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衛崢不見了
韓允文愣愣的看著蘇嵐熙。
什麼叫做他只是不甘心,他這是為了蘇嵐熙好啊。
韓允文正準備替自己爭辯,蘇嵐熙卻已經扭過了頭同別人說話了。
「蘇醫生,我先帶衛崢回去了。」關封將本子一卷往兜裡面一塞,直接搬著衛崢就背到背上,動作只嫻熟可見沒少當座駕。
偏偏那麼大的動作,睡著的人,壓根就沒醒,也真的是……神奇了。
「那你路上小心一點。」蘇嵐熙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關封,而後站起身來,「不然我陪著你一起過去吧,男生寢室那邊不是還有條路燈壞了的路嘛?」
關封靠一己之力,安安生生的把人衛崢給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輕鬆自如的很:「沒事,那條路我常走,閉著眼睛都知道走到哪裡了,放心吧。」
蘇嵐熙多少有點兒不放心,但是看著關封那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也只能夠是點了點頭把人家給放走了。
「他們兩個人是……」
蘇嵐熙回頭,一雙眸子冰冷的看著韓允文,而後冷聲的說道:「這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
韓允文吃驚的按著蘇嵐熙,過去蘇嵐熙什麼時候用過這樣的表情?還是說,有些人幾年不見,是連性格都會變得。
剛才是因為衛崢在睡覺,蘇嵐熙不忍心把人給叫醒,另一邊坐著的是韓允文,蘇嵐熙連和他說一句話的心情都沒有,自然不可能說讓他站起來一下給他讓一下位置他要出去。現在衛崢讓關封給帶走了,蘇嵐熙自然是轉身就走。
韓允文眼睜睜的看著蘇嵐熙朝著講台那邊去,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覺的握緊,陰冷著一張臉看著蘇嵐熙的背影。
如果那邊沒有韓允文的話,蘇嵐熙是不願意過來的,畢竟這邊人太多了……而且還都是女的。
喻穹霄才人群里抬頭,便看見蘇嵐熙站在人群之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瞬間有點兒脊背發涼:「同學們,今天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發我的郵箱里詢問,我有空會回答大家。」
說的什麼發郵箱呢,還是什麼有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十之八九是不會有回復的。奈何喻主任都開口了,再看看的確是時間不早了,也就只好先把人給放過了。
蘇嵐熙微笑的走近喻穹霄,而後不陰不陽的說道:「喻主任很受女同學們的歡迎嘛。」
喻穹霄低著頭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將幾本書遞到了蘇嵐熙的手上示意他幫自己拿著,而後給電腦關子等著系統關閉,這才抬頭看向蘇嵐熙:「雖然我對你能夠非常準確且成功的代入你是我男朋友的這個身份,但是,親愛的……」
「恩?」蘇嵐熙手上拿著喻穹霄的課本備課薄,有些好奇的看著喻穹霄,等待著他把話說下去。
喻穹霄從講台桌這邊拂過身,一手勾過了蘇嵐熙的脖子把人勾到了自己的面前,咫尺之間的距離。講台原本就高一節,喻穹霄又比蘇嵐熙高那麼半個頭,蘇嵐熙不得不抬著頭才能夠對上喻穹霄的雙眼。
「親愛的,孩子們的醋,你就不要吃了吧?」喻穹霄打著商量的瞅著蘇嵐熙,而後親了親蘇嵐熙的嘴唇,就分開了。
被吻的那叫一個猝不及防,蘇嵐熙瞪大了雙眼的看著喻穹霄,慌亂的左右張望,才想起來這邊雖然是教學樓但是已經九點多了……沒什麼人了,周圍更加沒有人。
蘇嵐熙說讓衛崢把葯拿到醫務室,他幫忙熱一下,順便讓衛崢過來這邊把葯喝了,這就不需要在寢室裡面。結果,三四天過去了,都沒見著衛崢的人影。
「今天你是不是有衛崢他們班的課?」蘇嵐熙給過來送早餐的喻穹霄開了門,劈頭蓋臉似得就問了這麼一句。
喻穹霄手上還提著早餐呢,就這麼被問了一句,當時就愣在了那裡,白痴似得看著蘇嵐熙。
蘇嵐熙有些奇怪的看著喻穹霄,推了人一把:「問你話呢。」
「應該是的吧,怎麼了?」喻穹霄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情的,提著早餐進了房間,「怎麼了?有事?」
「你讓他把葯送到我這邊來。」蘇嵐熙關了房門跟著喻穹霄走到了廚房這邊,「他那個身體不吃藥好好調理,能不能撐到期末都是個問題。」
喻穹霄覺得挺奇怪的,衛崢這小子他平時也是常在留意的,專業課不錯,在這方面也挺有天賦的所以難免多留意。平時不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嘛,怎麼聽著蘇嵐熙的口氣,跟得了什麼絕症隨時可能一命嗚呼了似得。
「他是小的時候沒有養好,大的毛病沒有就是身體不好,休息不好吃不好營養在跟不上很容易出大毛病的。」蘇嵐熙幫著喻穹霄一起盛了豆漿出來,「你回頭別忘了提醒他。」
喻穹霄雖然並不能夠太過理解,但是也聽出來問題應該是挺嚴重的,所以也挺上心的,結果輪到衛崢這堂課的時候卻發現衛崢壓根沒來。
「衛崢人呢?」平時喻穹霄是不點名的,差不多數了一下人頭數就可以了。
畢竟誰沒有大學逃課的時候呢,為人師表的應該對學生有所理解。當然,到課率還是要抓一抓的,喻穹霄自認,認臉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衛崢他好幾天沒來了。」班長反應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說道。
喻穹霄微微蹙眉,而後掃過了下面坐著的三十來號人:「和衛崢一個寢室的是誰?你們知道衛崢去哪兒了嘛?」
這兩天詢問衛崢去哪兒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像喻穹霄這麼直接問室友的,可就沒有了。
「他自己身上有腿會走路,我們怎麼知道他去哪兒了。」過了挺長一段時間,才有人弔兒郎當滿臉不屑的站了起來,眼底滿滿的都是鄙夷。
竟然不在寢室,喻穹霄直覺是出了什麼事情的,但是現在好歹是上課不好太多過問這些事情:「一會兒下課之後,衛崢寢室的人留一下。」
剛才站起來的人心裏面嗑噔了一下,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兩個人,然後有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樣。
這點小動作怎麼可能逃得過喻穹霄的眼睛,下課之後把人留下,順便打了個電話把他們的輔導員和班主任都給叫了過來。
「喻主任,發生什麼事情了?」班主任是個三十齣頭的男人,帶著眼鏡懷裡還抱著電腦,估計是剛上完課就被叫過來了。
輔導員也是一臉懵逼,一年都不一定會打一次電話給自己的喻穹霄,突然打電話給自己還是那麼語氣語氣嚴肅的和自己說話,嚇得是一點兒都不敢耽擱的連忙過來。
「你知道衛崢去哪兒了?」喻穹霄看著班主任,得到的不過是一臉茫然的神色。
實際上班主任是不怎麼管事的,大多數時候學生都是直接找到的輔導員,估摸著一年到頭學生都不一定能夠見到班主任幾次。有些很可能四年過去了,還不知道自己的班主任叫什麼名字。
「輔導員呢。」喻穹霄冷下了眉眼,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沉聲的問道。
「啊?衛崢?衛崢怎麼了?」輔導員還是那麼一張茫然的臉看著喻穹霄,「晚上檢查的時候,沒聽說有誰不見了啊。」
喻穹霄走到了那三個人面前:「你們最好可以和我實話實說,如果衛崢出來什麼事情,責任不是任何人負擔得起的。」
「喻主任,我們真的不知道衛崢去哪兒了,他……」
「是嘛?」喻穹霄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我一直都聽說,你們寢室的關係好像不是很好?」
邊上站著個穿襯衫的少年,剃了刺頭,染成紅色,神色厭惡的厲聲說道:「他一個噁心人的同性戀,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就是個欠……」
喻穹霄掃了一眼說的實在難聽的人一眼,緩緩的坐到了邊上的位置上:「所以,你就可以讓他給你洗衣服?把垃圾倒在他的桌子上?把水倒在他的床上?甚至連衛生間都不給他用?」
紅頭髮的少年愣愣的看著喻穹霄,這些事情喻穹霄是怎麼知道的?
「誰規定的男人不能喜歡男人?就算他喜歡男人哪又怎麼樣?」喻穹霄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學生。
三個人,年輕、強壯甚至一身肌肉,身形高大,放在衛崢的面前,衛崢瘦弱的簡直是個孩子。
「你們是不是覺得,就因為他是同性戀,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他傷害他口不擇言的辱罵他?」喻穹霄突然低頭笑出聲來,但是笑的讓人毛骨悚然,「衛崢作為一個公民,他是收到法律保護的,而你們的行為侵犯了他的合法權利。你們知道你們的行為算什麼嘛?」
連帶著邊上的班主任和輔導員都是一臉懵逼的,這都上升到這個高度了?!
「你們以為你們只是簡單的欺負同學,在學校裡面頂多受個處分?天真!」喻穹霄揚手一拍桌子,聲勢浩大,嚇得對面的三個人各自都哆嗦了一下。
喻穹霄陰冷的看著三個人,而後慢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這樣的行為叫做……違憲。」
今天有事沒來得及碼字,更新晚了???
關於這個違憲什麼的,我也是聽人說的,具體的有學法律的小夥伴們幫我仔細的考究一下。
么么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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