然祥和的景象。
而在村裡有一戶人家打破了這祥和的一幕,一位身穿長袍的男子,被自家的雞弄得很是狼狽。
他手中拿著刀,衣服上沾著點點血跡,那一隻老母雞卻正在瘋狂地在院中奔跑,他怎麼也追不上,反而弄了自己一身雞毛。
這時一位婦人端著洗衣盆回到了家中,這婦人身穿粗布的衣服,臉上有些小雀斑,看到自家丈夫正在狼狽的追逐老母雞。
不由放下盆子,向前走了幾步,在老母雞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它。
看了看母雞的脖頸,發現自己丈夫竟然只割破了一層皮,怪不得弄得滿身血點,而母雞依舊生命力強盛。
婦人熟練的給老母雞放血,還對著自家丈夫道:「相公,你怎麼干起這些來了,快去溫習功課吧」。
那男子一臉懊惱,看著自己娘子額頭上隱隱有了汗水,便連忙用自己的衣袖給她擦拭了一番。
兩人相視一笑,說不出的溫馨感人。
而後畫面開始改變,男子背著行囊去趕考,女子默默在家等待。
每天女子都會出現在村頭的小溪旁。但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三年過去了,自己丈夫依舊是杳無音訊。
女子等不下去便收拾行囊前往了尋夫的旅途,幾經輾轉女子來到青山鎮,她見到了自己的丈夫。
但他丈夫好似失憶了一般,並不認識她了,說她認錯人了。
她失魂落魄,她知道自己沒有認錯,自己丈夫耳垂下有個痦子,她看到了。
她不明白自己丈夫為什麼裝作不認識自己,她悄悄地跟著她丈夫的馬車,看到他進了張府大宅。
之後隨意打聽一下,她便知道了他為何不與她相認了,原來他已經是張家的乘龍快婿。
他還是那麼有自信,那麼有才華,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但女子知道這些都是假象,她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就是個普通人,是她一直鼓勵著他,遷就著他,才讓他生出狂傲之氣。
讓其去趕考,也是為了讓其認清現實,回來好好過日子。
女子又等了兩年,果不其然,男子落榜了,他不再那麼神氣,也不再受張家待見。
女子以為他會回心轉意,再次去找他,這次直接進入他自己的宅院。
而等待她的並不是浪子回頭,而是歇斯底里。
他已經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想再回山村過苦日子,不想過那種一年才有一頓雞肉的日子。
他為了掩蓋自己的無能,他也害怕事情暴露之後,會被張家徹底拋棄,他變成了一個惡魔,他親手掐死了他的原配夫人。
就是年小余經歷過另一個時空信息大爆炸時代的轟炸,也不由一臉怒容,口中喊道:「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