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動獻吻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清晨的霧氣化開不久，天空都是藍色的，白滾滾的雲朵在它們自己的地界里任意緩緩飄動。

  几絲陽光透過沁白的玻璃窗，直直射入房間。

  掃撒在清一色大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大床上小人的臉也被溫暖陽光親吻，長睫翕動，似有醒來的跡象。

  掙扎了好幾下，我才緩緩拉開眼帘。

  入眼的是一片白色，又好像不止有白色，我茫茫的眨了幾下眼睛。

  那些……

  是夢還是現實？

  後來我又做了好幾個這樣的「夢」，夢到了碎雲淵、藥王谷、還有……

  我總覺得自己親身經歷過，那種感覺，就像是刻骨銘心，就算知道是刀子，會傷到自己，也還是要剜在心上、揉進肉里。

  只為了留下一個痕迹。

  留下這個……證明我有過的痕迹。

  我輕輕皺著眉頭，想到這些又忍不住的落下一滴淚。

  月牙兒……

  這三個字在我腦子裡突然冒出，我忽的臉色一變，急急撐起身子，就要下床。

  許是沒什麼力氣，撐得太狠搞得動靜有些大。

  Ruthless突然就快步走進來。

  他把手中的食盤放到床頭柜上，他仍舊是一身西裝革履。

  他站著看著我，微微俯著頭，眼裡儘是關心與歡喜。

  而我，在見到他那一剎那，我的眼淚便不可控制的唰唰掉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

  我瞪大雙眼，想看得再真切一些。

  再真切一些，把他的樣子深深記住，鎖在心房裡，拴在腦海里。

  「怎麼，見到我不開心么？」

  他淡淡中夾雜著逗弄的語氣，在我耳朵里卻是另一番光景。

  我突然猛的朝他身上撲去，一下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她身上。我雙臂緊緊的抱著他，好似稍微鬆開一點，他就會像煙一樣捕捉不到了。

  這一撲真的力道有些大，Ruthless也一下怔住了。

  我哭的更加猛烈，但堅決不讓自己哭出聲音，還把腦袋深深的埋在他的肩窩裡。

  「我記起來了，記起來了！」半晌，我才開口。

  話音落後，我才感覺到他的雙手緩緩回抱住我，我泣不成聲的叫他：「月牙兒，月牙兒，月牙兒……」

  一直叫了很多遍，直到他一隻大手輕輕覆上我的後腦勺，我才停止了叫喚。

  「萱兒，這些是我們從前的美好，是我們的史書，但我……不想你為它太過分神，因為，我一直記得。」

  清清淺淺的聲音在我耳邊環繞，我將每一個字聽的都很真切。

  「可是我不想你太累，我想在你感覺到疲累的時候替你接著下去。」他的話剛落，我就出聲了。

  「好。」停頓了好久，他才低低說了這一個字。

  「還不放開？你的眼淚濕了我一身。」

  我一聽這話，瞬間就反射性的把頭從他的肩窩裡出來，「哪有，我才沒有哭呢。」

  我隨意抹了把臉，把眼淚都擦掉。

  「那這雙眼睛又是誰的？紅通通的，像一隻小兔子。」他打趣著我道。

  同時還一副寵溺的表情，唇角淺勾，食指颳了刮我的鼻尖。

  我反射性的一個小小后縮，正要抬手摸摸鼻子，突然聽到他低低說了句：「我可以嗎？」

  嗯？我一愣，腦中閃現了幾個我很熟悉的畫面。隨即反應過來，臉頰染上了些許緋紅。

  那不如，此刻來完成那天沒續下的約定吧。

  心裡鼓鍾「嘭」的落定，我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猛的將脖子朝他伸去。

  我的雙唇，輕輕貼著他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