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發生甚麼事情了
荒野,天空,彩霞,雲霧。
周圍突然被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包裹,許飛不知道此時他來到了哪裡,只是感到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就好像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飛舞一樣。
一種十分歡快的喜悅油然而生,許飛睜大了雙眼,而自己竟然真的遨遊在浩汗無涯天際之上,四周居然還伴隨著一群仙鶴,他的雙臂化為一扇火紅色的巨大翅膀,陣陣扇打帶來的衝擊力將他推送到蔚藍色的天空。
一陣雲煙過後,一個似曾相識的山谷映入他的眼帘,接著向前飛去他又見到先前夢裡那五隻顏色各異的神鳥,那五隻神鳥一赤,一青,一黃,一紫,一白,非常純潔漂亮。許飛不知為何想過去,總之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在驅使他。
當他從天空中漸漸落下,穿過迷離的雲霧,輕柔地將腳放在一塊潔凈的鵝卵石上,五隻神鳥英姿勃勃得也在注視著他,見此情景許飛竟然沒有一點恐慌,也沒半點喜悅,只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突然,他注意到腳下是一片清澈如鑒的水窪,那水給人的感覺就如同瓊漿玉液一般,許飛難免好奇的想要低下頭去看,但他漸漸發現,水面倒映的居然是個神態莊重的神鳥,只是畫面逐漸模糊了起來.……
一陣鑽心的疼痛席捲而來,那股疼痛頓時從神經遍布全身,如同被刀劈火燒一般。
許飛猛地一睜眼,眼前居然是一道濃郁的黑暗,只有幾盞燭光在灰暗的房間閃動,許飛下意識的甩了甩胳膊,卻發現他的四肢牢牢地拷在一個刑具上,而他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破爛不堪的囚衣,上面還有幾道擊打過的痕迹。
「你總算醒了!」,一個令人生厭的聲音從他面前響起,許飛抬起頭,只見一個身穿戎裝的中年壯漢手裡拿著鞭子正對著自己說話,他一臉濃密的鬍子,面容油膩而臃腫,眼神渾濁還透露著一絲狠辣。
「這裡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裡?」,許飛自然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懷好意,但他也看得出這人是朝廷編製,而自己身穿囚衣在這片陰森黑暗的房間,很可能是被當成罪犯抓起來了,可許飛很快一想,自己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三沒奸淫擄掠,怎麼會被無緣無故抓起來了呢。
再者許飛從小被陳世奇悉心教育,從小就被光明磊落、懲惡揚善這種思想烙印在心中,根子骨很正,怎麼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之前王獵戶的死,可那也和自己無關,再說他無父無母又沒子女,也不會有人太關心他的死活才對,難道就因為王獵戶死了,他沒有去申報所以被抓起來審問嗎?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該把他這樣嚴刑拷打才對啊!
「哼哼哼哼哼」,那人陰險得笑了一聲,口中還吐著污穢的酒氣,「小子,你盜取國家財產,你可知罪」
盜取國家財產?許飛一陣糊塗,他什麼時候盜取國家財產了?難道前幾天用乾坤袋的時候不小心把什麼奇珍異寶吸了進去?
「對了,乾坤袋呢?糟了,換了這身衣服,恐怕乾坤袋已經被他們拿走了,這下怎麼向解志交代」,許飛此時先想到的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乾坤袋丟了,要是這段時間自己無法脫身,那解志一定會認為是他捲走了寶物遠走高飛,從此他將蒙上一生的污點。
「盜取什麼國家財產?我怎麼不知道」,許飛一陣懵圈,用乾澀的聲音說到。
「哼,還在這裡裝蒜,來人把證據拿上來」,那人換了一種咄咄逼人的口氣朝著身後的鐵門喊道。
很快,有兩個一樣身穿戎裝的男人抬著一箱東西走了進來,那兩個大漢吃力的向前走,放下的那一刻,整個箱子都發出非常沉悶的聲響。
「牢頭,東西已經抬上來了」,一個剛才進來的男人對面前這個大漢說到,原來他就是牢頭。
「嗯,先下去吧」,牢頭很隨意地揮了揮手,那兩人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只聽「哐當」一聲,那大漢一腳把箱子上的蓋子踢飛,裡面竟然全是一些鋒利嶄新的刀劍,即使身處灰暗的地牢,也涵蓋不了它們的鋒芒。
「這些不是我打造的兵器嗎?怎麼會在這裡?」,許飛心裡這樣想到,他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不正是先前他請願要替朝廷辦的差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所的國家財產正是這些鍛造的刀劍,可是他早和他們說的明明白白的,那些材料也是他們親自送到院子里的,何來他盜取一說。
「大人,誤會啊,這些兵器都是在下自願替朝廷鍛造的,差不多已經全部鍛造完了,就等再過幾日你們上門來取啊!」,許飛誠懇地對那牢頭說到,但觀測到對方臉上絲毫沒有一點意外,他就想到這牢頭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的。
「哈哈哈哈哈~自願替朝廷鍛造?勞資還自願替朝廷看管你們這些凡人呢,沒有點好處,誰干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啊」,那大漢古怪的將臉湊了過來,並用他那滿是老繭的手掌擊打在許飛的臉上。
許飛只感到一陣無名火起,不光是因為牢頭拍打他的臉,還有他如此輕視自己的職責,許飛想撈點銀子不假,但同時也有為國家效力的一片心意,(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增加鍛造天賦的經驗)此人能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番話,可見他平日里做了多少貪贓枉法之事。
「說!把你怎麼盜取的過程給我詳細的說出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一道熾熱的疼痛從胸口向身體無限蔓延,許飛痛苦的叫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麼,他面前這個人狡詐而狠毒,他所說的盜取過程不過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讓許飛說出真相。
時間隨著拷問而流逝,雖然牢頭不依不饒的用嚴刑折磨著許飛,但許飛始終沒有多說什麼,任由身上的燙傷、鞭打傷在身體刻畫,再將鹽水灌入傷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