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峰回路轉寨山起

  第二日清晨，與方梓卿收拾妥當便與老人家辭別，順著老人指的路前行。一路上，看遍地狼藉，周邊更是寸草不生，居民生活困苦，路上行乞之人眾多，讓我無不堪憂。


  “梓卿……”我拉了拉方梓卿的衣袖，“你說，這戰事怎麽讓人民生活如此困苦？這與皇上的本意相違背啊。”


  “皇上本想讓邊境的居民不受外族侵犯，生活穩定。誰知，戰爭給大家帶來的傷害會如此大。”方梓卿看著四周也無不痛心。


  “籲……”馬的一聲嘶鳴驚了我一下。


  “匪寇來了！大家快跑！”說罷大家散作一團，紛紛四散而去。我還沒搞清狀況就被方梓卿護在懷裏，跑到角落躲起來。


  “梓卿，怎麽了？”驚惶未定的我窩在方梓卿懷裏低聲問道。


  “看樣子，是匪寇來掠奪了。噓……”方梓卿示意我不要說話。


  隨即一陣絕塵，一群人騎著馬呼嘯而過，手上揮舞著刀，所到之處無不搶掠，躲閃未急的百姓被他們包圍起來。


  站在前頭的一位身形剽悍的匪寇對著眾人說道：“大家聽好了，我們老大要說話！”


  隨即一匹黑馬列出，馬上的人頭戴黑色頭巾，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那人穩住馬，衝人們說：“鄉親們，我們匪寇沒有你們想的可怕，我們隻需要你們的糧食和人力。我知道，大家自是不願意白白給我們，可是，若是不給，我怕你們連命都保不住！”


  “聽到沒有？快交出糧食，還有青壯年，站出來！”旁邊的一個人說道。


  一群人說罷，下馬去搶百姓的糧食。一個大娘抱著剛剛買的一小包米，哭著哀求道：“大爺，求求你了，我們真的沒糧食了，這些真是救命糧食啊。求求你們了，大爺。”


  看到這個場景，我憤憤不平道：“他們怎麽可以這樣？這分明就是強盜！”


  說罷，一束英光射向了我，那個為首的匪寇似是發現了我的蹤跡，探尋的看著我們這邊。


  “來人，去那裏看看。”那人指著我們這邊說道。


  我見狀緊緊攥住方梓卿的手，低聲呼救：“梓卿，怎麽辦？”


  方梓卿眉頭微皺，說道：“別怕，聽我話，我出去，你在這呆著。”


  說罷，方梓卿準備出去，我拉住他，拚命搖頭。方梓卿甩開我，走了出去。


  方梓卿徑直走出去，衝為首的匪寇說道：“在下方梓卿，是前來尋親的。不知遇到大俠在此打劫。”


  “你說什麽？敢說我們老大打劫？”一個人站出來嗬斥方梓卿。


  方梓卿與為首的匪寇相視，不語。


  “兄弟，你這樣說，難道你不怕死嗎？”為首的人看著方梓卿如此正氣淩然，說道。


  方梓卿搖搖頭，“若是為義或會怕，可是心中有正便不懼。兄台可知，這位六旬老婆婆，手中的米乃是救命？”


  “知道又如何？”那人說的理所當然。


  旁邊一人插話道：“我們老大都是為了他們好，朝廷紛戰。世道亂著呢！隻有我們老大才能保護他們！”


  “哦？”方梓卿聽罷，眉毛一挑，看著為首的匪寇，“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反抗朝廷的戰爭帶來的災難，可是你有想過，戰爭的迫害遠遠不及你們的十分之一。朝廷尚為此處撥款，可你們呢？恐怕隻是打著伸張正義的幌子，燒殺搶掠吧？”


  方梓卿的這番話，明顯將匪寇惹怒，在一旁的一個匪寇揮著刀大喝道：“你這廝，找死！”說罷揮著刀就衝方梓卿揮去。


  我見狀，心裏一驚，連忙跑出來，擋在方梓卿的麵前，衝他們吼道：“不得濫殺無辜！”


  方梓卿見我出來，急忙將我護在身後，責備道：“你怎麽出來了？”


  我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我擔心你。”


  為首的賊寇看著我倆不語，旁邊的人見狀，語氣輕浮道：“喲，好俊俏的小妞。”


  方梓卿見狀，說道：“這與我家娘子無關。”


  我聽方梓卿又叫我為‘娘子’，歪頭看了他一眼。


  “你既然是他的娘子，那一起綁走！”為首的匪寇說道，然後下令道：“回寨！”一群人蜂擁而去，我和方梓卿便被帶回來匪寇是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