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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想毀掉望舒嗎?

  好吧,唐鐸烊承認自己後悔了。


  他一開始也就是想要嚇唬慕以瞳,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後來真的把她換出去,也是因為被她激將了一下。


  剛才按馬國友房間門鈴的時候,他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那麼大聲,好像要破胸腔而出一般。


  已經想好,馬國友再不開門,他就要把門板給卸掉。


  唐小公子來不及想這一切是為什麼,他只是迫切的,馬上要見到慕以瞳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面前,哪怕她繼續毒舌,無法無天也沒關係。


  一個男人寵愛一個女人,原因可以很多種。


  但一個男人縱容一個女人,原因只有一個。


  遲來的情竇初開,只是唐小公子不知道,自己的痴痴愛意,還沒等發芽,就已經胎死腹中。


  按照馬國友給的房間號碼,唐鐸烊激烈的拍著眼前的門板。


  彼時,慕以瞳正躺在溫望舒身下,婉轉媚意,曲意逢迎。


  特么!


  她根本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該死的溫望舒!

  犟脾氣上來,跟驢有的一拼。


  不把他伺候舒服了,這位大爺是不會離開的。


  而他不離開,自己也甭想走。


  薄唇在她頸側咂摸滋味,他吃的嘖嘖有聲,把她當做一道美味點心。


  慕以瞳軟著聲音討好他,聽到敲門聲,就推他的肩膀,「有人呀!」


  「管他的!」溫望舒不悅的咕噥一句,手探入她衣服里。


  可是那敲門聲卻一刻不曾停止,反而越來越大聲。


  終於低咒一聲,他翻身坐起,煩躁的耙著頭髮,踢踢慕以瞳小腿肚,「開門去。」


  溫望舒你大爺!


  慕以瞳剜了他一眼,不解氣,又往他手臂上擰去。


  可惜溫先生常年健身,那手臂上的肌肉硬邦邦。


  慕以瞳想得好,捏住一個鈍角,保准溫望舒這廝哇哇大叫。


  但事實上是,根本捏不動。


  「快去。」溫望舒聲音沙啞,拍著她後背催促。


  慕以瞳扭著細腰站起身,邁步走向門口。


  門打開,眼前一黑,她叫人死死抓進懷裡抱住。


  唐鐸烊粗喘著氣,一聲一聲,「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


  慕以瞳失笑,費力的擠出一句話:「我是沒事,你要有事了。」


  「啊?」


  唐鐸烊還沒反應過來,手臂一疼,慕以瞳就脫了自己懷抱。


  接著他被人扭了臂膀,心口狠狠挨了一腳,嗚咽一聲,腹部又被擂了一拳,再接下來,整個人飛了出去。


  後背撞在牆上,彈了一下,他落在地上,昏死過去。


  慕以瞳傻傻愣在原地,好半響才張大嘴巴發出驚訝的呼聲,「他不會死了吧?」


  「死不了。」溫望舒淡聲說,「我就用了5分力。」


  「他閉上眼睛了!」慕以瞳指著地上的唐鐸烊叫。


  溫望舒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神情,「嗯,昏過去了。」


  「溫望舒。」


  你怎麼這麼暴力!


  你怎麼能打人啊!


  你瘋了是不是!


  她會怎麼說?

  溫望舒薄唇掛著冷笑,靜靜等著。


  慕以瞳擰著眉毛衝到他面前,一把摟住他的脖頸,踮腳狠狠往他臉上啃了一口,「你特么太帥了!」


  溫先生難得傻眼,輕咳一聲,耳尖微紅。


  摟住小女人的腰,他沉聲說:「不許說髒話!」


  慕以瞳吐吐舌,嘿嘿笑著往他懷裡蹭。


  大掌猶豫一下,落在她腦袋上,按了按。


  讓慕以瞳先進去,他去敲隔壁房間門。


  雷旭琛開門出來,一眼就看見躺在地上的唐鐸烊,和慕以瞳一樣的問話,「你把他打死了?」


  「沒,昏過去了。」


  嘖嘖!


  唐小公子那個身子板,虧得溫望舒下得去手。


  「你收拾一下。」說完,溫望舒轉身就要回房間。


  雷旭琛咬牙叫住他:「我收拾,你幹嘛去!」


  「吃肉。」他丟來兩個字,關上了門。


  雷旭琛怒罵他幾句,上前拍小公子的臉,「醒醒!醒醒!」


  唐鐸烊皺著眉,全身疼的厲害,慢慢睜開眼睛,也沒看清是誰就喊:「別打我!別打我!」


  瞧他這慫樣。


  雷旭琛翻個白眼,扶著他站起身,「有事沒?」


  唐鐸烊紅著眼睛,居然哭起來,呲牙咧嘴:「有事!我要去醫院!送我去醫院!我不想死!」


  挨幾下揍就會死?

  這膿包什麼腦迴路?


  雷旭琛冷著臉,掏出手機撥了120。


  去就去吧,反正丟人的是他。


  慕以瞳美美的洗個澡出來,溫望舒已經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躺被窩裡等她。


  看她出來,那雙鳳眸瞬間炯亮。


  忍著笑,慕以瞳坐到床邊,「美人兒,來,給爺兒笑一個。」


  她狗膽包天的伸出纖細的手指挑起溫望舒的下頜,色他。


  溫望舒默,打掉她的狗爪子,「我笑,你受得住嗎?」


  「受不受得住的,你先笑了再說。」


  「嗯。」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一拉。


  慕以瞳就勢一倒,順從的躺在他身下。


  他的眸,一點點描繪著她的臉,「我就先試試,你別的受不受得住。」


  激烈的情醉倒了她,她又熱又燙又干又燥。


  最後的最後,哭的可憐兮兮的求饒。


  小黃腔一句接著一句,討好他。


  溫望舒按著她的腦袋,她的臉深深陷入枕頭裡。


  他又勾住她的脖頸,往後折她。


  這個晚上,溫望舒的花樣一套一套的,鴨子都沒他會玩!


  驟雨停歇,她和他纏著雙腿,連體嬰一樣裹在被子里。


  眯著眼睛在他懷裡休憩,安靜下來,她聽到點特別的聲音。


  仰起頭,問他:「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什麼?」他滿臉饜足,看上去心情不錯。


  慕以瞳動了動,全身就疼的難受。


  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她不老實的從被子里爬出來,湊近牆壁。


  「啊……啊……唔……」


  「靠!」


  這房間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那她剛才和溫望舒,不是也叫別人聽去了?


  一想到這裡,慕以瞳就覺得沒法活著了。


  不如死了算了!


  一了百了!

  看她一臉羞憤愈加,溫望舒好笑的把她拉回懷裡,「睡覺。」


  「你還睡得著?」


  慕以瞳的意思是,他就沒覺得有一點丟臉嗎?


  這人臉皮是有多厚!


  「不睡?」溫望舒薄唇一勾,笑的那叫一個邪肆。


  慕以瞳彷彿能夠預見他的下一句話一定是,不睡,就做。


  急忙閉上眼睛,她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溫望舒放肆溫存的凝著她俏麗的臉。


  *

  慕以瞳醒的時候,已經在回程的車上。


  開車的是雷旭琛,溫望舒坐副駕駛,她自己霸佔了後座。


  鼻尖蹭了蹭薄毯,她偷偷掀開毯子一角。


  自己身上套了他的外套,怪不得覺得他的味道一直包圍著自己呢。


  偷偷一笑,可是下一秒,她笑不出來了。


  雷旭琛和溫望舒沒發現她醒了,正在聊天,而內容,就是她。


  「你家小野貓挺能叫的。」


  「你聽牆角了?」


  「拜託!我可不想聽,但是您忙碌了大半晚上,房間隔音又那麼差,我失眠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


  「不許再提這件事。」


  「怎麼?怕你家小野貓害羞?」


  害羞?


  她估計已經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吧。


  溫望舒含笑,從後視鏡看去。


  佯裝熟睡的小女人,小白牙死死咬著薄毯。


  溫望舒,你別想再碰我一根手指頭!


  世安醫院。


  唐小公子大半夜坐著救護車呼嘯降臨,所有在班的醫生全部被叫來給小公子檢查,就連婦產科醫生都在診察室外待命。


  外科,內科,骨科,皮膚科,只要掛的上一丁點勾的醫生都上了。


  會診結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小公子讓人胖揍了一頓,都是皮外傷。


  薛魁得到消息,慢慢悠悠的晃到醫院。


  VIP病房。


  推開門,唐小公子正優哉游哉的吃香蕉。


  「大哥!」


  看見薛魁,小公子扔了香蕉皮,紅著眼睛告狀:「我要把溫望舒大卸八塊!」


  薛魁心內冷笑,面上裝出憂心忡忡:「我的小祖宗,你老大人快消停點吧。」


  「大哥!我讓他,我讓他給……」


  揍了,兩個字,小公子自尊心作祟,沒辦法說出口。


  「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哦?」薛魁挑眉,「那你還想怎麼樣?溫望舒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他不就是……」唐鐸烊張張嘴,偃旗息鼓,「所以,我這虧,就白吃了?」


  蠢材。


  薛魁眸色發涼。


  你想就這麼算了,溫望舒還不想呢。


  暴風驟雨就要來了,他就等著看,坐收漁翁之利。


  「對了,奶奶呢?奶奶怎麼沒來?」


  「我沒告訴外婆,她年紀大了,你想嚇死她?」


  薛魁說的唐鐸烊臉上一燙,小公子悶悶不語,扯住被子蓋了腦袋,自個生氣去了。


  懶得在病房待,薛魁出來,打了個電話。


  確認了一下今晚情況,他慢慢笑起來。


  唐鐸烊別的不行,闖禍倒是在行。


  他估摸,最晚明天,溫氏就會對唐家發難。


  畢竟,溫望舒的女人,哪裡是那麼好動的。


  ……


  溫成林再次約見的時候,說實話,慕以瞳挺驚訝。


  自從上次,她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是那家店,慕以瞳穿一身巴黎時裝周轟動一時的名師新款,嫩綠的顏色紅花點綴。


  不倫不類卻又無比和諧。


  淡妝,紅唇,一如既往,妖嬈嫵媚。


  溫成林沒到,她給自己點了一杯冰咖,慢慢的喝。


  女人單手托腮,翹首望向窗外,跟一幅畫似的。


  溫成林進來,目光隔著久遠落在她身上。


  一瞬怔愣,彷彿看見的是另外一個人。


  回過神,他邁步走來。


  慕以瞳看見他,未起身。


  反正自己也不得他的喜歡,不如就隨了自己的心意,刻意討好,直接省略。


  溫成林對於她的無理,有些惱怒,但忍耐下來,沒多說什麼。


  拉開她對面椅子,緩緩而坐。


  「以瞳,叫你出來,你該猜到是為什麼了吧?」


  「哎?」慕以瞳眨巴那雙魅惑的大眼,水波盈盈,「抱歉,溫伯伯,我最近呢,不是很喜歡猜謎遊戲,累。所以溫伯伯有話直說。」


  「好。」溫成林目光和表情都冷,沉聲問她:「你想毀掉望舒嗎?」


  慕以瞳怔愣了很短的時間,然後笑起來,「溫伯伯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我何德何能,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您真是高估我了。」


  「你沒本事直接毀掉他,但你能弄髒他。千里之提,潰於蟻穴。以瞳,你就是那螞蟻,卑劣不堪的螞蟻!」


  「溫伯伯!」慕以瞳低吼出聲,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我敬你是長輩,忍讓你幾分,希望你不要太過分!」


  「呵!」溫成林冷笑出聲,「以瞳啊,你覺得螞蟻難聽,我卻有更難聽的話。其實你更像是癩蛤蟆,污染瞭望舒這隻白天鵝。跟你在一起,他遲早有一天要下地獄。」


  「下地獄?」慕以瞳皺著眉,努力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下不下地獄,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指甲摳入掌心,卻出賣了她此刻真實的情緒。


  「白家夫人那件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說是她先對你動手。可是今天,望舒對付唐家,卻是你先招惹了唐鐸烊,我說的對不對!」


  「我……等一下,溫望舒對付唐家?」


  慕以瞳瞪大眼睛,她怎麼,怎麼不知道?

  「別裝作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溫成林怒急,一拍桌子,「望舒瘋了!為你這個女人,快要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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