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新春彩蛋1
20歲的慕以瞳,美的像一支帶刺兒的玫瑰。
她是S大的風雲人物,校花,女神。
毫不誇張的說,學校里一半的男生都暗戀她,另外一半是明戀。
也是了,這樣的女人,似乎沒有不喜歡她的理由。
NT酒店,2048號房。
剛過7點,慕以瞳醒了。
儘管全身酸疼的像是散了架,可是生物鐘如此,她也無可奈何。
睜開眼睛,迷茫的望著天花板。
她上午還有一節必修課,R國的老教授很嚴厲,節節課點名,不到就扣學分。
「嘶。」倒吸一口涼氣,慕以瞳擁著被子坐起身。
她這一擁被子不要緊,要緊的是把被子都扯到自己那邊了。
身旁,白白的東西晃了她的眼。
後知後覺,那是某人的屁屁。
某人,趴躺著。
肌肉勻稱的藏在手臂,背脊,筆直的大長腿里。
皮膚很白,卻不是白斬雞的白,而是極為健康的那種白皙。
他的臉轉在另一側,從慕以瞳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後腦勺。
這人,是昨晚跟她滾了床單,四九城權貴,身材,長相,家世,統統佳的,溫望舒。
在直接走,還是跟人打個招呼再走之間猶豫時,溫望舒醒了。
耙了耙頭髮,他坐起身,絲毫不因為自己沒穿衣服而羞恥。
鳳眸一側,看見了她。
剛睡醒的慕以瞳,儘管頭髮凌亂,儘管神情微呆,儘管未施粉黛,也還是個美女。
賞心悅目的美女。
纖細的手指緊緊揪著被角,她眼底有一絲怯怯,無端愉悅了他。
「溫先生,早。」
標準露齒八顆,慕以瞳一笑道。
溫望舒面無表情的扯過床頭柜上扔著的浴巾圍上,邁步進了浴室。
水流聲響起,慕以瞳趕緊下床找自己的衣服。
幸好昨天衣服是她自己脫的,還比較的完整。
穿戴整齊,她跟昨晚來時候一樣,乖巧的坐在床尾凳上,等著她的一夜金主大人。
不多時,水流聲停止,再過了兩分鐘,門開。
溫望舒頭髮濕著,穿了一身乾淨的浴袍走出。
看見慕以瞳還在,他挑眉,終於吐出今天的第一句話,兩個字,「有事?」
那意思,似乎是:你怎麼還沒滾?
一怔,慕以瞳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溫望舒低眸看了眼她的手,又凝向她的眼。
她眉眼彎彎,如新月。
這個長相,實在是太對他胃口了。
腦海里,居然回味起昨天的那場狂歡。
她的表現,不俗。
大大方方,不矯情。
他只經歷過她這麼一個女人,不可否認,印象深刻。
估計就算以後他還會有別的女人,她也會在他這裡,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當然,那時候的溫先生還不知道,他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人了。
有她,足以。
干毛巾放在她掌心,她踮起腳,給他擦起頭髮。
夠有眼力見的。
怪不得,慕家派她過來。
慕以瞳的動作很輕,很柔。
兩人之間距離,不過咫尺。
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鑽進她的鼻端。
她幾乎快要站不住。
「好了。」擦到大半干,慕以瞳鬆了一口氣,退後一步,微笑說。
溫望舒耙了耙頭髮,「嗯」了一聲,走向大床。
他的衣服板板正正的疊放在床上。
誰做的?
這裡除了她,還有誰?
穿好衣服,兩人一前一後從酒店房間里出來,坐電梯下樓。
酒店外,溫望舒的司機看見他,下車立在車邊,在他走近的時候,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先生。」
溫望舒沒立刻上車,而是回頭看向慕以瞳,「送你?」
慕以瞳明艷笑著,婉拒:「不用了,我還要坐車回學校,上午還有一節必修課,不能逃課。」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速不快不慢,聲音不高不低,女聲婉轉,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嬌嗔抱怨。
一切都是那麼,剛剛好。
但就是因為剛剛好,倒像是故意為之的討好。
溫望舒沒說什麼,上車。
慕以瞳站在原地,目送車子啟動,駛離,直到不見。
這才往相反方向離開。
*
S大。
「以瞳!這裡!」
同寢室的室友們已經佔好位置等她,等她坐下,急八卦,「以瞳,什麼情況?夜不歸宿,你和於徵出去了?」
還沒等慕以瞳回答,另外一位室友說道:「不是和於徵吧?以瞳昨晚拒絕他了。」
「以瞳,你為什麼拒絕於征啊?你是校花,他是校草,絕配嘛。」
「我們以瞳眼高於頂,看不上小小校草也是可能的。」
室友們一搭一唱,慕以瞳但笑不語。
她現在,很不舒服。
沒洗臉刷牙,還被折騰了半晚上。
身上難受的要死,根本沒有精力。
她向來如此,不想理人就不理。
室友都是了解她脾性的。
一開始很難接受,也跟她冷戰過一學期。
後來在相處中,發現她這人其實不錯,也就又和好了。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麼難以揣測。
見慕以瞳不說話,室友們對視一眼,偃旗息鼓。
往常老教授必定準時,今天也不知道怎麼遲遲未到。
同學們無聊等待時,開始聊天。
慕以瞳她們身後,就有那麼三個女生湊在一起。
很不巧,她們討論的正是昨天那場盛大的浪漫表白。
「你們說,慕以瞳也夠拽的。」
「就是啊,我男朋友他寢室就是於徵隔壁寢室。聽說於徵回去以後,跟行屍走肉似的。好好的一個校草,唉……」
「哼,我早就說慕以瞳是狐狸精吧。禍害一個又一個,連校草都不能倖免。」
「小點聲,別讓人家聽見。」
「聽見怎麼了?」
「對啊,聽見怎麼了?我還就,聽見了呢。」突然響起的女聲把正在討論的三個女生嚇了一跳。
她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排一個女生站起來,轉過身。
竟然是慕以瞳!
抱著手臂,慕以瞳饒有興緻的看著三個人。
「看你們討論的這麼熱鬧,我都忍不住想要跟你們一起討論了呢?咱們說什麼好?要一起數數我禍害了多少男生還是,」
一頓,慕以瞳笑的張揚肆意:「我把狐狸精的本領教給你們,讓你們也能去禍害幾個。不然,只有本事在這裡嚼舌根,過嘴癮。」
「你!」
「我什麼?」
「慕以瞳!你狂什麼啊!」
「唔,狂什麼啊?」蹙眉,好像在認真的思考,慕以瞳勾唇,「就是有狂的資本,那可怎麼好?你們信不信,」湊近三人,慕以瞳好像在跟她們親密耳語,「我一句話,就能讓這裡的男生們把你們三個揍成豬頭。」
說完,她直起身。
三個女生已經面如土色,抖似篩糠。
兩名室友見狀,拉著慕以瞳坐好。
聲音冷嘲:「算了,以瞳,不要跟這種人計較。生氣,犯不上。」
慕以瞳拂了下長發,笑容有點透明,柔柔道:「我不生氣。」
她生什麼氣哦。
課程結束,她回寢室洗了個澡,梳洗換了身衣服,坐車回慕家。
……
「媽,我要那個錢包。我們班好多女生都用那個牌子,我就要那個牌子的限量款!」
剛進門,就聽見慕二小姐嬌聲跟盛宛萍撒嬌。
慕以瞳冷冷發笑,款款走進客廳。
看見她,慕晏晏一秒鐘變臉,不屑的哼了一聲。
盛宛萍把她當透明,從身後拿出一個粉紅色的盒子,「喏。」
「媽媽?」慕晏晏又驚又喜,接過盒子,「你不會給我買了吧?」
盛宛萍寵溺的摸著女兒頭髮,「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慕晏晏打開盒子,興奮的大叫,「哇!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媽!你真是太偉大了!太好了!」
慕以瞳瞥了一眼,嗯,這麼個小東西,少說也要幾千塊,能不偉大?能不好么?
只不過,這個小東西身上,也有她的一份力吧。
要不是她爬上了溫望舒的床,她們還能買這個?
喝西北風去吧。
搖曳身姿走到慕晏晏跟前,慕以瞳彎身。
慕晏晏愣了一下,蹙眉看著她,「你幹什麼!」
背著的手拿到身前,慕以瞳在慕晏晏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給了慕二小姐手裡的嫩粉色小錢包一剪子。
「啊!」慕晏晏尖叫,伴隨著盛宛萍的驚呼聲。
在這樣此起彼伏的背景聲里,慕以瞳哼著小曲,閑庭闊步的上樓,敲響了慕毅書房的門。
「咚咚。」
「進來。」
裡面,傳出慕毅低沉的聲音。
慕以瞳深吸幾口氣放鬆,推開門。
慕毅站在窗前,聽到聲音,回頭看向她。
關上門,慕以瞳走了幾步站定,問:「溫氏的注資,到了吧?」
她話落,慕毅握緊了手指。
兩個小時前,遠揚確實接到了溫氏的注資。
那筆注資就像是刀子割著他的心。
他太清楚,注資是怎麼來的。
「瞳瞳!」沉痛的叫她的名字,慕毅閉了閉眼,「你要逼死你爸爸嗎?」
慕以瞳咬緊下唇,忽而一笑,別開頭,「爸,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我只是想儘力保住慕家,保住遠揚,保住我自己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呢。」
什麼都是靠不住的。
只有錢。
只有她自己。
她不愛任何人,她只愛錢。
那個時候,慕以瞳怎麼會想到,能讓她依靠一生,摯愛一生的男人,已經出現在她生命中了呢。
那個人會一步一步,一點一點,把她捧在掌心,披荊斬棘,寵到無與倫比的位置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