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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視線落在跪地,嘴裡不住求饒的男人身上。


  慕以瞳單手支著下巴,笑眯眯的。


  可是任誰都能看出那笑容背後的冰冷。


  宋連城說宋之華是受了人蠱惑,就是他嗎?

  「既然宋公子認識,那就是宋公子的朋友了?」


  溫望舒遞了個眼神,男人立刻被架到宋之華身邊位置坐下。


  他全身顫的厲害,斜眼看見宋之華,馬上撲向他,抱住他的手臂:「宋少!救我!宋少救我啊!」


  宋之華大怒,用力掙扎,咬牙切齒的警告:「你,你閉嘴!」


  「宋少!我可都是為了成全你!你可一定要救我!救我!」


  「你閉嘴!閉嘴!」


  「吵死了。」


  突然,嬌滴滴不耐煩的女聲傳來。


  男人轉頭看向慕以瞳方向,宋之華順勢將他推個四腳朝天。


  狼狽跌坐在地上,他識相的緊緊抿住嘴角。


  鬧了這麼一出,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沉悶。


  宋連城還在等溫望舒更加明確的出手,暫時只能保持按兵不動。


  溫望舒似乎並不著急,一點點磨著所有人的耐性。


  宋之華又驚又懼又怕,這種感覺在朋友也被抓來之後變本加厲。


  慕以瞳都喝了兩杯水,這場戲似乎還沒有開演的打算,耐心第一個告罄,她準備退票了。


  站起身,腕子上立馬多了一層桎梏。


  她低頭看著攥住自己手腕的男人,翻個白眼,「我上洗手間行不行!」


  溫望舒冷著臉放開手。


  慕以瞳睨了宋連城和宋之華一眼,搖曳身姿的出了包間。


  在去洗手間的路上拐了個方向,直奔大門口。


  傻子才留下來呢。


  他們要打要殺隨便,她眼不見為凈。


  自認為,陪著宋連城來這一趟,已經是仁至義盡,接下來,就看宋之華運氣嘍。


  只是慕以瞳低估了溫望舒那個變態,他竟然在大門口埋了人手。


  她一出現,就有兩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走上來,把她攔住。


  「慕小姐。」


  冷笑著,慕以瞳抱著手臂挑眉,「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男人公事公辦的語氣:「沒有溫先生的吩咐,慕小姐不能離開這裡。」


  「你再說一遍。」慕以瞳假裝沒聽清,故意湊前。


  男人立刻後退,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沉聲說道:「對不起,慕小姐,請您回去。」


  回去?


  她才不回去!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慕以瞳直接和他們玩起老鷹捉小雞。


  只不過,人家好歹是兩個大男人,還是訓練有素的那種。


  折騰一番下來,慕以瞳兩條小細腿直打顫,卻連大門的邊邊都沒到。


  該死的溫望舒!


  低咒一聲,她憤憤轉身,喘著粗氣返回包間。


  大力推開門,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


  慕以瞳立在門口,大眼睛瞪視著悠悠然的始作俑者。


  溫望舒唇角一勾,聲音愉悅的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高跟鞋「噠噠噠」,她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他旁邊,一字一頓:「肚子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怎麼還流汗了?」說著,他抽出紙巾擦向她的額頭。


  劃過額角淤傷的時候,鳳眸暗了暗。


  慕以瞳擋開他的手,雷厲風行的說道:「別墨跡了!宋之華和我的事,一筆勾銷。至於這個人,」指著宋之華身邊男人,她蹙眉:「交給宋連城處理,你少插手,就這樣。」


  她話落,宋之華和他朋友具都鬆了一口氣。


  溫望舒還是笑著,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慕以瞳卻很想,很想很想一巴掌呼在他那張偽善的臉上。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在桌上有節奏的叩擊,他聲音淡淡:「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教我怎麼做事?嗯?」


  「這事是我的事,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慕以瞳嗆聲,「我和解。當事人都不追究,你有什麼理由追究!」


  「理由嗎?」溫望舒漫不經心的語氣格外刺耳。


  「因為他和他,」手指點過宋之華和他朋友,他斂眸揚唇:「我被迫上了一個本不想再上的女人,我的損失,誰來負責?」


  「溫望舒!」慕以瞳怒極反笑,忍住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衝動,「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便宜?我可不認為那是便宜。」


  「溫—望—舒!」


  慕以瞳抓著頭髮,眼看著就要氣炸了。


  要不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只怕就衝上去和他同歸於盡了。


  這個無恥,卑鄙,不要臉的臭混蛋啊!

  好想咬死他!

  咬死他!

  嗷嗷嗷!

  欣賞著她怒氣騰騰的樣子,俏麗的臉上蘊染著紅,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像是黑曜的寶石。


  笑容更深一些,他也不管這笑容多麼傷人,「現在你還能說,這只是你的事嗎?」


  盛怒之下,慕以瞳抄起手邊的杯子擲在地上,碎渣四濺。


  他沉著容顏,一眼不眨的看著她。


  「就這點本事?」


  「我還不是跟溫先生學的?」


  宋連城等人都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梗,只能說傻眼的看著兩個人,吵架。


  溫望舒被諷刺先前摔杯子一事,氣的太陽穴「突突」跳著疼。


  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女人,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他真想把她按身下,好好懲治一番,看她還有沒有力氣跟他叫囂!


  兩個人各懷心思,各自在心裡臆想對方被自己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一邊從當事者淪落為看白戲的三人大眼瞪小眼,卻又不敢因為眼前貌似事不關己的情況而放鬆一分。


  因為很有可能下一秒,戰火就要燃到自己身上。


  溫望舒眉頭蹙的很緊,手握成拳,幾乎要捏碎。


  良久,他慢慢鬆開手,轉向宋之華朋友,淡聲說:「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鯊魚。」


  「溫總!溫總不要!宋少救我!救我!」


  大漢拖著他往外走,執行起溫望舒的命令沒有一點猶豫。


  慕以瞳一點都不懷疑,他真的會被喂鯊魚這件事。


  「等一下。」


  宋連城忽然出聲,「溫總,你當真?」


  「你要保他?」溫望舒笑的邪肆而殘忍,「不喂他,那就宋公子吧。」


  「小叔!」宋之華根本沉不住氣,一聽這話立刻大喊著:「我不要!小叔!小叔!救我!」


  「閉嘴!」宋連城吼住他。


  宋家的臉,真是都被他丟光了。


  「夠了。」慕以瞳受夠了溫望舒的幼稚,「左右都是殺人,你不如直接把他從這裡丟出去!大頭朝下,那多快啊!」


  溫望舒看著她,不說話。


  轉向兩個大漢,她煩躁的揮揮手,「放開他。」


  兩個大漢你看我,我看你,又去看自家老闆大人。


  最後,真的放了手。


  男人坐在地上,那是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了。


  「你!」指著溫望舒,慕以瞳咬牙,「跟我出來!」


  說完,她昂首挺胸的往外走,路過男人身邊時,發泄似的給了他一腳。


  包間門「呼扇唿扇」合上,溫望舒才起身,「失陪一下。」


  慕以瞳等在走廊拐角,溫望舒一過去,她一個利落的側踢。


  一手握住她的腳踝,一手箍住她的細腰,他輕輕鬆鬆把她制服,困在懷裡。


  「你找死是不是!沒佔便宜?你特么差點把我拆散架,還說沒佔便宜!」


  溫望舒貼近她,薄唇含住她的耳朵,「那點怎麼夠?」


  「滾!」


  慕以瞳被他突然耍流氓弄得臉紅髮燙,扭著身子掙扎不停,他只好擰眉劍眉鬆開手。


  一得了自由,她馬上接著進攻。


  招式倒是像模像樣,只可惜那些招式都是他教的。


  三兩下折了她的雙手,別住她的雙腿,他把她按在牆上,厲著聲音嚇唬:「老實點!」


  慕以瞳根本不害怕,伸長脖子居然湊上來要咬他。


  溫望舒終於被逼的笑出聲。


  低沉朗朗又醇厚的男聲在走廊里散開,震顫心扉。


  他低頭過來,啄吻她的臉頰。


  慕以瞳趁機,柔聲說:「我和宋連城都談好了,你給宋之華那個朋友一點教訓就算了,千萬不要鬧出人命來,我可不想去監獄里看你。」


  後面那句話,當然是玩笑。


  溫望舒冷冷發笑,修長的手指戳著她的臉頰,「談好了?怎麼談的?」


  慕以瞳簡單的總結:「低三下四,割地賠款。」


  「呵!」他嗤笑,指腹摩擦著她的下頜上那一塊白嫩軟軟的肉,「合著人家紅臉粉墨登場,我這個白臉就該知難而退。」


  「你這是褒義詞嗎?粉墨登場?你當誰沒文化呢!」慕以瞳哼了聲,瞪著他。


  溫望舒退開,同時鬆了對她的禁錮。


  他沉沉的看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慕以瞳,你是不是要我以後不再管你?」


  他太認真的語氣。


  經過這事,慕以瞳覺得就算他們不在一起,也沒必要把路堵死。


  拉住他的手腕,她笑的狡黠:「怎麼突然說這個?」


  溫望舒甩開她的手,一字一頓:「回答我。」


  他這樣逼問,讓慕以瞳面子上過不去,小暴脾氣也上來了,皺著細細的眉,「是!」


  「好,以後你的事,與我無關。」


  「無關就無關!」慕以瞳推了他一把,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咯」響的厲害,「誰稀罕你管!誰用你管!我以後死了也不用你管!你再管我你就是烏龜王八蛋!不對!」


  站定,她隔著遠遠的距離,「你本來就是烏龜王八蛋!」


  ……


  酒吧里,音樂聲震耳欲聾,燈光繚亂。


  薛木子緊緊跟在雷旭琛身後,咬著粉嫩的唇。


  回頭看了眼被擠在人群中間,進退不得的小人兒,他嘆息,返身回去把她解救出來。


  把人夾在臂彎里,他貼近她的耳,「後悔了,現在就回去。」


  薛木子搖頭,纖細的手攥住他的衣袖,大聲且堅定的說:「不後悔。」


  雷旭琛凝著她的眼睛,淡淡笑了。


  這個圈子,qian規則不少,也永遠不會被杜絕。


  某方面來說,這已經成為一種雙方默契的規矩。


  他的情人裡面不是沒有自己公司的藝人,只是薛木子又是不同的。


  她跟他,卻又拒絕他提供的資源。


  她是第一個,跟他索要愛情的女孩子。


  還是太天真了。


  正好這陣子他在空窗期,就陪著這個孩子玩一玩吧。


  推開包間的門,雷旭琛摟著薛木子進去。


  溫望舒坐在比較暗的角落裡,手裡捏著一隻空的高腳杯。


  方清媛頷首和雷旭琛打過招呼,視線在他懷裡的薛木子臉上一閃而過。


  「望舒,我選了一瓶紅酒,嘗嘗?」


  溫望舒把杯子往前伸了一下,方清媛便笑著為他倒酒。


  看他抿了一口,她滿懷期待的問道:「還可以嗎?」


  「嗯。」


  把紅酒放下,方清媛熱情的拉過薛木子到一邊說話。


  雷旭琛在溫望舒身邊坐下來,視線落在方清媛身上,「是慕以瞳武功盡失還是你當真轉了性?」


  他不說話,雷旭琛輕輕笑:「遠揚最近風頭正勁,你的前女友手腕果然厲害。聽說還和寰宇簽了長約,這下子綁住了唐鐸烊和宋連城,她在四九城可算是穩如泰山了。」


  溫望舒似乎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只顧著喝酒。


  一拳拳打在棉花上,雷旭琛也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趣,轉而和他聊起別的。


  不提慕以瞳,溫望舒這個悶葫蘆總算是三句話能夠回上一句。


  只不過跟他說話太累,雷旭琛很快放棄,站起身準備去逗弄他新收的小寵物。


  方清媛回到溫望舒身邊。


  他端坐在沙發上,外套脫了在一邊,袖子向上翻折露出蜜色堅實的小臂肌肉。


  這會兒點了支煙,慢慢吞吐著煙圈,鳳眸輕睞,嘴角微抿,不經意間男人魅力盡顯,殺傷力十足。


  女人嬌軟馥香的身軀靠過來,倚在他手臂上。


  纖細的指尖晃著高腳杯,方清媛甜蜜的笑:「望舒,喝一杯?」


  溫望舒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方清媛心口一緊,維持著嘴角笑意不變。


  終於,他端起高腳杯和她輕碰。


  「叮噹」一聲脆響,方清媛鬆了口氣,紅唇抿酒,眼波卻在他身上流連不止。


  自負如她,這些年敗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九百。


  溫望舒配得上特例,可也激起了方清媛的野心。


  能夠拿下他,那麼她也算是圓滿了。


  想著,手便爬上了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衫衣料游弋。


  他面無表情,甚至是不為所動。


  方清媛有些著急,調晴動作也變得急切和大膽起來。


  這邊上演著火辣一幕,另一邊,雷旭琛低聲和薛木子聊天。


  「雷先生,我,我是不是太無趣了?」薛木子咬著下唇,自嘲的問道。


  雷旭琛嘆息一聲,拍拍她的肩膀。


  女孩子深吸一口氣,主動往他懷裡靠過去。


  眸子一眯,他從善如流的摟住她,「也不是,只不過你要是像你跳舞時候一樣,會比現在好點。」


  薛木子的個性就是那種極端。


  跳舞的時候,她是一團火,安靜下來,她又是一灘水。


  似懂非懂的點頭,她仰著頭看著他俊美的下巴,鼓足勇氣吻了一下。


  雷旭琛一怔,低頭看向懷裡女孩子,慢慢加深了眸色。


  「傻瓜,我教你。」他話落,四片唇瓣緊密貼合。


  薛木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完全忘記了一切。


  掙扎還有呼吸。


  時間不算長的一個吻,她漲紅了小臉。


  雷旭琛放開她,低笑著和她抵著額頭。


  她的臉頰滾燙,手抬起揪住他胸前衣襟,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微微撤首,問她:「初吻?」


  應該,不會吧?


  沒想到女孩子怯怯的點頭,又馬上下定決心一般說道:「對不起,雷先生,我下次,我下次會做的更好。我會,我會好好練習的。」


  「練習?」唇角一勾,他挑眉,修長手指按住她的肩,「你想找誰練習?」


  這個問題把薛木子問的愣住。


  看她傻傻樣子,雷旭琛很愉悅,「既然你要練習,那以後,我就勉為其難,抽空陪你練習吧。」


  聞言,薛木子又驚又喜,點頭,往前蹭進他胸膛里。


  按住方清媛伸進自己襯衫里的手,溫望舒看著她。


  她與他對視,盡量在眼睛里裝滿了柔情蜜意。


  忽然起身,他拉住她往包間外走。


  「喂!望舒!」雷旭琛叫了聲,沒叫住急走的兩人。


  酒店房間。


  溫望舒推了方清媛進去,把她按在牆壁上。


  薄唇在距離她唇瓣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他看著她紅色的唇,心裡卻想著,不是這個形狀的。


  他常常親吻的那張嘴,唇瓣應該更偏向菱形,紅潤飽滿,咬一口像是咬了鮮嫩Q彈的果凍。


  「望舒。」方清媛抬起腿勾住他的腰,曖昧的磨:「吻我……」


  他向下,視線落在她脖頸上。


  不夠,白。


  也不夠,細。


  他喜歡的脖頸應該是優美白皙,像是天鵝一般。


  再緊接著,鎖骨也不夠漂亮,那個地方也不夠合適他一手掌握。


  總之,一切都不對勁兒。


  「望舒?」


  本以為是一番激情四射,可是到頭來,他卻什麼都沒做,直接把她推開。


  方清媛靠在牆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在他轉身邁步的時候,衝上去緊緊抱住他的腰。


  臉貼在他背上,她低低懇求:「望舒,求求你,要我好不好?」


  溫望舒掰開她的手,毫不留情的甩開,「你走吧。」


  「什,什麼?」


  「沒聽懂?」


  走?

  就這樣讓她走?

  「望舒,我……」


  他沒再理她,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里。


  方清媛慢慢滑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頭埋在手臂間,澀然苦笑。


  她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跟一個男人來酒店,然後就這樣被趕走。


  水從花灑里噴薄而出,落在他肌肉緊實背脊上。


  溫望舒雙手撐在白瓷的牆壁上,任由水一遍一遍的沖刷。


  沒有熱氣的蒸騰,他在洗冷水澡。


  這個時候,只有冷水能夠澆滅他身體的火。


  當然,這火不是因為方清媛的挑逗而起,而是因為他心中想的那個人而來。


  可笑嗎?

  怎麼不可笑?

  除了她,他居然碰不了別人。


  那個該死的小女人!

  鳳眸閃過幽密晦暗的光,他甩甩頭髮,扯了浴巾圍住下身,赤腳從浴室走出。


  放出的網,也該收了。


  ……


  剛從遠揚出來,迎面就走來一個氣呼呼的男人。


  慕以瞳嘆口氣,換上明艷動人的笑,「嗨。」


  晉皓冷著臉,一把握住她的手,「為什麼不找我?」


  「啊?」她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識的反問:「找你幹什麼?」


  晉皓聽了這話,差點口吐鮮血,陣亡當場。


  咬緊后槽牙,他真想把這個小女人捏死,「慕以瞳,你的小胸脯里就沒裝著良心嗎?」


  喲,這又來一個問她要良心的。


  淺淺勾唇,她粲聲說道:「沒有哇,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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