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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保護好夏晴天

  又是一陣槍響,不知什麼東西被撞倒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夏晴天跑到鐵門邊,用力打開,一輛軍綠色的牧馬人在靜靜等待主人。


  夏晴天打開副駕駛的門,吃力的爬上去,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顧淮這個王八蛋,居然利用自己的信任把她抓來,清雅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槍聲不斷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清晰,夏晴天扒在車窗上看裡面的情景,卻什麼都看不到。


  老天爺保佑葉以深一定要沒事。夏晴天在心中暗暗的祈禱。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五六分鐘,或許是半個多小時,夏晴天終於看到一個黑影從裡面跌跌撞撞的出來,是葉以深。


  夏晴天激動的快要歡呼。他還活著。


  她斜身越過駕駛座,費力的打開駕駛座的門,很快葉以深上了車,不知是哪裡受傷了,整個車廂頓時充滿血腥味。


  「你受傷了?」夏晴天擔心的問。


  「胳膊,擦破點皮。」葉以深說完啟動車子,這時外面已經追來了幾個人。


  「砰砰砰——」他們對著車窗玻璃就是幾槍,夏晴天嚇得抱頭,然而那子彈卻沒有穿透,而是鑲嵌在了玻璃上面。


  車子離地飛出去,葉以深這才安撫她,「別怕,這車是防彈的。」


  夏晴天從驚恐中抬頭,所以,他才讓自己上車,說車裡很安全?


  車子在寂靜的山谷里狂奔,後面是緊追不捨的三四輛車,山道蜿蜒,好幾次拐彎夏晴天都感覺車子快被甩出去了。


  她渾身無力,五官的感覺卻還清楚,車廂里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夏晴天打起精神擔心的問,「你的胳膊在流血。」


  「沒事,死不了。」葉以深緊盯著前面的山路。車裡沒有開燈,所以夏晴天看不見他發白的嘴唇和血凌凌的胳膊。


  車載電話突然響起來,葉以深沉聲說,「有力氣嗎?按一下接聽鍵。」


  夏晴天強抬起手腕,按下了小屏幕上的接聽鍵,裡面傳來方毅焦急的聲音,「老闆,我看到你已經返程了,我就在山腳,需要我上去接應嗎?」


  「不用,」葉以深瞥了眼後面不近不遠的車輛,冷笑道,「他們追不上,山道太窄,等我下山了你們再攔截。」


  「是老闆,你和少夫人怎麼樣?」


  「救護車呢?」


  「帶來了。」


  「好。」說完這個字,葉以深不再說話,方毅也不多說,立刻掛斷了電話。


  夏晴天扭頭看他,這個男人似乎有解決所有問題的能力。


  下山路很快,不多時,夏晴天就看到了黑暗中閃爍的幾盞車燈,是方毅帶的人,她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後面的車似乎也看到了這裡的情況,漸漸的停下了車輛,半分鐘后,在黑夜中調轉車頭。


  葉以深從車裡跳下來,一隻胳膊已經被血浸濕,只是隔著西裝看不清傷口,只能看到五根手指吧嗒吧嗒滴著血珠,方毅一看急了,「老闆,你受傷了。」


  「不要緊。」葉以深對自己受傷的右胳膊毫不在意,走到副駕駛,用左胳膊把毫無力氣的女人單手報下來,「沒事了,我送你去醫院。」


  「嗯。」夏晴天的聲音微弱的像一隻蚊子。


  「少夫人也受傷了?」方毅驚訝。


  「被顧淮那個混蛋打了針,」葉以深簡單的解釋,然後把人交給了迎上來的護士,接著他也跟著夏晴天上了救護車。


  「老闆,那群傢伙跑了。」方毅咬牙切齒的說,他真想衝上去將那幫傢伙好好收拾一頓,上次用卡車撞得他差點見了閻王爺。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方毅一聽也對,他顧淮能跑,難道顧家和寰宇還能跑了?

  救護車裡的溫度很舒適,夏晴天躺在擔架上昏昏沉沉,這一天下來她早就精疲力竭,再加上藥物的作用,此時整個人鬆懈下來,就很想閉上眼睛睡一覺。


  鼻間又聞到血腥味,她抬抬眼皮,看到旁邊坐在旁邊,護士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一根血凌凌的胳膊,或許是護士的動作有些重,他倒吸一口氣,牙關緊緊咬住。


  夏晴天心頭一刺,「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葉以深左手握住她的手指,擠出一抹笑容安慰她,「乖乖休息,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你……別死了。」夏晴天心中已然開始迷糊,卻冷不丁奔出這句話。


  「你還活著,我怎麼捨得死?」


  葉以深的話在耳邊回蕩,夏晴天閉上眼睛,眼前明亮的燈光陷入黑暗。


  發生這起綁架事件,並不是夏晴天的警覺性太低,而是顧淮那廝太狡猾。


  她午睡起來剛收拾了兩件衣服,就聽到了敲門聲,她從貓眼裡看到是顧淮便開了門。


  他一臉焦急的說,「清雅剛才突然昏倒了,你快和我去一趟醫院,你們是女孩子方便一點。」


  夏晴天立刻就慌了,關上門就跟著他下了樓,誰知道她上車后就被一塊紗布捂住了鼻子,一股熟悉的麻醉藥的氣息進入肺部,她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夏晴天再次醒來時,一隻手打著點滴,一隻手被人握著,她順著胳膊看上去,深深的喉結,鬍子拉碴的下巴,還有他微閉的雙眸。他的另一隻胳膊搭著石膏,用紗布吊在胸前,這麼憔悴狼狽的葉以深她還沒有見過。


  她還活著,真好。


  手指的微動立刻驚醒了淺睡的人,他眼睛很黑很亮,帶著驚喜和關切,一開口聲音卻沙啞的厲害,「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夏晴天搖搖頭,一開口聲音也是啞的,「就是覺得困。」


  「醫生說剛醒來睏乏無力是正常的,」葉以深湊到她跟前,「身體哪裡痛嗎?」


  夏晴天繼續搖頭,「我想喝水。」


  「好,你等著。」葉以深鬆開她的手,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然後插上吸管,放在她唇邊,「慢點喝。」


  他雖然只有一隻胳膊能活動,但這一系列事情做下來,卻並不顯得笨拙,像是練習了很久一般。


  溫熱的水順著喉嚨流進五臟六腑,像是乾涸的大地迎來了一場春雨,整個人瞬間就活了過來。


  「我昏迷了多久?」夏晴天喝完水后,嗓子好了很多。


  「三天了。」葉以深重新握住她的手,聲音很平淡。可是只有老天爺知道他這三天過的是多麼的痛苦和緊張。他每天都守在她床邊,能做的就是握住她的手,在夜深人靜的時侯,一遍遍呼喚她的名字,希望她醒來。就連胳膊上的葯,也是護士來這間病房換的。


  方毅和王管家勸他去睡一睡,他卻不敢,他怕他一睡著,夏晴天沒準就撒手走了,那他會恨死自己的。


  自從她嫁給自己,她就總是受傷,這次也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對寰宇的打壓,顧淮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夏晴天顯然吃了一驚,「這麼久?我怎麼了?」


  葉以深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顧淮給你藥量下的有點多,其他的沒有什麼,不要擔心,都過去了。」


  夏晴天嘆口氣,「我還以為他是好人呢,沒想到那麼壞。」


  「是挺壞的。」葉以深附和一聲,所以他這次沒有留情,明裡暗裡和顧家斗的水深火熱。


  「那清雅怎麼辦?她知不知道顧淮是那種人?」夏晴天想到這個問題,有些擔憂。


  葉以深輕輕的捏了下她纖細的手指,假裝微怒道,「你管好自己吧,都什麼時侯了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


  「清雅不是別人,她應該也被顧淮蒙在鼓裡了。」夏晴天倔強的說。


  葉以深氣的無奈,「好了,暫時別想這麼多了好嗎?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


  「對了,你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


  「你終於想起關心我了。」葉以深頗為幽怨的說。


  夏晴天一臉的黑線,「看你如此精神抖擻,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葉以深想捏捏她的臉以示懲罰,手伸到半空卻停住。


  「怎麼了?」夏晴天挑眉。


  葉以深目光幽深,藏著她看不懂的複雜,良久他才緩緩的開口說,「對不起。」


  夏晴天怔住,不解的望著他,這傢伙居然和她說對不起,她好想從床上爬起來去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我,顧淮也不是綁你,你也不會……」葉以深語氣中充滿抱歉。


  夏晴天又是一愣,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對啊,她被綁就是因為他啊,不過,不過……


  「算啦。」夏晴天難得大度的說,「反正我也沒有被撕票。」


  葉以深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鬆口氣,這才解釋道,「我和顧淮在生意上有些摩擦,誰知道這傢伙這麼不上道,居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我這次不會放過他的。」


  夏晴天被他眼中的狠厲弄的渾身一寒,這個顧淮……以後會過的很慘吧。


  其實等不了以後,顧淮現在已經過的很慘了,不但被老顧解除了總經理的職務,還勒令他必須親自向葉以深道歉,並且要求得他的原諒才可以。


  寰宇是家族企業,依附它生存的顧家旁支很多,所以寰宇不能倒。


  顧淮原本咽不下這口氣,被老顧請家法打了一頓后,他決定韜光養晦,先低頭認錯過了這一劫,否則他將一無所有,老顧可不只他一個兒子,他那個私生子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然而,就算他想找葉以深道歉,此時卻沒有任何機會接近他,來醫院好幾趟,才進醫院大廳便被葉以深的保鏢「恭敬」的請了出去。


  無奈之下,他只好找到了蘇清雅。


  「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晴天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能綁架他?」蘇清雅激動的從椅子上起來,對著他大聲說。


  那天葉以深來找她,她還不相信這件事,直到看見夏晴天蒼白無力的躺在病床上,直到顧淮來找她,她才不得不面對這個真相。


  顧淮的狀態很是頹廢,他起身將她按到椅子上,溫聲道,「你別這麼激動,聽我慢慢說。」


  蘇清雅沉著一張臉看他。


  「我並沒有想要真正傷害她,只是想用她來逼迫葉以深而已,所以我只是給她打了針,讓她沒有力氣反抗,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顧淮為自己辯解。


  蘇清雅半信半疑。


  「真的,我知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傷害她呢?」顧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蘇清雅想要抽開,卻被他緊緊握住不松,她稍微用了一點力氣,顧淮輕聲「啊」了聲,似乎被扯動了傷口。


  「怎麼了?」蘇清雅忙問。


  顧淮苦澀的笑笑,故作平淡的說,「沒事,就是被抽了頓鞭子。」


  「什麼?抽鞭子?誰做的?」蘇清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是電視里才有的事情嗎?怎麼現在這個社會還會有這種懲罰。


  「我父親,這是顧家的家法,因為我和葉以深爭鬥,讓寰宇損失了好幾個億,他生氣了。」


  蘇清雅看他一臉的雲淡風輕,心中剛才的惱怒全都變成了擔心,「我看看。」


  顧淮身子向後傾了傾,「別看了,不好看。」


  蘇清雅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從她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他就是那麼溫文爾雅,沒想到他卻生活在這樣一個殘酷的家庭里。


  顧淮抬手摸著她的臉頰,柔聲說,「好姑娘,我沒事,我媽媽給我上過葯了,過幾天就好了。」


  蘇清雅一聽「好姑娘」這三個字就不行了,眼淚簌簌滾落。


  「怎麼還哭了?」顧淮用手抹去她的眼淚,用寵溺的聲音哄勸道,「別哭了,我身上本來就疼,你這一哭,我心都疼了。」


  蘇清雅心中一軟,這才止住了淚水,她哽咽的問,「你和葉以深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淮無奈的嘆息道,「其實都是生意上的正常競爭。」


  「那你為什麼要牽扯上晴天?」蘇清雅剛才被壓下去的怒火又一點點冒上來。


  顧淮摩挲著她的手背,「原本是正常競爭,可是葉以深太卑鄙了,我們寰宇本來在和一個公司談收購,都快成功了,沒想到葉以深不擇手段偷了我們的商業機密,害得我們寰宇收購案沒有完成,還虧進去不少錢。」


  蘇清雅聽的目瞪口呆,顧淮繼續顛倒黑白的說,「不止如此,他還搶了我們不少項目,和國外財團聯手用低價吞了寰宇不少股份,不到兩個月時間,他讓我們寰宇損失了四五個億,我沒有辦法,所以才想到了夏晴天。」


  蘇清雅對生意經一竅不通,但是一聽到四五個億整個人就暈了,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估計都賺不了這麼多的錢。


  前幾天她看一部熱播電視劇,有個貪官貪污了兩個億,總共有一面牆,一張床外加一個冰箱的錢,四五個億……


  蘇清雅在腦海中換算成牆、床和冰箱,半響,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葉以深他為什麼要針對你們公司?」


  「商場就是戰場,哪裡有什麼為什麼?我們寰宇擋了他的路,他葉氏想擴張,自然會成為對手,沒有那麼多原因。」顧淮說的很敷衍,這個理由應付蘇清雅足夠了。


  果然,她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換了下一個話題,「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顧淮自嘲的一笑,臉上露出很沮喪的神情,「我爸爸讓我向葉以深道歉。」


  蘇清雅心裡微微的扯痛,他是那樣溫暖的一個人啊,也會有這種時侯。


  「可是……」他停了停又說,「葉以深根本不見我。」


  蘇清雅無言以對,她多少了解一點葉以深,他這時只怕恨不得殺了顧淮,怎麼會原諒他?


  兩人沉默著,小小的包間里氣氛很壓抑。


  蘇清雅頓時靈光一閃,似乎堅定了什麼對他說,「我去找夏晴天,讓她去求葉以深。」


  顧淮心中暗喜,他來找她的目的就是如此,但是臉上卻沒有變現出分毫,反而有些反對,「不行,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怎麼能讓你去做這種事情。」


  蘇清雅莫名的興奮,「我自願的,你以前救了我,我一直沒有機會報答你,現在能為你做點事情我很高興。」


  「可是,我捨不得你委屈,也不想讓你去求人。」顧淮柔情款款的說。


  蘇清雅的臉有些發燙,「晴天和我關係很好,她很好說話的。」


  「她說的話葉以深會聽嗎?」顧淮很懷疑。


  蘇清雅卻信誓旦旦的說,「會的,葉以深那麼愛晴天,她的話他一定會聽。」


  顧淮還在惺惺作態,「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妥,我不想你……」


  蘇清雅大手一揮,「就這麼決定了,過兩天等晴天身體好了我就去找她。」


  顧淮突然將她摟緊懷中,溫柔的說,「清雅,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帶你去見我爸爸媽媽。」


  女人臉上一片通紅,窩在他的懷中不敢動彈,緊張的說,「見你爸媽,幹什麼?」


  「讓他們看看我的女朋友啊。」顧淮說的理所應當。


  「誰,誰是你女朋友了,我沒有答應……」


  蘇清雅後面的話被顧淮吃進嘴裡,高超的吻技勾的蘇清雅心神蕩漾。


  她是誠心想要幫顧淮的,因為她喜歡他。因為喜歡,她總是覺得自卑,他人好家世好,她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而她又那麼迫切的想要和他並肩站在一起,所以才會主動請纓去找夏晴天。


  她希望這樣能幫到他,從而不讓自己那麼費力的仰視他。


  醫院裡。


  醫生給夏晴天檢查完身體后,便說沒有多大問題,體內的毒素已經排的七七八八,可以回家休養了,倒是葉以深的傷,因為沒有休息好,要再住幾天。


  於是乎,這兩人的身份顛倒過來了,前幾天是葉以深盡心照顧夏晴天,這幾天換成了夏晴天「被迫」照顧他。


  說是被迫,是因為葉以深明明還有一隻手可以穿衣服吃飯喝水,他卻如同兩隻胳膊都廢了一樣,這些日常瑣事全都要夏晴天來照顧。


  比如現在,午飯時間。


  「我要吃那個牛肉。」葉以深笑眯眯的望著旁邊的人。


  夏晴天無語,夾了塊牛肉送進他嘴巴里。


  葉以深一邊嚼一邊笑著說,「這個牛肉味道不錯,不過沒有你做的好吃,你什麼時侯做飯給我吃啊。」


  說起做飯,夏晴天就想起了他生日那晚做的那一桌美食,沒好氣的說,「不想做,沒有心情。」


  「好吧。」葉以深頗為失落,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到她做的飯了。


  「還吃什麼?」夏晴天看他心情低落,主動問,好歹是病號,照顧一下。


  葉以深望著她不說話。


  「又怎麼了?」


  「你過來我告訴你。」


  夏晴天很天真的靠近,卻冷不防被葉以深摟住脖子,深深的吻在她的唇上,他想吃她。


  女孩大囧,想要推開他又不敢用力怕碰到他的傷口,只能仰著脖子任由他採擷。


  病房門口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吻的如膠似漆的兩人這才分開,同時回頭去看,只見一個戴著帽子,戴著墨鏡的女人站在門口處,手裡還提著飯盒以及水果,剛才就是一個蘋果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白依靈摘掉墨鏡,那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對不起。


  夏晴天推開男人,想要坐直身體,卻被葉以深一隻胳膊摟住腰緊緊箍在懷裡,不許她動彈。


  白依靈很熟稔的將剩餘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又把飯盒提到餐廳,裝作驚訝道,「啊,你們都開始吃了嗎?我還帶了些菜,都是以深喜歡的,要不要再吃點。」


  「不用了,我剛才吃飽了。」葉以深淡淡的說。


  「可是……這些菜我是專門讓家裡給你做的,對你的傷有好處。」白依靈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柔情。


  「你不用這麼麻煩專門送來,這些事情有王管家。」葉以深還是難以對她說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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