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你是我的神
「咔!」
「辛苦了!」
「筱茉,辛苦!」
「謝謝。」
拖著長戲服,助理過來給粱筱茉披上外套,「筱茉姐,你剛才演的太好了!」
小助理是粱筱茉的超級粉絲,能夠跟在偶像身邊工作,她每天做夢都能笑醒。
粱筱茉私底下有些冷,沒搭理助理的恭維,伸出手說:「我手機。」
「哦!手機!」助理趕緊拿出手機遞給她,順便說:「筱茉姐,沒有未接電話,你放心。」
沒想到她說完,粱筱茉臉色一變。
劃開手機,不死心的點開記錄,真的像助理說的那樣,沒有未接電話,更別提簡訊了。
不是說回海城聯繫她嗎?
她就知道,他只是隨口一說。
虧她還傻傻的抱著一絲希望。
回到休息室,正卸妝,沈珂推門進來。
看著鏡子里,閉著眼睛的粱筱茉,她問:「還有多久?」
化妝師回答:「今天眼妝比較濃,大概還得半小時。」
看了眼手錶,沈珂擰眉:「時間不太夠了,先移動,在車上卸吧。」
化妝師點頭,開始收拾。
粱筱茉睜開眼,從鏡子和沈珂對視上,「移動?去哪兒?」
沈珂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你忘了一會兒還有個飯局?導演和出品方都聯繫好了。」
「飯局?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去飯局了?」
「你!」沈珂眼神一厲,可是礙於休息室人不少,不能發作。
壓了壓火氣,她低聲說:「粱筱茉我告訴你,別給我又發瘋。」
粱筱茉冷笑,隨手拿起卸妝棉。
「筱茉姐,這個眼妝……」
擦了兩下,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沈珂趕緊攔住她,「幹什麼去!」
「我有事。」
「粱筱茉!」
「飯局,就拜託我萬能的沈大經紀人了。」笑著拍了拍沈珂的肩膀,粱筱茉邁步離開。
坐上車,給顧牧深打電話。
一遍不接,打第二遍。
直到第七遍,那邊才接起。
沒等她開口,一道嬌媚的女聲傳來。
「你找誰呀?」
*
顧牧深從浴室出來,看見美人橫卧床上,嘴角勾起。
撲過來就給女人一個熱吻,眼看著漸入佳境,女人仰著脖子,媚聲說:「牧深,剛才有個姓梁的小姐打過電話來。」
顧牧深擰眉,捏住女人下頜,「梁?」
「嗯啊。」女人眨巴眼睛,「她是誰啊?」
「你沒告訴她酒店地址吧?」
女人眼神一閃。
顧牧深坐起身,耙了耙頭髮,「你告訴她了?」
「哎呀。」女人撒嬌的從身後抱住他,蹭著他的後背,「告訴了又怎麼樣?」
顧牧深笑,轉頭看著她,「她答應給你什麼好處了?」
「沒啊……」
「嗯?」
「討厭,牧深,你……」
顧牧深掙脫開女人,拿起一邊的衣服開始穿。
「牧深?」女人驚訝,「我做錯了什麼嗎?」
褲子穿好,顧牧深嘆息的俯身,吻了吻女人的唇,「可憐的,她的話你也信。」
「什,什麼?」
「自求多福吧。」
顧牧深話落,酒店門突然被砸響。
女人嚇了一跳,尖叫著撲向顧牧深,「牧深!」
顧牧深蹙眉掙脫開她,門應聲而開。
把錢遞給打掃衛生的阿姨,粱筱茉走進來。
「你!你是誰!」女人看見她,臉色發白。
粱筱茉看了眼正在系袖扣的顧牧深,視線又落在女人身上。
扔了包,她冷笑:「這種貨色,你也吃的下去?」
顧牧深聳聳肩,「偶爾換個口味而已。」走向粱筱茉,勾住她肩,「我當然還是最喜歡你。」
粱筱茉心臟一疼,推開他,「少來。」
攤攤手,他笑:「不信?」
「我信你才怪。」
「嘖,筱茉。」
粱筱茉邁步走向大床。
女人縮在床角,戰戰兢兢的看著她。
「剛才我們通過電話,地址還是你告訴我的,忘了?」
女人驚恐瞪大眼睛。
「啪啪啪!」乾脆利落的三巴掌。
粱筱茉打完,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扔在床上,「密碼123456,好好花。」
身後,顧牧深撫掌大笑,「筱茉,你真讓我驚喜。」
他的語氣愉悅,眼底卻寒冷。
拂了拂長發,粱筱茉走過來挽住他手臂,親昵的蹭了蹭,「牧深,我們可以走了嗎?」
顧牧深凝著她,半響,低頭吻她的唇。
一偏頭,她避開。
他的唇落在她頰上。
「好,走吧。」
出了酒店,粱筱茉疲憊的問:「你的車呢?」
顧牧深攤攤手,「不知道,忘了停在哪兒了。」
跟著她上了她的車,他翻出小鏡子,檢查自己的俊臉,「剛才的巴掌要是打在我的臉上……嘖,肯定很疼吧?」
收起鏡子,他看著粱筱茉,「你下手夠狠的。筱茉,其實,你想打我吧?」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抖。
粱筱茉咬牙啟動了車子。
顧牧深吹著口哨,敞開車窗。
風穿流而入,良久,他忽然說:「筱茉,我就是一坨屎,垃圾,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什麼時間。真的。」
粱筱茉聞言,笑起來,「牧深,你說什麼呢?」
車子停在路邊,她探身過來抱住他,吻他的唇,「我愛你啊,你怎麼會是垃圾。牧深,」撫著他的臉,她痴迷的說:「你是我的神。」
聽了她的話,顧牧深眸子一深,發狂般吻住她。
顧牧深,你說你是垃圾,我其實又比你好到哪兒去了?
垃圾配垃圾。
我們的靈魂一樣骯髒。
我們註定,天生一對。
激情過後,顧牧深敞開的衣襟露出蜜色胸膛,指尖夾著一根香煙。
粱筱茉蜷縮在車後座,粗喘著氣。
看了她一眼,他遞來煙。
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粱筱茉把煙圈吐在他臉上。
顧牧深笑,吻了下她的唇,「筱茉,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
「什麼事?」
「我和蘇蘇,離婚了。」
幾秒鐘后,她尖叫著抱住他的脖頸,「你說什麼?牧深,你再說一遍!你和蘇瓷,你們離婚了?真的!」
顧牧深摟住她的腰,掌心摩擦著滑膩肌膚,「嗯,真的。」
「牧深,牧深……」一時間,她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麼久以來的心愿,終於成真了。
「牧深……」
「筱茉。」打斷粱筱茉的話,顧牧深捏住她的下頜,凝望進她的眼底,「不過,就算我和蘇蘇離婚了,我也不會放棄她,更不會娶你。」
那瞬間,如墜深淵,地獄。
她從他身上滑落,攤在座椅上。
顧牧深熄滅了煙,扯了外套下車。
外套搭在肩上,他一步一步,沿著路往前走去。
……
轉角咖啡廳。
被約在這裡,靳懷夏其實挺驚訝的。
約她的是席老,可來的是席母。
意料之中。
拉開椅子坐下,靳懷夏輕聲說:「夫人,您好。」
席母端起咖啡抿了口,看著靳懷夏。
她沒有套近乎叫她阿姨,這一點還算有自知之明。
打開包,取出支票,席母開門見山,「一百萬,離開席錚,離得遠遠的。」
看也沒看面前的支票,靳懷夏在桌下的手指握緊。
咬唇,她笑著說:「一百萬,夫人覺得,席錚就值一百萬嗎?我想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一百萬他也能輕鬆給我。」
靳懷夏話落,席母眼神一厲。
冷笑,她敲擊著桌面,「我果然是小瞧了你,你的胃口很大啊。」
靳懷夏不語,招手叫來服務生,點了一杯咖啡。
席母又從包里取出一張空白支票,推過來,「要多少,你自己寫。」
靳懷夏看著空頭支票,又抬頭看著席母,「夫人,你的意思,我明白。」
「什麼?」席母蹙眉。
「夫人,若是別人,可能會這樣做,但您,您怎麼會心甘情願給我錢。」
微怔,席母笑起來,「那你說說。」
「我要錢離開席錚,你就會把這件事告訴席錚,席錚認為我是為錢的女人,自然不會再和我糾纏在一起,對嗎?」
這一點,是席母沒有想到的。
或許,兒子這麼痴迷這個女人,不無道理。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進不了席家。
「對,那麼,你要不要成全我?」
席母話落,靳懷夏拿過支票,在上面填了個數字。
「夫人,不管您相不相信,我一點都不想跟您的兒子糾纏在一起。」
席母勾唇,但笑不語。
服務生送上咖啡,靳懷夏卻沒有喝的心思。
拿起挎包,她剛要起身,只聽身後,一道冰冷男聲響起。
「靳懷夏,做得好。」
驚愕回頭,靳懷夏看見席錚一步一步走過來。
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還是她低估了席母。
席母起身,拿起包,擦過兒子身邊時說:「晚上早點回來,陪爺爺吃飯。」
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支票,席錚看著上面數字,笑起來。
靳懷夏咬唇,看著他越發癲狂的笑,心裡刺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痛。
這不就是她要的結果嗎?
「你慢慢笑。」說完,她要走。
席錚握住她的手臂,「靳懷夏!」
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
靳懷夏手臂大疼,強忍著不出聲。
他側目凝著她,「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在一起?寧願用這種方法讓我誤會你,寧願弄髒自己?嗯?」
「是!」和他對視,靳懷夏冷漠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