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代價
小助理第一時間就給經紀人大佬打電話，經紀人都瘋了，立馬召開視頻會議。就連遠在國外渡蜜月的助理精英都被叫起來，要知道人家那邊可是凌晨。
「斐長歌那邊怎麼說？」旬仲倒是沒那麼緊張，他甚至都能猜到是什麼人乾的。
旬仲的經紀人叫貝明，資歷高到很多年前演員都得叫人家一聲明哥。他手裡就旬仲一個藝人，而且已經很久沒有人給他們穿小鞋了，突然出現一個貝明都有點不適應。
「王晶晶說不知道這事，看來是沖我們來的。」視頻里貝明撩起袖子，一副準備抓姦的模樣，「不過，我覺得更多是為了黑斐長歌。」
這種照片一旦曝光，沒人會說旬仲什麼。可斐長歌就不一樣了，一定會被旬仲的粉絲和路人罵到體無完膚。
「而且王晶晶的手段……」貝明笑了笑，「怕這照片他們已經看過了。」
實習小助理一臉茫然：「什麼意思啊……」
「意思是照片是斐長歌發給咱們的。」小助理他哥打了個哈欠，「估計她們不知道從哪搞出來的。」
貝明呵了一聲：「這姓斐的丫頭也是個雞賊的。」
「就算她不發給咱們，這事也把我扯進去了。」旬仲笑了笑，「讓我們解決更好。」
「這麼說，你知道是誰拍的？」
旬仲：「除了我和斐長歌兩個當事人，這裡剩下的就是導演和他的人，還有那幾個老藝術家和女主角，你說好不好猜？」
「你是說梁芸？」貝明捏了捏鼻樑，「你怎麼就不懷疑是斐長歌自編自演的。」
說完，他對上旬仲嘲諷的眼神。
「艹，忘了那丫頭的背景了。」貝明罵了句髒話，「梁芸……她勾引你了？要不要這麼蠢啊，她背後的金主是宗家那位二少爺，還真是不怕人家知道。」
旬仲勾了下嘴角：「她又不是真想跟我怎麼樣，估計打著給這張照片一樣的主意，自編自演上個熱搜然後在澄清。」
「結果你沒給人家面子。」貝明又想罵人了。
怎麼娛樂圈的女明星這麼多沒腦子的呢？好像那些女人把所有的聰明都用到怎麼睡金主身上了，一個個又蠢又作。
「你的意思呢？」
貝明問旬仲。
「還有一個星期就回去了，到時候安排記者接機吧。」
貝明頓時緊張起來：「你難道要當著記者的面說梁芸陷害你？我們可沒有證據證明相片是人家拍的。」
「你覺得我是弱智嗎？」旬仲反問，「找個熟的記者，讓他問我跟幾位演員相處的怎麼樣，期不期待合作之類的。」
貝明啊了一聲：「我知道了，反正你悠著點。我聽說那個梁芸已經在宗二少身邊兩年多了還沒被換掉，他們都說這是真愛呢！」
「嗤，你信？」
「怎麼可能？」
跟宗延那樣的富二代講真愛？講老漢推車十八式還差不多……
第二天長歌在餐廳見到旬仲就很心虛了，眼神都不敢看人家，偏偏旬仲還衝她招手。
「長歌過來一起吃啊！」
長歌和喬妹兩個人蔫噠噠的走過來坐下，一句話不說埋頭苦吃。旬仲心裡都要笑死了，偏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她。
「怎麼了？吃這麼快等會有事？」
長歌努力把一口小青菜咽下去，抬起頭小聲說：「早點吃完早點去學習嘛！嘿嘿。」
本來好好一句話，加上後面嘿嘿兩個字莫名就變得很心虛。長歌立馬又低頭，繼續吃吃吃。
小助理憋著笑，也不敢說什麼。旬仲交代過他，照片的事過去了，不要把斐長歌再扯進來。
於是直到大家學習結束，返回G省時，長歌都不知道人家旬仲早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這也就導致她對旬仲的內疚一直到飛機上，還主動跟人家換了靠窗戶的座位。
然後下飛機時，外面全是粉絲和記者。梁芸跟他們不是一個航班，長歌也不會老孔雀覺得這都是她的粉絲，肯定都是沖旬仲來的呀！
「旬老師，聽說你們這次是為了汝瓷說特地去學習的？」有個記者問。
旬仲看了他一眼：「之前劇組官方的微博不是說了嗎，具體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吧！」
「那旬老師能不能講講這次學習的效果怎麼樣！」記者笑著喊，「是不是能自己開店買瓷器了啊！」
周圍粉絲都笑了，還有人喊。
「老公你賣什麼我們都買啊啊啊！」
長歌和喬妹縮在後面看著，反正這會也走不出去。
「唉……每次在機場都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紅。」長歌一臉羨慕的說。
喬妹還是那句話：「以後你也會這麼紅的，一定噠！」
「你……你好！」突然有三個女孩蹭過來，小心的問，「請……請問你是長歌嗎？」
長歌：咦咦咦？
「我是！」她把墨鏡摘下來。
女孩們啊啊啊無聲的尖叫。
「長歌你好漂亮！」
「謝謝！」長歌甜甜一笑，「要合影嗎？」
啊啊啊啊啊！女孩們又是一陣無聲尖叫，然後抱住她合影。
「謝謝！」合影完了長歌先說了謝謝。
女孩們一愣，其中一個眼圈都紅了：「這是什麼神仙偶像，竟然還跟我們說謝謝啊啊啊！」
長歌：o(*￣︶￣*)o
「長歌加油，我們會永遠支持你的！」女孩們估計是要趕飛機，還推著行李，跟長歌用力的揮手告別。
長歌也揮手，看著她們進去才激動的說：「喬妹你看到沒？」
「看到了！看到了！」喬妹雙手握拳，「這是什麼神仙粉絲，這麼可愛！」
長歌正回味呢，突然聽到前邊有個記者問。
「旬老師，這次和兩位女主演一起學習也算是提前磨合了吧？您覺得日後在劇里有沒有可能擦出火花呢？」
旬仲好像思考了一下，聲音傳過來。
「我覺得斐長歌是個特別努力的好演員，當然這不是我個人評價，相信這段時間導演和其他幾位藝術家前輩都對她印象很好，我很期待跟她的合作，雖然……我們的對手戲並不多。」
周圍人又笑了，然後還是剛剛的那個記者，他又問句：「那梁芸呢？她作為現在新生代的小花你怎麼評價她呢？」
「我覺得吧……」旬仲笑了笑，「我沒什麼立場評價人家，我又不是老前輩！」
「哈哈哈，那您好歹跟人家在一塊學習了這麼久，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旬仲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就在大家都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梁芸的客套好話，就聽見他低低吐出一句。
「沒什麼要說的，不熟。」
眾人：卧槽！
梁芸終於上熱搜了，這天下午的三條熱搜是。
1旬仲機場爆料汝瓷說劇組不合
2旬仲評價梁芸
3旬仲親口說和梁芸不熟
「哈哈哈哈！」喬妹從機場一路笑回來。
長歌都要下車了，她還在笑。
「你還沒笑夠啊？」長歌翻了個白眼，「要不要進去？」
喬妹拍拍胸口：「不了不了，明希在家等你呢吧！我不去當電燈泡了。」
說完，她又指著手機喊：「哎呦我去！梁芸發微博了。」
梁芸發了一條特別文藝的微博，配圖是她的自拍，然後上面寫著。
#人生總有很多這樣那樣的意外，也會有荊棘鋪滿前路，詆毀不能把我們壓垮，無論什麼樣的路我都將披星戴月勇往直前！#
下面她的粉絲嗚嗚嗚的刷什麼抱抱我芸芸，芸芸不哭你是最棒的！
「這都是水軍吧？」長歌已經回到家趴在沙發上了。
明希給她按摩肩膀，這半個月真的挺辛苦的，頸椎都有些受不了了。
「按照你們這個圈子的比列，水軍佔到百分之六十。」
長歌扭頭撇他：「你研究了？」
「做了些數據分析。」明希低頭親了親她，「其他忙我也幫不上。
長歌想誇一句棒棒噠，就聽到喬妹在群里說。
「我去！梁芸的粉絲是瘋了嗎，跑到旬仲的微博下面去撕了。」
長歌趕緊去看旬仲的微博。
我家芸芸最美麗：旬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資歷老嗎，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
今夜你和誰睡：我他媽的以前挺喜歡看你演的電影的，原來你是這麼個東西。
用戶88347262：你這麼欺負梁芸合適嗎？接下來你們怎麼拍戲？
……
下面至少還有幾百條。
「她這是瘋了嗎……」長歌吐了吐舌頭。
別說梁芸了，就是那幾個頂級流量小生也不敢這麼公開去和旬仲撕啊。
「不一定是梁芸的粉絲。」明希在他的筆記本上敲了幾下，「這些都是一個公司的水軍。」
「水軍？」長歌眨眨眼，「打著梁芸粉絲的旗號？」
什麼操作？
「你怎麼回事？」這邊，梁芸的經紀人直接跑到她家裡，說了和長歌一樣的話，「你瘋了？讓粉絲去撕旬仲？？」
誰知梁芸更崩潰：「不是我，我不知道啊！」
「那不是你的粉絲？」經紀人一聽馬上反應過來，「小圓去聯繫粉絲那邊，確定一下。」
小圓跟前放著五個手機，她都要忙死了：「不是，幾個粉絲會長確認過了，不是我們的人。」
「有人買的水軍。」經紀人頭更大了，「誰？你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