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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能讓她出國

  清晨,許清如送時安去機場,她九點的航班,安檢離境還要花費很長時間。


  「就送到這裡吧,我要進去了。」時安牽著許清如的手,眼含不舍。


  許清如上前一步,抱著時安,「回去了之後一定要多給我打電話常聯繫,有時間就帶著星辰和你老公回來玩兒,算了算了,還是別回來了,我過去看你們。」


  「嗯,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早點找個男朋友把婚結了,一個人在海城生活很寂寞。」


  五年前時安沒能好好地和許清如道別,這一次終於可以補上。


  在機場這個見證了多少悲歡離合的地方,每天都在上演著分離與相聚。


  時安鬆開了許清如,抹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你快回去吧,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到了給我打電話,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陸南望的。」


  「保重。」時安再次擁抱多年摯友,而後轉身往安檢處走去。


  許清如一直等到看不到時安的背影,她才從機場離開。


  剛出機場,手機就響了起來,手機屏幕上「謝晉遲」三個字讓許清如無法直視,猶豫了半響才接了起來。


  「許清如,你膽子太大了,竟然敢把時安的證件給偷走!你現在人在哪裡?要是有什麼差池這次連我都沒辦法保你!」謝晉遲震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看來他是知道了。


  許清如看看時間,距離時安的航班起飛還有一個小時,只要過了這一個小時,謝晉遲他們要再想找時安,就得去美國找了。


  「那是時安的證件,我就想等她平安了,可以第一時間交給她,你別用『偷』這麼嚴肅的詞。」


  「你是不是知道時安在什麼地方?」


  「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警察,而且連你們都沒有找到的人,我怎麼可能找得到?我倒是還想問問你,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還沒有找到時安,她要是真出什麼事,陸南望得負這個責。」許清如順利地將話題轉移到陸南望的身上。


  「你別把什麼事兒都往老大身上推。」


  「你維護你的老大,我心疼時安,我們兩個永遠談不到一塊去,行了就這樣吧。」說完,許清如掛了電話,拍著胸脯,祈禱著時安的飛機一定得準時起飛。


  被掛斷電話的謝晉遲眉頭緊緊皺著,他在醫院,先前警方通知他,孫濤醒了過來。並且還告訴他時安的證件被許清如順走了,因為許清如是謝晉遲帶過來的人,他們暫時沒有去追拿許清如。


  所以,早知道就不應該把許清如帶過來。


  謝晉遲收了手機,往孫濤的病房走去。


  卻發現周易候在孫濤的病房外面,陸南望來了?

  「老大怎麼過來了?」謝晉遲問周易,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在海城處理陸念衾的事情。


  「陸總待會去宋家聽遺囑。」


  謝晉遲臉上更是不明所以的表情,但並未再問些什麼。他想著先前許清如順走時安證件的事情,先不告訴陸南望了,等許清如過來,把時安的證件要過來就行了,不然這次他可真的兜不住許清如。


  正想著,陸南望從病房裡面出來。


  「老大,問得怎麼樣?」謝晉遲問,他還沒見過孫濤,不知道從他嘴裡能說出什麼來。


  陸南望的表情並不好,深邃的眸子當中全是戾氣,「他說前天時安就被一個戴頭盔的男人帶走了,後來另一撥人把他和時載丟到荒郊野外,直到被人發現。」


  兩撥人,不,是三撥人。


  兩撥綁了時安,還有一個是救時安的。


  如果陸南望沒有猜錯的話,另一撥人,應該就是宋家那邊的。


  「晉遲,你讓警方重點排查我大舅他們一家,我現在去宋家。」


  「你大舅宋懷古一家?」謝晉遲不懂怎麼和宋懷古又扯上了關係,這個時安仇家還真不少。他沒多問,就去通知警方那邊。


  周易開車送陸南望去宋家。


  司機小李見到陸南望來,可算是放了心,說一千萬還在他車上,他找不到陸南望,又不敢把錢交給宋家的人,就守著這些錢寸步不離。


  見到錢主人來了,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陸南望讓周易去處理那些錢,徑直往宋家祠堂走去。


  走進祠堂裡面的時候,見到人都來齊了,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八點四十五。


  距離遺囑宣讀還有十五分鐘,他們來的可真早。


  眾生面,眾生相。


  陸南望不能左右他們想要分家產的心,但他們想要分家產的貪念而讓無辜的人收到牽連,那便是罪無可恕的。


  他走進祠堂,看著各自坐下的宋家眾人。他們焦躁不安的等待,不知道已故的老太太到底給自己留了多少家產,一定要比這個多,要是比那個少了,肯定就是老太太的偏心……


  大抵,他們想的就是這些。


  最後,陸南望將目光落在宋懷古身上,冷眸緊緊地鎖著他。


  宋懷古沒辦法忽視陸南望冷厲的眼神,卻又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得別開眼去。


  片刻,何律師及其助理拿著公文包走進了宋家祠堂,朝陸南望點頭示意。


  「既然人都來齊了,宋先生能把時小姐放棄遺產的申明書拿出來,就開始宣讀遺囑。」何律師公事公辦地說道。


  眾人洗耳恭聽,都特別想知道家產是如何分配的。


  「舅舅,以我所知,時安被綁架了,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她親筆簽名的申明書。」陸南望淡聲問道,「還是,綁架時安的那個人,是你?」


  原本期待著開遺囑的人聽到陸南望的話,都怔了一下,所以陸南望今天不是來等著開遺囑的,是來找時安的?


  「我怎麼可能去綁架時安,開什麼玩笑?這份申明書是基於時安自願的原則下籤署的,雖然我不是學法律的,但也知道被迫簽下的協議是無效的,我用得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宋懷古將時安親筆簽名的申明書拿了出來,末頁上面的確是時安的簽名。


  「那你告訴我,時安在什麼地方?」


  「她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會知道,你要找人自己去找,別耽誤我們聽遺囑!」宋懷古好不容易弄到時安簽名的申明書,眼瞅著就要開遺囑了,哪能被陸南望幾句話就給破壞了?「何律師,你快點開遺囑吧,再耽誤黃花菜都要涼了!」


  「何律師,我懷疑這份協議是在當事人被迫的情況下籤署,除非找到時安,否則沒辦法證實這份協議的真實性,作為遺產繼承人之一,我有權質疑它的真實性。」陸南望冷眼看著宋懷古,他要是不說出時安的下落,就別想知道遺囑的內容是什麼。


  「嗨,你這是非要和我們對著干啊?」宋懷古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陸南望。


  其餘宋家的人,也用各種歧義的眼神看著他,他這是存心來鬧事兒的吧!


  「舅舅,除非你證明這份協議是在時安自願的情況下籤署,否則,你分了家產之後恐怕得去監獄裡面待著。綁架罪,很嚴重。」


  「我說了我沒有綁架時安,思遠只是和她友好地談了一下……」


  「談?怎麼談?在哪裡談?」陸南望登時從椅子上起來,看著臉色已經發白的宋思遠,「宋思遠,時安在哪兒?」


  宋思遠本來就怕陸南望這個冷漠又無情的男人,被他這麼一吼,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他哪裡知道父親會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供出來了?提前串好的供詞怎麼在陸南望兩句之下就露出破綻來了?

  「你……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時安的跟班。」宋思遠矢口否認,這要是承認了,那還得了?

  「那好,找不到時安,你們就都別想知道遺囑的內容。」陸南望不在乎遺囑裡面是怎麼分配家產的,他可以等。


  他坐在椅子上,靜候。


  「既然有人對這份申明書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那還是應該把時小姐找到。如果她能當著你們的面放棄遺囑繼承人的身份,就不會再有人懷疑了。」何律師順著陸南望的話說了下去。


  在來之前,陸南望就和他通過電話,想要借著這個遺囑宣讀會找到時安的下落。


  「大哥,你要是知道時安在什麼地方,那就說出來,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是啊,時安真要是自願放棄她遺產繼承人的身份,當著大家的面兒說一聲又怎麼了?」


  「大哥,難道還真的像南望說的那樣,你綁架了時安強迫她簽的這份申明?」


  一句句的質問傳入宋懷古的耳中,他瞪了眼宋思遠,覺得他辦事不利。


  祠堂裡面瞬間陷入一種譴責聲中,就在這個檔口,陸南望放在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從紐約打過來的。


  直接告訴男人,星辰的這通電話肯定會有所突破。


  在宋家的人爭執不下時,陸南望出了祠堂,接了星辰的電話。


  「叔叔,你跟我說媽媽不會不要我,她就真的回來了,謝謝你呀!」


  但是,時安回去了?


  「你媽媽給你打電話了?還是已經回去了?」


  「媽媽剛剛上了飛機,說再過十多個小時就到家了,叔叔,以後你到紐約來玩呀~」


  上飛機?

  陸南望當即掛了電話,給周易打過去,「查時安的出境記錄,她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不能讓她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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