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以後別在我面前說梁天琛
吻,到後面似乎收不住。
陸南望靠在牆上,將時安扣在懷中,手已經扯開她扎進褲子里的T恤下擺,一路往上。
時安低吟一聲,還未來得及喘息,陸南望的吻從唇上轉移,落在她的眼帘上,臉頰上,脖頸間,所到之處,撩起一片火。
T恤被陸南望剝掉,時安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展露無遺,黑色的胸衣平添了幾分誘人的感覺。
時安的手往下,解開陸南望身上浴袍的帶子。但是當她的手再要繼續往下的時候,卻被陸南望一把扣住。
剛才火熱的情緒也因為他扣著她的手腕而戛然而止,他把手放在時安的肩上,往後推了一下。
「別鬧了,在這麼下去,我可控制不住自己。」陸南望聲音沙啞,帶著幾分隱忍,劍眉微微皺著,雙眼猩紅。
然,時安的手,明顯地在掙扎,想要撥開他白色的浴袍。
她眼神從他精壯的胸肌,八塊腹肌,一路往下看到被浴袍擋住的已經凸起的那一坨。
知道她在看哪兒,陸南望的眼神不由得深諳幾分,性感的喉結隨著咽口水的動作上下浮動。
時安不是嫵媚性的女人,但她的存在,對陸南望來說就是極大的誘惑。更別說她現在主動邀約的動作,陸南望能忍住,還不是因為她肚子里裡面的孩子。
「你再鬧,我今天晚上會很難受。」陸南望抓著時安的手,隨即將她抱在懷中,不讓她亂動,「你剛剛懷上孩子,還有流產的跡象,這時候做,很危險。」
陸南望附在她的耳邊說道,雖然身上的火都往某處竄去,但是得考慮到時安的安全,不能冒險。
被圈在懷中的時安貼在他的胸口,目光看過去,正是陸南望還貼著術后帖的胸口。
「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嗯?」陸南望的聲音依舊沙啞,估計一時半會兒身上的感覺消不下去,得去洗個冷水澡再說。
時安的出現真的是意料之外,驚喜又意外。
「怎麼過來也不打聲招呼?一個人過來的?沒出什麼事吧?」陸南望只得轉移話題,不然一直想著那事兒,身體絕對吃不消。
時安沒回答。
房間裡面很安靜,只有空調吹出冷氣的聲音,但陸南望還是覺得房間裡面溫度太高,身上像是要著火了一樣。
極端是時安親上他的胸膛,柔軟的唇貼上去的時候,陸南望腦海中像是忽然間炸了一下。
很快,時安的手到底還是掙開了他的手腕,往下。
……
一個多小時后,陸南望抱著時安躺在床上。說實話,對於時安剛才的主動,陸南望是有些意外的,好像忽然之間,時安變得不像時安。
「叔,我在拘留室的那幾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時安把玩著陸南望的手,他手很好看。
手指偏長,細卻有力,骨節分明。她還記得,從在展覽館看到他的時候,就沒在他手上看到戒指。
時安認為自己是個形式主義的人,如果陸南望戴上和別的女人的結婚對戒,她心中始終會有疙瘩。
「什麼問題。」陸南望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身上的餘熱還沒褪去。
他眼神往下的時候,看到的是她白皙的前胸,不自覺地演了眼口水。
為了避免一發不可收拾,陸南望挪開眼去。
「我怎麼懷孕了,那次在酒店的時候,明明吃了避孕藥的。」時安在拘留室真的想了很久。
「可能,避孕藥也有失靈的時候。」陸南望道。
時安抬頭,整張臉上都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字。
陸南望把時安的腦袋摁在自己胸膛上,「那隻能說明我的子孫後代生命力頑強,吃了避孕藥都能存活下來。」
「……」真是個牽強的理由,「你是不是在葯上做了手腳?」
要麼那葯過期了,要麼是陸南望在葯上做了手腳。
前者基本不成立,那麼只能是後者了。
「避孕藥傷身。」陸南望輕咳一聲,手輕輕地順著時安的後背,像是在安撫情緒一般,「而且一發就中的概率太小,我就……」
「就把避孕藥換了。」
是了,只能是這樣,所以時安才會懷孕。
時安再次抬頭,看著男人一臉不知悔改的臉,但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
「你還沒告訴我,怎麼過來了?我這邊的事情差不多要處理好了,過兩天就回去。」說起這些事的時候,陸南望的臉色明顯變化,眉頭微微蹙著,像是有解決不完的麻煩一樣。
時安垂下頭,重新靠在他的懷中。
「想你就來了。」她的手輕輕地點在他八塊腹肌的小腹上,雖然他這段時間因為槍傷的緣故沒有鍛煉,但是小腹肌肉還是很有彈性的,戳上去,硬硬的。
陸南望抓住她胡亂動的手,再這麼點下去,又得有反應。
「海城那邊,亂套了吧。」陸南望眉頭皺得越發明顯,雖然沒有在海城,但是周易和沈長風他們一直跟他保持聯繫。
因為股權變動的緣故,現在陸氏亂成一鍋粥,而洛城宋家這邊,陸南望走不開。
「恩。」時安應了一聲,「官司那天,長風最後還是沒有在機場追到南希,雖然長風表面上沒什麼,但是他心裡肯定很後悔。我就在想,如果沒有那場官司,長風肯定能追到南希的。」
靠在床頭的陸南望表情沉沉,眸子當中是一望無際的深邃。
「南希想做的事情,不會因為長風的阻攔,就改變想法。等這些事情結束了,給長風放個假,讓他去找南希。」
「可是南希為什麼要把股份賣給梁天琛,她先前在董事會上不還……啊……」
在時安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只感覺到陸南望伸進她衣服裡面的手。
隨即,男人翻身,將時安壓在身下。
天旋地轉之間,時安就感覺到身上的重量。
「你……」
「以後,別在我面前說梁天琛,嗯?」陸南望淡聲說道,帶著幾分脅迫。
時安的心,咯噔一下,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
她避開了陸南望的眼神,道:「你這麼討厭他啊。」
「嗯。」男人不加掩飾地回答,「他在你身邊那麼多年,就是司馬昭之心。我介意你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所以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他的名字。」
吃醋。
時安明顯感覺到陸南望在吃醋。
「我跟你說了,我不喜歡梁……唔……」
話沒說完,就被陸南望用嘴巴給堵上。
最粗暴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直到時安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陸南望才放開她。
「你一個三十歲的男人,還吃醋,幼不幼稚。」時安調整好呼吸之後,媚眼如絲地看著陸南望。
「我就是到六十歲,要是你多看別的男人一眼,都會吃醋。」
六十歲。
「一個人真的會和另一個人永遠在一起?除了死亡之外,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
感覺到時安話中的異常,陸南望伸手撫著她的臉頰,「我不知道以後的事情,只想和你過好現在的每一天。」
未來太遠,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時安點點頭,抬手起來環著陸南望的脖子,「恩,過好現在。」
神情凝視,陸南望沒看時安幾眼,就快速挪開眼去。
不能看,再看真的就要把持不住。
這種情況下把持不住,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陸南望翻身下來,將時安摟在懷中,「好了,睡吧,看你黑眼圈這麼重,之前都沒休息好?」
「嗯,沒睡好。」
「我關燈了,你快點睡。」陸南望伸出長臂,關了電源,整個房間就暗了下來。
是啊,在拘留室的每一天,時安都沒睡好,睡三四個小時就醒過來,看著昏暗的拘留室發獃。
她認床,還怕那種陰暗的地方。
但是在陸南望身邊,又是另一種感覺。
他身上暖暖的,感覺能驅散一切未知的恐懼。
不久,陸南望就聽到時安均勻的呼吸聲,看來是真的累了,得好好休息一番。
陸南望輕輕鬆開時安,托著她的腦袋放在枕頭上,又給她掖了掖被子,才輕聲下了床。
穿上剛才被時安脫下的浴袍,陸南望順手拿了桌子上的手機和煙從房間裡面出來。
陽台上,陸南望一支煙接一支地抽著,哪是什麼事後一支煙。
他只在煩悶的時候抽煙,煙灰缸裡面七八個被掐滅的煙頭,足以看出男人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時安的出現並沒有減少他心中的焦慮,反倒是讓他覺得即將發生什麼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顯然,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只是現在他要留在洛城處理宋家的事故,與賠償同時進行的,還有宋家那些人的葬禮。
陸家那邊,他手中沒有陸氏的股份,儘管在陸氏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但是並不知道梁天琛到底要幹什麼。
星辰情況不見好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又一根煙抽完,陸南望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面,下意識地從煙盒裡面抽煙出來,發現盒子裡面都空了。
……
翌日,時安醒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摸,床的另一邊並沒有陸南望的身影。
那邊也沒有任何溫度,想來陸南望應該起來很久了。
時安掀開被子,看到沙發上放著幾套新衣服,成套的,還有她常用的保濕品和化妝品。
她來洛城來的急,什麼行李也沒帶,肯定是陸南望讓人送過來的。
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他都能考慮得周全。
她洗漱好換上衣服,出了房間,陸南望在客廳裡面打電話。
「好,下葬的時候我會過去。」掛了電話,陸南望準備再打的時候,看到時安從房間裡面出來。
「怎麼不多睡會兒?」陸南望放下手機,「看你的睡得挺熟的,就沒叫你起來。」
「睡不著了。」時安道,「你待會兒有事要忙?」
「舅舅他們火化了,今天下葬。也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情,就低調下葬了。」事情可沒有陸南望說的那麼簡單。
宋家幾乎滅門這事兒在洛城穿得風風雨雨,陸南望讓人把消息壓下去費了很大精力。宋氏現在群龍無首,他還得過去主持大局。
「我和你一起去吧,不然我待在酒店也不知道做什麼。」
「墓地風水不好,你懷孕了別去那種地方。」陸南望看著時安的小腹,雖然不信那些,但是知道有這麼個說法,陸南望還是怕萬一。
「我陪你去吧,不然到時候我就在外面等你好了,不跟你進去。」時安走到陸南望身邊,雙手抓著他的手腕,撒嬌。
這一招,屢試不爽。
「好,那到時候你就待在外面,不準進去。」陸南望拗不過時安,只能把人一起帶上。
時安點頭。
「去吃點早飯,別餓著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待會兒一起出去。」
說完,陸南望就坐在沙發上開始看茶几上的文件,多是宋家那邊的資料。本來宋老太太就是把宋氏交到陸南望手中的,先前他沒怎麼對宋氏這邊的事傷心,現在沒辦法不上心了。
時安坐在餐桌那邊,桌上蓋著先前陸南望讓人送來的早飯。
還是熱的,時安拿著勺,舀著紫米粥。
她的眼神,卻一直是落在陸南望身上的。
男人認真工作是最有魅力的時候,脫下浴袍穿上襯衫,袖口工整地挽在手關節處,露出線條流利的小臂。左手腕上戴著手錶,右手拿著鋼筆,在文件上圈圈畫畫。
可以說,男人該有的魅力,陸南望都有了。
這麼優秀的男人,全世界恐怕也只有陸南望了。
十六歲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只覺得他成熟穩重,能夠安撫她心中的焦慮和彷徨。那時候的他像父親,像長輩,照顧尚不懂事的她。
之後,朝夕相處,同吃同住,她才知道在他成熟穩重的外表之下,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會開懷的笑,會有生氣發怒的時候,會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擁有七情六慾。
他們都說,她認識的陸南望和他們認識的陸南望,不是同一個人。
那時候時安只說:因為我懂事啊,叔最喜歡懂事的孩子了。
日漸長大,感情卻早已經在心中萌芽。
十七八歲的女孩兒總是嚮往羅曼蒂克的愛情,但是當傅行止表白時,她以為那就是她想要的愛情。
但是沒有心動的感覺,反倒是回家,不經意間看到陸南望從浴室裡面走出來,腰間圍著浴巾。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早已沒有以前看他時的坦然自若。
那一刻,時安明白,那種感覺叫做喜歡。
她開始留意陸南望的一舉一動,開始問周易他身邊有沒有獻殷情並且成功的女孩子,開始懂得打扮自己,想要成為他喜歡的樣子……
女孩兒啊,總是會為喜歡的人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時安覺得自己為陸南望做的最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就是在以為未來無所望的時候,還堅持將孩子生了下來。
「好了,想什麼這麼出神呢?」陸南望走到時安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
「沒啊,剛才看你認真工作的樣子,覺得好帥。」時安道,將對陸南望的誇獎不加掩飾地說了出來。
陸南望嘴角微微上揚,「嘴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甜了?」
「實話實說。」
「行,我就當你說的是實話。」誰還沒聽過表揚啊,但是時安這樣的話,真的讓人忍不住老臉一紅,「好了,我們差不多要走了。」
「你吃了早飯嗎?」時安剛才吃的時候,桌上的飯菜沒怎麼動,猜陸南望沒有吃。
「沒什麼胃口。」
見狀,時安伸手拿了盤子里的叉燒包,塞了一個到陸南望的嘴裡。
「沒胃口也要吃,你這樣忙起來就不吃飯的毛病,得改改。本來胃就不好,再這樣,乾脆把整個胃都切了算了。」說著,時安又給陸南望倒了牛奶,「以後不管多忙,都要吃飯,知道嗎?」
「你每天督促我,就不會忘記了。」陸南望吃下包子,喝了牛奶。
時安沒有回陸南望的話,只是去拿了自己的手機。
等時安出來的時候,陸南望還站在餐桌那邊,對走過來的時安說道:「先前有些事沒告訴你,知道你懷孕,還讓你留在拘留所的事情,是因為在找當時槍擊案的兇手。」
時安大抵猜到了陸南望那麼做的用途,但是不知道他忽然間提起那件事是為什麼。
她等著陸南望的后話。
「是舅舅出錢,找人買你的命。」
時安到底是怔了一下,她自覺和宋懷古無冤無仇的,怎麼就這麼容不下她?
知道了……
時安想到外太婆給她的那座山的使用權。
「只是一座山而已,他們又是何必,真要該殺的,難道不是你?整個宋氏都在你手中。」時安不太明白宋家那些人的想法,為了一座山,要殺一個人。
「他們覺得那山裡,有宋家祖上埋下的財富,所以要不惜代價地從你那邊拿回來。剛拿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去開山,結果遇上天氣不好……」
時安想說活該,但是話到嘴邊,生生地咽了下去。
那些人,是陸南望的親人,就算做了再壞的事情,也算親人。
「你媽媽那邊,說了嗎?」時安問,不再糾結宋懷古他們的問題。
「還沒有。她這些天情緒不太好,因為梁天琛的事情。我還沒告訴你吧,梁天琛是我爸的兒子。」
時安知道,先前陸南希告訴她的。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吃驚的樣子。」陸南望扣著時安的肩膀一起出了套房。
「以前就覺得你們挺像的,沒想到是同父異母。」時安道。
「哪裡像?長得和梁天琛一樣,你在質疑我的顏值?」陸南望對時安說的話,頗為不滿意,覺得和梁天琛長得像就是在侮辱他的顏值。
而說好不說梁天琛的兩人,無意間又談起了他。
是個無法忽視的角色,似乎已經滲入他們的生活之中。
「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和我媽說,不然一時間遭受那麼多打擊,心情怎麼好得起來?過兩天安排她和朋友去游輪旅行,等散散心回來,比較容易接受。」陸南望很快把話題拉了回來。
「恩,那到時候再說。」
「那時候再和她說我們有了孩子,老人心中也不會太難過了。」陸南望到底還是考慮到了很多方面。
時安似乎是應了一聲,沒有搭話。
「你覺得我肚子裡面的,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時安問。
她知道陸南望很喜歡星辰,但她也知道陸念衾這個「兒子」在陸南望心中占著多重的地位。
「兒子吧。」陸南望語氣略微有些沉重,「我們已經有星辰了,要是再生一個女兒,兩個女孩子在一起,容易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