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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時安陸南望前傳58

  時安本來想向陸錦瑟解釋她和傅行止之間的事情,但是在陸南望來了之後,腦海中被陸南望和盛淺予同進出酒店的新聞佔據整個腦海。


  往事瞬間浮上時安腦海。


  陸南望因為盛淺予和蔣川打官司,陸南望讓盛淺予退出娛樂圈,陸南望為了盛淺予給海大捐了一個圖書館……


  陸南望不光為盛淺予做了很多事,還讓時安變得像盛淺予那樣知書達理,學習各種她會的東西。書法,棋藝……


  盛淺予像個幽靈一樣地存在於她和陸南望的生活當中,現在更是以一種無法驅散的方式強勢出現!


  而陸南望在努力地將她打造成盛淺予的模樣。


  想到這裡,時安看陸南望的眼神都暗了幾分。


  但這裡是陸錦瑟的家,時安不想和他在這裡說他們的事情。


  她看了看陸南望,抬步往外面走去。


  但是在路過陸南望的時候,時安的手臂被男人扣住。


  「時安,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男人沉聲問道。


  關於陸錦瑟剛才說的,時安和傅行止在金陵城晚歸的事情,他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而且那個男的對時安還是有想法的,兩人很晚才回到酒店。


  而且,他們回了酒店,之後呢?

  陸南望本來過來是向時安解釋報道上的那些東西,那些……他沒辦法解釋的事情。


  但是,他想和時安說清楚。


  沒想到來了之後,發現原來,時安也做了對不起他們感情的事情。


  真是……誰也不比誰清白。


  「該解釋的人難道不是你?這麼理直氣壯地來問我,你們在房間裡面一晚上,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你還騙我說你那天回了陸宅,早上回到甘棠居的時候還……」時安沒說下去。


  因為那天早上陸南望回到甘棠居,狠狠地要了她。在他和盛淺予在酒店同住一晚上之後,早上竟然還……


  時安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那是意外。」陸南望脫口而出。


  「意外?」時安哼了一聲,「所以你們兩真的發生了什麼?」


  時安只覺得眼前一黑,那一瞬間,好像這段時間以來,陸南望給她搭建的完美城堡,在這一刻轟然倒塌,什麼都不剩。


  當時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陸南望沒有回應,連狡辯都沒有,坦蕩蕩地承認了這件事情?


  一句意外,就能掩蓋他和盛淺予發生關係這件事?

  不能。


  時安不能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她對陸南望說道:「先前你問我,如果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會不會原諒你。那麼現在我告訴你,答案是不會。」


  時安可以容忍陸南望跟她說謊,可以容忍他心中只有工作,可以容忍他……


  但唯獨不能容忍的是,陸南望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時安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面選擇原諒陸南望。


  說完,時安抽回被陸南望扣著的手臂,準備離開這裡。


  但事情沒有解決,陸南望怎麼可能會讓時安離開?


  陸南望跟上時安的步子,擋在她面前,道:「那你和傅行止呢?我和小七都不在,你們做了什麼?」


  所以,陸南望現在在質問她和傅行止的關係?


  「我和傅行止什麼都沒有,那天我吃錯東西他送我去醫院,醫院夜間急症有記錄,你可以去查。我不像你和盛淺予那樣光明正大的去開了房!」時安的話,完全沒有給陸南望留任何的餘地。


  「讓開,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覺得噁心。」時安越過陸南望,快步離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陸南望表情都擰在一起了,原本想說的,結果到嘴邊就變成另外一番話。


  言不由衷也不過日此。


  但陸南望不可能讓時安現在離開,她現在要是走了,根本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

  陸南望再次過去,拽著時安的手往停車場那邊走去。


  時安哪裡是陸南望的對手,被男人拽著往那邊去,怎麼都掙不開。


  「陸南望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我現在根本不想見到,你走開!」時安根本不想讓陸南望碰她,「別用你碰過盛淺予的手碰我!你不覺得臟我還覺得臟!」


  時安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她難以想象,陸南望用親過盛淺予的唇再來親她,用牽過她的手再來牽她!她將陸南望當成是初戀,初戀就不該在和她交往的時候,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記憶中,那天很熱,陽光像是炙烤著時安的皮膚一樣,在太陽底下沒幾分鐘,時安白皙的肌膚就泛了紅,汗如雨下。


  但是陸南望沒有鬆開她,而是將她帶到車邊,塞進了副駕上,又給她繫上了安全帶,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時安趁著陸南望上車繞過車頭的那段時間裡面,想要解開安全帶離開這個鬼地方。


  剛剛解開,陸南望就上了車,看到她已經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男人拉住她的手臂,越過身子把她已經拉開的車門關上。


  「我現在不想和你待在一塊兒!」


  「不想和我待在一塊兒想和誰待著?」


  「反正不是你!」


  「由不得你!」陸南望這時候哪能讓時安出去,外面有記者,要是拍到時安一個人在外面,又不知道他們要寫成什麼樣子。


  現在,讓時安待在甘棠居,是最好的。


  但時安對陸南望這話的理解就是,她現在哪兒都不能去,就像,被他軟禁了一樣!

  「陸南望,我成年了,就算你是我的監護人,也沒權利限制我的自由!」


  「我說不準,就不準。我現在送你回去,好好待在那邊。」


  「把我關在甘棠居,你就可以和盛淺予雙宿雙棲了是嗎?」時安到底是過不去這道坎,所以什麼尖酸刻薄的話,都說得出來。


  「我說了,那是意外。」


  陸南望話音落,就啟動車子,越野車咻的一下從停車場開了出去。


  車速很快,時安一顆心提著地坐在車上。


  本來車子在陸宅裡面的時候速度就挺快了,沒想到男人將車子開出去之後,那個速度更是讓時安只能緊緊地拽著安全帶!

  太快,快到讓時安覺得這個男人在開賽車一樣!

  路上的車子一輛一輛地被甩在後面,後來甚至有車子自動讓行,生怕被撞到!


  「陸南望,你瘋了!」時安怕稍不小心,就來個車毀人亡!


  可男人好像完全沒有這個擔心一樣,車速依舊很快,儘管他不時看後視鏡,看路況,但仍然改變不了他在拿時安的命開玩笑!

  路上那麼多車,萬一呢!

  當陸南望將車子開到甘棠居,時安馬上從車上下來,她胃裡難受,捂著嘴跑了進去。


  陸南望沒有當即跟過去,而是拿了手機出來,給周易打了過去。


  「多安排保鏢過來,不準記者靠近甘棠居半步。」陸南望剛才從陸宅出來的時候,察覺到車子後面有記者的車子跟著,不想時安被拍到,所以他無形之中加快了車速。


  開了很長一段路才將記者給甩掉。


  他根本就沒想到時安以為他剛才想要和她同歸於盡……或者用殉情來形容,會更好。


  「是,這就安排。」周易立刻應了下來,「網上關於您和盛淺予小姐的消息,公關那邊在全力想辦法壓下來,但消息不是主流媒體放的,需要一段時間。」


  如果是主流媒體那邊放的消息,直接撤掉就是了。


  但現在不是,那些消息都是網民轉發,像是病毒一樣蔓延,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陸南望和盛淺予同出酒店的事情。


  而這一次,沒辦法再用程瀟來擋槍,她不想幹了,而且用人擋槍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陸南望有些焦慮,不,是很焦慮。


  因為那些事情被壓下去,並不代表他沒做過這些事情。


  那天早上,他從酒店的床上醒來,意識到自己睡在酒店的同時,發現身邊有個女人。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盛淺予。


  對於晚上發生的事情,陸南望沒有一點印象,但是床上的落紅,兩人身上的吻痕抓痕,無一不在提醒陸南望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盛淺予說,她本來想帶他去醫院,但是,他把她推進了房間裡面,她沒有他的力氣大,反抗不了,就……


  她還說,她知道他和時安的關係,她不想破壞他們的感情,就當這件事是個意外,以後她不會提起這件事。


  陸南望也只能把這件事當成是意外,他不想因為這荒唐的一夜,就和時安分開。


  他當然知道時安眼中揉不得沙子,所以這事兒只能瞞著,只要他不說,她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為了彌補盛淺予,陸南望給了她錢。因為除了錢之外,他也給不了盛淺予其它的。


  回家之後,陸南望洗了澡,就到了時安的房間。


  陸南望以為這些事情永遠不會曝光在鏡頭下,他和盛淺予的事情也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但是沒想到竟然鬧得滿城風雨,流言止都止不住。


  想到這裡,陸南望就覺得胸口好像堵著一口氣,難以呼吸。


  「另外,去查時安在金陵城那天晚上,附近醫院的急症室有沒有她的……」陸南望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間停了下來,「不用查了。」


  他要是真的去查了,就是不相信時安。


  他相信時安,但是不相信傅行止!


  「另外,傅家那邊,動手。」陸南望不可能容忍傅行止和時安有任何親密的行為舉止。


  而且剛才也聽陸錦瑟說了,她和傅行止已經畫上句號,那麼他對傅行止怎麼樣,陸錦瑟也不會再說什麼。


  等吩咐完這些事情之後,陸南望才從車上下來往別墅裡面走去。


  傭人見到陸南望進來,連忙說道:「小姐剛剛跑了上去,臉色很不好,我本來想上去,但是小姐把房門反鎖了。」


  「備用鑰匙。」陸南望往樓上看了眼,想著時安這時候怕是在房間裡面難過。


  他也不想,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們又不能讓時間倒流。


  傭人將備用要是拿來,給了陸南望,男人拿著鑰匙上樓。


  準備打開時安房間門的時候,手卻停了下來。


  時安不想見他,說他噁心,說他……


  陸南望收了鑰匙,這時候進去必然是兩人吵架,不如,就兩人都先冷靜冷靜。


  陸南望站在門口,鑰匙被緊緊地攥在手中。


  他不知道的是,時安站在門內,因為剛才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以為他要進來,她連忙過來想要堵著門。


  她緊緊地握著門把手,沒有等到陸南望進來,外面的世界安靜下來。


  他不敢進來吧,不敢面對她。


  因為他的確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而她,和傅行止之間清清白白!

  時安靠在門背上,身子順著門背往下滑落,眼淚不自覺地掉了出來。


  她以為她和陸南望會一直幸福快樂地在甘棠居生活,以為這就是他們婚後的寫照了,可是她忘記了盛淺予,忘記了陸南望心中的白月光。


  是她單純了,以為他會像她一樣,一輩子只愛一個人。


  時安蜷縮著靠坐在門后,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將臉埋在膝蓋上。


  十八歲的時安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前頭陸南望才讓她活得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轉頭就給她當頭棒喝。


  局面轉得太快,讓她措手不及。


  ……


  時安不出房間門,傭人就把一日三餐放在門口。


  她這麼封閉自己兩天後,陸南望用備用鑰匙進去了,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或者說,時安和陸南望吵,她質問他和盛淺予的事情,陸南望沒辦法反駁。


  看到情緒激動的時安,陸南望上前扣住了她的肩膀。


  時安一把甩開陸南望的手臂,「被碰我!」


  她到底還是不想讓陸南望砰她。


  「陸南望,我想了兩天,我沒辦法和這樣的你在一起。所以我們分手吧,我馬上搬出去,這兩年的養育之恩,我賺錢了,一定會——」


  「分手,不可能。」陸南望雙眼猩紅,他用了十成的力道扣著時安的肩膀。


  這就是她想了兩天之後得出的答案,分手?


  陸南望和時安在一起之後,就沒想要要分手。至於他們現在出現的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


  「你犯了這樣的錯誤,難道還想要我選擇原諒你?不可能,分手吧!」


  「這麼想離開我?」


  「是!」時安毫不猶豫地說著,就是要離開陸南望,離開這個和別的女人發生過關係的男人!


  「不可能。」陸南望不容有他地說道。


  「放開!你還想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不成?你這是犯法的!」


  「就算是犯法,我也要把你留下來!」


  時安那時候以為陸南望不過是控制欲強,想要將她控制在身邊,想要坐享齊人支付,所以她反抗,竭盡全力地反抗陸南望這個男人!

  她想走,陸南望不讓,於是兩人在拉扯之間,陸南望將時安壓在了床上……


  「別碰我,你走開!」


  「你從我這邊走了,想去哪兒?見傅行止?」


  「是!我就是要去見他!憑什麼你能和盛淺予上-床,我就不能見傅行止?為什麼?」


  「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他的名字!」陸南望用他的身子壓著時安。


  「盛淺予?戳到你的痛處了嗎?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盛淺予吧?那你把我當什麼?你閑暇無聊之際的消遣?」


  「我說,傅行止。」陸南望介意傅行止,很介意。


  「傅行止怎麼了?我為什麼不能說他?」


  「你要再提他,他和傅家就一起消失在海城!」


  「你無恥!」


  「你為了傅行止,說我無恥?」陸南望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子涼徹心扉的寒意,他一雙冷眸緊緊地鎖定時安,讓她無所遁形。


  「是!」時安大聲喊道。


  就算被壓在身下,她照樣不願意服軟。


  而且,這事兒她本就不會服軟,這是原則問題。


  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但是回應時安的,是陸南望忽然間壓下來的吻,鋪天蓋地的吻,毫無章法地落在時安身上各處。


  她掙扎,對他拳打腳踢。


  「不要碰我,滾開!陸南望你走開,你睡了盛淺予,就不要再來碰我!」時安奮力想要將陸南望從自己身上推開。


  可她那點力氣,哪裡是陸南望的對手?


  分分鐘被男人控制住。


  「不要——」時安聲嘶力竭。


  可是已經來不及,陸南望想做什麼,時安怎麼可能反抗得了?


  時安疼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而讓時安更覺得絕望的是,陸南望用他睡過盛淺予的身子,和她發生關係。


  她真的覺得臟。


  陸南望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不得不看著他。


  「時安,看著我!」男人紅了眼。


  時安看著他,眼底全是冷漠。


  凝視陸南望兩秒,時安挪開眼,不想再看到他。


  就算再怎麼嘴硬,時安還是逃不過身體上的誠實。


  「時安,告訴我,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男人這時候強迫時安說她不想說的話。


  永遠不會離開他?

  做夢!


  陸南望像是知道時安想說什麼一樣,他在密集的進出之後,退了出來。


  時安整張臉緋紅,身上得不到,她甚至有那麼一秒拆彈脫口而出「不要走」。


  可到底,忍住了!

  「時安,告訴我!」陸南望執意想要讓時安說,所以更加無所不用其極。


  時安被折騰得渾身難受,在知道陸南望和盛淺予睡過之後,還要說自己不想說的話!


  可她還有什麼辦法。


  「……不會。」時安閉眼,言不由衷。


  但是陸南望沒問,是時安永遠不會離開他,還是永遠不會留在他身邊。


  他只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俯身親吻身下的時安,身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許多。


  許久,他緊緊地擁著時安,釋放出來。


  身體上得到滿足又怎麼樣?那時候的時候怕是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這羞辱的一次,她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被陸南望擁著。


  在聽到男人呼吸漸漸平復下來之後,時安才開了口:「夠了嗎?不夠的話可以繼續,要是夠了的話,我要去洗澡。」


  冷漠的聲音傳入陸南望的耳中,他好像現在才意識過來剛才對時安做了什麼。


  衝動,是魔鬼。


  時安沒等陸南望的回答,就已經推開他的身子,從床上起來。


  「太髒了,要洗很久。」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陸南望說。


  臟。


  因為臟,所以要洗,洗掉身上的污穢。


  陸南望看著時安的背影,心,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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