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最好的慰藉
我一時臉熱,這種情況,親親之後,就該是那個了……一想到那個,我就忍不住想起季東陽和郭紫苑的事,雖然已經選擇原諒,可一時半會兒心裡還是抹不掉芥蒂。
我想拒絕他,可是看著他充滿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眼神,再想想他今天千里迢迢不辭辛勞的來找我,我把心裡的芥蒂壓下,點頭,「嗯」了一聲。
他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變換位置站到我面前,雙手捧住我的臉,慢慢向我靠近……他涼薄的嘴唇落在我唇上,舌頭也觸到了我的嘴唇,還採取了進一步攻勢,他靈活的撬開我的牙關,開始掃蕩!
我胃裡突然一陣噁心,伸手一把把他推開,捂著嘴衝進了衛生間。
「嘔……」翻江倒海,吐出來兩口酸水和一些食物殘渣,我抱著肚子起身洗臉的時候,在洗漱鏡里看見了季東陽。
他的眼神幽深晦暗,表情隱忍苦澀,看的我心裡一時內疚。
我轉過身,說;「我在松江待了三個月,回來一時水土不服,這兩天正鬧肚子呢,一時沒忍住……」
「我知道。」他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你是介意我和郭紫苑的事,沒事兒,我不勉強你,我先出去了,你洗洗臉出來吧。」
「季東陽……」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更是愧疚。
我怎麼就這麼矯情?他都可以不在意我和史成的過去,我還耿耿於懷他和郭紫苑那一晚,我真是有些過分!
我往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捧了冷水出去,決定咬著牙英勇就義,出來,卻見季東陽正在接電話。
他看了我一眼,臉上的有些陰鬱,對電話里的人說:「行了,我這就回來,我不過是來看看孩子,他畢竟是我兒子。」
這是誰打的電話?
季東陽掛斷電話,苦笑,說:「季昆查到我來了泰國,質問我是不是還跟你藕斷絲連?我說我只是來看看孩子,現在,得馬上回去了。」
聽他說要走,我下意識的衝上去抱住了他:「你別走,你這次一走,我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再見你。」
以後季昆一定會加緊盯著季東陽,季東陽在事成之前,恐怕都沒機會再來見我,甚至聯絡我。
我一想到這個,心裡就難受的要命。
季東陽摟著我,說:「我會儘快把事情處理好,來接你們團聚,以後,再也不讓任何人把我們分開。」
我雖然心裡百般難受,可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意氣用事,嗯了一聲,抬頭吻、住他的嘴唇,主動而笨拙的把舌尖探進去。
他驚愕了一瞬,馬上反客為主,捧住我的臉激吻,一邊壓著我往沙發上倒去……我們現在這種情況,臨別前打一炮,無疑是對彼此最好的慰藉。
我們的呼吸漸漸急促,體溫也漸漸升高,季東陽眼睛發紅的放開我,扯了他的領帶,皮帶,俯身朝我壓下來……關鍵時刻,我突然又有吐意,趕緊推開他捂住嘴往衛生間沖。
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
這種時候,居然還矯情?
我洗了把臉,出來,季東陽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一手夾著煙,一手放在膝蓋上,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以前不抽煙的,可想而知,他現在心裡有多鬱悶。
我走上前,在他身邊坐下,說:「季東陽,對不起。」
他咧嘴苦笑,把煙蒂在煙灰缸里按滅了,說:「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好了,我得回去了,免得季昆生疑。」
他轉身看著我,又道;「以後我可能不方便再跟你聯絡,你別擔心,好好的跟孩子
待在泰國等我。」
我的眼睛酸澀的濕了,我點頭,說:「你要保重身體,盡量還是別抽煙。」
「嗯,那我走了。」他站起身。
「我送你去機場。」我也站起身。
他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說:「你要送我去機場,我肯定捨不得上飛機了,我對付季昆的事剛有點眉目,這時候,不能兒女情長。」
我再也說不出話,任他離開,等他出了房間,我又跑到房間陽台上,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與夜幕中,感覺自己的心,也空了。
我在房間里待了許久,偷偷摸摸回了家。
第二天,陽光照進房間,我對自己說:「打起精神來,季東陽在努力,我也要努力。」
吃完早餐,我帶著謝淼去公司。
昨天那位大客戶要來簽約,大家都精神抖擻的樣子,我想親自接待客戶,就讓阿唐把客戶資料拿來我看看,結果發現,那位大客戶身後竟然是郭氏集團!
這叫什麼?猿糞!
我雖心有抵觸,但送上門來的生意,我沒必要推掉。
但也沒心思親自接待了,我讓阿唐去接待,阿唐跟客戶簽了約,帶著客戶去本地一家著名的餐廳吃飯,之後又陪著客戶在周邊景點玩了兩天,臨走前還送了禮物,客戶滿意的走了。
這個單子我們可以賺百多萬,我請大家好好吃了一頓,然後一起開始投入到忙碌的採購備發貨中。
這批貨數量龐大,得分三批空運過去,備貨就得花半個月,因為是第一次合作,發貨前我還要求大家發貨前檢查仔細些,別有殘次品或者數量差池。
忙碌了整整二十五天,才終於把最後一批貨走出去,郭氏的貨款也全部到賬。
眾人都累的夠嗆,我給大家一人發了一千塊的紅包,又請大家吃飯唱歌,凌晨一點多才回家。
陳建忠迎上來,問我:「你沒喝酒吧?」
我搖頭:「沒有,我就看著他們喝,自己只喝了點果汁。」
陳建忠放心的舒了口氣,說:「我讓阿蘭煮了養胃湯,我給你端來。」
我忍不住笑:「好,謝謝大哥。」
可能是報應,自從跟季東陽去酒店那晚我撒謊說腸胃有了毛病,這些日子還真是有毛病了。
總是胃口不好,還老想吐。
陳建忠讓我去看看,我都以工作忙推掉了。
陳建忠把湯端給我,說:「這下你工作忙完了,明天必須跟我去醫院。」
我喝了口湯,答應:「好,明天一早就去。」
喝完,陳建忠把碗接過去,說:「趕緊睡吧,淼淼今晚就跟我睡了。」
我看著他走開,心裡一時溫暖,陳建忠對我這個沒有血緣的妹妹,還真是關懷備至,這些日子,都推了工作在這兒陪著我。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被季東陽辜負,但事實會證明,季東陽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沒有害他妹妹,更是值得我託付終生。
說起來,這些日子我跟季東陽都沒聯繫過,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相聚?
第二天吃了早餐,陳建忠就催著我去醫院。
路上,謝淼抱著我胳膊撒嬌:「媽媽我想去遊樂園玩兒。」
我摸摸他的小腦袋,說:「好,等媽媽看完病就帶你去。」
到醫院,醫生聽了我的癥狀描述,問我月經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愣了,他是說我有可能懷孕,雖然我這個月大姨媽還沒來,可是,我上個月來過大姨媽的呀?
我跟醫生說了,他說:「有些婦女孕期也會有少量月經,也可能是先兆流產被你當成了月經,你現在情況,我首先考慮是懷孕,你先做個B超看是否懷孕,然後,我們再做下一步診斷。」
我暈乎乎的接過醫生開的B超單,心裡像是有條泥鰍在跳,我要是真懷孕,這孩子,可真是來的太是時候,我跟他爸爸,正要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