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公雞大紅，棗樹老酸

  停車拉手剎。


  王耀武、王永軍和王大娃，急沖沖回到小院子，一眼就看到徐萍正在給一個小女娃梳小辮子，旁邊地上躺著一隻小狼狗般大小的大公雞。


  見到這隻大公雞，王耀武想也沒想，上去就是一腳：「你個賊膽小雞精，敢太歲頭上動土！」


  「粑粑。」小女娃歡快的喊了一聲，又沖王永軍喊了一聲，「爺爺。」


  最後才看向王大娃：「大哥。」


  隨後又喊道：「粑粑，大公雞在求饒呢。」


  「求饒，求饒也不行，今晚就吃了它，紅燒！正好為二娃出世慶祝慶祝。」王耀武態度很堅決，對於敢打自己家主意的妖精，一律趕盡殺絕，以絕後患。


  小女娃卻忽然抱住王耀武的腿：「粑粑，粑粑，大公雞說它會聽話，粑粑，粑粑，繞了它一次吧，我會好好管教它的，教它做一個好妖精。」見王耀武不為所動，小女娃又去求爺爺奶奶。


  果然，老人沒法狠下心，紛紛要求王耀武給大公雞一次機會。


  「爸媽，這妖精傷人，養不熟的！」


  「唉，小武，這隻大公雞可不就是婦女主任家的，應該算家養的妖精，又是一隻雞，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二娃說她可以管教好大公雞，她跟我說，她能聽得懂動物說話，還會飼養小動物。」徐萍已經跟小女娃混熟了。


  王耀武這才有所鬆動，看著小女娃：「二娃，你跟老爸說，你有什麼本事？」


  小女娃認真的回答：「粑粑，我能跟小動物交流，我知道怎麼飼養它們，我的葫蘆裡面有五穀之精，餵給小動物能把它養的白白胖胖，就像大哥能種花種樹，我能養動物！我養的小動物，都得聽我話。」


  「是嗎？」


  這是一個很厲害的能力，幾乎不比王大娃的本事差，王耀武琢磨一下，道：「二娃，妖精你也能控制住嗎？」


  「大公雞肯定要聽我的話，不然，我就打死它。」


  大雞公似乎在配合演出，當即咯咯叫，那神情好似再說，自己再也不敢傷人了。


  王耀武略有不甘心：「爸媽，畢竟是婦女主任家的雞，我們養著不合適，萬一被發現……我看還是吃了吧，吃掉就沒人知道了。」


  王永軍一錘定音：「二娃想養你就別想著吃了，婦女主任家有大公雞成精，我們家就不能有成精大公雞了嗎。今天中午宰掉雞籠的一隻公雞，就說成精了，大公雞精是我們家的公雞成精。」


  如此託詞，的確很完美，沒啥漏洞。


  王耀武還能怎麼說：「好吧。」


  不過他還是拉過小女娃：「那個，老爸跟你說，養小動物可以，但是養妖精一定要慎重。好妖精不傷人，可以養；傷人的都是壞妖精，一定要打死的。這隻大公雞精，一旦有傷人的跡象，要果斷下手打死它。」


  「粑粑放心，我知道呢。」


  ……


  中午。


  飯桌上多了兩個小奶娃。


  王家開始討論一個新的課題——橙色葫蘆娃小女娃，到底該叫什麼。


  「爸媽，直接按排行來就是了，大的叫王大娃，小的就叫王二娃。」王耀武滿不在乎的說。


  徐萍頓時不滿：「瞎胡說什麼，大娃是男孩子，名字難聽點沒什麼，二娃是女孩子，怎麼能沒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王永軍點頭：「是的，女孩子不要起難聽的名字，就是大娃的名字，將來也要改。我算算，我們王家的輩分是永耀光輝，大娃和二娃都是光字輩，二娃就不必帶光字了，大娃將來要帶個光字。」


  父母這樣說了，王耀武也不好再馬虎處事。


  便想了想說：「這樣，小名呢，就叫王大娃和王二丫，本來以為葫蘆娃都是男孩呢，既然有女孩，以後男孩就叫娃，女孩就叫丫。至於大名，按順序，王大娃就叫王光宏怎麼樣？王二丫就叫王程程怎麼樣？」


  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個葫蘆娃，七個顏色。


  王永軍鄙視自家的兒子：「瞎起什麼名字，要你這樣說，三娃就得叫王光黃了？要是三丫就得叫王黃黃了？還是念過大學的人，怎麼起名字一點沒文化？」


  「我覺得王光煌和王煌煌都挺好聽。」


  「那王綠綠呢？」


  「爸，你糾結的點不對，可以諧音啊。二丫就叫王芳芳，這名字可以吧？三丫可以叫王璐璐啊，不一定非要叫王黃黃、王綠綠。」


  徐萍幫襯：「小武說的有道理，將來七個娃呢，不把名字起好了，容易亂。」


  王永軍不說話了。


  王耀武便對大娃和二丫說：「你們兩個，名字呢，老爸和爺爺奶奶已經達成一致，大娃叫王光宏，二丫叫王程程。不過為了充分發揮民自主由精神，你們有權選擇否定，並為你們自己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大娃搖頭：「老爸，我才不要自己取名字呢，我聽老爸的！」


  二丫也趕緊表態：「嗯，二丫聽粑粑和爺爺奶奶的。」然後又說：「粑粑，給大公雞也起一個名字吧？」


  「它要什麼名字，一隻土雞！」


  大公雞蹲在門口，它的腿已經被二丫的小橙葫蘆噴出一口五穀之精治好，此刻顯得很溫順，在門口不敢進屋。


  聽到王耀武不給它起名字，頓時又咯咯咯叫起來，似乎在抗議。


  王耀武一瞪眼：「二丫，你看這隻土雞，不服管教，還是殺了吃掉吧。」


  徐萍道：「行了，二丫喜歡起名字，就讓二丫給大公雞起一個，畢竟是妖精呢，別真當成一隻土雞了。」


  二丫頓時歡天喜地：「謝謝奶奶，二丫要給大公雞起名字，嗯……」


  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名字：「就叫大紅吧，粑粑，爺爺奶奶，它叫大紅，可以嗎？」


  至此，這隻大公雞精，也有了一個名字，叫大紅。


  這時候，大娃又搶著說：「老爸，爺爺奶奶，二丫都能給大紅起名字，我也要給老酸棗樹精起名字。」


  「好好好，你也起名字。」


  「嗯。」大娃想了半天，想不出來，「老爸幫我想一個吧，我想不出來。」


  王耀武扒拉著飯，不是很熱衷，什麼時候一隻雞一棵樹也要起名字了：「既然想不出來，就乾脆叫老酸吧。」


  公雞叫大紅，酸棗叫老酸，王家現在人丁愈發興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