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果山下，綠籬成牆
搞定了老酸棗樹和馬蜂窩，後續工作就好展開了，將大黑狗送回去，王家父子兩帶著葫蘆娃，開始滿山改造。
遇到果樹，就給一口草木之靈，讓多開花早結果；遇到狗叫簍子和刺薔薇就收進小紅葫蘆，遇到雜草茅草就吸收掉。
一百多畝荒山，也就八九個足球場那麼大，對於大娃這個種樹能手來說，輕輕鬆鬆就能搞定。
整個荒山，在大娃的能力下，已經變得不再是綠色。
而是黃色，灰黃色，荒山本身的顏色是灰色，枯草的顏色是黃色。稀稀拉拉點綴著幾株野生的果樹，一個一個還長得歪歪扭扭，只是開滿了花，這都是草木之靈的效果，讓果樹高產。
「爸，我們帶大娃去把狗叫簍子和刺薔薇種下來，種完之後，我再跟大娃去其它荒山轉一轉，找點狗叫簍子和果樹過來。」
大娃的小紅葫蘆里，滿滿都是狗叫簍子和刺薔薇。
和收取時一樣，當大娃轉動手中小紅葫蘆，葫蘆嘴冒出一株狗叫簍子，快速扎進泥土裡，就好像原本就長在這裡一樣。
王耀武在前面丈量，兩株狗叫簍子之間，栽種幾株刺薔薇，把整個綠籬給弄紮實了，讓什麼東西都鑽不進來。
王永軍就拿著一把鐵鍬，不時的鏟兩下土，把地夯實起來。
幾百株狗叫簍子和上千株刺薔薇，很快就種光了，但因為種植比較密集，所以綠籬才拉了兩百米不到，荒山的周長至少一千多米，這才拉了五分之一。
「爸，你跟媽把山上的路稍微平整一下，我帶大娃去其它荒山了。」王耀武現在幹勁十足，一想到自己的荒山就要變成果山，心裏面就激動。
或許他沒有選擇留在大城市上班，會被鄙視，但只要在農村打出一片天地，一樣是耀眼存在。
誰個不想在同學聚會的時候，成為混得最有出息的一個。
「等我混上去了，同學聚會就由我來組織！」
鐮刀不斷砍斷茅草。
他沒有讓大娃費力氣去吸收草木之靈，事實上小紅葫蘆本身就能吞吐草木之靈，靠吸收荒草的那點草木之靈，沒多大意義。況且自己家荒山的變化，可以說是打農藥弄得，把別的荒山也整禿了，那太高調。
他只想靠著葫蘆娃，悶聲發大財。
忽然，大娃一彎腰，從草叢裡捉住一條蛇：「老爸，看，蛇！」這是一條短粗的蛇，泥土顏色，有花紋，長著一個三角形腦袋。
王耀武一看就知道，這是土布袋。
他忙喝道：「大娃，快把蛇丟掉，不要隨便捉蛇，小心它咬你，一下子就把你毒死了。」這是嚇唬人，土布袋雖然有毒，但一般要不了人命。當然，要是治療不及時，一樣會送命，這種蛇在南雲縣分佈很多。
秦嶺氣候適合萬物生長，自然也分佈著大量的蛇，作為半個山民，王耀武從小就跟蛇打交道。
無毒的黃桿蛇、青水膘、黑烏梢，劇毒的土布袋、竹葉青、白草變等等，都抓過。
土布袋是一種蝮蛇，學名大概是短尾蝮，具體王耀武也不清楚，蛇的種類很難分，而且有很多變種。
傳說在南雲縣，有一種叫花子的蛇，見血封喉。
老人都說花子是土布袋的變種，並且還有一句順口溜傳下來——人見花子一匹布，花子見人去打墓。
意思是說，人捉到了花子蛇，能賣一身新衣服的錢，要是花子咬了人，明年今天就是祭日。
「老爸，我不怕蛇！」大娃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之前在王耀武家的荒山，他就抓過幾條蛇。
「那也趕緊扔掉，記住，把蛇嚇跑就行了，別捉它們，很多都是國家保護動物。當然，要是成精了，你就把它們殺掉！記住，你是具備葫蘆娃精神的鬥士，我們王家的驕傲，打敗蛇精蠍子精蛤蟆精，是你的使命！」
「我是葫蘆娃，我要打妖精。」大娃鄭重點頭。
……
一連好幾天，王耀武都在帶著王大娃四處荒山轉悠，人都晒黑了一圈。趕在暴雨來臨之前，終於湊齊綠籬的所有材料，拉出一道長一千多米，寬足有半米的綠籬。都是多刺的狗叫簍子和刺薔薇。
有些地方還補了一批葎草，這是帶刺的多年生藤蔓植物。
「漂亮。」
站在自己房頂上，看著背後的荒山，王耀武十足的成就感。
「將來，我要在山上修建一個小亭子，就在老酸棗樹旁邊，叫……葫蘆亭。」他用手比劃著，「再修幾條石板路，將整個荒山聯繫起來，下雨也能上山。嗯，山腳下的鴨子溝也得清理一下，再修一座橋。」
「最好是挖個水庫，水庫裡面可以養魚，把荒山做成農家樂。還得開一個淘寶店，網上直接賣山貨，葫蘆娃出品的水果花卉，不賣天價都對不起自己……最好控制產量，物以稀為貴，一旦多了，就不值錢了。」
最後，他又想到一個問題：「荒山還沒名字呢。」
他要種果樹，還要種花卉。
所以想了想，乾脆就叫花果山：「等雨過天晴，去縣城訂做一塊鎮山石，上面就寫花果山三個字，放在鴨子溝將來修橋的路口邊。」
橋、路、水庫。
樹、花、雞鴨魚。
這些都是王耀武的規劃，要實現這一切，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因為沒錢。但是現在，他覺得有了大娃，這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今年入秋，酸棗樹和拐棗樹掛果，就能賣個幾千塊不成問題。
要是掛果品質好，說不定能賣上萬，尤其是老酸棗樹精的果子，不論個賣都對不起它雷劈出來的妖精頭銜。
這只是起步。
家有葫蘆娃，還怕啥？
他將目光轉向院子里，牆角上的葫蘆藤，還有六個顏色不一的小葫蘆掛在上面，一旦成熟，又是葫蘆娃。
大娃有本事，弟弟們本事肯定也不弱。
發家致富在望。
「老爸，奶奶叫你吃飯了！」王大娃在屋檐下，脆生生的叫喊。
「來了來了。」
他手腳麻利的順著屋后香椿樹，滑了下來，進了門老娘徐萍已經將飯盛好。有了大娃，家裡的伙食似乎都改進了很多，晚上都有四個菜。
當然，三個素菜，專門為大娃準備。
只有一盤中午剩的炒肉絲，用來給王永軍、王耀武爺倆當下飯菜。
嘩啦啦。
陰沉幾個小時，暴雨終於來了，也宣布盛夏正式開啟，接下里的一段時間裡，將是植物盛放、成熟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