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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設宴

  時安站出來,站在鏡頭前,在下午的掌摑、潑咖啡事件之後,時安首次接受記者的採訪。


  她還穿著下午那件白色T恤配蘋果綠的一步裙,簡單舒服的搭配,說她現在正在讀大學也不為過。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純良無辜、清純可人的女孩兒,下午囂張跋扈地對著陸太太扇了一巴掌。


  時安從那些記者的眼中看到了嗤笑的嘲弄,彷彿是在說她這個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還有什麼臉面接受採訪。


  就應該像老鼠過街一樣,人人喊打。


  「時安。」傅行止抓住時安的手腕,俊逸的臉上是不怒自威的神色,「不需要解釋。」


  他是整個東亞地區最大的船運公司的少東家,是遊走在黑白兩道的狠角色,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他的朋友同樣不需要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解釋。


  時安轉頭看了傅行止一眼,而那一眼,就讓傅行止覺得,不管他說什麼,都沒辦法阻止她。


  很久之後他才明白,自己和陸南望之間的區別。


  喜歡是為她好,而愛是對她好。


  「我知道你們很好奇我和行止的關係,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情,他過來問問我是怎麼回事。」時安淡聲說道,如同她臉上的表情一樣淡漠。


  雖然時安覺得解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些認定她插足陸南望與盛淺予感情的人還是會認為她是狐狸精,破壞完了他們的感情,再來插足傅行止與陸錦瑟。


  她沒辦法強行扭轉他們的想法,她的解釋只是為了讓想要聽到她解釋的人聽。


  拿著錄音設備的一眾記者其中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時安,問道:「就算傅公子想要了解下午的事情,也沒必要在酒店這麼曖-昧的地方吧?」


  時安輕笑一聲,道:「酒店怎麼了?酒店就不能當做聊天見面的地方?只有思想不幹凈的人才會覺得酒店這樣正經的場合是曖-昧的地方吧。」


  時安的話,讓那位拿著錄音設備的女記者尷尬了一回。


  可她賊心不死,繼續發問,打定主意要讓時安難堪,「時小姐不會是還相信男女間有純友誼存在吧?」


  「那真是抱歉,你沒有一個異性朋友。」時安眉頭一挑,臉上是從容不迫的淡定,「你們也該知道,行止和陸家七小姐有了婚約,希望你們不要亂造謠,破壞他們的感情。寧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我相信你們明白這個道理。」


  時安適當地搬出了陸家七小姐的名號,就是在提醒他們,下筆寫的時候考慮一下傅行止和陸錦瑟的身份,免得到時候吃官司。


  那個女記者見在時安這邊討不到半點好處,默默地朝時安翻了一個白眼。


  「至於你們想知道的下午我和陸太太發生的事情,我只想說我不會平白無故掌摑任何人,有什麼疑問你們可以去問陸太太,問問她這一巴掌,她委不委屈。也請你們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再來譴責我。」


  「時小姐的意思難不成是說陸太太才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五年前那場盛大的婚禮時小姐難道沒看到?」其中一個記者說完,其他記者都笑了出來,明顯而又不加掩飾的嘲諷。


  傅行止忍耐本來就有限度,這些人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他摁耐不住,想要將這些人趕出去,不管用什麼方式。


  時安卻先他一步開了口,「如果我說是呢,你們不會相信。但事實如此,我不想多說什麼,不然你們去找陸公子和陸太太問問清楚?」


  大概,那些記者是見過囂張的,卻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


  竟然比被掌摑者還要理直氣壯,這麼飛揚跋扈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時安看著眼前的那些鏡頭,沒想到終有一天,是要獨自面對。


  她自然是明白這些記者為什麼不去採訪視頻中另一主角,卻偏偏跑到酒店來圍堵她。


  因為她在海城沒權沒勢,就算被他們闖進了酒店房間,也認定了時安不能怎麼樣。


  但是盛淺予不一樣,如果他們大張旗鼓地將盛淺予堵著發問,恐怕沒問出什麼,陸家的保鏢以及陸氏專業的律師團隊就會開始做事。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欺善怕惡的。


  還有什麼問題?那些記者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是有太多問題想問,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還請你們出去。按理來說,你們這樣未經我的允許闖入我的房間,我可以告你們侵犯隱私。別說你們記者有知情,我也要維護我自己的權益。」時安最後一句話說的強硬而又具有威脅的意味。


  這時候才聞訊而來的保安跑進了時安的房間,將那群記者趕了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時安面上強裝的鎮定蕩然無存,她深呼一口氣,坐在沙發上。


  心力交瘁。


  傅行止看著時安面上疲憊的表情,本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都已經抬在半空的手,卻生生地僵在那兒。


  或許現在才明白陸錦瑟的話,他越是靠近時安,帶給她的除了麻煩之外,別無其它。


  關於男女之間是否存在純潔的友誼關係,無非是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作不知道。都明白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半響,時安才回過神來,抬頭對傅行止說道:「我沒事了,你先走吧,等清如回來了……算了,我們還是別見面了,被那些好事之人拍到什麼,你和小七沒辦法解釋。」


  傅行止想說什麼,但是話到最後,只變成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見。」


  「恩,再見。」


  也可能,再也不見。


  傅行止單手插在休閑褲口袋當中,深深地凝視了時安一眼,往門口走去。


  開門,外面站著一個正要摁門鈴的人。


  「傅公子。」范增恭敬地叫著傅行止。


  「您怎麼……」傅行止看著陸正國的老部下,想到房間裡面的時安,到底還是驚動了陸家長輩。


  「傅公子也在的話,就請您和時小姐一同去陸宅,老爺在陸宅設宴款待時小姐。」


  ……


  摘星大廈59層,陸南望辦公室。


  男人打量著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她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張,有佯裝鎮定的刻意。


  「我給過他錢。」盛淺予肯定地回答道。


  陸南望心頭一沉,周易那邊的結果還未告訴他,無法確定盛秉文是不是綁架陸念衾的綁匪。他有了這樣的猜想,就已經不再相信盛秉文。


  「前些天你去洛城的時候,他和我媽來找過我,我給了他們一些錢。」盛淺予補充道。


  這句話的側重點似乎放在了前半句,在陸南望去洛城的時候,和時安一起在洛城的那些天。


  「嗯。」陸南望淡聲應了一句,「你讓他有時間過來一趟,他上次不是說想投資一家酒吧?他也該找點正經事兒來做了。」


  對於陸南望忽然間提起盛秉文,盛淺予是緊張的,但是又聽到他說是投資酒吧的事情,就放下心來。


  可能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應該幫襯盛秉文一把。


  在盛淺予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陸南望的手機響了起來,男人一手夾著煙,一手拿了手機接聽。


  「什麼事。」許是多抽了幾支煙,陸南望的嗓子有些干啞,他眉頭微微皺著,臉上是不苟言笑的表情。


  盛淺予不記得這五年裡面,這個男人對她笑了多少次?可能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她生下陸念衾的時候,陸南望抱著孩子,嘴角微微上揚。當陸念衾學會叫「爸爸」時,他臉上也只是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也許,陸南望這樣的男人,的確不會笑。


  她坐在沙發上,等待陸南望打完電話。


  卻在聽到「南謹」二字的時候,又開始緊張。


  她和陸南望隔著一定距離,男人話又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內容是什麼,只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越發的低沉。


  ……


  辦公桌那邊,陸南望將大班椅轉過去,背對著盛淺予。


  「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程瀟一馬,可以嗎?」


  陸南望沉吟,在下令封殺程瀟的時候,就知道陸南謹會為了程瀟過來說話,沒想到還這麼直接。


  「她太放肆。」陸南望沉聲道。


  「我知道,包括她做的那些事情也都很不計後果。但是哥,我喜歡她。」


  「你該知道,家裡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所以,我想對她更好一點。」


  陸南望想起七年前陸南謹放棄進陸氏總部的機會,卻去掌管星輝娛樂,只為圓程瀟的一個夢。


  「好。」五年後清醒過來的陸南謹的要求,陸南望又怎麼可能拒絕。


  「謝謝哥。」


  陸南望掛斷電話之後,轉過椅子看到盛淺予還在,也沒說什麼。


  沒多久,周易敲門進來,朝盛淺予點頭之後再走到陸南望面前。


  「陸總,剛才范管家打來電話,讓您推了晚上的飯局,回家吃飯。」


  「沒說什麼事?」


  「沒有。」


  平常陸家的人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會到主宅吃晚飯,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必然是和下午的事情有關。


  「我知道了。」那麼,現在就該收拾收拾,回陸家了。


  周易還想說什麼,但礙於盛淺予還在,將那些話都壓下了。


  陸南望想著晚上回陸宅吃飯的事情,也沒多看周易一眼。


  晚上,該如何解釋時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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