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我討厭你
舒翰墨在那頭想了想說:「你沒事就好,朱諾那邊公司會給她補償的,改天我也會向她當面致謝的,今天的事情太危險了,以後你絕對不能再這麼莽撞知不知道。」
安雨薇卻不是很贊同舒翰墨說的這番話,她認為朱諾是她的朋友,又是因為她才身陷險境,自己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只是這番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舒翰墨也是關心她才會這麼說,儘管下次再碰到這樣的情況她還是會這麼做,但是為了不惹舒翰墨生氣,她選擇了保持沉默。
都說夫妻同心,她的想法舒翰墨何嘗不知道,她要是一口答應下來反而不是舒翰墨認識的那個安雨薇,他只能嘆了口氣,說:「別讓我擔心了,我這邊的事我會儘快結束,你一個人我還真是不放心。」
就這麼一句話,充滿了無奈和擔憂,安雨薇感覺鼻子一酸,眼眶也熱熱的,她吸了吸鼻子,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季禮出了門后,回自己房間拿了醫藥箱和冰塊出來,朱諾和方平遙正好也隨後跟了進來,季禮看著朱諾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過來!」
別看朱諾在外面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可是每次季禮一凶她,她就感覺自己像個犯錯的小孩子,朱諾一點一點地蹭過去。
季禮又看了一眼垂手站在門口的方平遙,沒好氣道:「你杵在那兒幹什麼,你也過來!」
方平遙莫名被凶了一頓,一臉無辜地走過來,季禮把冰塊和醫藥箱往他面前一推,說道:「給她上藥。」
方平遙默默地拿起冰塊就要給朱諾冰敷,朱諾避開了,說道:「我自己可以,不用你。」
說著就伸手想接過方平遙手中的冰塊,方平遙手一揚,說道:「別動,冰塊很冰,我來。」
朱諾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想說你有那麼好心嗎,但是礙於季禮在,硬生生忍著沒把這話給說出口,一動不動地坐著讓方平遙給她冰敷,不得不說,方平遙的手法還是蠻輕柔的,她幾乎除了冰冰的感覺外都沒覺得疼。
方平遙靠的很近,所以她臉上的傷他看的一清二楚,隔遠了看不覺,此刻他才隱約看見她臉上的指印,有些地方也已經泛青了,他盯著她的臉看,想起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扇了一巴掌卻什麼都不能做,他不受控制地收緊了手中的冰塊。
「絲~」朱諾一把推開他,怒道:「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假裝要給我敷冰塊,故意用力按我傷口!」
剛才方平遙陷入自己的情緒中,沒注意手中力道,本來朱諾的臉就腫的厲害,被他這麼用力一按,更是疼的要命。
他一臉歉意地想向朱諾道歉,朱諾卻已經越過他走到季禮面前,說道:「季先生,我的臉沒事了,過一會就能消腫的,再讓這個人給我冰敷下去啊,只怕是要毀容還差不多,我看著周圍的景色還挺不錯的,我還沒認真逛過呢,咱們要不去逛逛?」
季禮看了看她臉上的傷,又看了看握著冰塊愣愣地站在原地的方平遙,絮叨道:「一個二個都這麼不成器,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手,不知道我怎麼教出你們這兩個人來的。」
朱諾扶著季禮出去了,方平遙知道她是替安雨薇支開季禮,才帶著季禮去外面散步的,隨後,他將手中握著的幾乎已經全部融化了的冰塊放在桌上,拿出紙巾擦了擦手,也跟了出去。
三人一同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季禮和朱諾走在前面,方平遙落下兩步跟在後面,朱諾跟季禮講著話,眼神卻時不時地往後面瞟。
季禮看在眼裡,故意不說破,朱諾似乎越來越焦急,本來還只是用餘光瞥方平遙,到後面則是不時地回頭往後面看了。
季禮看她好像確實是有話想對方平遙說,也就不再裝糊塗,輕咳了聲,說道:「你們兩個慢慢看吧,我老頭子累了要回去了。」
朱諾糾結道:「那我送您回去吧。」
季禮斜睨她一眼,說:「行了,這條路我比你熟,閉著眼睛我都能走回去,這裡景色確實不錯,你們兩個好好玩玩,別管我老頭子了。」
季禮走後,朱諾和方平遙並肩走在一起,兩人之間隔了一拳的距離,走了許久,朱諾也沒開口,方平遙也就好耐心地陪著她一直走。
朱諾停住了腳步,彆扭地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了,要是你沒出現的話,說不定薇薇就被他們帶走了。」
方平遙看了她一眼,說:「道謝的話我已經聽了好幾遍了,你就沒點別的要說?」
朱諾坦然地說:「沒了。」
方平遙無語地看著她,過了一會說道:「你得感謝就只是口頭上說一下,沒有點實際的行動?不應該請我吃飯?」
朱諾退後一步,理直氣壯地說:「你還說呢,你剛剛是不是故意借著給我冰敷的機會報復我來著,我幹嘛還要請你吃飯。」
方平遙認真思考了一會,說道:「唔~看樣子還是我對不起你了,我欠你一個道歉,我請你吃飯吧,地點你挑,時間你定怎麼樣?」
朱諾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沒吃錯藥吧,非得跟我一塊吃飯幹什麼?我沒興趣,你不會是又想幹什麼壞事吧?」
方平遙不太高興,也有點生氣了,說道:「我們兩同為季先生手把手教出的,一天到晚這麼鬥嘴你覺得有意思嗎,我們為什麼不能平平靜靜地聊天呢?」
朱諾脾氣也上來了,說道:「我好聲好氣地跟你道謝,你就非得找理由跟我吃飯,我不過問了一句你想幹嘛,你就著急了,是你非要跟我吵吧,你不是心虛是什麼?」
方平遙冷著臉說:「我沒跟你吵架,我在好好跟你說話,朱諾你不要無理取鬧。」
朱諾怒極反笑:「我無理取鬧?方平遙你現在說話能不能有點邏輯,好,我無理取鬧,我就是不想好好跟你講話,我就是討厭你行了吧。」
方平遙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艱澀地開口:「你什麼意思?你討厭我?我怎麼你了,從你第一眼見我你就跟吃了火藥一樣跟我說話,你討厭我也得有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