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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帶她來,是想氣死我!

  慕以瞳知道,溫望舒來真的了。


  一切都是她自作聰明的惡果。


  在她以為十拿九穩,穩操勝券的時候,溫望舒隨隨便便一個決定就能把她打回原形。


  縱然自己是只孫猴子,也難逃他的五指山。


  溫望舒不用做很多,簡簡單單就能叫她明白這一點。


  妄圖跟他玩心眼,只有這個慘烈的結果。


  她踐踏他真心的萬分之一,他就百倍,千倍的給她還回來。


  剛才他們做的時候,溫望舒看也沒看就把她帶來的點心盒子掃到地上,這會兒撿起來看了看,不能吃了。


  他嘆息一聲,表情看上去很惋惜。


  慕以瞳窩在沙發上,整個人跟沒了魂似的。


  溫望舒走過來,俯身輕輕鬆鬆的抱起她,往休息室走。


  吳若不愧是金牌秘書,動作極快,等他們從休息室出來,整間辦公室已經煥然一新,更可怕的是,就連空氣中都漂浮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桌上,安然放著一隻點心盒子,儼然和溫望舒打爛的一樣,來自富川居。


  那是慕以瞳用來賄賂她,她又毫不吝嗇的拿出來,安撫她家大boss。


  溫望舒滿意的薄唇勾起微弱的弧度,吳若暗自收入眼底,恭恭敬敬的退出總裁辦。


  「過來吃點心。」


  慕以瞳拿起挎包,彷彿沒聽見一般徑自往門口走。


  溫望舒擰了眉,闊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臂。


  誰也沒說話,可誰都僵持著。


  本來以為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但到底溫先生不屑陪一個失去理智的女人發瘋。


  摸了摸她的耳垂,他說:「累就回去休息,晚點我給你電話。」


  慕以瞳沒說話,他鬆開手,她就立刻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掉。


  溫望舒冷冷笑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慢慢閉合起來的門后。


  良久,一腳踢翻距離自己最近的盆栽。


  吳若捂臉,聽到從總裁辦傳出來的聲音,轉頭小跑著去追慕以瞳。


  我的大boss,您老就不消停點嗎?

  總算是在停車場追上慕以瞳,吳若氣喘吁吁的攔在她面前,「慕小姐,您和boss生氣了?您也知道boss那個脾氣,他那麼幼稚,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唄。」


  「好啊。」慕以瞳一拂肩上長發,笑的那叫明燦燦,「我不跟他一般見識,我跟你一般見識好不好?」


  吳若當即冷汗就下來了。


  靠!

  她招誰惹誰了!


  他們自己打就打,戰火不要燒到她身上好不啦!

  「嘿嘿,慕小姐開玩笑,跟我開玩笑,哈哈。」越笑越沒底氣,吳若小心翼翼的退後。


  慕以瞳嘲諷的嗤笑一聲,轉身上了車。


  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子擦過地面,隱隱都起了小火星,一溜煙就不見了。


  吳若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這女人發起火來,比男人更可怕。


  駛離溫氏,慕以瞳把車子停在路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臉埋在手臂之間。


  其實不應該和吳若發火,人家追上來安慰她,全然好意。


  可是當下,跟溫望舒有關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成為自己的導火線。


  說來說去,還是怪那個該死的始作俑者。


  「啊!」


  低咒幾聲,慕以瞳抓亂了自己的長發。


  翻出手機,她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憑著感覺按了幾下,那邊剛通,她就咬牙切齒的說道:「出來,我要喝酒!」


  *

  Ivan推開酒吧門,蹙著眉張望。


  有眼尖的瞥見了他一身氣度不凡,扭著腰上前。


  好不容易擺脫一個個纏人的妖精,等他找到趴在吧台邊上的女人時,對方已經醉倒。


  「阿慕?阿慕?」


  誰,誰叫她?

  還是這麼老土的叫法?

  慕以瞳支起腦袋,一張俏麗小臉酡紅著,大眼閃爍著迷離,不甚分明。


  紅唇微動,她伸出纖細的指,戳在Ivan的鼻子上,「咦?小川川你整容了?」


  「小川川是誰?」Ivan危險的眯起眼睛,握住她的手腕。


  如果她敢說是她男朋友的話,自己恐怕忍不住折斷她腕子。


  「小川川,是我家小秘書啊,這你都不知道。」慕以瞳撇撇嘴,很鄙夷的樣子。


  Ivan鬆了一口氣,一手抓過她的包,另一手摟著她從高腳椅上下來,「走了,阿慕,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慕以瞳推開他,擰著眉毛,整個人扒在吧台上,「我還要喝!要喝……嗝!酒……」


  深吸一口氣,他按捺住自己要發飆的衝動,好言相勸:「阿慕,乖一點,嗯?你已經喝的夠多了,你不想回家,我們找個地方醒醒酒好不好?」


  「乖?老娘才不要乖!」慕以瞳豪爽的一拍吧台桌面,沖著酒保嚷嚷:「給我酒!我要酒!」


  最後,酒是沒有再喝成。


  軟的不行,來硬的。


  Ivan把慕以瞳甩到肩上,直接扛著出了酒吧。


  她的肚子硌在他肩膀上,大頭朝下,血液逆流,直衝百會穴。


  「唔唔!」晃蕩著兩條小細腿,她激烈的拍著Ivan後背,艱難的吐字:「吐……哇……」


  熱乎乎,黏膩膩,黏糊狀的某物順著Ivan的後背慢慢,一點點往下流。


  Ivan僵站在原地,肩頭的小女人掙脫著下來,跌坐在地上。


  「喝!」


  陰沉的男聲一聲令下。


  剛要放下礦泉水瓶子的小女人急忙繼續往喉嚨裡面灌。


  「咕咚咕咚。」


  「繼續!」


  「咕咚咕咚……不行了!咳咳咳!」


  慕以瞳擦了擦嘴角,眼睛眨巴眨巴,「我實在喝不下去了。」


  「我是讓你醒酒。」


  「醒了!真噠!我醒酒了!」


  男人抱肩,涼涼的笑。


  他身上穿著超市19塊錢一件的廉價T恤,胸前誇張的骷髏頭圖案。


  這都是多少年前,不良小青年的摯愛了,穿在一本正經的他身上,引人發笑。


  慕以瞳「噗嗤」笑出聲,又趕緊捂住嘴巴,憋回去。


  Ivan挑眉,隔著一張塑料桌子湊近臉,「很好笑?」


  「不好笑,不好笑。」她嚴肅認真的回答,「一點都不好笑。」


  「我都是因為誰才弄成這樣?你還好意思笑?」


  「哎?」慕以瞳單手托腮,看著他,「那我明明是給我家秘書打電話,怎麼來的是你?」


  「你打錯了唄。」


  「原來這樣啊。」點點頭,慕以瞳笑笑,「我說呢,還挺驚悚的。」


  Ivan哼了聲,「我來就是驚悚了?」


  她吐了人家一身,害他如此狼狽,也不好一句一句跟他頂嘴。


  「沒,沒,就是覺得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表情沒心沒肺,話也是,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他卻看見了這背後,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阿慕,你出了什麼事?」


  「啊?什麼?出事?」慕以瞳攤攤手,「我這不是好好的,出什麼事啊,你不要咒我呀。」


  故意咬緊尾音,上挑,為的是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Ivan沉眸看著她,看到她眼神開始閃躲。


  別開臉,她說:「你別這樣看我。」


  「阿慕,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頓了下,他說:「我們是朋友。」


  「朋友?」慕以瞳輕聲重複這兩個字,心臟像是被人揉了一下,又緊接著揉了好幾下,跟揉麵糰似的。


  轉回臉,她溫聲說:「抱歉,我這人,天生就沒有朋友的。我是個天剎孤星的命。」


  「阿慕。」


  「今天謝謝你。」說完,她站起身。


  Ivan趕緊跟著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慕以瞳笑著說:「我打車,挺方便的。」


  「阿慕,是我說錯了什麼?你生氣了?」


  嘆息一聲,慕以瞳說:「沒有,我沒生氣。」


  「那……」


  「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路上開車小心。」


  她走向街邊,很順利的立刻打到了車。


  Ivan追了幾步,只能看見計程車載著她離開。


  怔愣半響,他返身回去,就看見一個老奶奶在收桌上,慕以瞳喝剩下的那半瓶礦泉水瓶。


  看他回來,老奶奶驚訝道:「小夥子,我以為你們不要了,你,你還要嗎?」


  看著那隻乾巴巴的手遞上瓶子,還有老奶奶微紅的眼角,Ivan搖搖頭,「不要了,您拿走吧。」


  老奶奶鬆了一口氣,跟他道謝,把瓶子放進隨身的麻袋裡。


  Ivan吐出一口濁氣。


  就這樣,什麼都沒有了。


  他甚至懷疑,這個夜晚,他是否見了一個叫阿慕的女孩子。


  想著,低頭自嘲時,視線在身上頓住。


  對啊,他還穿著那件廉價T恤,他還有這個證據。


  後來這件T恤,他自然不可能再穿,卻一直一直掛在他的衣櫃里,不管他以後走到哪兒,都會帶著。


  ……


  遠揚。


  會議室。


  寂靜。


  慕以瞳按著太陽穴,妝容也掩蓋不了的倦怠。


  唉,就不應該喝那麼多酒。


  下面,一眾股東們,你看我,我看你。


  她家小秘書筆直的站在她身後,表情嚴謹,手裡捧著平板,準備隨時記錄。


  「不看看?」慕以瞳終於輕笑出聲。


  她話落,股東們這才翻開手邊文件。


  人手一份。


  剛看到第一頁,已經一個個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滿臉不敢置信。


  慕以瞳非常滿意的將他們的反應收入眼底,「這就是慕家能給你們帶來的,也只有慕家,各位叔叔伯伯,你們都是聰明人。」


  視線落在唯一的一個空位上,慕以瞳接著說:「我爸爸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下個月估計就能回來。到時候我準備開一個慶祝party,各位叔伯賞臉,就都來熱鬧一下?」


  「是,是。」


  「那是當然,當然的。」


  「以瞳,還真是虎父無犬女,厲害!」


  「對,對,以瞳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虛與委蛇的話,他們說起來一溜一溜的。


  慕以瞳只是淡笑著,末了問:「景伯伯?」


  「啊,老景病了,前幾天的事。」


  「是嗎?」慕以瞳佯裝驚訝,將擔憂演的入木三分,「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呢?我得去看看景伯伯啊。」


  「人老了,難免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靜養著就好。」景德兆的爪牙急忙說道,生怕慕以瞳去看望一般。


  本來也就是隨口說說,慕以瞳從善如流的下了台階,「那就讓景伯伯靜養著吧。」


  至此,看他們誰還能對慕家提出什麼異議。


  而股東們是真的沒想到,幾天前,溫氏突然對唐家大動作,弄得四九城人心惶惶。


  後來突然停止了不說,受益人竟然莫名其妙成了遠揚。


  卻原來,是慕以瞳在中間插了一腳。


  如此看來,她和溫家那位,或許會名正言順也不一定。


  如果這樣,站隊這件事,就不能急著表態了。


  畢竟,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辦公室。


  慕以瞳前腳進門,許平川後腳關門,然後盈盈笑聲便平地驚雷。


  「你剛才看見沒?他們一個個好像吞了老鼠屎的表情?真的太過癮了!」


  單手轉動著椅子玩,慕以瞳昂著下巴,「一丘之貉,早晚我給他們都清理乾淨!」


  許平川沒接這話,反而問道:「昨晚喝酒了?」


  「啊?喝了點,還說呢,都怪你!」


  「我?」疑惑的指著自己鼻尖,許平川問她:「跟我有什麼關係。」


  慕以瞳嘆口氣,懶得解釋。


  坐在椅子上,她雙手交握放在桌上,「小川川,平時你給長輩送禮,都送什麼?」


  許平川想了一下,「營養品?」


  「還有呢?」


  「錢?」


  「嘖嘖,小川川,你沒勁兒透了。」


  送錢這個可以完全否定,溫望舒他爸,最不缺的就是錢。


  雖然溫望舒說不用帶禮物,可她也不好真的空手過去。


  那就,買點營養品?


  意思意思就好。


  「慕總要送禮?」


  「唔,嗯,溫望舒他爸生日。」


  「慕總?」


  許平川震驚不已的看著她,好半天才問:「你,你要去?」


  她點頭,「嗯。」


  「慕總你瘋了?!」


  呵呵。


  看看,就連一個旁觀者聽到,都覺得是個天大的笑話吧。


  捏捏眉心,慕以瞳冷笑:「你以為是我願意去的?」


  「是,溫總?」


  「嗯哼。除了他,還有誰這麼變態。」


  「慕總,你真的,真的要去?」


  「我有別的選擇嗎?」慕以瞳站起身,拿了挎包,「不說了,我約了設計師,有事電我。」


  她和溫望舒的關係,四九城人盡皆知,但到底不曾擺在明面上。


  宴會上,她是他女伴,別人也可以是他女伴。


  床上,她是他情婦,別人也可以是他情婦。


  可溫成林的壽宴,她去了,就是間接宣告了四九城,她會成為溫太太。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說,溫望舒不是瘋了,不是傻了,不是腦子讓驢踢了,怎麼會非要她去不可?

  他明知道,他不會娶她。


  她也明知道,她不會嫁他。


  他的目的很明確,捧得她越高,摔得她越慘。


  他到底有多恨她,恨她到這樣的地步?

  發獃的時候,設計師已經給她量好了尺寸。


  「慕小姐,您又瘦了。」


  「啊?是嗎?」


  「嗯,腰身這裡又小了一個size。」


  「不是好事嗎?多少女孩子想要減肥都減不下去呢,我這沒頭沒腦的就瘦了。」


  「您身材很好了,不要再瘦了。」


  慕以瞳點點頭,坐沙發上,隨手拿起雜誌翻了翻。


  「溫夫人,您怎麼親自來了?禮服我找人給您送去就好。」


  「我也沒什麼事。」


  「好的,您稍等一下,我這就給您去取。」


  「好,謝謝。」


  冤家路窄嗎?

  慕以瞳站起身,繞過一排衣架,走到馮暖心跟前。


  馮暖心顯然沒想到在這裡看見她,她奇迹的出現,讓她驚怔住。


  不過很快回神,溫婉優雅美麗的女人淺淺一笑,「以瞳,真巧,你也來選禮服?」


  「嗯。」慕以瞳艷麗勾唇,「過幾天有個宴會。」


  馮暖心臉色微變,輕聲問:「什麼,宴會啊?」


  「壽宴。」


  「以瞳!」尖叫出聲,馮暖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死死捏緊手指,「以瞳,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三樓有間咖啡店,我們過去喝點東西?」


  「好啊。」


  相對而坐,慕以瞳真的像是來喝咖啡的,一口接著一口,愉悅細品。


  反觀馮暖心,她那杯咖啡從端上來,她就沒碰過一下。


  良久,慕以瞳的咖啡都見了底,馮暖心才開口:「以瞳,你想做什麼?」


  「溫夫人這話,倒是把我問住了。」她一臉迷茫,單手托腮,「我想,做什麼啊?」


  「壽宴,你不能去。」馮暖心直截了當,「不能。」


  「呵!」冷嗤一聲,慕以瞳淡淡道:「這事,你回去跟你大兒子商量去,是他死活非讓我去。溫夫人,你也知道我膽子小,他的話,我不敢違背。不然,」


  頓了頓,她笑的一臉嬌羞:「我會被他收拾的很慘噠。」


  「以瞳。」馮暖心閉了閉眼,耐心勸道:「不要任性。這不是任性的事情。」


  「對不起,溫夫人,我還是那句話,你不想讓我出現,跟你大兒子說去。只要他一句話。你以為我樂意去?」


  *

  慕以瞳不知道後來,馮暖心有沒有去和溫望舒說,但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結果是,她此刻正站在溫家門口。


  她穿了黑色。


  溫望舒告誡她,不許她穿黑色,可她偏偏要穿。


  她現在還能想起,當她從公寓樓里出來,溫望舒第一眼看見她的表情。


  精彩紛呈。


  那個臉色,幾乎可以和她的禮服顏色比肩。


  黑色似墨,純黑到底。


  下午在美容室漂染了頭髮,紅色張揚,和她的妖孽紅唇相互輝映。


  她那麼濃墨重彩,整個人強烈的像是一團火。


  溫望舒的手臂搭在她腰間,幾乎要被她灼傷。


  她柔順的依附他,神采奕奕:「望舒,你想好了,我要是真進去,你可沒有後悔的餘地啦。趁著車子還沒走,我……」


  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後頸,往她唇上咬了一口。


  她今天的唇彩散發著甜蜜的果香,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按著她,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


  「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你跟了我這麼久,這點事還沒掂量清楚?」


  「瘋子!」她惱,低斥一句,提裙就走。


  沒走幾步,讓他握了腕子。


  一個旋身,如蝶,回到他懷。


  「一起。」


  忍了忍,沒忍住。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親密無間,相互依偎,本是一幅絕美畫卷。


  可偏偏,這男的,是溫成林最疼信的兒子,女的,是他最厭惡的女人。


  「你帶她來,是想氣死我!」指著溫望舒懷中慕以瞳,溫成林一字一頓。


  他青筋都爆了出來,全身都在發抖,看樣子,快要抽過去了。


  馮暖心嚇得臉白,看著慕以瞳的眼神透出不理解和失望。


  呵呵。


  這才哪兒到哪兒?

  「你爸爸好生氣啊。」慕以瞳賤賤的扒著溫望舒的手臂,湊近他的耳朵說。


  溫望舒箍緊了她,彷彿要被她折斷在當場。


  慕以瞳又疼又笑,笑容明艷,「溫伯伯,祝您生日快樂,長命百歲。」


  她話落,溫成林兩眼一黑,在眾人驚呼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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