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被人軟禁了
「我昏迷之後都發生什麼了?跟我說說。」
劉萱看我沒有大礙舒了口氣,開始詳細地講起我昏迷后發生的事。
劉萱說她當時看到我突然昏倒后就懵了,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在我身邊一遍遍喊我的名字。
當時郝醫生最快趕到我身邊,為我做了一些急救措施,見我沒有反應,就招呼傭人把我抬到2樓的房間里。
二樓是陳鴻儒花大手筆專門為自己布置的,全部都是汶萊最先進的醫療器械和各種醫療設施,僅然是一個小型醫院。
好醫生忙前忙後為我做各種檢查,劉萱也不懂那些檢查是什麼意思,不過她留了個心眼兒,她也知道這個陳家有問題,所以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旁,全程沒有讓昏迷的我離開她的視線。
做完各種複雜的檢查后,郝醫生對劉萱說我昏迷的原因不明,可能是太累了,但我沒有什麼大礙,等我睡一覺自然醒就好。
我一邊聽劉萱講起事情的經過,一邊暗暗思索,「萱兒!你知道我胳膊上這個針眼是怎麼回事嗎?」
「這個針眼……哦!我想起來了……郝醫生說怕你有什麼潛在的特殊疾病,以防萬一,打算給你抽血化驗一下,疼嗎?」
「沒事,不疼!」驗血!這倒有意思了,難不成陳鴻儒懷疑我不是他的親外孫,打算做個親子鑒定?那也犯不著這麼拐彎抹角啊,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鴻儒的舉動總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我也不想再和陳鴻儒搞什麼心理戰了。
我當機立斷地帶著劉萱去找陳鴻儒,不理會阻攔的傭人,到他的門前推門而入,陳鴻儒正悠哉悠哉地修剪著盆栽。
見我冒失的舉動也不生氣,他心平氣和地問道:「怎麼了?小帆,看你火急火燎的樣子,有事?」
我腦筋一轉略為思索說道:「確實有事兒,我得趕緊回趟a市處理些事情,本打算昨天就回去了,但沒想到會突然昏倒,反倒耽誤了一天。」
陳鴻儒精細的修剪著,面前翠綠的植被,將每一股多出來的枝杈,剪成恰到好處的長度,他不緊不慢的,緩緩開口道:
「呵呵,反正也耽誤了,不妨再多耽誤幾天,咱們爺孫二十幾年了才見這一面,實屬不易,看在我這老頭子的面子上,還是多留幾日吧。」他語氣誠懇,言語中透露出老者的心酸與落寞。
若不是我早有考量,興許真會被他的惺惺作態騙了去。
「外公可我這事兒很要緊……」
「行了」我的話被陳鴻儒匆匆打斷,他語氣生硬,看似有些生氣,「連我這個老頭子的面子都不給,你這個娃娃兒真是不懂事兒。」
我心裡不禁冷笑,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便宜外公,演什麼親情遊戲。
我冷冷的說:「外公,我這事兒確實很急,我今兒必須回去看看,所以特意跟您道個別,下次我再來看您。」
我領著劉萱,剛要走出門「站住!誰讓你走了!」我一轉頭,只見陳鴻儒已經放下了手中的修剪工具,正滿臉怒意的看著我。
陳鴻儒面容冷冽,說的話好像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來似的,」你母親走的早,沒來得及教你什麼叫禮儀廉,今天我就替你母親好好教教你。」
他說話的尾音特意的拉長,我聽出了其中挑釁的意味。
「兩條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您還能強行把我留在這兒不成,這限制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外公不會不知道吧?」
劉萱感到空氣中劍拔弩張的味道,大氣兒都不敢喘,只能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用力的回握住她,讓她安心。
陳鴻儒不怒反笑,開始語重心長地說:「有句話說的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頓了頓接著說:小帆吶,那你還是太年輕,這樣在社會上可吃不開,作為你的長輩,我有責任告訴你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陳鴻儒語峰一轉說道:「連我這個長輩的話都不聽,還跟我談什麼法律……反了你了,不給你點兒教訓,你還真當我這老頭子好欺負了,來人!」
隨著陳鴻儒一聲令下,門外突然衝進來兩個身著黑衣的彪形大漢。
「把小帆送回房間里休息,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態度。」說罷,陳鴻儒轉過身去。
黑人的手粗暴地抓著我的肩膀,我連忙說道:」等等!抓我幹什麼,你到底有多什麼目的」陳鴻儒不理會我的抗議,只是擺擺手。
我便被兩個黑衣人推搡著回到自己房間,我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板上,劉萱驚慌失措的幫我穩住身形。
大門咚的關閉,門外響起了清晰的上鎖聲,劉萱連忙跑到門口,平時能輕易打開的門,現在卻紋絲不動,劉萱轉頭看向我,滿眼的不可思議。
今天這一出著實刷新了我的三觀,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了一把電視劇里的情節,被人「軟禁」了,心中的震驚遠遠大過憤怒。
「怎麼辦啊小帆!咱們是不是被你外公關起來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把咱們關起來?」劉萱緊緊攥住我的手臂,焦急的詢問。
「咱們確實被關起來了,不過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麼,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兒,咱們得找機會逃出去」
劉萱疑惑的問道:「怎麼逃出去?」
我現在也很苦惱,兜里的手機還是沒信號的狀態,想聯繫外面都做不到,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走到窗檯,推了推嚴絲合縫的窗戶,果然是緊鎖著的狀態,從屋裡無法打開。
我嘆了口氣說:「只能到時候隨機應變了,他們總不會要咱們的命,咱們暫時先待在陳家,陳鴻儒早晚會露出馬腳,知道他的目的,我們才有應對的機會」
劉萱一臉憂心重重,我寬慰道:「現在想太多也無濟於事,倒不如淡定點兒該吃吃該睡睡,他們總不可能關咱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