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提前學習
這明裡暗裡的可不是在說她。
「想上熱搜沒錯，想紅也沒錯，可她不應該踩著別人往上爬，這個人還是我。」長歌很生氣，這比梁芸那種當面跟你鬧的更讓人厭惡。
正氣著，王晶晶電話過來了，兩個人商量要怎麼應對，突然微信群里喬妹艾特了唐明。
「你們快看啊，網上的消息都沒了！」
長歌掛了電話，打開微博。果然……
除了那個趙芸芸一開始自己發的還在，所有的轉發評論都沒了。
「什麼情況？」王晶晶在群里問。
喬妹：是不是斐老大出手了啊……
長歌發現明希不在了，找了一圈人在書房電腦跟前坐在。
她想了想在群里發了一條。
「行了，我知道是誰，不用管了。」
然後也不理喬妹在下面又是磕頭又是說大佬一起睡的想知道誰是哪個大佬，蹦蹦跳跳的鑽進明希懷裡。
「你刪了網上的評論？」
明希看了眼電腦：「很好刪，都是水軍，連IP都用的同一個。」
「那也累啊！」長歌抱住人，「他們會一直發的，刪都刪不完。」
明希揉揉她的腦門：「不會發了，他們發不出來的。」
趙芸芸的經紀人正拿著手機吼：「你們收了那麼多錢，現在告訴我發不出去？」
「電腦中病毒了？那是你們自己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退錢！」
「艹，你說啥？你還敢威脅我？」
「好好好，你們等著，以後別犯的我手裡不然要你們好看！」
趙芸芸拚命刷微博，除了她自己那條，再也看不到任何人評論轉發了。
「怎麼回事？」
經紀人喝了口水：「媽的，水軍公司說他們電腦出問題了，沒法刷評論。」
「那……那換一家啊！」趙芸芸急忙說，「又不是只有這一家水軍。」
「你醒醒。」經紀人呵了一聲，「你知道找他們一次多少錢嗎？啊？」
趙芸芸也呵了一聲：「你怎麼不想想這麼炒作一輪我沒準就紅了，不然等到什麼時候去？」
經紀人沉默了，他們一開始的確這麼想的。趙芸芸去汝瓷說試鏡，其實他們都知道沒戲。但是正好知道斐長歌好像走了關係，就決定利用這個炒作一波。
汝瓷說是央視大戲，只要沾一點邊，話題都能炒起來。可誰知道這麼倒霉，水軍那邊出了問題……
「好！」經紀人一咬牙，「我再去找一家，但是醜話說到前面，之後你可就沒錢了，到時候要接飯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趙芸芸臉一白，考慮了幾秒鐘點頭：「我知道，你買吧。」
這次經紀人多用了個腦子，跟水軍那邊說好，如果因為他們的問題必須全額退款。水軍答應了，估計他們覺得不可能出問題。
結果幾百個號下去，卻怎麼都發不出去，一點發送就失敗。急的水軍頭子都去投訴微博了，然後人家說一切正常。
可是他們就是發不出去，沒辦法只好把錢退了。然後第二天又接了別的業務，發現正常了。
「真是見鬼了……」水軍頭子說，「以後那個趙芸芸的活別接了，瘮得慌。」
這事就像片樹葉落進河裡，連個響聲都沒有就散了。倒是最開始轉發評論的幾個大V號時候幾天電腦都中了病毒，修都修不好，只能換新機子。
因為明希給她出了氣，長歌這兩天的心情都很好，除了偶爾忐忑一下是不是沒選上她。幸好三天後，王晶晶高興的打電話過來通知。
「郭導說阿瓷的角色定了你！」
「真的？」長歌高興的跳起來，然後又特別得瑟的說，「我就說我沒問題吧！」
王晶晶都不想說之前是誰緊張的不行。
「別高興了，郭導說了過完年要提前一個月進組，一起到窯上學習。」
長歌一愣：「去哪學？」
「肯定是北方啊，去H省。」王晶晶道，「你功課怎麼做的？汝瓷的官窯在哪？」
「我知道了……」長歌蔫蔫的說。
她倒不是討厭北方，只是習慣了南方的天氣。北方太乾燥不說，關鍵是……
還便秘！！
哭唧唧。
「要去H省？」明希知道后也皺眉了。
按照劇組之前說的，就在本地的影視城取景，而且為了逼真，聽說還專門建了幾個窯。現在卻要跑那麼遠……
「說去多久了嗎？」明希摸摸長歌的腦袋。
長歌在他手心蹭了蹭：「至少半個月，聽說瓷器進窯燒制都要三天到一周的。」
說完又自言自語：「如果一周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不過郭導那麼嚴厲，肯定不讓的。」
「啊啊啊！！」長歌叫喚。
因為這，過年她就跟著家長們一起去了國外小島度假，美其名曰多泡泡水。劇組通知她過了初十就要集合，地點是H省的一個小縣城，汝窯的遺址也在這裡。
「這一箱都是面膜，還有維生素飲料。」明希給她打包的行李，吃的用的都帶上了。
長歌嗯嗯點頭，最後加上喬妹的，一共帶了三個大箱子，最大的那種。
就為了明希能夠送她這個儀式感，長歌特地跟劇組大部隊錯開了一個航班。兩個在車上生死離別，喬妹面無表情的在下面等著。
「有記者。」下車的時候，司機突然說。
明希馬上把腦袋縮了回去，長歌偷偷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趕緊和喬妹進去了。為了不麻煩劇組，長歌提前要了地址，下了飛機她和喬妹自己打了個輛車過去。
司機師傅認出了她，特別熱情的請她簽名合影，還死活不收車費。最後長歌只好偷偷留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到了酒店劇組的助理早就在大廳等著了，熱情的領她們去房間。
「斐小姐將就一下，這是縣城最好的酒店了，但肯定不能跟咱們G省的比。」
長歌笑笑：「已經很好了，很多在山裡拍戲的，聽說還睡帳篷呢！」
「哈哈哈哈！幸好咱們這個劇不用。」小夥子撓撓頭幫她開了門，「對了，郭導他們去咱們要學習的窯看情況去了，讓我告訴你明天早上八點在餐廳集合。」
長歌打量了兩眼房間，就是個中規中矩的套間，看著倒是挺乾淨。
「那我們明天就是學習嗎？」喬妹問。
小夥子搖頭：「明天要去參觀汝窯遺址。啊對了！你們最好穿輕便一點，聽說那地方是個小村莊，路都不好走。」
「好好謝謝，我知道了！」
「我們加個微信，有事隨時聯繫。」小夥子掏出手機，喬妹掃了他一下。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檢查房間，明希教過她們如果酒店房間裝了攝像頭或者反向鏡子是什麼樣的，她們仔仔細細里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攝像頭倒是沒用。
不過……
「真臟啊……」喬妹看著地下的頭髮。
這都是枕頭縫，還有床單上面沾的。
「我們不是自己帶了嗎，用我們自己的就好了。」長歌盡量當自己沒看見，趕緊把帶過來的床單鋪上。
都收拾好了，喬妹出去轉了一圈，然後跑回來說。
「我看到梁芸了！」
長歌看了她一眼：「不奇怪啊，她是女主角，肯定也要來學習的。」
「重點是，她正站在男一門口，人家好像還沒人她進去！」
「你看見了？她看見你了嗎？」長歌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
喬妹急忙按住她：「沒有沒有！她沒看見我，我躲到柱子後面了。」
「幸好沒有……」長歌拍拍她的肩膀，「不然，恐怕這半個月你是凶多吉少了。」
喬妹：→_→
「男一是旬仲吧。」長歌還和這位年輕的影帝吃過飯，跟斐衫一起。
而且旬仲是知道她家裡情況的，因為斐櫻經常去光顧的美容院是旬仲姐姐開的。
「人家旬老師去年都公開承認有女朋友了，她還穿的跟睡衣似得跑過去。」喬妹撇嘴，「手裡還拿著劇本呢，怕不是要對夜光劇本！」
長歌伸了個懶腰：「那也太早了，天都沒黑。別說這個，我餓了，我們叫外賣吧！」
當地的特產是扯麵，找了家距離近的。味道還行，就是忘了說不要辣椒，長歌都沒敢多吃，晚上跟明希視頻了一會，然後敷面膜睡覺。
第二天她特意提前十分鐘去了餐廳，結果郭導和旬仲已經在了。還有幾個老戲骨，長歌看見他們就很激動。
「來了。」郭導招招手，「這是演阿瓷的斐長歌。」
長歌九十度鞠躬：「各位老師好！」
「呦！行這麼大禮，我這是佔了劉老師的光啊。」旬仲笑著說。
在劇里扮演阿瓷爹爹的，正是這位五十多歲的劉廣老師。他打量了長歌幾眼笑起來，「這可是我有史以來最漂亮的一個女兒了哈哈哈。」
「劉老師您可是我第一個爹呀！」長歌也笑著說。
幾個前輩被她逗笑了，裡面有位女前輩叫韓秀梅的長歌也特別喜歡。四十多歲了，一輩子都演配角。觀眾從來記不住她的真名，可是每次她一在屏幕上出現，卻都知道這麼個人。
演技特別好，這幾年還活躍在話劇舞台上。
「老師們都要學習啊？」長歌坐下拿了個小花捲吃。
她記得除了除了她和梁芸，還有演她爹的劉廣和韓秀梅，其他角色好像不需要特別專業。
「他們都是找機會自己要來看看的。」郭導哼了一聲，「等開拍了，你們把這精神用到我劇里多好。」
「大家都到了？」話音剛落，梁芸踩著雙高跟鞋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