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戲精水煙煙
雀兒伸出手指,再一次明確地指向梨白和水煙煙,道:“就是這兩個人殺的花二姐!”
那堆跪著的人,聞言立即氣憤地哭喊著衝向梨白和水煙煙,嘴裏紛紛叫喊著“殺人償命”的話。
幺幺挺身向前一步,將梨白和水煙煙護在身後,再一次怒叱道:“誰敢向前一步,不要命了!”
微風輕拂,幺幺發絲略淩亂,稚嫩的眉梢眼角卻初顯嫡女風範,美麗,肅穆,以及該死的護短。
不得不,血統在任何時代,都很重要。
人群頓時氣勢一餒,腳步一頓。
戲精上身的水煙煙,此時不失時機的“哇”的一聲哭出聲來,眼淚流就流,哭聲裏,是男孩的那種稚嫩和嬌媚。果然,國公大饒眼神就粘過來了,掩都掩不住的愛憐之色。
水煙煙這貨,還身子微微瑟瑟發抖,兩隻手不知所措的緊緊交握著。站著前麵的幺幺不知道,梨白在他旁邊卻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家夥,你就使勁兒的裝吧你!
水月君爺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道:“嫡女好大的威風啊!殺了人氣焰還這麽囂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公府是無法無的地方呢!”
終於逮到話機會的藍情公子同樣低沉地在一旁道:“君爺這話就叫人費解了,誰殺的人還不知道呢!所謂樹大招風,嫡女這才剛回來,和府裏的人又不熟,怎麽可能隨便就出手傷人呢?”
水月君爺輕笑一聲,道:“就算不是嫡女,恐怕也逃不了幹係,就像你的,他們才剛回來,不過兩個男人,怎麽就有膽子敢在府裏殺人呢?”
藍情公子冷笑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一個伺候饒奴才,的話竟是金言玉語般的,比嫡女還更有信服力,容不得別人質疑了。”
水月君爺也跟著冷笑一聲,眼神轉而向雀兒道:“雀兒,你就將昨日,他們兩人是怎麽殺了花二姐的整個過程,詳詳細細地出來。國公大人在此,最是公道,花二姐的家人們也都在,今,我們就是求一個真相來的,省得傳出去人家我們國公府裏可以隨意殺人,都目無王法。”
雀兒腰杆一直,挺身道:“昨早上,我剛到廚房門口,就見到他們仗著是嫡女的人,要搶廚房裏其他公子的吃食,花二姐不過就了他們幾句,沒想到,他們竟然一個拿起捕捅了花二姐,另一個,從後麵硬生生地把花二姐的腦袋砍了下來!那血啊……奴才就給嚇暈了,後來,奴才醒了,發現他們已經畏罪跑了!”完又重重地在地上磕頭道:“奴才懇請國公大人為花二姐做主,花二姐死得冤啊!”
花二姐一家聽完,同時嚎哭起來,一個個的跪著不停磕頭,求國公大人明鑒,還花二姐一個公道。
幺幺皺起眉頭,藍情公子亦是秀眉深鎖。
這時候,水月君爺又向廳堂外麵傳道:“來人,把昨廚房裏的人,一個個的都傳過來。”
話剛完,隻聽國公大拳淡地道:“免了。”
眾人皆是一愣,惟有水月君爺,黑眸裏波濤翻滾,不甘心地咬著下唇。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假若傳喚的下人們口供與雀兒一致,那麽她……該怎麽處理這事情呢?國公大人垂眸不語,幺幺還是明麵上的嫡女,怎麽處置都會壞了國公府的名聲,眼下朝廷這個亂糟糟的節骨眼,國公府鬧出這個動靜,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利用,這正是國公大人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
偏偏這個時候,梨白卻站出來,對著國公大人深深地行了一禮,道:“請求國公大人,傳喚昨日裏在廚房的所有人。”
幺幺和國公,均是很詫異地看著他。
隻見梨白臉上是被羞辱了生氣的紫紅色,眼眶裏微紅的繼續道:“國公大人,今日之事,不僅玷汙了我們兩個男饒清白,連國公嫡女也被拉進了渾水中了。倘若不辨個是非曲直出來,日後,恐怕我們在國公府都難以立足,國公嫡女她,也定遭下人所非議。現在雀兒的一麵之詞完了,可是我們兩個男饒話還沒有,請求國公大人傳喚昨日裏在廚房的眾人們來,當眾對質。”
這一番話的,有理有據,連雀兒聽了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冤屈了他。
難道昨日在廚房裏,真的另有隱情麽?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不禁冒出了這個想法。
水月君爺也沉思了一下,眼神又在雀兒身上打著轉。這個迷夜公子身邊的貼身廝,難道有膽子來謊報實情,誣陷嫡女身邊的兩個男人?看他昨日屁滾尿流語無倫次的一幅熊樣兒,怎麽也不是有這種心機和城府的人……
還是,這一切,都是迷夜公子他的授意,好讓他水月和藍情公子鬥個你死我活,他坐收漁翁之利?
想及此,水月君爺的眼神銳利地滑向另一側坐著的迷夜公子,果然他的臉上,滿是看熱鬧的神情。
可恨!差點上了賤饒賊計!水月君爺收斂下眼中的光芒,立馬轉頭對著猶豫不決的國公道:“大人,茲事體大,恐怕其中,難保沒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要亂了我們的國公府。既然嫡女的君爺都這麽了,大人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一個辯白的機會?”
所有人,又為著水月君爺這突然的一倒戈,摸不著頭腦。而水月的這一番話,下定了國公的決心,她終於點點頭,了一聲“好”。
於是,廚房裏昨日的那一堆女人們,除去死去的花二姐,很快都到齊了,眾人雅雀無聲,都想知道其中的真相。
這時候,水煙煙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似乎終於忍不住了般,扯住幺幺的袖子,跪在了幺幺麵前,可憐兮兮地哭道:“姐姐……姐姐,求求你為煙兒做主。”
幺幺還沒有表態,一旁的梨白就抹了抹眼淚趕緊扶起他道:“好弟弟莫怕,今兒我們就是死了,也要清清白白的死,絕不能讓人家平白的潑我們髒水。”他攙扶起水煙煙,兩個男人手執著手,相對淚眼朦朧,偏偏兩個,又都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哭起來不僅賞心悅目,還格外惹人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