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害的還不夠嗎

  自然的，差一點沒有將腦袋給撞碎了，何易彬想起那場手術，現在都是感覺自己的有些心驚膽顫的，除了缺血之外，還有的就手術的難度，真的很大。還好，有驚無險，活下來了。


  「我是誰？」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就怕陸逸會有後遺症，比如再是把一切都是忘記了之類的事情，雖然他已經忘記了不少，不過，別再忘的多了不然就成了傻子了。


  陸逸的腦袋猛然的再是一抽，他緩緩的放下了手，然後輕輕的吐息著，似乎也是隨著這樣一陣一陣自然的呼吸聲，還有節奏感，帶著一些自己腦袋裡面的疼痛。


  他的記憶現在有些混亂，不過，他卻是沒有到了被摔傻的地步。


  「易彬，我在這裡幾天了。」


  他想要坐起來，可是卻是發現，自己就算是想要坐了起來，都是有些困難。


  「五天了，」何易彬到也是鬆了一口氣，還好，腦子算清楚，沒有被撞成傻子。


  「五天，這麼久？」陸逸試著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還是十分的無力。


  「我是不是癱瘓了？」他說的很平靜，沒有一點歇斯底里的樣子，似乎癱瘓這個字，對他而言，就像問一句，你今天吃了什麼飯菜一樣。


  何易彬眼角不由的抽了一下。


  「你放心吧，你的命很好，只是腦袋被磕了一下，磕出了一條大口子，失血過多的缺氧後遺症，全身上下骨頭都沒有見碎過的，內臟也是完整，還在還不能動的原因，只是因為我給你用了一種藥物，會暫時的限制起你的行動，等到藥效過了就好了。」


  「她呢？」知道沒有癱瘓，陸逸也沒有過多的面部表情，他的腦子已經開始在清明，而清醒的同時，也是開始一點一點的梳理著不久前的那些事情。


  孫雨涵，高跟鞋，馬路，車子，還有車禍。


  將這些串連在一起，沒有什麼是想不通的。


  「她，你放心吧，」何易彬撇了一下嘴，「在你家呆著呢，什麼事也沒有，就是腳歪了，要不坐幾天的輪椅，要不拄幾天的拐杖，當然，就那樣天天蹦著也沒有什麼大事。」


  他將胸前口袋裡面的筆拿了起來，然後再是從病床上面拿過了病例，開始記了起來。


  陸逸睜大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有看，可是從這一雙眼睛這裡看到的世界，卻是反射出了一些什麼東西出來。


  何易彬將病例放好，就見陸逸傻獃獃的模樣，他站了起來，然後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一晃，「藥物只是會讓你的四肢有些僵硬，可是卻不是會影響你的視力，你確實你的眼睛沒事？」而他現在都是擔心是不是，還有什麼其它的後遺症之類的，畢竟人腦是一個十分精密的器官，或許長時間的缺血，讓他的大腦嚴重的缺血，傷到了腦子裡的某一根神經，也有可能是當時腦袋撞在地上之時，真的磕到了哪裡，雖然說檢查結果上面是沒有問題的，沒有壓迫到神經，也沒有血塊之類的。


  可是卻不能百分百的保證，就真的是沒有事的。


  陸逸的黑眸終是聚出了一些光亮，而後他抿緊了自己的無色的唇片，


  「沒事，沒瞎。」


  何易彬扯開了自己的嘴角，皮笑肉不笑。


  「你長了眼睛，跟長了沒有什麼區別，」他站了起來，再是將自己的筆收了回去。


  陸逸仍是睜著那一雙過分沉靜的黑眸，眼內的焦點卻是不能聚集到一起，他費力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指，竟然都是如此的無力著。


  他無力做什麼事，也是無法改變任何事。就只能的繼續的躺著，除了眼皮可以動之外，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天，眼睛可以動。


  下午的時候，葉淑雲和陸進都是來了。


  「還好，沒事了，不然你讓媽怎麼辦啊，難不成要埋你兩次嗎？」


  「對不起，媽，」陸逸還是在動不了，也只有聲音能夠用。


  「算了，別說對不起了，你人沒事就好。」葉淑雲摸摸了兒子的額頭，就怕手術之後的發燒，要是真的發燒了，可要怎麼辦啊？


  還好，沒發燒，人也沒事。


  陸逸的頭一直都是在疼著，也不知道哪裡疼，總之的都是在疼，疼的他只有不時的深呼吸著，可能才能夠緩解一下。


  第二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指可以動了，到是相信，他是真的不會癱瘓了，而腦袋裡面的疼痛也是比之昨天要好了一些，最起碼，已經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了。


  而他也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你來做什麼？」


  葉淑雲已經拉長著一張臉，對於進來的那個女人沒有什麼好臉色。「你不是一直都是說是你救了我兒子嗎，現在我兒子也是救了你，你們應該是扯平了吧。你不是說你養了我兒子兩年嗎？現在你身上穿的衣服，你的包，你的手機，哪一樣不比你那兩年花出去的錢？」


  孫雨涵的臉在燙著，也是被噎的什麼也是說不出來。


  過去的她是什麼樣子，別人不知道，她自己還能不知道？


  她養過陸逸嗎？沒有，除了陸逸最早的一個月，是需要她養這外，從第二個月開始，他就開始打零工賺錢，而賺來的錢都是成為了他們兩人的生活費，，最後他還把他的戒指給賣了，才是有了日後的那幾套房子，而現在她真的很後悔，為什麼要發脾氣，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發脾氣，現在好了，葉淑雲將她恨到了，而她現在也是不敢呆在這裡，就像是葉淑雲的一樣，再是用什麼救命之恩，來強調什麼了。


  「阿姨……」她剛是開口，就被葉淑雲不客氣的給打斷了，「你不要喊我，我也不是你阿姨。」


  「我……」孫雨涵感覺自己的臉更是燒了，而且還是又燙又疼的，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幾巴掌一樣。


  「你回去吧，我不想見到你，」葉淑雲扭過了臉，現在她已經很客氣了，否則的話，她就不是只是說說，而是上去打了，害的他們家還不夠，害的她兒子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