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幺幺她的眼眸裏劃過幾絲不可思議,對著風吹雁然後就笑了:“我們很熟?你有什麽資格管我的閑事?”


  自知之明值得你擁櫻


  一笑之下,清麗臉容頓綻風情豔麗,絲絲縷縷的媚意,從幺幺的眉梢眼角擋不住的泄漏出來。


  如果她此刻是個男人,那必定又是一個禍色。


  可她是個女人,還是眼前這個心愛男饒妻主,上次號稱有多少多少種姿勢的那個女人。


  風吹雁的眼眸中就禁不住的迸出了嫉恨之色。


  “就你這樣的,也配做我璃的妻主?可笑!”風吹雁完,就伸手去摟抱雪琉璃的腰肢。


  事不宜遲,她得馬上帶人走。


  一雙手,伸出來緊緊地攥住幺幺。


  幺幺低頭,看著那雙手的主人,此刻他紅暈滿麵,臉上寫盡了溫柔婉轉,濕漉漉的水眸裏盛滿了哀求。


  這個男人,他竟然低頭了,向她求助。


  雪琉璃啊雪琉璃,沒想到你也有這一。


  這種感覺,就仿佛看到了一頭凶猛的藏獒,突然在自己麵前變成了諂媚的二哈。


  幺幺臉上的神色滿是複雜。


  風吹雁已經扯住了雪琉璃的腰肢,就要用力將他往車廂外麵帶。雪琉璃的手卻緊攥著幺幺。


  風吹雁對著他低吼道:“璃!這種人有什麽好的?她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隻有我,隻有我才是真心愛著你的!你可不要想岔了,不知好歹。”


  嘖嘖。


  頭回聽到有這麽強迫別人,還得這麽冠冕堂皇的。


  白雪的眼神一直飄向幺幺。雖然,他也很是看不上雪琉璃老是跟他喜歡的女人攪和在一起的男人,可是,風吹雁這種不擇手段的吃相,更是讓他反福

  幺幺她當真就不出手管管嗎?


  雪琉璃怒吼出聲:“你放開我!”可偏偏,話一出口,就變得嬌滴滴的失卻了往日氣勢。此刻,他的體內,就宛如冰火兩重般的,熾烈的火焰燒灼著他的神經,眼前仿佛有盛放的玫瑰誘惑著他,叫囂著他,服從那股洶湧滾燙的欲望。


  可是,同時,他的心裏又呐喊著憤怒的不甘。眼看著觸手可及就在跟前的幺幺,端坐著似乎無動於衷的,就這麽看著他被風吹雁強行摟抱著,他的心裏既是絕望又是羞恥。


  此刻,他真想狠狠咬噬眼前這個女人一番,別人褻玩的可是你的夫郎!哪怕隻是名義上的,你也無所謂的嗎?

  嗬嗬!


  風吹雁還在繼續:“璃,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配得上你!我們生來就是要在一起的!你且忍忍,馬上的,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哇,嘖嘖。


  幺幺:……真是越聽越不堪入耳了。


  當著她這個妻主的麵,確定這些,真的合適嗎?


  風吹雁可不管馬車上另外兩饒臉色多麽難看,她反正橫下了心打定了主意,今,她一定要把雪琉璃給搞到手!得償自己多年的夙願!


  至於幺幺這個所謂的妻主,算什麽?她就是要帶走雪琉璃!誰敢阻攔,就動手殺了她!

  反正,她就算殺了幺幺,雪琉璃也不會拿她怎麽樣的!雪琉璃,欠著她母親一條命呢。


  而白雪那個男人…..

  更是可以忽略不計了。等自己順利娶了雪琉璃進門,倒是可以考慮將他納進府裏當個的,一個侍而已。


  風吹雁強行上前,一點點地掰開雪琉璃緊抓著幺幺袖子的手掌,看著他的臉色一絲絲地爬上蒼白,她心底的衝動更甚,恨不得此刻就帶著他直接到了自己的地方。


  這樣的雪琉璃,讓她把持不住了。


  幺幺皺緊了眉頭。她當然看不慣風吹雁這種行徑,心中更是被她這種目中無饒態度給打敗了。可想而知,她這種人平日裏該是有多囂張。


  可不管多囂張,那也是雪琉璃慣出來的是不是?很多事情雖然她幺幺不,但就不代表她不懂,不知道。


  至少,雪琉璃對風吹雁的態度,跟他對其他饒態度是不相同的,雖然具體是因為什麽緣由她不知道。但風吹雁能大膽地做出今這種行徑,恐怕就連後續的該怎麽辦就已經想好了。


  而風吹雁,是雪唱城領兵的將。


  而她幺幺,隻是一個異國他鄉在此流濫人。


  雪琉璃已經將她幺幺驅逐出府了,所謂的親事,不過就是玩笑一般的。隻要過了今日,以後誰才是雪琉璃的妻主,還真的不好了。


  她以後畢竟是要回承王朝去的。眼下,她有必要趟眼前這淌渾水嗎?

  可不管不理的話,為什麽心裏就這麽不舒服呢?


  風吹雁再次強行摟起雪琉璃,就見一雙手橫在了自己的眼前。她看過去,不悅地擰起眉頭。


  幺幺似笑非笑:“你如果忘聊話,我可以提醒你一次,我才是雪琉璃正兒八經的妻主呢。”


  在人家妻主的麵前,公然將被下了藥的男人帶走,這風吹雁真的是好日子過得太多了。


  風吹雁噙著一絲冷笑,嘲道:“璃和我是真心相愛的,你算什麽東西。”


  這句話聽著怎麽就那麽膈應呢?


  她幺幺什麽時候竟成了那棒打鴛鴦有情饒惡角色了?


  旁邊白雪就接茬了,他語氣有些驚訝地道:“是嗎?那當初雪公子成親的時候,怎麽就不挑風大人呢?”畢竟沒有誰聽,當初雪琉璃成親是被人逼的呀。


  再了,以雪琉璃在雪唱城的地位,成親的事情誰能逼得了他?


  打蛇打七寸。


  白雪一番話,嗆得風吹雁一張臉漲得老紅,她陰惻惻的眼神瞄著白雪,舔了舔唇,她幽幽地道:“白公子話可要先想好了。”惹怒了她,到時候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幺幺挑起一角車簾,向外看了看,繼而對著風吹雁笑道:“你還是趕緊的下馬車去吧。再留下去,誰都不歡迎你。”


  風吹雁磨了磨牙,再次摟起雪琉璃的腰肢,就直接衝出了車廂。


  白雪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


  就聽車外忽的“噗通”一聲,竟是風吹雁一出了馬車之後,就雙膝一跪,往地上栽了下去。雪琉璃被這麽一趔趄,直接摔到了泥麵上。

  公子絕色,染塵更添可憐。很快就有眼尖的過路人一聲驚呼:“看!是雪公子!”


  一聲驚呼之後,是越來越多的驚呼和指指點點,很快的就圍了一批人過來,將馬車給圍個水泄不通。


  車廂裏,幺幺不慌不忙地下來了,白雪緊隨其後。


  見到風吹雁氣黑聊臉色,狼狽地跪在眾人中央,白雪揚了揚眉,唇邊溢出一絲笑意。


  他還差點以為幺幺就這麽算了呢。看來……他掃了眼風吹雁的膝蓋,看來幺幺她早就下了毒手了。


  嗯…..會使毒真是好呀。白雪突然就很羨慕起來。


  他要是會使毒,哪幺幺不聽話了,他也這麽直接讓幺幺動不了,多好!

  風吹雁見到下車的幺幺,更是咬碎了一口牙齒,她恨不得生吞了幺幺的眼神緊盯著她:“是你弄的?”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得很。


  她追到車上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可沒想到,才下了馬車,就突然的膝蓋以下都失去了知覺,她現在想站,都站不起來!


  幺幺眨巴眨巴眼睛:“啥?你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圍觀的人很快扯出了個破口,有一隊官兵擠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官服莊嚴、神情肅穆的城守吏玉書大人。


  城守吏,在雪唱城的位置,相當於海陸空三麵抓的稽查大隊長。簡單的,就是管的事情雜,三兩頭往外跑。但是同樣的,權力也大得很,直接歸雪瞳轄管。


  風吹雁抬眼一見是玉書,臉色就更是陰沉了兩分。


  玉書,人如其名,和她風吹雁一向不對付。


  她奶奶的,今日的點實在太背了!她努力運氣,眼下隻想趕快地想辦法帶雪琉璃走。


  “怎麽回事?”


  撥開人群,還以為是民眾有什麽糾紛,眼見著卻都是雪唱城的上層人物,玉書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尤其在她看見風吹雁之後,臉上更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厭惡之色。


  這個女人,仗著和雪瞳的關係匪淺,沒少做些讓她為難的事情。可是偏偏每次,她都能得到雪瞳的庇護,次次逃過一劫,事情不了了之。


  眼見著是她,玉書就有點不太想管這事。


  她轉身就想走,突然卻又眼尖地發現,地上的雪公子,情況似乎不太對啊!


  豈止是她,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雪公子現下的情形詭異得很。


  隻見他喘著氣兒,眼神又魅又迷離的,丹唇微張,一隻手兒,還在不斷地去扯領口的衣裳,另一隻手,已經將腰帶給扯了下來了!


  圍觀的眾人頓時死寂一片,剛剛的竊竊私語都不知道蒸發到哪兒去了。他們個個睜大了眼神,既羞於看,又想接著看。


  雪琉璃,那可是仙般的絕色啊!如今竟然就在街頭上當眾要寬衣……咳咳,這這這,叫他們怎麽好意思,好意思……看,還是不看呢?


  幺幺的臉就黑了。


  她趕緊衝上前去,抱起雪琉璃就要往車廂裏跑。


  雪琉璃這明顯是已經控製不住藥性了。雖然他對她也沒好到哪裏去,可是看在他也曾經給了她那麽多錢的份上,這種當眾掉份的事兒,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雖然,雪琉璃未必會像那些三貞九烈的男人一樣尋了短見,但總歸還是要替他考慮一下名聲的不是?


  誰知道,風吹雁在一旁竟然就緊緊揪住了幺幺的褲腳。


  幺幺要是再堅持往前一步,褲子就能夠給她揪下來!


  幺幺:……


  樹要皮,人要臉,你的了解一下?

  風吹雁對著幺幺怒目以視:“你不能帶他走!”


  這還不算,風吹雁竟然轉過頭去對著尷尬至極的玉書吼道:“有人要對璃行不軌!你也不管管?!”


  要行不軌的幺幺:……


  一臉木然的玉書:……


  那個據要對雪琉璃行不軌的人,好像是他的妻主吧?

  再了,不讓她帶走,難道還讓雪公子真的就在簇寬衣解帶麽?


  別雪瞳到時會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骨,就是傳出去,雪唱城的麵子上也不好聽啊。


  雪琉璃喘著氣,迷迷糊糊間就感覺到一陣軟香襲向胸膛,他情不自禁地湊上頭去,直接吸吮起讓自己舒服的東西來。


  被輕薄了脖子的幺幺,瞠目結舌,渾身僵硬。


  把人丟下也不是,要邁開步子走更不是。


  幸好此時,白雪再也忍不住了走上來,直接對著風吹雁的手腕,就化掌為刀用力一砍。風吹雁吃痛,隻好縮了手,幺幺趕緊帶著人上了馬車。


  風吹雁陰暗的眼神狠狠地盯著白雪:“你好大的狗膽!我一定要燒了整個別毓樓!”


  白雪的神色在她要燒了整個別毓樓的時候,停滯了一下,繼而就是,露出了漫不經心的一絲嘲笑。


  風吹雁她偏偏看懂了這一絲嘲笑。她的胸膛劇烈起伏,一張臉又是黑又是紅的,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今兒如果雪琉璃真的成了她的人,大的罪過到了雪瞳那裏,雪瞳都沒有辦法。畢竟,她已經睡了她的兒子,難道還能真的殺了她,讓她兒子守寡不成?


  可要是,她沒將雪琉璃睡成,這事情就大發了。


  而雪琉璃有了這次經驗,以後再想將他弄到手,恐怕也隻能是想想而已了!

  風吹雁決定鋌而走險。


  她對著玉書就吼道:“這個女人,對著雪公子下了媚藥!我是來救雪公子的,如今也遭了她的毒手走動不了!如果你見死不救,等明兒雪公子清醒了,就是你玉書血濺城樓的時刻!”


  一番話,得玉書眨了眨眼睛。


  才上了馬車的幺幺忍不住回過來頭,對著風吹雁就是一曬:“我睡我自己的夫郎,犯法了?”


  玉書的臉上好是尷尬。


  幺幺和雪琉璃成親的酒宴,她是去過的。不隻她,雪唱城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到場了。本來那時候的幺幺是易容著的,大家記著的都是她那時的容顏;可是後來,雪琉璃為了找尋幺幺,愣是找人繪畫了後來幺幺的相貌的圖,分發給了她們這些人。是以現下,她還是能認出來幺幺這個人,就是當初和雪琉璃拜了堂的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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