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決戰龜茲
在經過一夜的激戰過後,龜茲的在墜虎澗的駐軍先是被突如其來的“天火”燒得抱頭鼠竄,接著是被衝上來的樓蘭和車師聯軍殺得是屁滾尿流,但是為了肅清殘敵戰鬥還是進行了整整一夜。此時的喬楚弈望著被大火燒得漆黑的山頭和滿地因為廝殺而留下的屍體,心中隱隱還是爬上一絲絲的不忍,但是他知道這早已經不是不是他所成長的那個文明時代,在這裏有的隻是無盡的殺伐,和強食弱肉,那些婦人之仁隻會讓自己萬劫不複。
“哈哈,楚弈你還真是個將才啊,這樣的天險在居然被你翻手間就攻破了。哈哈.……痛快,真是痛快”。隻見摩羯從不遠處走來手中彎刀上的血跡已經凝固,渾身上下的戰袍也被染得透紅,可見這一夜有不少龜茲的士兵死在他的手裏,而他心中的怒火也是被狠狠地發泄了出來。
望著摩羯這一副模樣喬楚弈也是有些無奈,如果不是雪兒被抓也不會有這麽多人死去,雖然這些人都不是喬楚弈親手殺的但是喬楚弈的心中還是有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感覺。然而一想到此時生死未卜的伊雪卿,喬楚弈又不禁攥緊了雙拳,所謂怒發衝冠為紅顏,一個小小的龜茲又怎麽擋得住我。
“回去休息片刻吧,真正的大戰才剛剛開始”喬楚弈轉身望向依稀在目的龜茲王城,一抹鐵血之色浮現在眉宇間。
而此時龜茲的王城的城樓上也站立著一尊高大的身影,而此人的臉上也是如萬年冰川的冷峻甚至還帶有一絲猙獰。他就是龜茲的王赫連鐵樹。“來吧喬楚弈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此時,在樓蘭和車師聯軍的主帥大帳中喬楚弈正座在帥椅上與摩羯等一幹將領商議明日的戰事,“諸位,明日首戰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戰。勝敗的厲害之處之處也不需要我多講,勝則昌,敗則亡”。喬楚弈一改往日的親和形象一臉凝重地一掃在場的眾將。所有人也都是兩國的沙場悍將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在心中也不由得暗自下決心。
喬楚弈也不再多言獨自走出大帳,望著遠處山上掛著的一輪殘月,淒冷的月光零零星星地鋪撒在大地之上,讓這個氣氛更加肅殺。心中的不由地泛起陣陣苦澀,這麽多年來我市真正體會到了枕戈待旦真正涵義,等待不是黎明而是戰爭和死亡。
黎明的第一縷光芒照進了龜茲國的王殿之中,這時王座上一雙如狼的雙眼暮然睜開,眼裏的殺伐之氣已經穿過最後的夜幕投向城外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開始了。
這時一條由東方而來的光線向盤踞在龜茲王城的黑暗緩緩推進而那光明和黑暗的交界之處赫然陳列著兩個衣著與旗幟鮮明的軍陣。這時龜茲的軍陣突然自動讓出一條通道從中跑出一人一騎,一身戎裝的赫連鐵樹目無表情地立於陣前,而此時喬楚弈也是立於陣前此,兩人四目交接之時已經把彼此射得是千瘡百孔,並沒有多餘的語言兩人對視那一瞬間“珵”兩人腰間的劍同時出鞘指向對方。“殺……”,“殺……”來自兩個軍陣的喊殺聲突然爆出使得天地都為之一震。
隻見兩個飛速移動軍陣快速地移動最終碰撞在一起隨之而來就是兵器撞擊的聲音,戰馬的嘶鳴聲,還有就是雙方將士受傷和死亡時的慘叫聲。
在前方正在殺得驚天動地,血流成河時,龜茲城內的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在得知樓蘭車師大軍壓境時城內的百姓能逃的都逃走了,沒逃走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而老百姓並不是太關心誰勝誰敗,在他們的眼中什麽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來得貴重。
而此時在一間民房裏一群大漢正再往身上套龜茲的軍服,而他們麵前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地的龜茲士兵的屍體,等到眾人把衣服換好,隻見一名大漢衝旁邊揪起一名被扒得如褪毛豬般的龜茲士兵“說!樓蘭公主被關在哪兒了?”“
“我說了能不殺我麽?”隻見那龜茲士兵渾身發抖全身縮成一團地回答道。
“那就要看你說不說真話了,說真話我不殺你”
“她……她被關在了大王的寢宮”
“什麽!”其中一名大漢聽到伊雪卿被關在赫連鐵樹的寢宮一股無名之火不由得往上串,走到哪俘虜麵前手起刀落,而那龜茲士兵隻感覺頸間一涼全身就如同被抽幹了似的想喊也喊不出來了,隻見那大漢轉身向外走去,一行人向龜茲的王宮跑去。
這些人並不是其他人正是喬楚弈的血魂衛,為首自然是王虎,原來喬楚弈害怕戰事一開難免玉石俱焚,更害怕赫連鐵樹狗急跳牆到那時聯軍就投鼠忌器了,所以就暗中派混血衛潛入龜茲王城救出伊雪卿。
“什麽人,你們幹什麽的”這時剛走到王宮門口便遇到一隊龜茲衛士而王虎也不禁心頭一跳,原來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老對手暗狼鐵衛,但畢竟王虎身經百戰遇事也沉著回應道“巡防營第三伍按例巡防”。“哦,那去吧,打起點精神,別讓樓蘭的探子混進來把公主救走了,那樣咱們都得沒命,知道嗎?”
“知道了”
“恩,去吧”望著王虎一群人的身影暗狼鐵衛的這個首領心中也是感覺到一絲不自然,“怎麽感覺這個人在哪裏見,怎麽想不起來呢?媽的,這一打仗我怎麽疑神疑鬼的”
很快王虎一行人因為身著龜茲的軍服一路上也比較順利雖然遇到幾波盤問但都被王虎糊弄過去了,很快一行人來到赫連鐵樹的寢宮外麵顯然這裏是重兵把守,看守也比其他地方多得多。
“你們什麽人,幹什麽的,王殿重地擅闖者,死!”這時王殿外的守衛也發現王虎等人可疑之處.
“我等奉大王命令將樓蘭公主押赴城外大營以備不時隻需”王虎並沒有因為守衛的盤問而停下而是徑直走到他明前。
“既然是奉了大王的命令可有大王的手令啊?”顯然這個守衛也是極為謹慎。
“手令沒有,但是我有這個”說完還不等那守衛反應王虎就手起刀落將那守衛斬殺,很快王虎帶來的魂血衛就和龜茲守衛戰到了一起龜茲守衛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在魂血衛的麵前還是顯得實力不夠。很快守衛便被魂血衛收拾幹淨了。
王虎在收拾完守衛後,就推開了殿門抬眼就看到了伊雪卿,而此時的伊雪卿已經醒了過來隻是受傷的緣故所以非常虛弱。
“你們是什麽人”顯然伊雪卿並沒有認出王虎,並做出一副拚命的架勢。
“公主不要怕,我們是喬大人手下的魂血衛,是來救你的”。王虎解釋道。
“他來了麽.……?”伊雪卿迫不及待在在眾人中尋找起了喬楚弈的身影。
“喬大人正在城外指揮作戰,叫我們救出你後出城與他匯合,此地不宜久留,公主換上這套衣服我們快走吧”。
“恩”伊雪卿也知道事關緊急,並不多說換上衣服,一行人便往城外奔去。
“這是怎麽回事?”這時暗狼鐵衛望著王殿前滿地的屍體不由得臉色鐵青,“原來是他們,給我追!”這時暗狼鐵衛的的首領暗狼終於想起了王虎等人。
“頭兒不好了,後麵有人追上來了”王虎回頭看到了來勢洶洶的暗狼鐵衛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猙獰,我正找不到機會給戰死的兄弟們報仇你們倒是送上門來了。
“公主你先走我留下來攔住他們”王虎回頭對伊雪卿說道。
伊雪卿看來了看後麵的追兵心裏自然明白王虎是怎麽想的,她也知道她留下來幫不了什麽忙,還會成為負擔所以也不多說什麽“你們多加小心!”
“恩,老六保護好公主,她要是少一根頭發,老子活剝了你”王虎顯然也知道伊雪卿的重要性派出了除了他之外魂血衛功夫最好的老六保護。
“兄弟們,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了,殺”。魂血衛在王虎的帶領下反向暗狼鐵衛衝過去。
“我們走。”伊雪卿也不囉嗦帶著老六徑直向城外跑去。
而此時城外的交戰也是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攻守雙方皆是死傷慘重,然而戰爭的激烈程度並沒有因此降低,反而是越來越慘烈,當你刀還沒來得及從敵人的身體裏拔出來的時候敵人的刀已經刺穿了你的護甲,也或則你正準備給受傷的敵人給上致命一刀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眼裏的世界應經開始翻過顛倒,原來自己的腦袋已經被身後的敵人砍落在地。就這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在砍殺出現在自己視線裏的所有包括自己的戰友,當手上的戰刀已經因為積血而滑不可握,當自己的腳下因為屍體堆積太多而沒有了下腳的地方,也或則看到殘肢斷臂,被萬馬踩踏成泥的屍體時而停下廝殺,因為這就是戰爭是人類血液中最原始的本性。
喬楚弈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也不禁一陣陣的膽寒,雖然這個場麵在他的腦海中構想過無數回,但是真當自己身臨其境的時候還是會膽寒,所謂將一令而軍坡身死也就是這個場麵了。
雖然被眼前的廝殺所震撼但是喬楚弈的心依舊懸著不知道王虎能不能就去雪兒。而此時伊雪卿在老六的保護下順利出城了,
“公主,我們找個地方躲一躲等戰事結束了我們再出去找喬大人匯合”老六這時望著一片混亂的戰陣說道,
“不,我想要見到他,一刻都等不了”說完伊雪卿便一頭衝進了戰場向著樓蘭軍隊的中軍位置跑去。
“公主,公主……”老六顯然被伊雪卿的這一舉動嚇得不輕,沒想到一向冷靜的公主會在這時腦袋發熱,連忙跟上。
“楚弈,喬楚弈你在哪兒?……你在哪兒?”伊雪卿就這樣在穿梭在充滿血腥和殺戮的戰場中期間不知道有多少冷箭,飛向她也都差點要了她的命,“雪兒!雪兒”而此時的喬楚弈也心有靈犀般聽到了伊雪卿的呼喚,在四處張望後果斷一夾馬肚向外馳去,喬楚弈這一下顯然把周圍的護衛嚇得半死,身為三軍主帥的喬楚弈他的安危關乎整場戰爭的勝負,而此時喬楚弈卻是在以身犯險,眾人也不敢耽擱,都向喬楚弈追去。
“雪兒,雪兒”喬楚弈的心從來沒有這麽亂過全然不顧安危地在戰場中橫衝直撞或許他並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他的項上人頭。在來回奔馳中喬楚弈依舊沒有發現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臉,他不禁勒住馬韁,開始等待那一抹身影。
“楚弈,……!”突然身後傳來那一聲他夢回千百遍的聲音,緩緩調轉馬頭他赫然發現那個讓他盡起三軍不顧生死的倩影,四目相對無數的思戀,不盡的呼喚都在眼神交匯的時刻融進了彼此的心裏。
“駕”喬楚弈不敢有一絲耽擱生怕一轉眼眼前的人兒再一次飛走了,便策馬向她奔去,此時的他就想把她緊緊的護在懷裏不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而伊雪卿看到此時的喬楚弈也是激動得跑向喬楚弈如一隻美麗的蝴蝶飛舞在這充滿著血腥殺戮的人間煉獄,一箭之地卻在他們的腳下變得無比的漫長,不知是時間變長了還是,路變長了。終於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的麵孔也越來越清晰,就在兩隻手即將再次牽合在一起的時候。
“吟……”一聲尖利的輕翎箭哨響起,一支破空而來的輕翎箭刺進了伊雪卿的後背一口血自伊雪卿的嘴裏噴出,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喬楚弈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一把接住伊雪卿即將倒下的身體一把抱到馬上,這時喬楚弈緩緩抬起頭眼中的布滿了血絲如剛從地獄歸來的修羅望向遠處赫然看到赫連鐵樹舉著弓還未放下。
“啊!……”自喬楚弈的嘴裏發出一聲大吼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憤怒和淒涼既是在殺喊聲衝天的戰場也放佛穿透所有的聲音覆蓋了整個戰場,這一刻放佛整個戰場都靜下來了。
“殺!給我殺光他們.……殺光他們,殺!”。喬楚弈的話帶著無盡殺氣此刻的他更像一位統兵的君王,他的一句話便如一顆火星掉進了了火藥桶。
“殺”此刻所有的聯軍將士就如同修羅附體般向著龜茲國的中軍衝去,反觀龜茲此時已經潰不成軍,開始向城中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