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出事了,我只愛她一人
葉以深上車前還是不舍,趁她不注意,將她拉進懷抱狠狠吻了一通才心滿意足的放開,還不等她發飆,就先一步上車揚長而去。
夏晴天在原地跺跺腳,罵了一聲「混蛋」轉身向出租屋的樓走去。
「晴天,」蘇清雅喊了聲。
「清雅?你怎麼在這裡?」夏晴天驚訝。
「我也剛吃完飯回來,準備上樓。」蘇清雅解釋。
夏晴天想到剛才那一幕全被她看到,有些不好意思,待要說話,眼睛一轉看到了陰影處的顧淮。
「顧先生也在啊,呵呵。」夏晴天臉頰有些發燙,尷尬的笑笑。
顧淮收起眼中所有的情緒,淺笑道,「我送清雅回來。」
「是嗎?那個……要不你們談,我先上樓了。」夏晴天實在撐不下去了,從兩人中間溜上去。
又剩下兩人,顧淮假裝無意的問,「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你朋友的老公?」
蘇清雅為難的點點頭,「是。」
「我怎麼看著有點面熟,好像是葉以深?」顧淮試探道。
蘇清雅很詫異,「你認識葉以深?」
顧淮笑道,「誰不認識他?商業大鱷。前兩天不是還上了娛樂頭條嗎?和那個什麼姓白的大明星。」
蘇清雅沒有多想,覺得他也是大公司的總經理,認識葉以深是很正常的事情,於是點頭說,「他就是我提到的晴天的老公。」
「葉以深結婚了?外界怎麼沒有傳聞?」顧淮很是吃驚。
「他們……比較特殊,所以沒有辦婚禮也沒有公開。」蘇清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所以很敷衍的說。
「剛才他們感情挺好的啊,不像是吵架的樣子。」
「這個我也不清楚。」
顧淮還想問什麼,見蘇清雅的樣子並不想多聊,心裡有了自己的打算,便說,「你回去吧,我沒有多大事,不用去酒吧了,天晚了,女孩子在外面不方便。」
蘇清雅雖然有些不舍,但更想上去問夏晴天發生什麼事情了,點頭說「那好吧,再見」。
因為喝了酒,顧淮沒有自己開車,坐在後車座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給下屬打電話,「去查一下葉以深,他身比有個叫夏晴天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妻子。」
如果真的是,那葉以深,你對我無情,別怪我對你無意。
出租屋裡,蘇清雅圍著刷牙的夏晴天打量了半天,才笑嘻嘻的問,「你和葉以深怎麼回事啊?」
夏晴天吐掉口中的泡沫,又漱了口才說,「他來找我道歉。」
蘇清雅頗感震驚,葉以深道歉?那個高高在上的葉以深?她根本想象不出那是一種什麼畫面。
「你原諒他了?」蘇清雅問。
夏晴天冷哼一聲,「怎麼會?他都和別的女人上床了我還能原諒他,那我的度量簡直比宰相還要大。」
「可你們剛才……」
夏晴天嘆口氣,「他那麼霸道的一個人,如果我不表面答應下來,他會直接把我捆回葉家的,到時候我連學都上不了。」
蘇清雅皺眉想想了葉以深以前的所作所為,頷首同意她的說法,「他的確會這麼做。」
「所以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只有委曲求全忍辱負重的把學上完。」
「那他不追究你上次打他的事情了?」蘇清雅想起這個要緊的問題。
「說來也奇怪,他居然不追究了。」夏晴天也有些不敢相信。
「可能……」蘇清雅想了想說,「他覺得自己出軌理虧,被你打也認了。」
「估計吧。」夏晴天拿著浴巾和睡衣進了浴室。
出租屋的浴室很小,白色的瓷磚牆都有些微微泛黃,夏晴天脫下裙子,才發現身上被葉以深吻得到處都是痕迹。
腦海中浮現出今天晚上在校園的事情,夏晴天哀嚎一聲,祈禱上天沒有人看到。然後又在心中咒罵葉以深,這混蛋發起情來和禽獸有什麼區別?根本不分任何場合。
「對了,我後天就不住在這裡了。」夏晴天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說。
「回葉家?白依靈走了?」蘇清雅拿著睡衣準備進浴室,聽到她的話停下腳步問。
「她還沒有走,葉以深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到時候住過去。」
「哦。」蘇清雅沒有多餘的意見。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她每天為了生存東奔西跑,擔心房東突然跑來說要漲房租,一個人從來不敢出去吃飯,而有的人買房子就像去菜市場買棵大白菜那麼簡單。
蘇清雅看著浴室里朦朧的水汽,鼻子有些酸,但很快她就緩解了這種心情,這麼久了她早就會自我調解情緒。
心裡的重擔卸下了一半,夏晴天晚上睡的很香。
第二天和蘇清雅一同去學校,剛一下樓,就看到那輛扎眼的保時捷停在路口,一個穿著淺藍色襯衣暗灰色休閑褲的男人站在車邊,一隻手裡提著打包的早餐,一隻手在滑手機屏幕。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順便將手機放進了褲子兜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迎著初升的陽光,煞是好看。
夏晴天縱然對他的美貌已經免疫,可此時看到他,還是不由的在心中暗贊一聲,老天爺真是給了他一副好皮囊。
待兩人走近,葉以深才閑散的將手中的早餐遞過去,笑著說,「還沒有吃飯吧,給你買的。」
「不用,我和清雅去學校附近吃。」夏晴天冷冰冰的說。
葉以深涼涼的掃了蘇清雅一眼,後者脊背一冷,很不仗義的說,「晴天,我想起我忘了東西在屋子裡,我上去拿一下,你不用管我,我等會兒自己去學校。」
說完,不等夏晴天有任何話,就趕緊轉身跑了。
葉以深上前一步,笑容更加溫柔,「我送你去上學。」
「不用,我走過去二十分鐘就到了。」夏晴天態度很冰冷。
葉以深根本不理她的拒絕,拉開後車門,拉著她的胳膊就進了車裡,「你吃早飯,我送你去學校。」
夏晴天討厭他這樣,憤憤然道,「葉以深,你懂不懂尊重人啊,我說了我……。」
後面的話被葉以深吞進肚子里,他吻的很認真,口腔里還有種薄荷的清香,夏晴天想起她放在葉家房間的牙膏就是薄荷味的。
一吻結束,葉以深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問,「昨晚睡的好嗎?」
「還行。」夏晴天立刻向後退,警惕的看著他。
「我昨晚睡的不好,」葉以深揉著有些發酸的脖子說,「辦公室的枕頭不舒服。」
「你沒回家?」夏晴天順口問。
葉以深挑眉,「你不在家我回去幹什麼?」
「你的牙膏……」夏晴天剛問出這四個字就立刻閉上了嘴巴。
葉以深隱隱笑了,「我照著你房間的洗漱用品給辦公室也準備了一套,味道怎麼樣?」
夏晴天不敢再看他炙熱的臉龐,手放在車把處說,「你再這樣我下車了。」
「好好,不逗你了,快吃吧,等會粥涼了。」然後他示意方毅開車。
夏晴天打開包裝袋,裡面有一份粥,還有一個卷餅。粥是她平時喜歡的雞肉粥,她嘗了一口,味道很好,比她平時吃的不知道好吃多少。
「好吃嗎?」
「好吃。」夏晴天很誠實的說。
葉以深又笑了,看來這個秘書還有點用,今天去讓他多找幾家好吃的早餐店。
他還是第一次給女人送早餐,就這樣等在樓下,期待著自己的女人出現,這種感覺還不錯。
方毅的車開的又慢又穩,聽著後面兩人的對話,他不由的想起還住在葉家的白依靈。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老闆就沒有見她,他每天把老闆送到公司再回葉家,都看到她站在門口等,有時都晚上十二點多了,她還是一副「望夫石」的狀態,讓方毅這顆石頭心都有些不忍。
其實他和王叔私下商量過這事,最後都覺得老闆這事做的不地道,把人家姑娘睡了也不給個交待,拍拍屁股直接走人,打電話不接發簡訊不回去了公司還被趕出來,這做法的確有些渣。
萬一白依靈鐵定了心就住在葉家不走了,難道老闆要一直住在外面?
哎,真不知道老闆是怎麼想的。
車子穩穩停在A大門口,夏晴天準備下車的時侯,被葉以深拉住了手,「明天中午我來接你。」
「傍晚再來,我下午還有課。」
「好。」
葉以深心情大好,去公司的路上對方毅說,「你等會兒去學校附近的樓盤看看,要一套裝修齊全能拎包入住的,最好今天之內就把房子拿到手。」
「是,老闆。」
方毅的速度很快,下午下班之前就搞定了老闆交待的事情。
夏晴天今天的課非常滿,早晨兩節,下午兩節,晚上還有一堂選修,葉以深原本想等她吃晚飯,但直接被她拒絕。
「你如果無聊就幫我回家收拾些衣物,還有鞋子。」夏晴天這麼說。她出來的時侯帶的衣服不多,天氣越來越熱,她總要有換洗的衣服。
「後天就是周六了,我陪你去多買幾件,家裡的衣服不要也罷。」葉以深很豪邁的說。
夏晴天在電話這頭翻了個白眼,她從小就是個節儉的人,就算是花他的錢也不想這麼浪費。
「你去不去?」夏晴天懶得和他廢話。
葉以深被這句話訓得心裡很熨帖,美滋滋的說,「好好,我去還不行嗎?」
於是乎,葉以深回到了闊別多日的葉家。
白依靈乍一看到葉以深回來很是驚訝,但下一秒眼淚就奪眶而出,那一對眼眸似乎會說話,正對他訴說著無盡的委屈。
兩人之間隔著四五米的距離,空氣中散發著玫瑰花的香味。
葉以深見到她也有些詫異,幾天不見,白依靈消瘦了整整一圈,原本巴掌大的小臉更小了。
看到她的神情,葉以深心裡有一塊地方軟了,那晚的事情有錯的是他,他不敢回到這個家,不敢見她,就是因為不想回憶起荒唐的那一夜。
「以深……」白依靈柔柔的呼喚,接著像是一隻蝴蝶撲進他的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腰嚶嚶的哭泣。
葉以深僵硬著身體,雙手低垂著沒有去抱她。
「為什麼不肯見我?是我哪裡做錯了嗎?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嗚嗚嗚……」白依靈一邊哭泣一邊控訴。
葉以深任由她伏在自己胸前哭了一會兒,才將她拉出懷抱,語氣有些無奈,「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所以我不能再錯下去。」
白依靈心中大驚,臉上卻一片惶然,「你是什麼意思?」
「你想要什麼樣的賠償我都可以答應你,在這裡想住多久都可以,但是我不能陪你,我已經結婚了,有妻子了。」車禍之後,葉以深第一次如此嚴肅認真的對她說這件事。
白依靈的臉色變得煞白,抓住他的胳膊淚眼婆娑,「以深,你知道的,我什麼都不要,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
「對不起。」
「你不愛我了嗎?你這些年做這麼多事不就在等我嗎?就算娶妻子也找和我長得相似的,我回來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以深,你怎麼會不愛我?你不要再騙自己了好不好?」
她哭的梨花帶雨,葉以深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夏晴天,他又堅定起來。「這些年,我的確在等你,可是後來這一切都變成習慣的時侯,我才發現自己的這顆心已經裝了別人,白依靈,你回來的太遲了。我愛上夏晴天了。」
「不!」白依靈凄慘的大叫,一把將他推開,「你不愛她,她只是我的替代品,你愛的人是我!」
「我承認,剛開始我娶她,的確是因為她長得像你,就因為如此,她才承受了不應該承受的痛苦和折磨,但是現在,我清楚的知道我愛的是誰。」
白依靈淚如雨下,雙腿發軟直接跪在地上,葉以深被她哭的心軟,想起她開車救自己時的勇敢,上前幾步蹲下將她扶起來,「別哭了,我們在四年前就結束了,再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白依靈只是哭著搖頭,不,她不要這樣的結局,她拋棄一切回到A市為的就是他,他怎麼能這麼絕情,說不愛就不愛了。
「你有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全都答應你,就當是我對你的賠償。」葉以深說。
白依靈哭了好一陣漸漸平靜下來,「現在娛樂圈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還說我們快要結婚了,如果突然又不在一起了,我又要被記者包圍了。」
葉以深想想也是,問,「那你想怎麼辦?」
「暫時先不澄清,等以後有了恰當的時機再公開。」
葉以深皺眉,他在考慮如果夏晴天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看他遲疑,白依靈連忙說,「你放心,時間不會太長的,最多這部電影拍完,宣傳期的時侯就公開,到時候也算是你幫我一次。」
這部電影拍完需要三個月,再加上後期製作,到了上映估計就國慶了,中間大半年時間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白依靈就不信了,她還鬥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
「還有,就算你不愛我了,至少我們還是朋友吧,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儘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給你添麻煩的。」白依靈加重籌碼說,「下周我就要進組拍戲了,我最多在這裡住兩天就走。我知道夏小姐不喜歡我住在這裡,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在這裡礙你們眼的。」
葉以深沒想到她能這麼快想通,心裡歡喜,「依靈,很高興你能這麼想,我答應你的條件,以後你有什麼事情我會儘力幫你的。」
「那……我們還是朋友對嗎?」白依靈期期艾艾的望著他,眼中是男人難以拒絕的哀求。
「當然。」
白依靈眼淚又掉下來,然後快速的用手背抹去,笑中帶淚的說,「你忙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說完,白依靈向三樓走去,剛一走進自己的房間,白依靈就氣的將枕頭和被子全都扔在地上,完全沒有剛才的傷心和凄苦,一邊踩一邊惡狠狠的低聲咒罵,「夏晴天,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不會讓你得到,賤人,賤人……」
而這邊,葉以深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沾沾自喜,心情愉悅的親自給夏晴天收拾行李。
第二天,周五。
葉氏集團的所有員工幾乎都能感受到大老闆的開心,因為他從早上一走進集團大門,嘴角就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勾的幾個新入職的女職員心神蕩漾。
用最快的速度的處理了今天所有的工作,下午五點剛過,他就撈起手機下樓。這讓秘書嗔目結舌,要知道這段時間老闆幾乎天天加班到深夜啊。
車上,葉以深給女人發了一條信息:我下班了,來接你回家。
簡訊毫無意外的沒有回應,葉以深猜想,她應該是在圖書館,或者是那個狹小的出租屋裡收拾東西,今天下午她沒有課,中午他們還通過電話,葉以深很友好的詢問了她中午吃的什麼,並且提醒她下午搬家的事情,得到的當然是女人很敷衍的說「知道了」。
對於她的態度他並不十分在乎,因為在他看來,她的身體遠比她的話要誠實的多,明後天又是周末,他要讓這個女人兩天都下不了床。
到了學校門口,葉以深又給她發了條信息,我到了,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心情有些雀躍,葉以深這一刻竟如一個初戀的少年,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緊張了。
然而幾分鐘后,夏晴天還是沒有回復。
葉以深等的有些心急,撥通了那串數字,裡面傳來的不是熟悉的盲音,而是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葉以深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沉思了片刻讓方毅開車直接進校園。他記得她中午說下午會在圖書館自習。
A大的圖書館很大,葉以深邁步進去一層一層尋找,他的出現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男生的女生的。
他原本就長得俊朗無比,再加上渾身無人能及的氣質,在這個大學校園簡直堪稱奇迹,男生羨慕他的成熟,女生追逐他的顏值。
葉以深腳步匆忙,焦急的眼神在每一張陌生的臉上掠過,越找越心急,看到一個略微熟悉的臉,忙上去問,「同學,有沒有看見夏晴天。」
她是夏晴天的同班同學,和夏晴天走在一起時他見過一次。
女生有些懵逼,下意識的搖頭,「沒有,中午吃完飯就分開了。」
「她沒有來圖書館嗎?」
「我沒有看到。」
「謝謝,」葉以深轉身又要走,她又連忙說,「你等一下,我在班級群里問一下,看誰和她在一起。」
「謝謝,」葉以深跑的有些微喘,額頭滲著秘密的汗。
女生在QQ群和微信群都發了消息,問誰見過夏晴天,暫時沒有人回復,女生抬頭悄悄瞄葉以深,心道這個男人看著有些面熟。
葉以深的目光還在周圍搜尋,掠過她時,女生立刻低了腦袋,面色微紅。
很快,微信群里就有人回復了。
「有人看到夏晴天中午吃完飯就回去了,說是要午睡,下午再來圖書館。」女生輕聲念道。
「回去?」
「就是蘇清雅的出租屋,她們倆最近住在一起。」
「知道了,謝謝你。」得到消息,葉以深一陣風向外跑,腳步聲很急很重。
女生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捂住了嘴巴,他他他……他不是上次來學校給比賽頒獎的那位嘉賓嗎?前幾天還總是上娛樂版頭條,叫什麼葉以深。
夏晴天竟然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
葉以深跑出圖書館,通知方毅先讓原本暗中保護夏晴天的兩人去出租屋看看人在不在,結果得到的消息是,那兩個人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葉以深面色凝重,他有直覺,出事了。
十分鐘后,葉以深來到了出租屋門口,用力敲門,「夏晴天,夏晴天,你在嗎?」
裡面沒有動靜,葉以深失去了耐心,向後退兩步,一腳踹開了單薄的門,裡面空無一人,床上的薄毯沒有疊,是那種人剛剛睡醒揭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