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沒有女伴
十八世紀中後期，大商人在賺了錢發了財后，都是想著買一個爵位，然後把手中的生意一賣，做個混吃等死的貴族，這就是佔據當時歐洲社會思想主流的歐洲夢了。
穿越的張誠可不管這些，張誠是比這個時代任何人都清楚經濟的重要性的。甚至張誠認為拿破崙的三次下台也並非戰之罪，而是法國的資本家已經拋棄了拿破崙——拿破崙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當時的拿破崙已經拿不出任何東西去餵飽法國的資本財團了，所以拿破崙被拋棄也是情理之中。
這天上午，國王路易十六先給張誠來了一個帖子，是請張誠去參加貴族們的狩獵。張誠推說有事，拒絕了。路易十六也不以為意，知道這位比其他貴族要忙的多。
到了下午，路易十六的王后也派人送給張誠一張請帖，原來下午王后要在皇宮裡開一個舞會，請張誠去參加。雖然王后對一個男爵去經商有看法，但是怎麼說，這個男爵也是這場舞會的資助者，人家來不來是一回事，你請不請是另一回事，出於禮貌，王后才給張誠下的請帖。
一般來說，王后邀請的都是些貴族夫人們，爵位最低的怎麼也要伯爵吧。一個子爵夫人或者男爵夫人，根本進不了這樣的場合——她們的身份，能參加侯爵夫人舉辦的舞會就已經頂天了，一般是參加平等貴族圈子的舞會，甚至自己開辦舞會，邀請一些小貴族夫人和富商的夫人參加。
整個法國，乃至歐洲的貴族圈子都在這樣花天酒地。這也是論管家的重要性之一，管家這時候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派人送信，購物，布置場地，請樂隊，查看食物是不是合口味。
嗯，這兩個公婆各玩各的，既然拒絕了國王，那就不好再拒絕王后了，反正作坊和生意上午都看過了。現在除了洗髮液和香皂以及紙張，張誠還在準備開發其他的產品。例如，牙刷牙膏。
現在只是1774年12月，路易十六登基才半年多一點。牙刷要等1780年，才有人發明。所以這之前，大家都是飯後用小塊的棉布擦牙齒，用絲線清理牙縫。作為現代人各種不習慣，也是正常的，畢竟穿越之後都是淚嘛。
牙刷沒什麼難的，結實一點的木頭上穿孔固定上豬鬃就行。牙膏配方也很簡單，用滑石粉加入少量鹽和薄荷，太複雜的配方張誠也記不住，反正是知道竹鹽牙膏和薄荷牙膏的。
最後牙膏沒做出來，因為主料滑石粉，他就是粉末嘛。張誠也不懂這一塊，乾脆靈機一動，既然做不出牙膏來，賣牙粉就好了。牙粉在牙膏出現之前，已經流行了上百年。
剛開賣的優惠期，賣牙粉送牙刷，買牙刷送牙粉，很快人們就拋棄了擦牙用的小布塊。因為是生活用品，張誠的賣價不高，這樣保證窮人也能用，算了下，還是有三成利潤的。
怪不得開工廠這麼賺錢，利潤雖然不高，架不住巴黎及其周邊就有上百萬人的大市場，還有很多行商從這裡進貨賣到全法國甚至全歐洲去——雖然可以預見的會在幾年內被人仿製，不過那最多是外國人仿製，張誠有著路易十六這個靠山呢，誰敢在法國和張誠開一樣的廠子，那就等著被送進巴士底獄吧，而且，因為有路易十六這個靠山，到時候打個招呼外國仿製貨絕對不會進入法國市場。
等以後工人做熟了，生產效率提高，這個利潤還會上升。至少法國的幾千萬人口，都是張誠可預見的長期用戶。這麼看，張誠賺錢給路易十六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在法國，還沒有高過路易十六這個後台的。
理論上，去參加這樣的舞會，男人是可以帶一個女伴，女人可以帶一個男伴，若是身份高的，才可以帶同性的友人來參加。這也是歐洲貴圈約定俗成的一種規矩。
可是，如今的張誠還沒有結婚，那就更沒有長大的女兒了，張誠的便宜父親，也沒有給張誠留下妹妹姐姐，甚至哥哥弟弟也不存在。
作為一個男角，家中當然是有女僕的，可是呢，張誠就沒上過。為什麼呢，因為這個時代，歐洲人是不洗澡的。對中國人來說，有條件的話，每天一個熱水澡是很正常的事情，泡澡到了日本，甚至形成了泡澡文化和溫泉文化。去歐美的第一批的中國留學生就被當地人認為是天天洗澡還沒死去的怪胎。
可此時的歐洲人，認為洗澡什麼的，是會引起疾病的——原因也很簡單，泡個熱水澡，再吹個冷風，感冒發熱的幾率很大（當年引起歐洲人口大滅絕的黑死病，先兆也是發熱）。而歐洲從來沒有像樣的醫生，是無法有效的治癒感冒的。生病，對歐洲人來說，幾乎是只剩下硬抗一條，找醫生很多時候死得更快。
此時歐洲醫生除了放血之外，藥箱里只有三種葯。一種是催吐葯，一種是瀉藥，最後一種是萬能葯——鴉片膏（各種不舒服的時候吃點就是了，反正鴉片中含有麻醉成份）。
所以，一生不洗澡的人在歐洲大有人在，還經常因此被教廷封聖。
為了上女人，還要去先給其搓澡——甚至身上有幾年的老泥，張誠還沒這麼大的毛病，想一下也就算了。
至於張誠的老管家，雖然對於每天都要洗澡的張誠有些擔驚受怕——張誠還沒繼承人呢，要是因為洗澡一病不起絕了後代的話，爵位和財富是要被遠房親戚拿走的。但是，還是能無條件的執行命令，每天晚上睡覺前將洗腳水換成大桶的熱水澡。
雖然決定去舞會。算了一圈，沒有女伴就沒有女伴吧，一個人去也行。畢竟帶女伴只是風俗，並非是強行規定沒有女伴就不能進場。
當然，如果和張誠合作的其他商人的女兒和夫人們知道張誠能參加這樣等級的舞會，只怕就要踏破張誠家的門檻，也要自薦去做女伴了。對商人而言，想進入這個貴圈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法國王后的舞會，那簡直是法國最頂級的貴圈舞會。對於非貴族但是有錢的商人而言，能參加到侯爵夫人或伯爵夫人等級的舞會，簡直是做夢。什麼是貴族，階級分明才是貴族，一般來說，商人接觸層次只限於小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