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身世揭開
芸宸的身影,裹著淡淡的藍光,從樹木蔥鬱的森林之中掠過,速度疾快,一閃而過。而他手中拉著的兩個人,被強烈的強烈的精神力所鎮壓,神色恍惚,逐漸昏迷過去。
到了樹林中一個小草屋前面,芸宸緩緩降落,用精神力將身後的兩個人喚醒。
落塵從恍惚中醒來,睜眼一看,正好站立於一個茅草屋門口。屋頂的茅草全都已經發黑,有些地方出現了下陷的小坑,想必已經年代久遠了。四周是用柵欄圍起的小園子,裡面種著各式各樣的綠色植物,迎風招展,其中不乏一些開得正嬌艷的花朵。
在屋子的前面,一條杆子之上還垂著玉米棒子,下方的小石凳旁,倚靠著一把鋤頭。很有農家小院的風範,不過方圓幾里之內並沒有什麼農田之類的,估計這些東西也就芸宸用來打理這個小院而已。
方萱最後才醒過來,悄影在風中微微搖晃,宛若西子一般嬌弱。她按幾下腦袋,臉上稍有些苦澀,她動了動乾澀的嘴唇,道:「師叔,你帶我們來自幹什麼呢?」
芸宸回過頭,柳眉之下的雙眸再次濕潤,隨即她的手中鎖魂劍緩緩浮出,遞給了方萱。
「你還記得我當初把這柄鎖魂劍交給你時說過話的嗎?」芸宸問道。
方萱回想了一下道:「我記得,那是五歲的時候,當時我連什麼是精神力都不知道。你說我很是天賦,於是將鎖魂劍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我,讓我將它發揚光大!」
「十多年過去了,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你,直到情摯長生鳥的出現我才明白到是該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是關於我的嗎?」方萱問道。
「沒錯!」
芸宸接是道:「幾十年前,正值美好的青春,我喜歡上了星羅宮中的一位師兄,後來因為觸犯門規,那位師兄被逐出師門,而我也被囚禁在了這裡。原本以為這輩子我都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可是你們卻召喚出情摯長生鳥!」
「這和情摯長生鳥有什麼關聯?」落塵問道。
「有,因為長生鳥第一次在我們星羅宮出現就是我和我師兄召喚出來的,那是我們之間感情的見證!當時我持著鎖魂劍,師兄持著火雲劍,我們倆一起修鍊,一起爬山涉水,行俠仗義,那些日子多麼的逍遙快活!」芸宸的眼角,一顆淚水再次滑下。
這些話一出,落塵漸漸明白,於是道:「難道您的師兄就是我的師父無極老人?」
「沒錯!」芸宸拭去淚水道。
「那她?」落塵將目光指向方萱,問道。
「看我幹嘛?這和我又沒什麼關係!」方萱呵斥落塵道。
芸宸漸漸向方萱走進,隨即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聲音哽咽,道:「落塵猜得沒錯,你就是我和無極師兄的女兒,這些年我一直默默地關注你,指導你,還擔心你被別人欺負!」
方萱掙開芸宸的懷抱,尤為吃驚,人都開始恍惚,腳步漸漸往後退去。久久才道:「師叔,您誤會了,我師父說過我從小就是這個孤兒,是他老人家在山下撿到的。」
「我沒有誤會,當初生下你的時候,因為我是戴罪之身,為了不影響你未來,所以將你托給田胤師兄扶養!這些年來,為了能去看你,我扮做黑衣人偷偷地指導你修鍊精神力,並將鎖魂劍種上了你的印記,這些你都還記得吧?」
方萱心情愈加凌亂,淚眼朦朧地指著芸宸大聲吼道:「我不相信,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在你的左手肩膀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這個是永遠都不會變的!」芸宸說著,腳步修鍊向方萱走近。
「別過來,就算你說對了又怎樣,我永遠不會認你這個娘。當初你拋棄我,讓我從小就在這個星羅宮裡被別人冷眼相待,說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師父才帶著我,住進了小木屋,將我扶養成人。你可以知道,我從小沒有玩伴,沒有陪我說話的人,每天除了修鍊還是修鍊。晚上一個人睡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那時候我多麼害怕,多麼希望像如同孩子一樣能躺在母親的懷裡!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個狠毒的母親!」方萱語言更加激烈。
「我知道我對不起,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好嗎?」芸宸道。
「我不需要,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從你丟棄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認定這一輩子都是孤兒了!」
「萱兒!」芸宸滿臉懊悔的淚水,心中的苦衷折磨得她幾度快要奔潰了。當初為了維護方萱的前途,如今卻是釀成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落塵站出來,對方萱道:「師姐,我相信師叔當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麼做的,你就原諒她老人家吧!」
「你和我滾開,這不關你的事!」方萱推開落塵道。
隨即方萱將剛接過來的鎖魂劍一把摔入地上,情緒更加激動,淚如雨下。
「這是你給我的,我把它還給你,從此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鐺!」
鎖魂劍掉入地上,方萱轉身擦拭淚水跑出了茅屋。
「師姐!」
落塵正要追上去,卻被芸宸給拉住,道:「算了吧,讓她先冷靜一下,一下子讓她接受這麼多也有些太為難了!」
「可是師叔,你這也是為了她好呀!如果那時把她就在身邊,她更會受盡他人的冷眼!」
這一點,落塵是深有體會,當初的他也是和母親一起在山上生活,每一次下山都受盡他人欺辱與謾罵。直到他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變強,才在沈家掙得了一席之地。
「唉,這一切都是年輕氣盛的錯,當初要不違反宮規,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芸宸嘆息道。
「究竟是多大的錯讓你和我師父付出這麼沉重的代價!」
「唉,這一切說來話長,隨我進來吧,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是!」
落塵轉身將地上的鎖魂劍撿上來,跟在芸宸的後面,一同踏入茅屋中。
茅屋中,布置簡單,桌椅有序擺放,樸實無華。芸宸用一個柜子中尋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拍了拍上面一層厚厚的塵土,然後拿到落塵的面前。
「這是什麼?」落塵道。
「亡靈精血!」芸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