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忘不掉的記憶

  第20章忘不掉的記憶


  再次回到這個承載了太多過往的別墅，凌念慈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裡的每一個角落她都無比熟悉，從一樓到三樓一共有多少塊地磚她都一清二楚。


  小諾看到她回來很高興，撲到懷裡要抱。


  祁江楓劈手把女兒抱起來：「小諾乖，媽媽忙了一天，讓她休息一下。」


  「哦，好。」


  凌念慈說：「不用了，小諾來媽媽這裡，我們回家了。」


  小諾反射性的抱緊了祁江楓的脖子：「麻麻今天不住這裡么？」


  「不了，我們回去，乾媽還在等我們。」


  「可是小諾想要美羊羊，也想要張奶奶做的糕糕.……」


  凌念慈有些於心不忍，可她不能再這樣縱容女兒，板下臉來：「小諾，我們已經打擾爸爸很久了。」


  眼看著凌念慈要生氣，一個傭人連忙用盒子裝了一盤子糕點塞到小諾手裡：「小姐乖，張奶奶給你帶點糕糕回去好不好？」


  小諾扁著嘴，賭氣不接，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玩。


  凌念慈有些無力，怎麼這場景看起來像是她在無理取鬧？


  她明明只是來接女兒的。


  祁江楓哄了一會懷裡的小姑娘，轉過頭來說：「過來抱著小諾坐一會吧，我去收拾幾件美羊羊玩偶給小諾帶回去。」


  他已經讓步，凌念慈只能妥協。


  小諾這下高興了起來，在凌念慈懷裡撲騰，咿咿呀呀的說著話，不一會就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凌念慈耐著心跟女兒說了一會話，眼睛往樓上掃了一眼，祁江楓已經上去半個多小時了還沒下來。


  她累了一天，也閉上眼睛窩在沙發里休息，不知不覺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祁江楓提著兩個大袋子的玩具下了樓，一入眼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


  凌念慈抱著小諾窩在沙發的拐角，小小的一團抱著更小的一團，呼吸清淺。客廳的大燈已經關了，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壁燈，將她們兩個籠罩在一層溫暖的光暈中。


  美好的超乎他的想象。


  心中的某一處，好像被狠狠的戳了一下。


  他定定的看了一會，直到小諾打了個噴嚏才如夢初醒，連忙回卧室拿了一床毯子來給她們蓋上。


  凌念慈的睡眠一向很淺，輕輕一碰就朦朧的醒了，條件反射的站起來：「江楓你回來了！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和咕咾肉，這就去給你熱熱.……」


  話一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


  空氣中漂浮著寂靜的尷尬。


  凌念慈暗暗咬牙，後悔自己剛才的脫口而出。


  那五年中的每一晚她都是這樣度過的，在沙發上從天黑等到天亮，只等著他大半年才回來一次。或許是今天的地點太過特殊，又或許是她最近太累，再一次把她拉進了那種悲傷到快要溺斃的情緒里。


  「對不起，剛剛在說夢話，不要當真。」凌念慈抱著小諾的手酸疼，強忍著把女兒輕輕的放在沙發上，解釋道。


  祁江楓給女兒蓋上毯子，「是個什麼樣的夢？」


  「.……不太好的夢，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