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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時安陸南望前傳36

  自從那天兩人起了不小的爭執之後,時安就將陸南望當成空氣一樣。


  她恍若無人地在甘棠居裡面住著,吃飯看電視,唯獨不和陸南望說話。書法老師每天都會來上課,時安學得認真,那種認真就像是一個牽線玩偶被人掌控著,必須學什麼,必須做什麼。


  她在用她的順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距離上次她請傅行止幫忙已經過去了快一個禮拜,時安等得有些著急,所以趁著陸南望不在,書法老師還沒來的時候,時安給傅行止打了電話。


  「傅行止,上次讓你找的……」


  「我只找到你家鄉是洛城的,更多的信息,暫時還沒有頭緒。」


  洛城?


  時安對這個城市沒有半點印象,不是省會城市,就連在地圖上,都要仔細地去找,才能找到。


  「沒有頭緒是?」


  時安不太能理解沒有頭緒是怎麼回事,以傅行止要去查一個人,肯定很快,很方便。


  但是現在傅行止跟她說,沒有頭緒,這件事本身就讓時安覺得很意外。


  「可能是有些人為了保護你,而特意……」


  「嘟嘟嘟……」


  「喂?」時安還想繼續聽,但是對面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等時安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處在關機狀態。


  時安忽然開始擔心起來,根本不知道傅行止那邊發生了什麼。


  ……


  這頭,傅行止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被人抽掉,快速地將手機關機。


  而後一秒,傅行止就被兩個人架著手臂,出現在傅行止面前的,是陸南望。


  「陸南望,你幹什麼?」傅行止掙了兩下,沒有掙開,他身手很好,但是控制住他的兩個人,身手更好。


  地下停車場,除了他們五個人,別無他人。


  本來他和私家偵探約在這裡見面,結果私家偵探沒來,來了陸南望。


  陸南望穿著黑色西裝,手中夾著一支香煙,邊抽,邊往傅行止這邊走來。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傅行止,在看到全身黑的陸南望往自己這邊走來的時候,心底還是憷了一下。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插手時安的事情?」陸南望站在傅行止一米開外的地方,冷眼看著傅行止,「既然你父親教不好你,那我替他來教你。」


  陸南望將抽了一半的煙頭丟在地上,用他的高級手工定製的皮鞋將煙頭捻滅。


  彷彿在用這種方式警告傅行止,他碾死傅行止,如同捻滅這個煙頭一樣。


  「是你讓人隱藏了時安的信息,你為什麼不讓人查到時安的過去,你想幹什麼?」傅行止沖陸南望吼道,他不喜歡被人控制住的感覺,更不喜歡陸南望這樣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


  「我想幹什麼,和你無關。不要以為你將時安的過去找到給她是對她好,你知道怎麼樣才是對她最好的?傅行止,你離時安遠點。」


  「你不跟我說清楚,我就告訴時安是你故意不讓她知道過去的事情!」


  「你非要這麼做的話,我只能讓你再也沒辦法開口。」陸南望雙眸當中露出陰鷙的神色,是為了時安,不介意讓傅行止閉嘴,不介意和傅家撕破臉皮。


  「你——」傅行止衝動是衝動,但是很快覺察到事情的不對。


  陸南望為什麼想方設法不讓人找到時安的過去?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時安的過去,到底……」傅行止沒再掙扎,任由兩個保鏢將他扣著。


  他對時安感興趣,對時安的過去也感興趣,他想知道那一切。


  但是現在只有陸南望一個人知道時安的過去,這讓傅行止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陸南望冷眼看著傅行止,並不想告訴傅行止,時安的過去。


  但是陸南望知道,如果不告訴傅行止,他會想方設法地去找時安的過去,找到之後說不定會告訴時安。那些他想慢慢告訴時安的事情,可能會一下子湧入時安的腦海中。


  陸南望從煙盒裡面拿了另一隻煙出來點上,給周易一個眼神,後者讓保鏢鬆開傅行止,然後將一個黃色文件袋交給傅行止。


  傅行止看了眼陸南望,男人只一心一意抽煙,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拿過周易手中的文件袋,打開,看到裡面是時安的信息,那些他想找,但是沒找到的信息。


  但是越看,傅行止的表情越發沉重。


  時安在過去十五年當中過得都很幸福,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公主,家裡有父母和哥哥寵著。但是就在去年,她二叔為了錢財,陷害時安父親,導致時家家破人亡。


  而兄長性格暴躁,為了給父親報仇,手刃仇人不成,自己反而入了獄。她跪在二叔家門口要手術費,但是二叔一家根本不理會她。


  後來,父親因搶救無效死亡,兄長因故意傷人坐牢。


  傅行止看完之後,抬頭,詫異地看著陸南望。


  這些,就是他想隱瞞的,時安的過去!


  如果他將這些過去交給時安,她看了,對她來說肯定是很大的打擊。


  就在傅行止震驚的時候,陸南望開了口。


  「如果你真的為了時安考慮,就別讓她知道這些事情。該怎麼告訴她,也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你現在該做的,就是離時安遠一點。因為,時安和小七的關係變得很糟糕,她很在乎小七這個朋友。」陸南望淡聲說道,「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喜歡小七,還是喜歡時安?」


  這個問題一被提出,傅行止自己都怔了一下。


  喜歡時安還是喜歡陸錦瑟?

  這個問題傅行止從來都沒想過。


  他喜歡時安?好像的確是喜歡,她有點意思,有點清高,有點脾氣……總之,和傅行止以前認識的那些人不一樣。


  陸錦瑟?也是個很有意思,對了,她還喜歡籃球,不是膚淺的喜歡那種,是真的有研究。她說起籃球的時候,雙眼放光,炯炯有神,投入的樣子實在吸引人的目光。


  傅行止還想和陸錦瑟再去看球賽。


  但陸錦瑟最近好像不理他了,他們的關係變得很微妙。


  「不管你喜歡時安,還是小七,我現在告訴你,她們兩個誰,都不會和你在一起。」陸南望就在傅行止猶豫的那段時間裡面,明確地告訴了他。


  竟然還會猶豫!


  喜歡時安就喜歡時安,陸南望覺得不過是多了一個情敵。


  喜歡小七就喜歡小七,反正陸南望不會同意小七和傅行止在一起的。


  喜歡一個人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喜歡,而不是心中同時有兩個人的存在。


  「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沒有關係。」傅行止知道時安的過去,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衝動了,但是陸南望現在不讓他和誰在一起,傅行止這就接受無能了。


  他和誰在一起,難道還要得到陸南望的同意?


  「你和誰在一起的確和我沒關係,但如果那人是時安或者小七,就和我有關。小七是陸家的掌上明珠,你配不上她。」陸南望一直到現在都記得陸錦瑟拿著喇叭要在學校操場跟傅行止表白的場景。


  對陸南望來說,那是災難。


  還好阻止了那場表白,不然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配不配得上小七,和你……」傅行止想想,陸南望是陸錦瑟的二哥,好像的確有關係。


  陸南望也沒有和傅行止糾纏在陸錦瑟的身上,說道:「時安的事情,我警告你別告訴她。否則別說是你,就是你們傅家,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陸南望來的突然,走得也快,很快就帶著他的下屬離開,傅行止站在原地,重新打開手機。


  上面有時安打來的電話,傅行止蹙眉給時安回了電話過去。


  「你剛才怎麼忽然間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就關機,你怎麼了?」


  傅行止想到剛才看的那些信息,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


  「沒事,剛才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在外面,好不容易才找到充電的地方。」


  「哦,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時安擔心的說了一句,「你剛才說,是有人故意……」


  「不是,你聽錯了。」傅行止閉上眼睛,打算一口氣說完,「我回頭再讓私家偵探去找找。」


  「如果麻煩的話,就不用特意去找了。不麻煩你了,謝謝。」


  「好,我還有事,先掛了。」說完,傅行止就掛了電話,不給時安再問問題的機會。


  傅行止從地下停車場走出去,原本陽光明媚的臉上,此時一點明媚的表情都沒有。


  先前在為時安的過去擔心,現在一直在思考陸南望的問題,到底是喜歡時安還是喜歡陸錦瑟。


  但自古以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這個道理他明白。


  但是這個問題就像大多數小孩子考慮長大了是去清華還是北大,但最後去了一個職業技術學校一樣。


  現在時安和陸錦瑟好像都不喜歡他,哪裡輪的到他去選擇?

  ……


  陸南望從停車場離開,表情一直沉著。


  周易從後視鏡當中看了眼陸南望的表情,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陸總,時小姐過去的事情已經讓人全部都處理乾淨了,不會有任何問題,不會被人查到。」


  陸南望單手撐著太陽穴,「我擔心的不是外人,是哪一天時安自己想起來。」


  他先前也在擔心這個問題,但是過了大半年,時安都沒有想起來的跡象。但是過了大半年,陸南望都沒發現時安有任何想起來的跡象。


  但是現在傅行止忽然間要查時安的過去,到底是傅行止想查,還是時安讓傅行止查?


  這兩種都有可能,所以陸南望在擔心。


  如果是傅行止想查,那也就算了。但如果是時安讓傅行止查,那麼就是時安主動想知道過去的事情。時安為什麼想知道過去的事情?

  這才是陸南望擔心的事情。


  「如果陸總不想讓時小姐想起過去的事情,也是有方法的。」周易道,「可以催眠……」


  「不需要。」陸南望打斷周易,「順其自然,她想不起來,我就不會讓人告訴她這些事。如果她想起來……」


  陸南望擔心時安想起來,會接受不了那些事情。


  但如果她真的想起來了,那陸南望會陪她一起度過。


  周易再從後視鏡當中看了陸南望一眼,看到上司臉上沒辦法散開的陰雲,該是為這件事弄得心情很糟糕了。


  「陸總,那今天的年會,還去嗎?」


  「去。」陸氏的年會,他怎麼可能不露面,不然又要落人口實。


  「女伴?」


  當周易說出女伴這兩個字的時候,陸南望在腦海裡面想到時安。但很快將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時安現在和他生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消氣,氣到將她給他的禮物都毀了。


  「周易,女孩子生氣了,一般怎麼哄?」陸南望問,平常根本不哄人的男人,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讓時安消氣。


  雖然至今不知道時安是為了什麼生氣,但他先前在網上看到一句話,如果女生生氣了,不管你對還是錯,只要賠禮道歉就是了。


  所以,陸南望打算妥協,先跟時安道歉再說。這樣他回家吃飯的時候,就不用面對一個完全不理他的時安。


  「大概……送點鮮花鑽石就好了?」周易不太確定地說道,「我沒這方面的經驗。」


  「要你何用?」


  「……」這能怪他?他整日忙著給陸南望做這做那,哪裡有時間談戀愛?

  「給你放個假,去相個親。」


  「……」


  「想不到怎麼哄女孩子的辦法,就別回來上班了。」


  「……」坐在副駕的周易表示心好累。


  但是後座的陸南望,將剛才周易的話聽了進去,惹女生生氣了,買鮮花鑽石就能讓對方消氣?


  車子路過商場,陸南望忽然間讓司機停車,周易問他去幹什麼,他又不說,只一個人往商場裡面走去。


  周易猜,陸總該不是去給時安買禮物去了?


  ……


  陸宅,陸錦瑟和母親從歐洲旅遊回來,正在收拾行李。


  「小七,同樣的包你買兩個幹什麼?」陸母看到兩個同樣的包,問陸錦瑟,「給時安的?」


  陸錦瑟看到行李箱裡面一模一樣的包,想起在巴黎的時候,順口就跟服務員說要兩個。


  習慣性地買了兩個包,的確是要給時安的。


  「不是。」


  聽到女兒的話,陸母就知道陸錦瑟和時安有矛盾了。


  「和時安鬧彆扭了?」陸母放下手中的事情,坐在女兒身邊,「小七,其實時安呢,身世很可憐,你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情就和她鬧彆扭。她的性格應該是比較敏感的那種,我們讓著她一點,嗯?」


  陸錦瑟一聽,就不高興了,為什麼她要讓著時安,誰還不是小公主了?


  「你有我們全家人寵著愛著,時安現在只有你二哥了。她爸爸媽媽都去世了,哥哥也坐了牢,很可憐。」


  陸錦瑟是第一次聽人說起時安的過去,知道時時安父母都過世了,而且兄長還坐牢了,陸錦瑟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她怎麼……」陸錦瑟沒想到時安的身世這麼凄慘,她真的只剩下二哥了。


  哦,以前還有她這個朋友,但是她自從知道那場球賽的門票是時安不要送給她的,所以單方面的已經和時安絕交了。


  「你是我女兒,你什麼脾氣我知道。一點小事情就要無限放大,如果這次真的是時安無心惹到你,你就大人有大量一點,和她修復一下關係。畢竟……以後她可能是你二嫂。」


  「??」陸錦瑟本來先前叫時安「嫂子」是和她開玩笑,因為不知道陸南望是否真的會和時安在一起,但是現在聽到母親說時安以後會是她二嫂,陸錦瑟覺得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不管怎麼樣,你和時安和解吧?把這個包送給她,晚上是陸氏集團的年會,按照慣例你也要出席,你帶她一起去?」陸母想著讓時安跟著陸錦瑟一起出現,這樣外人就不會察覺陸南望和時安的關係。


  陸錦瑟想到時安悲慘的身世,就覺得自己先前因為一個男生而生時安的氣,真的很小肚雞腸了。


  想到這裡之後,陸錦瑟將行李箱的包包拿了出來,自己背了一個,將另外一個裝進了包裝袋裡面。


  「媽,我出去一下哈,晚上我就直接去酒店。」


  「去吧!」陸母知道女兒是去找時安,同意了。


  陸錦瑟拎著盒子去了甘棠居,她的脾氣其實來得快去得也快,她也不是非要擺高姿態,不想先低頭示好。


  出去旅遊一段時間之後,陸錦瑟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喜歡傅行止了,比起男生,陸錦瑟覺得還是朋友比較重要。


  到了甘棠居,家裡傭人說時安在書房寫毛筆字,聽說已經學了好些天了,陸錦瑟想起自己以前學毛筆字的時候,覺得時安現在真的很折磨了。


  「阿姨,我端上去就行了。」陸錦瑟接過傭人手中的托盤。


  「謝謝七小姐。」


  陸錦瑟端著托盤上樓,就看著時安坐在書桌前,一點精氣神兒都沒有地寫毛筆字。


  她想起之前她跟著幾個哥哥姐姐一起學寫毛筆字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忍不住就偷笑了一聲。


  聲音傳入書房裡面,心思本來就不在寫字上面的時安聽到聲音就抬了頭,看到陸錦瑟,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小七?」時安詫異,她知道陸錦瑟今天回來,但不知道她下了飛機就來這邊!


  時安很快放下手中的毛筆,往門口走去,後面是書法老師原來你無奈,時安學東西很快,但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書法上面。想想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本來學書法就是打發時間,哪裡會真的花時間在這個上面?

  「小七,你怎麼來了?」時安接過陸錦瑟手中的托盤,有些驚喜,有些意外。


  「沒事我就不能過來嗎?」


  「不是不是。」時安有些局促,不是有些緊張么,怕和陸錦瑟的關係又有變數。


  「吶,給你帶了禮物回來,和我的一模一樣。但如果你不喜歡和我一樣的話,我就……」


  「喜歡啊,誰說我不喜歡?」時安看出來了陸錦瑟想來和她和好,她當然也要表示一下,「我們去試包吧,我不想寫毛筆字了。」


  「看來我的到來拯救了你!」


  時安無奈地笑了一聲,回頭朝書法老師鞠了一個躬,「老師,今天的課可不可以就上到這裡?明天我一定交給你十張字帖。」


  書法老師無奈地點點頭。


  得到老師的同意,時安才拉著陸錦瑟回了自己房間。


  「今天晚上陸氏集團年會,你跟我一起去!」


  「年會?」時安問了一句。


  「是啊,差不多可以去宣誓主權了,這樣就不會再有人惦記二哥了。」


  「不太好吧,而且……」而且陸南望沒讓她去,而且,他們還在冷戰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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