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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滿意的對象

  陸錦瑟要離婚的態度很強硬,蔣川眼睜睜看著她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協議我會拿去律所蓋章,等辦好之後,我會讓長風哥把文件給你。」陸錦瑟不拖泥帶水,說完便收起了桌上兩份文件。


  她對蔣川所有的耐心,在知道他不過是騙她之後,消失殆盡。


  蔣川見陸錦瑟要走,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緊緊地扣在懷中。


  「錦瑟,我知道我騙了你,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現在我只有宣布破產才能和那件事撇清關係,否則不單單是我,蔣家也會受到牽連,我只能這麼做。」蔣川緊緊地扣著陸錦瑟,生怕一鬆開,她就走了。


  陸錦瑟也沒有掙扎,知道自己的力氣在男人面前顯得微不足道,掙扎不過是浪費力氣。


  「如果你一開始就跟我說宣布破產是怕擔責任,我不會像現在這麼生氣。可你偏偏要說是不想讓你我之間的婚姻蒙上利益的關係,我還特別天真地信了你。我接受你之前交往過那麼多女朋友,接受你們有過親密的關係,唯獨沒辦法接受你欺騙我這件事。你這件事騙我,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事情隱瞞著我。如果你連最基本的誠信都做不到,我怎麼和你一起生活?」


  她說的有理有據,好像他騙了她,就是罪大惡極的事情。


  讓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事已至此,似乎蔣川做什麼,都顯得很牽強。


  「錦瑟,你不過是找到一個和我離婚的借口。你心裡,到底是放不下傅行止。就算你跟我回了四九城,還是會想著他。」


  陸錦瑟蹙眉,「你非要扯上傅行止,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是你自己做錯事,還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她是生氣的,蔣川沒有承認自己的錯誤,反倒是說她還想著傅行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想著傅行止了,蔣川就可以編造謊話來騙她?


  「蔣川,鬆開。」她淡淡地說道,不再動怒,不再生氣。


  「不松。」蔣川竟也像傅行止那般耍賴了?「我花了那麼多年才把你娶到手,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手?我不想威脅你,但我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傅行止在海城混不下去。」


  陸錦瑟蹙眉,「蔣川,別讓我更討厭你。」


  在蔣川鬆懈的那瞬間,陸錦瑟從他的懷中出來,轉身看著雙眼已然猩紅的男人。


  「沒有好聚,那就好散。」說完,陸錦瑟拿著離婚協議從辦公室裡面出去。


  辦公室內,蔣川一手將桌上本就不多的東西全部都拂到地上,還未吃一口的三明治、黑咖啡,以及文件,紛紛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辦公室外,陸錦瑟關上門,淡然從總裁辦離開,外面的人聽到裡面不小的動靜,又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從辦公室出來的陸錦瑟,開車去了摘星大廈。


  她把離婚協議給沈長風看的時候,後者明顯有些意外。


  倒也不是很意外,只是太突然。


  「長風哥,離婚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告訴我二哥。」思來想去,陸錦瑟還是覺得沈長風最合適做這件事,她去找別的律師,總歸會傳出去什麼。


  但是來找沈長風,就算被人知道,她可以說是來找沈長風敘舊。


  本來沈長風就把陸錦瑟當妹妹。


  「我們是會為客戶保密的。」沈長風倒是有幾分嚴肅,「不過,你離婚這件事,遲早有一天是瞞不住的。」


  這些,陸錦瑟都知道,只要她長時間沒去四九城,父母肯定會問。就算不問她為什麼沒去四九城,也會問她到底和蔣川怎麼樣。


  「等風頭過去再說吧,反正你不能跟我爸媽還有二哥說,說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姐夫。」


  「還威脅上我了?」


  「不是威脅,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關於大姐的事情。你要是不幫我保密呢,我就不告訴你。而且,最近有個帥氣又紳士的男人對大姐發起了猛烈的攻勢,天天送花到家裡。大伯說了,如果合適的話,就讓人到家裡去吃頓飯。」


  沈長風一臉「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的表情,「你別騙我了,要是有人追南希,她會告訴我的。」


  只是這話說的,好像底氣不足,沈長風已經拿了手機過來,可能在給陸南希發消息。


  「不相信就算咯,要是別人當了我姐夫,你就孤獨終老唄!」


  「行行行,我不告訴別人!你先告訴我,追南希的人是誰?」在情敵之下,沈長風「毫無底線」地答應幫陸錦瑟隱瞞這件事。


  ……


  搞定沈長風之後,陸錦瑟從長風律所出來,遇到時安。


  她是陪許清如來找律師的,先前許清如和白以寧的事情還未告一段落,對方說要走法律程序告許清如誹謗。


  許清如這邊打算起訴白以寧侵權,要求他們公開道歉,以及賠償許清如的損失。


  陸錦瑟聽了許清如要求賠償的損失僅僅只要求一塊錢的時候,就知道許清如只是想在這場官司當中找回失去的尊嚴。


  「對了,你來找長風,有什麼事?」時安看似不經意間地問著。


  此時,她們三個坐在餐廳裡面,許久沒在一起喝下午茶。


  說起來,上一次三個人一起坐在餐廳裡面,還是時安剛入大學時。


  「長風哥想問我一些關於南希姐的事情,求了我好久,我就過來跟他說了。最近不是有個男人在追求南希姐嗎?他想刺探軍情。」


  的確,這些天有個男人每天讓人送花到陸宅給陸南希,家裡的人都說陸南希的好事兒近了。


  對此,陸南希也沒有任何錶態,但是花照收,大家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樣啊,長風怕是再不努力,就追不到南希姐了。」時安道。


  許清如聽她們說沈長風和陸南希的事情,插不上嘴,借故去了衛生間。


  等許清如走了之後,陸錦瑟猶豫片刻,對時安說道:「二嫂,其實之前……我是故意在你面前說晉遲哥的事情的。剛才看清如,她好像狀態不太好。」


  時安似乎並不意外,「早知道你是這個打算了,想借著謝晉遲的事情壓下蔣氏的熱度。不過我本來就挺看不慣謝晉遲的,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陸錦瑟一驚,時安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虧她還覺得自己演技很好,結果……


  「清如遲早是要經歷這些的,她狠不下心,我就幫她。等過段時間她忘記謝晉遲,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時安沒說的是,謝晉遲之於許清如就像毒瘤一般的存在。


  如果現在不把毒瘤割掉,那麼以後再想割掉的話,可能身上好的肉都已經被它污染了。


  「那就好,希望清如能夠快點走出來吧。」


  「恩,這事兒我不會跟你二哥說的,不然他又得維護謝晉遲了。」


  後來,三人說了一些別的事情,陸錦瑟從始至終都沒提過自己已經和蔣川離婚的事情。


  ……


  後面半個月,陸錦瑟聽人說,蔣川結束這邊的事情回了四九城,至於蔣川在四九城怎麼樣,陸錦瑟就沒再去關注。


  陸明霆問過一次陸錦瑟關於蔣川的事情,她搪塞過去之後,父母就沒再問過。


  覺得女兒在家裡就在家裡吧,反正又不是養不起,而且女兒在家裡,感覺又回到了以前一樣。


  不過陸錦瑟還需要去一趟四九城,她工作室在那邊,攝影展的事情還需要準備。


  她這些天都在家裡的暗房裡面工作,將照片洗了出來。照片送去裝裱,然後就可以送去四九城。


  四九城那邊安排了人過來和她接洽,也就是說她只需要在攝影展那幾天過去就行了。


  和那邊的人談好,已經接近中午,她婉拒了對方要一起吃中飯的邀約,打算早點回家。這幾日她在家裡和陸念琛玩,覺得那小孩兒太逗了。


  有種,陸南望和時安在騙她生孩子的感覺。


  不過已經離婚的她,和誰生。


  從包間出來之後,陸錦瑟和對方的人一起往門口走去,瞥見坐在靠窗位置的傅行止。


  坐在他對面的,好像是哪家的千金。


  那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風,還是有些奇怪的。


  只聽著端著茶水走過的侍應生說道:「傅少這幾天相了多少次的親了?」


  「估計是沒有相到合適的,會一直相下去。不知道傅少會看上哪家的千金?」


  「不然你也去試試看?」


  「我要是長成陸家七小姐那樣,肯定就去——」


  侍應生被旁邊的人推了推手臂,說話的人才後知後覺地看到了陸錦瑟。


  兩人低頭快速走過。


  陸錦瑟再往那邊看了眼,只見傅行止像是完成任務一般地坐在一起上,對面的女人說什麼,他可能就點點頭當做是回應。


  他們那桌旁邊的桌子上,坐著傅雷以前的得力助手,怕是專門過來盯著傅行止相親的。


  「陸小姐?」身旁的人將她的思緒喚回來。


  陸錦瑟轉頭,道:「沒什麼,剛才看到一個熟人。」


  「不過去打聲招呼?」


  「不了,人家在相親,不好打擾。」陸錦瑟說完,便和他們一起往餐廳外面走。


  ……


  傅行止在傅雷身體有所好轉之後告訴他,他和依米真的什麼都沒有,也不會和依米結婚。


  傅雷說:好,你不和依米結婚,那我就給你相親,直到你相到滿意的對象為止。


  於是,傅行止在背傷未愈的情況下,就出來相親。他是真的不知道傅雷到底從哪兒認識的那麼多人家的姑娘!


  他相了三次之後不打算在去,結果傅雷就以死相逼,說不再接受治療。


  想不到向來雷厲風行的人,也會做這種以死相逼的事情。


  傅行止能怎麼辦,還不是得順著傅雷的意思來相親。


  他是來相親了,但是相不相得中,就是后話。


  他滿意的相親對象,現在只能是陸錦瑟了。


  「不好意思李小姐,可能我父親沒有跟你說清楚,其實我喜歡男人。他想要個兒媳婦兒給傅家傳宗接代,所以就逼我來相親。」


  「你先前和陸家七小姐在一起過啊。」李小姐聽了傅行止的不少相親故事,反正什麼理由都有。


  現在又整出一個喜歡男人的梗,怕是這樣的話傳出去,下回來和傅行止相親的,該是個男人了。


  「因為她和別人結婚,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喜歡上了男人,不可以?」傅行止一臉認真,好像真的是看破紅塵之後,最終選擇基友。


  傅行止等著這位李小姐的反應,如果不出意料,這次的相親應該告一段落了。


  在等待的時間裡,傅行止的目光四處看了眼,不過是匆匆一瞥,就看到出口那邊一抹熟悉的身影。


  陸錦瑟?

  傅行即刻從椅子上起來,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說半句話,就往門口走去。


  「傅少——」


  傅行止將李小姐的呼喊丟在十年後,傅雷的人哪裡跟得上傅行止?尋思著這次的相親,又砸了。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沒在外面看到陸錦瑟的身影,有的,不過是匆匆而行的行人。


  距離上次陸錦瑟從他家離開,他們已經十五天沒有見過面了。


  就算是在一個城市,就算他們在同一個圈子裡面,就算他們擁有許多共同朋友,但是想要不碰面,可能就真的碰不上面。


  也許就像朋友說的那樣,陸錦瑟在躲他。


  同一個宴會上,明明他去之前,陸錦瑟還在的。等到他進了宴會廳,哪裡還有陸錦瑟的影子?


  任何場合,他們都沒有碰面的機會。


  這不是在躲著他,又是什麼?

  東方宇還老師嘲笑他,說:小七不和我在一起,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這一句,咱們誰都別想贏。


  不過傅行止至今不知道陸錦瑟對知道蔣川宣布破產其實是為了逃避責任這件事的看法。


  陸錦瑟就這麼留在海城,似乎很奇怪。


  但奇怪在哪兒,傅行止又說不上來。


  他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心裡堵得慌。


  ……


  路上,陸錦瑟接到高中老師的電話,說稷下學宮建校110周年,希望陸錦瑟能作為傑出校友回學校參加校慶。


  問了時間之後,和她的事情並無衝突,她爽快地答應下來。


  但有些事宜需要她去學校談一下,關於她攝影展上的照片,如果可以的話,學校希望能在校慶的時候展覽。


  電話裡面也說不清楚,於是約了時間去學校談。


  傍晚回家時,在停車場遇見陸南望。


  陸錦瑟跟自家二哥炫耀了一番她作為傑出校友被邀請回學校參加校慶的事情,後者還是比較捧場的。


  「對了,蔣川回去一直沒有音信,是打算把你一直留在這邊?」陸南望同陸錦瑟一起往望園走。


  這還是陸南望這些天頭次提起蔣川,陸錦瑟本來都差不多忘記那事兒了,被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了。


  「我才在家裡住了幾天啊,你就要把我趕走!我要告訴二嫂,讓她評理。」陸錦瑟佯裝生氣。


  陸南望聽到時安的名字,笑了一聲,看來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怕老婆這件事了。


  「有什麼事兄妹兩好好說,扯上別人幹什麼?」


  「哦,原來在二哥心中,二嫂是『別人』啊,我回頭就告訴二嫂!」


  「我自己老婆,我還降不住?」


  是的,降不住。


  不過陸錦瑟沒說,給二哥面子。


  陸南望也沒再開玩笑,只說到:「你要想一直住在家裡也不是不行,得把蔣川的事情處理乾淨。要是你和蔣川在婚期內,你卻一直住在家裡,對你的名聲也不好。雖然咱們也不怕別人說什麼,但聽著終歸不舒服。」


  就算是私底下偷偷地說,不敢拿上檯面來,知道的話,心裡仍舊會不爽。


  而且,如果註定要離婚,陸南望覺得也就沒有必要拖著。


  難道……


  「是蔣川不願意離婚?」想到這個問題,陸南望表情嚴肅幾分。


  那表情是,「如果蔣川不同意離婚,就想辦法讓他同意離婚位為止」,不管用什麼辦法。


  「沒有啦,他那不是還在處理蔣氏的事情嘛?等他處理完了再說離婚的事情。而且,我在四九城的時候,把他的遠房表妹給推到樓下,人家礙於蔣家的面子沒有鬧大。」


  聽陸錦瑟這麼說,陸南望也沒再提他們離婚的事情。


  不過,陸南望還是嘆了口氣。


  「怎麼了,什麼事讓我們人生贏家的二哥嘆氣呢?」


  「沒事。」陸南望嘆氣的是,事情沒有達到他想要的局面。


  陸錦瑟還沒有和蔣川離婚,她還沒有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她臉上的笑容不像以前那樣開懷。


  而他聽說傅行止最近在相親,一個接一個的相。所以這不是擔心陸錦瑟知道後會不高興嗎?


  「小七,我有幾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等有空了帶你認識認識。」


  聽了陸南望的話,陸錦瑟渾身一個激靈。


  「二哥,你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我應該都認識吧?」


  「還有你不認識的。」


  陸南望這不是打算給她相親吧?


  「二哥,你操心操心南希姐啊,你看她到現在都還沒對象。你操心我幹啥呢?」


  「哦,你這話就是在說南希年紀大?我會幫你轉達給她的!」


  「不帶你這樣的!」


  陸錦瑟和陸南望在陸宅的小路上你一句我一句,氣氛格外地好。


  但陸錦瑟就記著一件事兒了,陸南望打算給她相親!


  她該不是要走上傅行止相親的路了吧?


  ……


  翌日,陸錦瑟如約去了稷下學宮,去的路上想著的全是昨天晚上的夢。


  陸南望給她安排了數量眾多的相親對象,而那些相親對象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徵,那就是和傅行止長得像。


  她就是在這樣的「噩夢」中驚醒過來的,可能是在夢中場子走多了,所以到現在她還渾身酸痛。


  到了學校,陸錦瑟出示證件之後門衛讓她進去。


  她來得巧,正趕上稷下學宮的籃球賽,籃球場上兩支隊伍正在激烈的比賽,而場下不少同學在觀賽,還有穿著短裙的啦啦隊。


  現在的籃球賽可比她讀書那會兒正式多了。


  比賽很精彩,陸錦瑟注意到有個男同學打球的姿勢很帥,每次傳到他手中的球,他都能不偏不倚地投中。


  顯然,他是球場上的亮點,場下喊得最多的,應該是他的名字。


  不過那個男同學從頭至尾竟只是專註打球,像是沒聽到那些歡呼聲,也沒看到場下有個穿著校服的女同學拿著單反在球場周圍跑。


  那一瞬間,陸錦瑟心中像是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一樣。


  同一個球場,同樣的畫面。


  那個專註於打球的男同學就像當年的傅行止,而場下拿著單反圍著球場跑的就像當年的陸錦瑟!

  后一秒,陸錦瑟下意識地在球場中尋找那一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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