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女王發飆
手伸向酒瓶,被晉皓握住手腕。
慕以瞳立馬瞪眼,「幹什麼!鬆開!」
「慢點喝。」晉皓眉宇微攏,「你這樣喝,很容易醉。」
「知道了。」咕噥一句,慕以瞳昂了昂下巴,「還不鬆開?」
晉皓這才鬆開手,悄悄將手收到桌子下,握緊。
還在留戀,剛剛掌心的溫度。
總算慕以瞳知道淑女了,把酒倒進杯子里,「你呢?你怎麼不喝?不是來陪我喝酒的嗎?」
「一會兒車?」
「找代駕。」
「好。」又起開一瓶啤酒,晉皓端起酒杯,「來,不醉不歸。」
「對嘛,不醉不歸。」
喝到微醺,慕以瞳開啟了瘋狂吐糟模式。
可越是吐槽,越是顯出她對溫望舒的在乎。
晉皓單手支著下巴,給她支招,「不如,你直接霸王硬上弓?」
「什麼?」
「你聽到了的。」
「唔,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喝光酒杯里的酒,晉皓笑,「對溫望舒這樣的彆扭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壓制住他。」
「唔,真的嗎?」
「嗯。」
「那我,試試?」
「試試吧。」
「好!」
「咦?」晉皓眨眨眼,「你不會當真的吧?」
「啊?什麼意思?」
「我開玩笑的啊。」
「晉皓!」慕以瞳怒急,指著他鼻尖,「你怎麼跟溫望舒一樣賤吶!」
「哈哈。」握住她的指尖,他眉眼淺彎,凝著她的時候,目光醉人的溫柔。
這不是好事。
慕以瞳舔了下唇,不著痕迹的將手指從他手裡抽出來,低頭摩擦著杯沿,「我都已經這麼煩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是不是朋友啊。」
朋友。
他們是朋友。
是他暫時忘記了。
捏捏眉心,晉皓笑了笑,「我錯了,我自罰一杯。」
兩人都喝了不算少,找的代駕很快過來,先開車把慕以瞳送回慕家。
「回去后,喝點醒酒茶或者湯之類,不然第二天要頭疼。」
臨下車前,晉皓叮囑。
慕以瞳點頭,也對他說:「你也是,我走了。謝謝你今天陪我。」
「去吧,晚安。」
「晚安。」
看著那抹靚麗的身影消失在門內,晉皓捏了下眉心,沉聲吩咐代駕開車。
這麼晚了,外公必定睡了。
一般,他要是應酬的晚了,就會宿在外面。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晉皓下車,就見公寓門口坐著一個人。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垂著頭,遠看著就是一小團。
憑著感覺,他開口叫道:「安小姐?」
安若楠聞聲猛地抬起頭,同時站起身。
因為坐的時間有點長,她腿一麻,又狼狽的坐下去。
屁股可是被這一下,摔的不輕。
疼的蹙眉,她忍著又站起來。
「晉總。」
晉皓走上前,站定在她面前,「你怎麼在這兒?」
「晉總,我,我有事。」
「什麼事不能明天說?」
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跑來這裡。
「你從鎮水趕回來的?」
「是。」
「說吧,什麼事?」
一邊說著,他一邊揉捏著眉心。
喝了不少酒,吹了點風,這會兒頭有點疼了。
安若楠費了不少勁兒才打聽到他在這裡的住址,也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情,在這裡等他,沒想到真的等到了。
「晉總,明天,明天我們麵館就要被開發了。我想問……」
這裡面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是了。
明天。
他接到阿慕的電話,就趕著回來,完全把這件事給拋諸腦後了。
而安若楠想的是,他突然提出要吃他們家的麵條,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門道?
一翻手腕露出腕錶,晉皓說:「上去說?」
「啊?」
視線落在她手上拎著的東西上,晉皓問:「你拎的什麼?」
安若楠看了眼自己的手,下意識的回答:「是我媽媽給我裝的鹹菜,還有我爸爸做的麵條。」
「鹹菜是我在你家吃的那一種嗎?」
「哦,是的。」
「麵條,生的?熟的?」
「生的。」
「帶醬料了嗎?」
「帶了。」
「你會煮麵條吧?」
「當然。」
「好。」滿意的點頭,他握住安若楠手臂,「上去說。」
「什麼?晉總?」
「怎麼?」挑眉,晉皓說,「你不是要問你們麵館的事嗎?上去我們再談。」
她沒選擇。
掙脫開晉皓的手,安若楠點頭:「好吧。」
只是她沒想到,一進門,晉皓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去煮麵。」
……
亞瑟介紹來的權威醫生在早晨的時候抵達四九城。
溫望舒派了吳若去接人,他們上午在酒店見了一面,約好了第二天醫生再為溫望舒檢查。
下午,溫望舒照例去復健。
復健醫生還是江淮,沒有換掉。
但他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對溫望舒進行騷擾,而是十分盡職盡責的專註於指導幫助他復健的工作。
這樣讓溫望舒放鬆了不少,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現在的復健時間一點點在增加,當然,是五分鐘這樣的增加,強度什麼的還是保持基礎水平。
復健結束,江淮扶著溫望舒坐回輪椅上,「怎麼樣?可以嗎?」
「嗯。」溫望舒沉聲應下,眼前遞來紙巾。
他接過紙巾,擦了擦額上的細汗。
江淮微笑說,「要不要喝點東西?我請。」
溫望舒睨了他一眼,手裡用過的紙巾一個拋物線,準確無誤的落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江淮驚訝道:「挺厲害啊!等你好了,約你一起打籃球怎麼樣?你看著就知道,籃球打的鐵定不錯。」
打籃球。
眼神一閃,溫望舒看向自己的腿。
他的腿能重新站起來就不錯了,籃球這事,他是不會多想了。
除了籃球,還有騎馬,潛水,滑雪。
可能好多事,以後他都做不成了。
想到這裡,心情瞬間低落。
江淮嘆息一聲,捏捏他的肩膀,「你要對你自己有信心,望舒,你肯定能恢復的。」
「江淮!」
略帶憤怒的女聲傳來。
江淮的手臂被捏住,力道可不輕。
他轉頭,就對上一張怒氣沉沉的女人面孔。
失笑,他趕緊鬆開捏著溫望舒肩膀的手,無辜的說:「慕小姐,你來了。」
溫望舒眼神緊緊盯住慕以瞳,看上去,有點小激動。
話說,自從那天晚上不歡而散,慕以瞳就沒來看過他了。
他還真是不知所措。
獰笑,慕以瞳睨了溫望舒一眼,把他看得有點心虛。
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怎麼會莫名心虛?
拉著江淮到一邊,慕以瞳手指頭戳在他肩上,「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吧?江醫生。」
江淮攤攤手,「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
他捏著溫望舒的肩膀,還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著溫望舒。
更可怕的是,溫望舒居然沒拒絕。
江淮扶額,「我剛才是在安慰望舒。」
「望舒?」
「不,是溫先生。我在安慰溫先生,以醫生的身份。」
「呵呵!」
「慕小姐,你不是說溫先生不是嗎?你還擔心什麼?」
「我……」
誰讓江淮長了一張妖孽的臉。
他要是丑點,她才不會擔心。
這年頭,男的長的比女的都好看。
還比女的更會撩。
兩人說話回來,慕以瞳握住溫望舒輪椅的推手管,對江淮說:「一起吃個飯吧,江醫生。」
江淮聳聳肩,「好啊。」
溫望舒擰眉,目露不悅。
但他沒什麼說話的權利。
惹了慕以瞳之後,他更是要低眉順眼。
慕以瞳就喜歡他這副好欺負的模樣。
讓她忍不住,狠狠的欺負他,欣賞他的敢怒不敢言。
開車去了一家餐廳,趁著溫望舒去洗手間的時候,慕以瞳簡單的問了江淮,關於溫望舒復健的情況。
「你是說,望舒恢復的幾率很大?」
「是,不過這也要看後續的復健情況,還有望,溫先生本身的意志了。」
點點頭,慕以瞳回頭看了眼洗手間方向。
過去挺久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失陪一下。」站起身,慕以瞳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江淮自然知道她去幹什麼了。
想了想,也起身跟去。
溫望舒去的是男洗手間,真有什麼,他會方便點。
不過,江淮是不了解慕以瞳。
真有什麼事,別說是男洗手間,這個世界上,就沒慕以瞳不方便,不敢,不好意思進去的地方。
洗手間門口,慕以瞳剛到,就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
「這是殘疾人用的,這是我們健康人用的。你看不懂提醒還是怎麼著?你自己殘疾自己不知道啊。」
炸了。
慕以瞳當場就發作了!
江淮過去的時候,眼看著慕以瞳衝進了男洗手間。
一怔,他快步奔過去。
「啊!」
「怎麼回事!」
「我去!」
面對突然出現的女人,裡面的男人都傻了。
慕以瞳第一眼看見的是溫望舒鐵青的臉,和緊握在扶手上面,青筋爆出的手背。
很好。
太好了。
誰敢這麼欺負他。
一定是不知道死是什麼滋味。
眸底冷涅猩紅,慕以瞳看向站在溫望舒身前的男人。
剛才那話,是他說的?
一步一步一步,走到男人跟前。
她穿著十幾厘米高跟鞋,不比男人矮。
當她凌厲的氣場掃射,男人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你,你幹什麼?」
慕以瞳笑著,笑意不達眼底,「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