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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什麼時候能進入你心裡?

  「吃了飯再休息吧,早晨都沒有吃飯。」葉以深說。


  「不吃了。」


  「我陪你上去。」葉以深上前一步跟上她,不待她拒絕便在她耳邊小聲說,「你不需要人搓背嗎?」


  夏晴天冷哼一聲,回頭對王管家說,「王叔,讓小環來我房間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好的,我馬上讓她去。」王管家剛說完這句就收到了來自葉以深的一記狠眼。


  「不勞煩葉少爺了,我很累,你自己忙吧。」夏晴天語氣冰冷,和在草原時判若兩人。


  葉以深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依舊跟著她上樓。


  「你幹嘛呀。」夏晴天在拐彎處停住腳步。


  葉以深涼涼的掃她一眼,「我也要洗澡。」看她臉色一變,又加了一句,「我去自己房間。」雖然他很想和她一起,但炸毛的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白依靈在身後氣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雖然葉以深待她和走時差不多,但對夏晴天卻格外的親昵,從剛才她下車開始,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她,這可不是好兆頭。


  夏晴天泡在溫熱的浴缸里,感覺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松馳下來了,她也第一次覺得能生活在海濱城市也是有好處的。


  一個小時左右,夏晴天終於清清爽爽的走出了浴室,終於感覺到肚子餓,她換了身乾淨衣服下樓找吃的。


  哪知剛出門,就看到有個女人從葉以深的卧室出來,身上的衣服有些濕,額前的頭髮也濕漉漉的。


  她察覺到夏晴天的視線,抬頭望過來,臉上的狼狽迅速掩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傲慢的淺笑。


  夏晴天心頭一滯,隨即在心裡暗道,葉以深還真是心急,剛回來就把人叫去了,還和她演什麼夫妻情深,呸!

  白依靈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撩了撩額前的濕發,款款走到她面前,笑的很是得意,「夏小姐做替身的感覺如何?」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白小姐來操心,」說完,夏晴天便要走卻被她擋住了去路。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難不成讓以深親自開口趕你走,你才會離開?」


  夏晴天秉著輸人不輸陣的態度淡笑,「真是對不住哦,我是想和以深離婚的,提了多少次,他就是不願意啊,要不麻煩白小姐幫我去勸勸他,讓他和我離婚?」


  白依靈咬牙,一時竟語噎,她可不是傻子去問葉以深這種話。


  「白小姐還有什麼事情?沒有的話我要去吃飯了。」夏晴天看到她吃癟,心裡暗爽了一下。


  「夏晴天,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從以深的房間出來嗎?」白依靈挑釁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夏晴天心裡有一團火,臉上卻平靜如水,繞過白依靈身邊時,聽她小聲在耳邊說,「以深的床上功夫不錯吧,那可都是我當年調教出來的。」


  夏晴天暗暗磨牙,什麼都沒有說,勁直下樓。


  王管家是個很貼心的管家,知道兩人洗漱完要肯定會肚子餓,於是一直讓廚房預備著,見夏晴天進來忙笑著說,「少夫人一定餓了吧,快吃飯。」


  「麻煩王叔了。」夏晴天道謝。


  「謝什麼?你和少爺能平安回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菜一道道端上來,都是一些清爽的素菜,除了一道雞湯是葷的,夏晴天瞬間胃口大開。


  「你們這幾天應該吃了不少羊肉,聽說那邊的羊肉最好吃。」王管家笑著問。


  夏晴天一邊夾菜一邊點頭,「嗯,羊肉是真的不錯,人也很熱情,王叔有時間過去玩玩,再過兩三個月是風景最漂亮的時侯。」


  「我可沒有這個服氣,還有這一大家子。」王管家苦笑。


  「你在葉家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應該讓葉以深給你公款報銷出去玩,再說了,家裡的事情也沒有那麼急,您老就是操心太多。」夏晴天說的真心誠意。


  王管家有幾分感動,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人和他說過旅遊這事,他似乎早就成了葉家的一個老物件,不管什麼時侯不管誰找他,他都在那。


  片刻,葉以深也來了,洗了澡整個人清爽了許多,他只穿著一件白色T恤一條黑色休閑褲,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夏晴天一看到他就想起剛才白依靈的樣子,心裡平靜下去的那股火又攢起來,陰陽怪氣的笑道,「呦,我還以為你有情飲水飽呢,沒想到你也會餓啊。」


  葉以深蹙眉看她,在她的上首坐下,王管家立刻給他添了碗筷。


  「你這是怎麼了?我沒招惹你吧。」葉以深不解的問。


  夏晴天冷哼一聲不說話,埋頭吃自己的飯。


  葉以深很鬱悶,「怎麼你從草原一回來就不對了,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啊。」


  夏晴天抬眸看他,冷淡的說,「我什麼意思你真的不懂?」


  葉以深愣住,半響才無奈的說,「白依靈的傷快好了,她住不了幾天的,你多擔待點。」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你的心中所愛,我怎麼敢說什麼。」夏晴天聲音慵懶,但醋意十足。


  葉以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便說,「你打算再休息兩天還是明天就回學校?」


  「明天就回學校。」


  「那好,明天我也要上班,順便送你過去。」


  這話說完,兩人都不再言語,默默吃飯,卻不想,他們的閑談全都落在了白依靈的耳中。


  下午,夏晴天一直待在房間整理東西,葉以深在書房處理積壓許久的郵件,白依靈則和導演在用電話溝通進組的具體事宜,所以還算相安無事,直到晚上,白依靈將演技發揮的淋漓盡致。


  「以深快坐,飯馬上就好。」白依靈在廚房忙進忙出,身前還穿著碎花小圍裙,端的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葉以深自然捨不得她忙碌,也分外的驚訝,「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我就是打打下手,炒菜都是阿姨炒的。」


  王管家望天,假裝沒有聽到,其實她一直坐在餐廳玩手機,看葉以深下來了,才穿上圍裙裝模作樣的忙,果然是影后,王叔覺得他自嘆不如。


  「你傷還沒有好,不要做這些事情,」葉以深關心的說。


  「我想學做飯,等以後結婚了可以給老公做飯吃,你說對不對?」她用一雙美目望著葉以深,分明告訴他說的就是你。


  葉以深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臉淡漠的夏晴天,尷尬的乾咳了聲說,「你可以找一個會做飯的老公,這樣你就不用下廚了。」反正他是不會做飯的,也不會去學的。


  白依靈的笑容只僵了半秒就恢復正常,笑著轉身去廚房繼續端菜。


  葉以深見某人臉頰比在草原上白嫩了不少,竟用手指戳了戳,「用面膜了?果然白了很多。」


  夏晴天拍掉他的手指,氣呼呼道,「又不是氣球,戳什麼戳?」


  「我看你馬上就成氣球了。」自從一下飛機整個人都氣鼓鼓的,可不快成氣球了嗎?


  夏晴天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是誰氣的。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從廚房傳來,是白依靈。


  葉以深飛快的跑進去,焦急的問,「怎麼了?」


  白依靈眼淚汪汪的舉著右手,五根手指紅撲撲的,「被燙到了,我不知道這個砂鍋這麼燙。」


  葉以深忙將她的手拉到水龍頭之下用涼水沖,一邊回頭訓斥廚娘,「你是幹什麼的,怎麼能讓她去碰砂鍋呢?」


  廚娘也很委屈,低著頭說,「對不起,是我沒有注意。」蒼天可鑒,誰讓這個大小姐來幫忙啊,只會越幫越忙。


  「扣除這個月的工資!」葉以深怒氣沖沖的說。


  白依靈連忙說好話,「不用,是我不小心,和她沒有關係。」


  夏晴天慢悠悠的走過來,看白依靈楚楚可憐的偎在葉以深身上,冷笑一聲,拿起砂鍋旁邊的隔熱手套戴上說,「可能是白小姐不熟悉廚房的物件,這手套不就在這放著嘛。」


  「我,我不知道那是用來端砂鍋的。」白依靈為自己辯解。


  「所以說你不熟悉廚房嘛,以後還是不要進來了,您那雙手價值千萬,萬一傷到了保險公司可要倒霉了。」夏晴天說完熟練的端起沸騰的砂鍋出了廚房。


  如果說夏晴天以前是只小白兔,在蘇清雅和夏薇薇的不斷磨礪下,她已經升級為大白兔,具有了一定的攻擊性和防守性。


  白依靈恨的牙痒痒,眼淚卻簌簌的掉下來,哽咽的說,「以深,夏小姐這麼不想看到我,要不……要不我還是走吧。」


  葉以深原本是想晚上和她說這件事的,可如今她主動提出來了,他又覺得讓她走不合適,顯得他太忘恩負義,而且她還受傷了。


  「不用,你安心養傷,她說話就是那個樣子,你不要放在心上。」葉以深安撫道。


  經過簡單的處理,又抹了葯,夏晴天以為她就此消停下來了,沒想到……


  「以深,我右手受傷了,左手不會用筷子,你喂我吃飯好不好?」白依靈舉著被紗布包的胖乎乎的手可憐兮兮的說。


  此話一出,夏晴天剛喝進嘴裡的湯差點吐出來,這個女人還真是當自己是空氣啊。


  「筷子用不了,給你換勺子吧,」葉以深也覺得這個行為有些不妥。


  「用勺子怎麼吃菜嘛。」白依靈嘟著嘴撒嬌。


  葉以深扭頭看著夏晴天,眼中似乎帶著祈求,後者本不想管他們之間的破事,但白依靈未免欺人太盛,於是笑吟吟的說,「白小姐,你讓我老公給你喂飯,這不是破壞我們夫妻感情嗎?」


  她把「我老公」三個字咬的很重,彷彿在宣戰。


  白依靈立刻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在這個家裡我只和以深最熟悉,不想麻煩其他人罷了。」


  「不麻煩不麻煩,」夏晴天起身繞過大半張餐桌在她身邊坐下,「你救了我老公,對葉家有大恩,我來替你夾菜,正好我也吃的差不多,怎麼樣?」


  「不敢麻煩夏小姐……」


  「我沒有覺得麻煩,以前在孤兒院的時侯,我經常照顧弟弟妹妹,白小姐想吃什麼?青菜要不要?豆腐?西蘭花……」


  夏晴天布菜布的喜滋滋,白依靈卻吃的味同嚼蠟,葉以深坐在首位偶爾也替她夾一筷子,再看兩人,單獨看是挺像的,可是坐在一起就很明顯了,白依靈比夏晴天的眼睛更大一些,鼻子也更挺,嘴巴似乎也有點不同……


  王管家心裡暗暗的笑,少夫人功力見長啊。


  晚上,白依靈還想纏著葉以深去她房間,卻被他說有工作要處理推辭了。


  白依靈在房間氣的幾乎要撞牆,她以為這個夏晴天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沒想到深藏不漏,今天好幾次交手自己都失敗了,還害的她白白弄傷了右手。


  看來她要另想辦法。


  晚上十點半,夏晴天準備睡覺,卧室的門被推開。


  「這麼早就睡了?」葉以深穿著T恤悠悠然走進來,臉上全是笑意。


  「明天要上課。」夏晴天盯著他,冷聲說。


  葉以深看她臉色不對,伸手想要摸一摸,卻被女人躲開,他順勢坐在床邊垂眸看她,「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


  「除了你還有誰?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夏晴天指著門口的方向。


  葉以深眸子微沉,臉上的笑意不減,「吃飯的時侯還說我是你老公呢,怎麼這會兒就變臉了。」


  「我那是給你面子,你不是很擔心白依靈嗎?晚上不陪著去?萬一她又哪裡受傷了葉少爺又該難過了?」


  葉以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沉沉的望著她,「你真的讓我去陪她?」


  「是。」夏晴天放在被子里的手緊緊攥住。


  「好,如你所願。」葉以深咬牙切齒的說完,嚯的轉身離去。


  門「啪」的一聲關上,夏晴天像是被抽走了身上的所有力氣,軟綿綿的倒在床上。心裡的酸水一點點泛起來,將她整個人團團裹住。


  她應該高興的,讓他找白依靈,這樣他們的感情會更好,她也會儘快離婚,可為什麼這麼難受,像是一顆心都被人掏去了,空空蕩蕩的。


  腦海中浮現起這幾天在草原的點點滴滴,夏晴天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身後突然貼上一個炙熱的懷抱,男人的胳膊緊緊的扣著她的腰,聲音低沉黯啞,「不是讓我去白依靈那嗎?哭什麼?」


  夏晴天愣住,回頭看他,身上的T恤已經換成了睡衣。


  葉以深輕輕的給她擦著眼淚,哄勸道,「真是個彆扭的小丫頭,好了別哭了,要不然明天起來眼睛要腫了。」


  夏晴天吶吶的問,「你怎麼沒去?」


  葉以深張口咬了一下她的臉蛋,又氣又笑,「那你哭什麼?」


  「我哭我身世可憐,和你有什麼關係?」夏晴天犟嘴道。


  葉以深看她一副孩童模樣,心下更是喜愛,恨不得現在就將她蹂躪一番,「除了你,我抱著其他人睡不著。」


  夏晴天的心裡生出一絲絲甜蜜,將剛才的酸氣一點點壓下去。


  看她媚眼如絲,葉以深終於忍不住翻身將她壓住,剛吻上她的唇卻再次被夏晴天攔住。


  「又怎麼了?」葉以深鬱悶的問。


  「下午白依靈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如你來替我回答。」


  夏晴天神色認真嚴肅,葉以深又跌回原位,問道,「什麼問題。」


  「她問我,想不想知道她為什麼濕著衣服從你房間里出來。」


  葉以深怔住,輕咳一聲掩飾住尷尬說,「那個,是個誤會。」


  「什麼誤會?」


  葉以深大腦飛速的運轉,他要怎麼避重就輕的說這件事呢?


  「那個,我不是在房間洗澡嘛,她就突然進來了,」葉以深察覺到她表情微變,立刻說,「我什麼都沒有做,真的,我讓她出去了。」


  「那她的衣服怎麼濕了?」夏晴天又不是傻子,看他眼神躲躲閃閃就知道他故意掩藏了一些事情。


  「我……我把她錯當成你,讓她給我取了件睡衣拿進來……」


  「還有你?」夏晴天語氣結成了冰,把她當成自己?呵呵,好浮現的理由。


  其實這一點夏晴天是冤枉葉以深了,浴室里水霧瀰漫,又隔著毛玻璃,他是真的沒有看清楚人。


  「沒有了!」葉以深很認真的說,他怎麼敢說還把白依靈拽進了浴室,待親上她的唇時,才覺得不對勁,仔細一看原來是白依靈,然後就讓她走了。


  夏晴天不信,猛的坐起身用力將他往床下推,「騙子,你給我滾,滾!」


  葉以深一時沒有注意,冷不防真的被她推下了床摔了個四腳朝天,一時間,房間一片安靜。


  男人鯉魚打挺起身,目光鋒利撲過去壓住她,口中恨恨道,「這幾天太寵著你了,居然敢和我動手了。」


  「你別碰我!」夏晴天猶在掙扎,葉以深卻已經緊緊將她壓在床上。


  「反了天了是不是?」葉以深臉色雖然黑沉著,眼神卻全是烈焰。


  「你白天才和她親熱完,晚上又來找我?你就是個混蛋!」


  葉以深掐住她的下巴,忿忿的說,「我沒有和她親熱,親的時侯發現不對,就讓她走了。」


  「那你剛才說什麼都是沒有發生?葉以深,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葉以深自知失言,只能用武力堵住她的嘴巴,把她的喋喋不休全都吃進肚中……


  這一晚的戰況堪稱激烈,夏晴天奮力抵抗數次,卻還是敗下陣來,最後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第二天早晨,夏晴天還在沉睡中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拉起來,「上學了,不是今天要去學校嗎?快起床。」


  夏晴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已經穿戴整齊的葉以深,雙手無力的打在他肩上,「都怪你,我的腰快要斷了。」


  「是嗎?我看看。」葉以深睨笑,伸手探向她的腰間,柔若無骨,嬌嫩的肌膚上只有點點青紫,全是他昨晚留下的,或許還有前幾天的。


  夏晴天「啪」的打在他手上,撈起一件睡衣隨意披上,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向浴室。


  葉以深看著一床的曖昧和旖旎,自言自語,「這麼努力,應該會懷孕吧。」


  十多分鐘后,夏晴天拖著疲倦的身體下樓,遠遠就聽到一樓客廳白依靈的聲音。


  「輕點,好疼啊……噯噯,別碰了,真的好疼……」


  夏晴天心裡一抖,這女人又出什麼幺蛾子?


  走近一看,葉以深正認真的給她的右手上藥,五根手指還有些紅,似乎挺嚴重。


  她見夏晴天過來,抬頭笑吟吟的打招呼,「夏小姐早上好啊。」


  夏晴天點點頭。


  葉以深亦抬頭,語氣柔和,「快去吃飯,吃完我送你去學校。」


  他手裡還握著白依靈的小手,兩人坐的很近,臉頰都快挨在一起了,看到這一幕夏晴天有些憋火,這個男人就不知道和女人保持距離嗎?不是說早就沒有了以前的感情,現在只是朋友嗎?朋友需要坐的這麼近?舉止要這麼親密?


  夏晴天真是佩服葉以深兩面三刀的功夫,面對她時好話說盡,轉身就對白依靈溫柔軟語還不自知。


  罷了,不看了,越看自己心裡越煩。


  客廳只有兩個人,白依靈柔軟的身體靠在他身上,「以深,我的手不會留疤吧。」


  「不會,這個葯很好,以前……」葉以深手上的動作一停,咽下了嘴邊的話。


  「以前什麼?」


  「沒什麼。」


  葉以深小心的給她上藥,表情卻有些肅穆,以前夏晴天經常受傷,用的就是這個葯,身上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春日的晨光照進來,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白依靈靜靜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中卻空落落的,她用一條命換得了他的原諒,也如願住進了葉家,明明兩人得距離如此近,近到她幾乎能數清他長長的睫毛有多少根,可卻覺得,兩人的距離是那麼遠,似乎隔著汪洋大海。


  她什麼時侯才能再次走進他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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