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摟住他,回應他
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對她又了解到什麼程度?
「咚咚。」
「什麼?」慌張的轉身面對浴室門,白洛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是冷靜自持的。
門外,女傭輕柔的聲音傳來:「白小姐,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我,我馬上就好。」
背著手拉上拉鏈,白洛嵐深吸一口氣,打開浴室門。
女傭還等著外面,應該是受到男人的命令。
見她出來,便恭敬頷首道:「白小姐如果整理好了,主人還在外面等您。」
「知道了。」舔了下乾澀的唇瓣,她往門口走。
女傭幾步上前,雙手在她面前伸出,「白小姐,臟掉的裙子需不需要我幫您處理掉?」
「不必了。」將裙子卷了卷,白洛嵐將裙子塞進手提包里。
手提包鼓鼓的,看上去很可笑。
她也不在意,快步出了客房。
「哦,白小姐。」男人看見她,從沙發上起身迎上來,「你穿這件裙子真的很美。」
白洛嵐不自然的拂了拂裙擺,輕聲說:「這條裙子多少錢?」
「錢?哦,不,白小姐,不要跟我談錢。」男人低笑,伸手摟住她的肩,「我們是朋友。這不過是我送你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禮物,不值一提。我還有更大的禮物要送給你,你知道是什麼,對嗎?」
「我……」咬了咬嘴唇,白洛嵐掙脫開男人,蹙著眉,「抱歉,我,我可能沒辦法……」
男人聞言,慢慢冷了眉眼,「沒辦法什麼?白小姐,我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白洛嵐心臟漏跳一拍,驚疑的看向男人,撞見他深沉陰霾的藍色瞳眸,話就梗在喉嚨。
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
她現在只想回家。
「我,我……」步步後退,她凝向門口,突然抬步奔走。
男人並沒動步,反而饒有興緻的看著白洛嵐逃跑的背影。
在他眼裡,這隻不過是垂死掙扎,可笑之極。
撲向大門,還沒等打開門,門卻從外面被推開。
白洛嵐停住腳步,瞪大眼睛看見走進來的四個黑衣男人。
「白小姐,請回去。」
為首的男人沉聲說道。
他們如一堵牆,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白洛嵐知道,自己出不去。
沒有屋裡男人的准許,她根本無法從這裡出去。
「白小姐。」
身後,男人含笑的聲音如惡魔的低吟。
她打了個冷戰,轉身失控吼道:「我不要跟你合作!我不會跟你合作的!」
「哦?」挑眉,男人一手搭在另一手的袖口處,悠閑的擺弄著袖扣。
「那麼也就是說,你在耍我?白小姐,你知道嗎?我這人,很討厭被人耍弄。耍弄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就算是美女,也一樣。」
「你!」眼眶一濕,白洛嵐搖頭,「你究竟和望舒有什麼過節?」
「過節?」輕喃這兩個字,男人笑著說:「白小姐誤會了,我和溫沒有過節。我們還是朋友呢。」
「朋友?」
「對啊,就像我和白小姐一樣。白小姐,我是在幫你。只要你答應幫我,那麼,我也會幫你。你不是很愛溫,很想和他在一起嗎?難道你不想用盡任何手段,都和他在一起嗎?」
在一起。
三個字閃過腦海,白洛嵐有些被說動。
男人見狀,乘勝追擊。
走過來,他溫柔的勸解:「白小姐,我知道你很愛溫。和他在一起,你不覺得很美好嗎?那難道不是你所嚮往的嗎?」
……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慕以瞳打開車門下車,看向另一側停著的一輛黑色賓利尚慕。
走過去,她敲了下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某人冷峻的側臉。
「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
「等我?」
「……」
他不說話,一臉的狂拽酷。
慕以瞳聳聳肩,打開車門,「還不下車?一起上去吧。」
溫望舒總算是有了點反應,彎身從車裡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店,走向電梯。
靠在電梯牆上,從背影都能看出她很疲憊。
溫望舒鳳眸一暗,默不作聲的靠過來。
身邊多了一人親密呼吸,慕以瞳轉頭,看了他一眼。
放鬆身體,她倚在他身上,放心的把身體所有的重量都給他。
他展臂摟住她的腰,指尖彷彿自帶熱度,隔著衣料熨燙著她的肌膚。
細微的酥麻襲上,侵佔了她的神經,再加上鼻端是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那瞬間,慕以瞳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同時也打破了兩人之間奇妙的氛圍。
站直身體,慕以瞳率先走出,溫望舒緊隨其後。
吃完飯,伊麗莎白公主殿下拉著慕以瞳到房間說話,溫望舒和亞瑟在吧台邊繼續喝酒。
「你看上去,心事重重。」亞瑟與溫望舒碰杯,「是擔心慕以瞳嗎?」
溫望舒抿了口酒,搖晃著酒杯。
捏捏他的肩,亞瑟沉聲保證:「我的人都是經過精英訓練的,你可以放心。凱爾文的人只要接近她,就會馬上被發現。」
「嗯。」
「相比她,我其實更擔心你。你答應我和伊麗莎白的事,算數吧?」
一笑,溫望舒捶了亞瑟肩膀一下,「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啰嗦起來?」
「有嗎?」亞瑟搖搖頭,正色道:「溫,我只是擔心你。」
「不但我,你要是凱爾文的目標,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
「溫,你,你真是!」
從酒店出來,亞瑟特別請人開車載他們。
兩人共乘溫望舒的車子,慕以瞳自己的車又被丟在酒店,等人來取。
看他不斷的揉捏眉心,她收回望向車窗外的視線,終於忍不住問道:「頭疼嗎?你和亞瑟喝了多少酒?」
「沒多少。」溫望舒說著,太陽穴一暖。
他睜開眼睛,就見她伸著手,面色清冷的為他按摩頭部。
「不用……」
「別亂動,當心我胡亂戳你了,我的手可沒什麼準頭。」她威脅。
溫望舒薄唇微勾,老實了。
那些話,在喉嚨里滾來滾去,還是滾出來。
「以後,少喝酒。」
最近幾次見他,他都喝的不少。
溫望舒淡聲說:「喝點酒好睡。」
動作一頓,她驚訝的望著他,「你,你現在,你睡不好嗎?」
溫望舒不說話,沉眸凝著她。
慕以瞳有些急了,聲音不自覺變得尖細,「我問你呢!你現在還睡不好嗎?多久了?睡不好多久了?文靖呢?沒讓文靖看看嗎?」
「沒事。」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溫望舒拉著她的手握住,放在膝蓋上,「不用擔心。」
「什麼叫沒事?那你說怎麼才算是有事!」慕以瞳又急又怒。
溫望舒看她這樣,心口翻湧著情緒,就快要控制不住。
一鍵按鈕,前後座之間擋板升起。
幾乎在同時,他扯她入懷,捏住她的下頜抬起,準確無誤的捉了她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被他吻住。
下意識的推他,推不開。
唇上又痛又麻,她擰著細細的眉,手指在他襯衫里摸索,在他精瘦的腰肢上捏住一塊肉,一個鈍角。
悶哼一聲,唇上也遭了襲擊。
她凌厲的小牙咬了他的唇瓣,上面滾了血珠,腥甜絲絲。
被迫放開她,溫望舒抬手摸上唇瓣,語氣無奈:「瞳瞳。」
慕以瞳挑眉,冷笑道:「溫先生這個時候還逞秦獸,當真沒臉沒皮了。」
他怎麼就,沒臉沒皮了?
劍眉一凜,伸手出去,攥住她的腕子。
她掙脫,他不放。
兩人在有限的空間里,又打又踹。
當然,打人的,踹人的,都是慕以瞳。
溫望舒光是防守,已經是防不勝防。
手臂,小腿肚,胸口,甚至腦袋,都挨了不止一下。
最後還是慕女王累了,才作罷。
熊抱住她在懷,他親親她的發頂,低喃:「潑婦么你是?」
沒成想,這句話,被她聽到耳里。
又開始不安分,她仰起臉,惡狠狠:「你說誰潑婦?溫望舒,有種你再說一次!」
「你這樣還不是嗎?」溫望舒咬了下她的鼻尖,看她挺直圓潤的鼻頭上有一枚淺淺的牙印,心裡一軟。
「你離開我,我能安眠才怪。」
「我不離開你,你才要睡不好吧?」
「……」
無話可說。
這個問題的結,還沒解開。
眼前,也有更棘手的問題。
不是爭論的契機。
他的沉默,他的無言,他的漠漠。
叫她心裡難受。
「你放開我。」
嘆息一聲,他鬆開手。
慕以瞳整理好自己,抱肩靠在車窗上。
究竟為什麼置氣?
究竟為什麼矯情?
究竟為什麼,變成自己鄙視的自己。
車子就也在這時,到了慕家門口。
打開車門,她不做片刻停留,也不曾回頭,直接下車走向大門。
在門口,一手握住門把手,一手臂被人緊緊纏握。
「幹什麼?」
「……」
「溫……」
轉頭質問的一瞬,唇再次被吻住。
慕以瞳抬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用力的回應他。
踮起腳尖,腰被他箍住,勒緊。
她閉著眼睛,感受他的溫度,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一切。
他還在她身邊。
好像末日,他們盡情沉浸在此刻。
不管下一秒,不管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