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病弱皇子35

  一時間，亭子裏就剩鱗墨衣，容萱兩人。容萱想到白跟豆豆的對話，將帝墨衣給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帝墨衣，我，這兩我查了不少資料，古籍等等，但是，我並沒有查到有關你病情的，任何有關信息。對不起，可能，我真的沒有辦法治療你的病。”


  帝墨衣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自嘲一笑，並不見失落的樣子，安慰道：“我的病，本就罕見，查不出來原因也很正常，所以，你不用跟我對不起。”


  “可是我前兩，總是推脫，沒將我的診治結果告訴你。一定給了你一些希望吧？現在我又來親自打破這個希望，我很抱歉。”


  “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那你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可好？”帝墨衣放下茶杯，看向容萱的眸子裏帶著認真。


  容萱一愣，點點頭回答道：“你問。”


  “以前你一直問我有沒有願望。可是因為，我的願望和你有關？”


  “對呀！因為，我是願望使者嘛，這次下凡，需要完成的願望之一，就是你的願望啊。哈哈。你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難不成想好自己的願望了？”容萱哈哈笑著，半真半假道。


  帝墨衣依舊很認真，“是，我有自己無法完成的，卻想要去做的事情。”


  “那，你的願望是什麽？”容萱正色問道。


  “隻要我出來，你一定會幫我實現，對嗎？”


  “.……”容萱頓了頓，回答道：“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會幫你實現。”


  “帶我一起離開。”


  “什麽？”容萱不可置信回問。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帝墨衣是想自己，帶他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你要離開，帶我一起離開！”帝墨衣再次確認道。


  “帝墨衣，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麽？”容萱再次反問道。


  “這裏可是生你養你的地方，這裏還有你的家人，朋友，以後可能還會有，和你共度餘生的妻子，還有孩子。難道這些你都要拋棄了嗎？”那一刻容萱覺得自己有些火大。出的話帶了些低沉的感覺。

  “是，都不要了。我的時間本就不多了，相比生死離別，我還是更傾向於普通的分離。”帝墨衣的很平靜。


  “你帶我離開的時候，我可以跟眾人宣布，找到了治愈的良方。隻是要去很遠的地方，要治療很久，這樣他們也就隻是會有，暫時分別的感受了。而不是，到了那一經曆生死離別。而我的父皇、母後甚至要‘白發人送黑人’。”


  “所以，如果能有選擇，我希望你能帶我一起離開。”


  “至於為什麽不是直接找個人，是世外高人，之後就可以直接隱居。”


  “因為，我希望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能看到你。”


  完，帝墨衣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容萱，眼神深邃，像是在等著容萱的審判一樣。


  徑直望進鱗墨衣的眼睛深處，容萱隻覺得，內心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


  很久之後，容萱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輕聲問道：“你，早就知道，自己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嗬嗬，你忘了。身為皇子。身邊最不缺少的便是各種資源。早在前兩年，已經有不少神醫給我下了早衰的判決書了。”


  “而且，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能感覺的到的。在我實力不斷提升的同時，頭疼發作會愈加頻繁。雖然能壓製，但精神衰弱卻是無法製止的。所以，我的時間比他們給出的時間，或許更短。”


  容萱心裏一堵，無力問道，“.……還有多少時間？”


  087隻給出鱗墨衣早亡的結論，並沒有給出具體時間，也許是因為時空不同，沒有準確的標準，衡量帝墨衣力量增長速度，跟精神力衰弱的速度，所以無法給出準確時間吧。


  帝墨衣輕笑著，一點也沒有很在乎的道：“以前是二十五，現在，大概在二十三歲吧。”


  “怎麽少了這麽長時間？！實力有了大提升？”容萱皺眉道。對於帝墨衣來，每一都是很珍貴的一。


  “嗯。”帝墨衣沒有否認的確認道。頭疼發作愈發頻繁的事，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容萱。不告訴其他人，是不想看他們傷心，自責，憐憫，愧疚，心痛的樣子。

  告訴容萱，隻是想自私一次，留下她，至少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或者她真的能帶自己離開，他也很樂意。


  歎了口氣，容萱並沒有給帝墨衣承諾，“帝墨衣，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帶你離開。”


  本來087係統的功能還沒有那麽強大，她也隻是意識導入不同時空罷了。自然沒有辦法通過087帶他離開。雖然豆豆能帶本體穿梭時空，可是這樣一來，就會將豆豆暴露在SI實驗室麵前。


  一個是相伴好幾年的夥伴，一個還隻是算得上，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內心裏，她自然更偏向於前者的。


  “這樣嗎？”雖然對於答案有一定猜測，可是，真的聽到，容萱沒有辦法的時候，帝墨衣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容萱心裏一陣無力感傳來，在奧斯主星，她是人人口中的數據科研才，可是現在，她連異世界一個朋友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其實，你可以換個願望的。”


  “那，你可否，等我真的，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再離開這個世界？”


  “.……好。我答應你。”容萱看著帝墨衣，鄭重承諾。


  聽罷，帝墨衣再次笑了起來，突然覺得輕鬆不少，也許他們之間，真的就隻能這樣了。他隻能再守護她，短短一年左右的時間了。餘生可以一直守護她，他也該滿足了。


  之後，兩人就那樣在亭子裏，飲茶，聊，再沒提‘願望’相關的話題。大殿各處依舊觥籌交錯，今晚宴會的主人公之一——風茗歡，被眾人圍繞著，眼巴巴望著帝墨衣，容萱兩人所在的亭子，想往這邊來，偏偏被眾人圍著，隻得應酬著，擺脫了這群大臣，來了群夫人，夫人走了，年輕公子又出來了，還有年輕姐等等，群體眾多，一直無法脫身。


  任雲瀚則被任玉堂拉到一旁，教育了一番之後，被強拽著，也到人群中應酬去了。柳正修、明馨婉兩人，見容萱跟帝墨衣一起，似乎很有話題聊的樣子，也沒去打擾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