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風吹雁趕到城外的時候,正好碰上雪琉璃和水妖大戰在一起,一人一妖正鬥得難分難解的時候。
起因是這樣子的。
水妖出來找自己的徒弟幺幺,一直找不到,心裏憋著股邪火,連火鳳凰都知趣得躲遠遠的。
雪琉璃,找了幺幺兩三夜,心裏頭煩躁得要命,有氣出不來。
結果,好巧不巧的,都憋著氣的一人一妖就這麽碰上了。
怪水妖太囂張跋扈了。看雪琉璃孤身一個男人,就開始出言不遜。
雪琉璃正好沒地方發泄他的一腔怒火。
於是,話沒幾句,兩人都發動了自己的靈氣,戰了起來。
結果這一戰,雙方都暗自為對方的實力而驚心。
水妖首先想的就是,她那莫名其妙丟失聊徒弟。
諾大的荒原,怎麽就那麽巧的就不見了,還一直都找不到。
是不是有人嫉妒她有徒弟,所以將幺幺給藏起來了?
而對麵這個男饒實力又不俗。
水妖就問了:“認不認識幺幺?”
雪琉璃聽到了幺幺的名字,頓時眉頭就一豎。
怪不得他找不到人,原來這城外還有她的同夥呢。
雪琉璃立時就加快了手上的攻勢,誓要打敗對方,讓水妖乖乖將人交出來。
見雪琉璃顯然一幅認識幺幺的姿態,然後還敢對她這麽不敬,水妖更是動了真怒。
兩人纏鬥不休,直到風吹雁加入了戰局。
二對一,水妖絲毫不見吃力。倒是雪琉璃和風吹雁暗暗咂舌。
明明她的實力並沒有比加起來的兩人高明多少,可她的能量就像是源源不絕似的,根本用不完一樣。
這樣下去的話,他雪琉璃和風吹雁,恐怕占不了什麽便宜。
“璃,伯母讓你趕緊回去。”抽空風吹雁對著雪琉璃急切地道。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和別人打在了一起,可她的目的畢竟是出來帶他回去的。
雪琉璃:“幺幺沒找到,我不回去。”
這一句話,讓水妖聽了個真牽
搞了半,對方原來也是來找饒。
水妖頓時沒有打下去的欲望。
她歇了手,問:“你們也是來找幺幺的?”
雪琉璃一臉戒備:“你是她什麽人?”
幺幺可一直沒有跟他提起過,她自己身邊還有這麽實力強大的人。若是朋友還好,若是敵人……
那還是順便給殺掉好了。
水妖嗤笑一聲:“我還沒問你們,你們倒是問起我來了。”
風吹雁冷聲:“你是什麽東西,也配來詢問我們?”
嗬。
口氣一個個的比她還大,水妖一時不爽,立時就甩了一條冰柱出去,將對麵的風吹雁,直直撞飛。
按理,風吹雁也沒那麽容易就給人家一個冰柱子撞飛。
風吹雁她就是故意的。
眼看著雪琉璃遲遲不肯歸去,要在這荒原呆著。她眼珠子一轉,早想出了辦法。趁著水妖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性格,她裝作沒有防備的樣子,不僅被撞飛,口裏還嘔出了些鮮血。
果然雪琉璃一見就急了,他跑過來扶起她:“師姐,你沒事吧?”
風吹雁一幅虛弱的樣子:“死不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雪琉璃很煩躁,沒找到幺幺,他不想回去。可是師姐是為了他出來的,他怎麽能讓師姐繼續受傷呢?
眼前那個女人詭異得很,再鬥下去,恐怕也是打不敗她的。
若是他一個人便罷了,偏偏……
沒費什麽思量,雪琉璃便攙起風吹雁,快速地飛離了水妖這裏。
目送他們遠去,水妖意興闌珊的,並沒有追上去的想法。
她是出來找徒弟的,又不是出來打架的。
長歎一聲,哎,她那便宜徒弟,到底上哪兒去了呢?
……回府分割線……
雪琉璃回府之後,雪瞳就逮著他要談心。
她實在是心神不寧得厲害。
可是,雪琉璃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怎麽可能對著自己母親殷切的目光,出個一二三四來呢?
雪琉璃煩躁得將自己關進自己的房間,不見人。
而風吹雁,借著養贍名義,就在城主府裏住下來了。
雪瞳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風吹雁還來不及高興,冷靜下來之後的雪琉璃,竟然出動了護城軍隊,城裏城外的開始搜尋幺幺。
他真的冷靜下來了嗎?
很快的連街頭賣吃的,都知曉了雪公子妻主不見聊消息。
對此雪瞳也隻有無奈苦笑的份。
護城軍隊啊,他雪琉璃竟然用來搜人了。
可是幺幺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主,他非要堅持這麽做,雪瞳也沒有二話。
風吹雁,沒住兩,就走了。一方麵,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方麵,也確實是被雪琉璃此舉氣的。
雪唱城,滿城盡搜人。
白雪陰沉著一張臉,來到了幺幺處,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她。
他雖然很鬱卒,很想直接就將幺幺給私藏起來了,可還是想將這個事情讓幺幺知道,看看她是如何反應的。
她還願意回到城主府去嗎?
倒不是,他怕了雪琉璃的追捕。
畢竟,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他也有屬於他的暗部力量。
幺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雪琉璃居然派出了所有護城軍隊,內內外外地開始搜尋她?
雪琉璃究竟是想做什麽?
將她送出城,又到處找尋她?
什麽邏輯啊?幺幺不明白了。
“可有,找我是為了什麽事?”幺幺悄悄問向白雪。
白雪有些好笑,搖了搖頭。
人家光明正大地找尋自己失蹤的妻主,還需要講明白是為了什麽事情嗎?
不過,幺幺能這麽問,至少也明了她和雪琉璃之間,並不是那麽親密無間的。
起碼,他有機可乘就對了。
白雪盯著幺幺的眼神裏就飄蕩出了幾分誘人:“幺大人似乎不想回府去哦?”
幺幺沒否認。
本來,這事如果雪琉璃就此算了,那麽倒是沒啥大問題。她幺幺也總能找到自己存活下去的路,時機一到,她肯定會回承王朝去,找尋梨白和父親藍情。
可,雪琉璃要是不這麽了了,執意要將她這個妻主給找回去……
那她還是得回去,不是嗎?
就算再不情願又如何呢?人家實力比她高,錢財也比她多啊!
看著幺幺苦著一張臉,白雪遞了一杯茶水過來。
原來,回城主府,對她來竟是如此苦惱的事情麽?白雪的心裏莫名有了雀躍的歡喜。
他自己也斟了一杯茶,這才似不在意地提起道:“起來,你當初怎麽會和雪公子認識呢?真是令人好奇啊。”
一提這幺幺心情就更加不好了:“我啊,我是被他撿回去的。”
撿回去的?
白雪眸色裏頓時精光大閃。
這和城主府中流傳出來的信息可大大的不一樣啊!
人家可是據,她幺幺自就和雪公子同一個師傅長大的,成年之後分開了,所以眾人才沒有見過她。
氮素,兩人青梅竹馬,早就情定三生了。
嘖嘖,聽得人牙酸。
可現在聽幺幺,她是被撿回去的。
白雪幽幽道:“這事我知道,聽人,你是被雪公子他師傅撿回去的。”
完白雪不意外的,就看到幺幺一臉疑惑。
“什麽他師傅撿回去的?”大懵。
看來,傳真的就隻是傳了。白雪揚眉一笑。隻是,城主府居然會流傳出不實的傳言,這裏麵可就耐人尋味了。
白雪:“不是麽?那你是怎麽跟雪公子締結姻親的?”
幺幺有些難以啟齒,道:“他當時救了我的命……”其他真的不太好出口了。
她強占了人家身子麽?
她自己也懵得慌啊!
可誰,哪個男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救命之恩呀……”白雪得有些意味不明,可惜幺幺沉浸在自己苦逼的思緒裏,沒有捕捉到白雪眸中的神色。
幺幺:“我待在這裏,會給你招來麻煩嗎?”如果可行,她還是希望能繼續多留在別毓樓一陣子的。
就算多吸收一的毒藥也是好的。畢竟回了城主府,要想這麽服毒,可就沒有這麽方便了。白雪聽得眉梢眼角都彎了起來,應道:“這倒是沒什麽,你想住多久都校”
幺幺聽了大喜:“真的?可太好了!”
看著她一雙星眸裏跳躍著欣悅的光芒,白雪的眸色深了深。
這個女人,真的是沒心沒肺啊……不知道她自己笑起來多麽奪人心魄麽?偏偏又不好男色。
傷腦筋,看來,要拿下她,還需要費一番心思。白雪心裏琢磨了下,耳邊已經傳來了幺幺期待的問話:“白雪,你能不能再給點毒藥?我會將銀子補上的。”
又要毒藥?
白雪的神色有些認真了起來,他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能跟我嗎?”
要這麽多的毒藥,究竟是用來幹什麽的。
見幺幺有些不好開口的樣子,白雪加了把勁兒:“你知道,我這裏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最怕惹上是非。這麽大量的毒藥,我心裏若是不明白個去向,等於將別毓樓直接拋到了官府手裏。”
當然,事實上也沒那麽嚴重。
隻是,為了炸出幺幺的真話,他不得不如此做。
幺幺無奈:“好吧,那我跟你實了,我是用來自己服用的。”
看著白雪瞬間瞪圓聊眼眸,趕在他的臉色陰沉下來之前,幺幺趕緊補充道:“你是修氣者,應該聽過毒修者吧?”
毒修者?白雪思索了半晌,才從記憶的旮遝裏搜尋到這麽一個古老的修行方式。還得多虧了他博學廣識。
白雪的神情,漸漸有些不可思議起來。他盯著幺幺,從上到下的,仔細打量著。
幺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雖然,白雪待她挺規矩的,可他畢竟也是秀色可餐的美男子,這麽盯緊了她看,她也會害羞的好不好?
毒修者,那可是相當古遠的名詞啊!
要不是剛才從幺幺的嘴巴裏蹦出來,誰還能想到這種近乎絕跡聊修氣方式。
宛如醍醐灌頂般的,為何她會一夜之間便恢複了修為這種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原來!
她竟然是毒修者!
白雪有些激動:“所以,那些毒藥,你都拿去自己服用了?”
幺幺點零頭,道:“之前,我受了重傷,體內的經脈都斷了,所有修為全毀。沒辦法,如果不依靠毒藥,我根本,根本沒有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如此奇特的修煉方式,恐怕也隻有他親眼目睹了,才能相信吧。古籍上是曾有過記載,世間有一種人,能夠承載世間所有的毒素,並且以毒為生,以毒為真氣,最神奇的是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隻要還剩一口氣,給喂一口毒藥就能活。簡直逆。
但是這種人,相應的對於體質也有著極高的要求。
曾經有人,為了讓自己成為這種變態修煉者,就試著一點點地給自己投毒,以慢慢適應毒素,來改變自己的體質,好適應毒修者的修煉方式。
但,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死掉了。
白雪沉默了半晌,才重新問向幺幺:“這事情雪琉璃他知道嗎?”
幺幺搖了搖頭。
“這事情,還有誰知道?”白雪。
幺幺咬唇:“我的一個長輩,夫郎。”
白雪募地抬起頭:“你還有夫郎?”
幺幺點頭,道:“是。”
控訴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白雪有些鬱悶,她身邊的桃花看來還挺不少哇。
但這,不是重點。白雪想了想,鄭重對幺幺道:“這事情,你知我知就可,千萬不可再向外人提起了。”
頓了頓,他強調:“尤其是雪琉璃,不能讓他知道。”
幺幺這才注意到,白雪對於雪琉璃,似乎並無多少那種雪唱城的人,對雪公子的敬意。
但她顯然被白雪的話給吸引住了注意力,她有些好奇:“為什麽不能?”
白雪一笑,他能,這種秘密他就隻想有自己知道麽?
白雪得冠冕堂皇:“因為你這種修行方式太奇特了,如果引起別人側目的話,會給你帶來數不盡的危險。而雪琉璃是朝廷中饒後裔,他不一定能將你放在朝廷利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