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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被他如此熱烈的愛著

  慕以瞳發誓,她以為溫望舒是隨口說說,或者,嚇唬她。


  可是,她怎麼忽略了,他較真起來,真的較真。


  較真到變態。


  手機在桌上打著旋兒震動。


  她屈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許平川扶了扶眼鏡,收起手裡的平板,「慕總,不接嗎?」


  「啊?什麼?」


  視線落在桌上的白色手機上,他慢聲道:「手機,已經響了很久了。」


  知道是誰打來的,所以不想接。


  慕以瞳嘆息,「好了,你先出去吧。」


  許平川頷首,轉身恭敬的退出辦公室。


  清了清嗓子,她按下接聽鍵,「有事?」


  「下來。」


  「什麼?」


  「我在遠揚樓下,下來,現在。」


  「你!」慕以瞳氣絕,「你在樓下幹什麼你!你趕緊走!溫望舒,你少給我發瘋!」


  沒想到,那邊卻傳來他含笑的聲音,「我上去或者你下來。」


  就知道,他從來不會給什麼好選擇。


  這兩個,她哪個都不想選。


  磨磨蹭蹭,十分鐘后,慕以瞳被溫望舒抓上車。


  他探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順便在她頭髮上揉了一把。


  慕以瞳瞪他,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做什麼!」


  溫望舒自然不會回答她,徑自啟動了車子。


  半小時后,黑色的賓利尚慕停在美容室門口。


  如果這時,慕以瞳還不明白,她真是蠢到家了。


  怒極反笑,她挺屍一樣在副駕駛,抵死不下車。


  溫望舒也不惱,一手搭在車門上,姿態悠然的看著她,兩個人就這麼較上了勁兒。


  而美容室里,已然炸開了鍋。


  經理慌慌張張從樓上奔下來,一邊跑一邊問剛才給她報信的女孩子。


  「確定看清楚了?是溫總和慕小姐?」


  「是!看清楚了,肯定是!」


  門打開,經理迎出來,笑意晏晏的走向車子,「溫總。」


  溫望舒轉頭看向她,輕輕頷首。


  「慕……」話梗在喉嚨,經理看清眼前情況,有些傻眼。


  這是,鬧哪出呢?

  慕以瞳猛地捂住臉,心裡把溫望舒這個臭男人咒罵一萬八千遍都不解氣。


  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溫望舒用他那虛偽至極,柔情似水的聲音,溫聲說道:「來,下車。」


  混蛋!


  快撕開你的面具!

  該死的!

  這不是你!


  不是你!

  「慕小姐?」經理也跟著輕聲叫道。


  原諒她智商有限,真的不明白這兩位在玩什麼遊戲。


  手指露出一條縫隙,慕以瞳狠狠剜了某男一眼,解開安全帶,被迫下車。


  握住她的手腕,不許她掙脫的力道,溫望舒薄唇勾起,攜著她,在經理的引領下進了美容室。


  把慕以瞳按在椅子上,溫望舒站定在她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肩,「把她頭髮拉直,染回黑色。」


  「溫望舒,你敢!」


  鏡子里,慕以瞳一張臉因為生氣都有些變形。


  此刻真是恨不得化身一隻母老虎,咬死他算了!


  「溫總。」經理上前看了看慕以瞳的頭髮,「慕小姐這個,是剛做的吧?」


  藥水味還沒下去呢。


  慕以瞳哼了聲,回答:「是啊,昨天弄得。」


  「這個,」欲言又止,經理舔了舔嘴唇,對溫望舒說,「溫總,慕小姐昨天剛做的頭髮,今天再動,會有所損害的。」


  溫望舒聞言,劍眉瞬間一凜。


  慕以瞳倒像是突然愉悅了,似笑非笑道:「不怕,損害就損害。你看著弄,實在不行,就把我頭髮全給我剃光了,我重新長不就得了。」


  眼見他臉色越來越黑,她卻更加不知道收斂,「總要順了溫先生的意才是。」


  「呃……」經理冷汗涔涔,弱弱的倒退了兩步。


  她是無辜的。


  有什麼事,千萬不要牽連到她。


  傾身,溫望舒湊近她的耳,「你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


  「不敢不敢,擔不起溫先生謬讚。」慕以瞳冷冷發笑,推開他站起身,抱著手臂面向他,「怎麼著?還弄不弄啊?」


  她傲嬌的表情明艷如烈日高陽,硬生生的晃眼。


  溫望舒心口一動,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算了。」


  妥協了?

  意料之中。


  慕以瞳掙脫了一下,掙脫不開,索性隨他握著去。


  「那個,溫總,慕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經理揚起笑臉,諂媚討好的問道。


  溫望舒回頭對經理說,「有。」


  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髮絲,他說:「給她換個適合宴會的造型。」


  「宴會?」一怔,慕以瞳擰眉,「你搞什麼!」


  沒聽說今天有什麼宴會啊,為什麼要換宴會的造型。


  欺身過來,他雙手撐在化妝台上,把她困在中間。


  「溫望舒!」她的手推拒在胸膛上,瞪著他,「哪裡來的宴會!你想做什麼!」


  他薄唇染上幽幽弧光,唇齒摩擦,慢聲吐字:「我說有就有,溫太太,做好準備,四九城全部人都將知道你的身份。」


  「你瘋了!」慕以瞳咆哮出聲,眼角微紅。


  「嗯。」溫望舒笑意更深,吻了吻她的頰,「瘋了。」


  居然,想用這種方法綁住她。


  「溫望舒,你當我是誰?乖乖聽你話的小綿羊?我不是。」


  「我知道。」溫望舒笑出聲,「你是女王,慕女王,對嗎?」


  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慕以瞳只是想要告訴他,「我不會去。」


  「那就捆一捆,打包過去。」


  「溫望舒,你別逼我!」


  「瞳瞳。」眼瞼低垂,他風情萬種的做一臉心碎狀,「你這話說的我傷心。」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他眸子一抬,凝進她的眸底,「逼人的不是我,是你啊。是你,先逼的我。」


  「媽蛋!」低咒,她別開臉,「我他媽是為你……」


  那個「好」字還沒等說出口,就被他的唇堵了嘴。


  周圍人沒想到他們就這麼明目張胆的上演好戲,又羞又窘,尷尬的紛紛撤退。


  溫望舒放開她,和她抵著額頭,「乖,瞳瞳,我再說一次,你沒資格替我做決定。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嗯,也不會有。」


  「混蛋!混蛋!」


  「我是。」他笑的太美,惑人心智的那種美。


  「我是不能放開你的混蛋,你認命吧,你是必須留在我這個混蛋身邊的。」


  「肉肉……」


  鳳眸一閃,眸色深沉幾分,「瞳瞳,你真懂怎麼讓我傷心。那我也不必再憐惜你,對嗎?」


  退開,他單手插在褲袋裡,表情冷漠的像冰,「肉肉是我兒子,我在乎他。因為,他是你給我生的。我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你……」


  「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在乎?」


  「你!他是你兒子!」


  「嗯,是我兒子。你要利用他什麼?我這麼說吧,讓你徹底明白點。瞳瞳,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逼我放開你,沒有任何一個人,記得了嗎?」


  被他如此熱烈,傾盡整個生命愛著,慕以瞳不知道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


  突然,失去了力氣。


  她費盡心力建立的高塔,就在他輕描淡寫的進攻中,土崩瓦解。


  真特么丟臉啊!


  閉了閉眼,她說,「別弄什麼宴會,至少今天別弄,我很累。」


  溫望舒看著她,看了半響,似乎在考慮什麼。


  慕以瞳氣死,隨後抄起手邊的梳子扔向他。


  梳子砸在他身上,掉落在腳邊,「你聽見沒!」


  「好。」他終是點頭,朝她伸出手,「過來。」


  慕以瞳看著他的手掌,依稀,不,不是依稀,是確實,確實記得那上面的溫度和觸感。


  那就像是烙印在生命里的某些,印記。


  不死不忘。


  自己的手伸過去,在她窺見他眸底即將燦爛燃燒的花火的瞬間,用力的拍了下去。


  「啪!」


  踩著高跟鞋,她擦過他身邊,搖曳身姿往外走。


  溫望舒隨後從美容室走出來的時候,門口,車子和慕以瞳都不見蹤影。


  嗯,這是她會幹出來的事。


  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她不接。


  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溫先生自己打車,灰溜溜的回了溫氏。


  *

  怎麼她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了個受氣的皮球?


  許平川出神間,桌上被人敲了下,清脆的女聲響起,「平川!」


  因為合作的關係,秦思怡如今出入遠揚都比之前方便了,也是,慕以瞳專門打過招呼。


  要說慕以瞳的態度,也不單單是因為秦思怡家世的緣故。


  似乎,她知道誰才是他們一路人。


  對陶月薇,從一開始,可能就不看好吧。


  反倒是秦思怡,表面上互看不上,內里關係又微妙。


  果然,不要輕易的去揣測女人的心思。


  在你看來的敵人,很有可能在下一秒,被她們自動化解。


  女人們有時候交往的那個點,妙不可言。


  「你怎麼來了?」扶了下眼鏡,許平川拿過文件翻開,假裝看。


  秦思怡雙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笑意晏晏:「我想你了,過來看你。」


  「咳!」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許平川怒看向她。


  這種話,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來?

  秦思怡伸手過來給他拍背,「怎麼突然咳嗽了?」


  正說著,辦公室門打開,慕以瞳靠在門框上,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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