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禍起
眼見這隻白鹿越靠越近,許飛難免攥緊拳頭,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疏忽大意,他現在做任何事情都十分小心警惕,面對這未知的威脅,許飛寧願先下手為強,也不想在遭遇任何不利的局面。
看著那隻夫諸越發靠近,許飛已如緊繃在弦的利箭,早已蓄勢待發。
許飛扭轉一個身子,從他手裡甩出一個顏色鮮艷的愛心,那隻白鹿毫不躲閃,任由它進入身體,許飛大概知道這招能使人陷入香艷的幻術有許多限制,可架不住許飛法力渾厚,即使真的無效他也就當做驗證,不會有任何懊悔感。
那夫諸果然就只是停了一下前進的腳步,但隨即又輕飄飄的向前走去,只是有一瞬間她感到身體好像虛弱了那麼一小陣,彷彿有東西被抽離一般。
正是許飛利用她眼前出現幻覺的那刻,使用「貪婪之握」給自己加了一層護盾,然後將他全身早就積蓄好的力量一股勁的釋放出來。
「真言·無相!」
一股洪荒之力帶著罡風洶湧澎拜的砸了過去,許飛立刻感受到那種碧水所化的屏障化解了這道力,隨即出現一個缺口,一雙飽含靈氣的鹿眼正凝視著許飛。
夫諸好像毫不在意,那道被打出的缺口很快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許飛判斷她正是來到了岸上,周圍沒有那麼多水給她發揮,因此那道能夠抵擋攻擊的護盾明顯癒合的慢了多了。
「真言·明王」
「真言·明王」
「真言·明王」 ……
****般的拳頭席捲而來,那屏障看似擋住了所有攻擊,其實已經快要接近支離破碎的程度。
抓住這個機會的許飛頃刻間爆發力量,他已經看出了破綻,為了能一招制敵不留後患,他使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即使他面對十幾個蒼狼幫弟子他也從沒像今天這樣耗費過如此巨大的法力值。
終於那道屏障裂出了一個足夠能讓他鑽進去的口子,許飛渾身發熱,積蓄了最後一道力量「真言·普渡」。
「破!」
隨著那夫諸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喘息聲,許飛成功將那屏障徹徹底底擊破,只見他一把掐住夫諸的脖子死死按住地上,為了讓她沒有反擊的餘地,用自己精壯的身體壓在了上面。
許飛質問道她:「說,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暗害我!」
其實許飛已經準備好殺了夫諸,這樣他一下就能得到八百多點數,還能得到一身美麗的鹿皮,給他拿來做皮靴也不錯,但他不相信夫諸會無緣無故的特意跑來這裡,一定還有什麼隱情。
那夫諸被許飛按倒在地,結果許飛力量出奇的大,但夫諸卻十分平靜,非但看上去毫不慌張,反而有些像是即將得到解脫的釋然神情。
面對許飛一連串的質問,她不予任何答覆,這讓許飛感到困惑,按照她已經能幻化為人的修為來看,她開口說話應該也是輕而易舉,為什麼她的臉上流露出那種,能讓許飛產生共鳴的情緒呢.……
許飛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手用的力氣太大了,不禁鬆開了點好讓她說話,那隻夫諸眼神很快閃了一閃和許飛對視,然後不解的說道:「為什麼不殺了我?」
許飛劍眉一皺,不假思索的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那隻夫諸的眼睛剛看了許飛一眼,隨即又轉了過去,望著天空毫無生氣的說道:「果然,你也不行。」
許飛隨之一愣,他變換了略帶溫和的口氣說道:
「你在說什麼?什麼我不行?」
夫諸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轉為又說道:「你珍惜你的同伴嗎?」
許飛像是被問了一個看上去輕而易舉,但又好像布滿文字陷阱的問題,他感覺如果接上了這話茬,就正中下懷,於是他在空氣中停滯了幾秒,良久沒有動作。
那夫諸見許飛假裝楞在那裡,突然有些怒火上頭,然後略帶著吼聲說道:「難道你的同伴被他們傷害,被欺辱,被當做奴隸一樣每天呼來喚去,稍犯些微不足道的錯誤就要割下一隻耳朵,甚至有的連命都沒了,這樣你都能無動於衷,只要自己獨善其身就行了嗎?」
許飛聽到這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說的難道是.……
許飛不願意再往下想去,手上又使了些力氣質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現在全都告訴我!」
夫諸咳了咳嗓子回應道:「你原本是紫峰山莊上的人對吧,現在你那些同窗舊友、恩師正被岳同和每日盡情的虐待著,比以前更加沒有尊嚴,已經完全淪落為牲畜的待遇,要不是岳同和還指望著他們鍛造兵器,早就被岳同和千刀萬剮了,而究其原因,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殺你岳天雲!
因為他兒子的死,他遷怒於整個紫峰山莊,看到他兒子屍體的那刻,甚至當成殺死幾個人,那幾個人你應該有所印象,就是那天和你在一個屋子的人。」
許飛的腦袋突然嗡嗡作響,他早該知道的,因此他本來不想殺岳天雲,可後來……
許飛慌忙的追問那幾人有誰,夫諸一五一十的告訴他,遇難的有曲師伯、錢師伯、劉師傅,陳世奇因為身份原因,被割下兩隻耳朵后還被遊街示眾,而胡凱舉家逃往了外地,蒼狼幫正四處追殺他。
聽到這,許飛眼睛瞪得跟珍珠一樣,他非常懊悔,疼恨自己沒有鏟草除根,悲痛的朝天怒吼一聲,悲慟欲絕。
沒想到這岳同和如此喪心病狂,抓不住真兇就拿無辜的人發泄,果然什麼樣子的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岳天雲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可許飛能怎麼辦,如果他不跑的話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殺人者是許飛的事實應該還沒被識破,也就是說岳同和完全是因為他兒子死在胡凱店鋪里才會將罪歸咎于山庄,儘管知道真兇是那個戴著面罩的神秘人。
許飛突然意識到眼下的夫諸,他冷著臉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