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開他

  我心裡劃過不詳的預感，走進病房，見季父也在。


  我打了招呼，季母讓我坐下，眼神沉沉的看著我，開口：「你離開阿陽吧。」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問：「您，您說什麼？」


  季母皺眉，重複：「我說，讓你離開阿陽。」


  我震驚，問：「為什麼？」


  她冷笑一聲，說：「我們調查過你，知道你的所有情況，也知道你是為了錢跟阿陽在一起，雖然我沒有門第之見，但你這種女人，配不上阿陽，我不會讓他跟你在一起，想要錢，我給你，一百萬，你離開阿陽。」


  我驚愕之餘，有些氣憤：「我承認，我最開始是為了錢跟季東陽在一起，但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感情，我不在乎他有多少錢，也不在乎他的權勢地位，我只在乎他那個人，別說是一百萬，就是一千萬我都不會離開他，我都不會離開他。」


  季母聽我這麼說，氣的有些呼吸急促。


  我想打住的，但這時候必須把話說清楚，我接著說：「您說我不配他，也就是因為我有過失敗的婚姻，可是誰能知道自己找的不是渣男，我並沒有做過任何傷風敗俗的事情。」


  「你，你還真會強詞奪理！」季母氣的大嚷起來。


  我捏了捏拳頭，忍氣放緩語氣，說：「而且我現在已經懷上季東陽的孩子，您不是很想抱孫子，您的願望很快就可以實現了。」


  我以為這可以說服季母，沒想到季父突然一聲冷笑，鄙夷的看著我，說：「你不知道？柯雅也懷了阿陽的孩子？」


  「什麼？」季昆的話，好像一道驚雷，劈在了我頭上。


  馬上我就想：「不可能的，如果柯雅懷上季東陽的孩子，他為什麼還要找上我跟他假孕生子？」


  身後想起高跟鞋的聲音，柯雅走進來，一臉勝利者的笑意，說：「因為一個月前我們分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昨天，我才知道的。」


  她說著，還把一紙驗孕報告給我看。


  上面寫著，她懷孕四周加。


  一時，我的頭又沉又痛。


  柯雅懷上了季東陽的孩子，我該怎麼辦？

  季母再次開口，說：「柯雅出身名門，才貌都跟阿陽相當，又跟阿陽兩情相悅，不過是中間有點誤會，你才有機會趁虛而入，阿陽對你也就是一時新鮮，等他和柯雅的誤會解開，你覺得你還有掙扎的機會？」


  我聽得難受，卻又捏著拳頭告訴自己：季母這只是激將法，想激我離開季東陽，就算季東陽真的跟柯雅相愛，那也已經是過去了，他昨天才剛跟我領了證，更跟我恩愛的蜜裡調油。


  說服自己，我抬頭跟季母說：「我相信季東陽，他不是對感情隨便的人，您也應該相信您兒子的眼光，如果我真的為了錢才跟他在一起，他絕對不會看上我。」


  我說完，站起身：「如果我有說過的，請阿姨千萬不要動氣，您的身體要緊。」


  ……


  我從高德醫院出來，沒有打車，而是順著山路步行往下走。


  我有些抑鬱，怎麼情況剛剛好轉，就又生出這麼個挫折？

  如果季母堅持反對，季東陽在我和他母親之間，必須做出選擇，我實在沒把握，他會選我。


  走到山下時，康玲打來電話，約我吃飯。


  我心裡煩亂，很想找人聊聊，就去了。


  我們在一家火鍋店吃飯，坐的包房，空間隱秘，正好說話。


  我跟康玲說了我這些日子的遭遇，還有我將面臨的困境，她唏噓不已，勸我喝點果汁，說果汁酸酸甜甜能調節心情。


  我喝了一整杯果汁，放下杯子，問她：「你說，這種情況，我和她媽，季東陽到底會選誰？」


  說完，卻覺得腦袋發昏，世界晃動，然後兩眼一黑，我就暈了過去。


  ……


  醒來時，我看見季東陽暴怒的臉。


  我以為自己是做夢，搖頭閉眼，再睜開，那張臉上的暴怒的更甚。


  季東陽冷冷的看著我，說：「你真是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


  我這才覺得不對，看了一下，我正在家裡，季東陽房間的床上，可我居然赤身果體，而且旁邊，還有個同樣赤身果體的男人，這男人，正是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