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曾經的上級而已
“你和Q是有什麽關係麽？”紀司霆出聲詢問。
早在知道顧念是G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為Q效命的。
隻是，在此前，顧念並沒有明確表示她和Q的關係。
以至於，紀司霆隻以為顧念和Q隻是簡單上下級關係。
但現在看到顧念的警告，兩人的關係，明顯不是他想的那樣……
顧念麵色不是很好，聲音也不太溫熱，“曾經的上級而已。”
但這涼意，明顯是針對那個上級。
顧念這麽解釋，紀司霆心裏也有了些分寸。
他有一種預感，那個Q，對他來說可能是個威脅。
不是男人之間事業上的威脅，而是有關於顧念。
但紀司霆有這個自信，顧念注定屬於他。
不過作為男人，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覬覦，這種感覺還是很令他感到很不爽。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老男人的不爽全部成為了國外的武力輸出發泄了出去。
在顧念不知道的情況下，M國一處本就混亂的地方，在那幾天可以說是如同被煮沸的油鍋，更加得魚龍混雜了。
不知情的人以為這座城市即將大亂，但知情的人卻是知道了這不過是來自一個男人對他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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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顧念在紀氏辭職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顧念辭職的原因。
並且，還是這麽突然。
在顧念在辦公室裏收拾物品的時候，門外眾人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手頭的工作也顧不上了，紛紛接頭交耳議論顧念離職的原因。
有人說，她沒成功上位，跟紀總鬧脾氣了。
也有人說，她不甘屈居一個首席設計師。
也有人說，她要去紀家做豪門太太了，一個豪門太太，哪需要出來拋頭露麵的。
有人去問了韓小汐，說她身為助理總該是知道點什麽，結果一通詢問下來，韓小汐什麽都不知道，還紅了眼眶。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這是對一手將她帶起來的上司的不舍。
對了，糾正一下，韓小汐已經不是助理了。
——她現在已經是紀氏正式的設計師了。
一個設計項目下來，她都能獲取參與的資格。
眾人都知道，她能這麽快晉升都是顧念的提拔。
顧念離職前曾向新設計總監反應，可以讓韓小汐成為一名正式的設計師，她會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
當然，顧念的離職原因大家最後也是不得而知。
顧念和這群同事相處時間不長，感情也並不深厚，所以她離職的第一天，也沒有宴請大家。
就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她抱著都沒填滿一箱的物品，目光淡然，沒什麽悲傷別離的情緒，緩緩邁步往外而去。
但她經過韓小汐新的辦公座位時，到底還是微頓了一步，緩了兩秒，留下一句“以後再見”，便沒再看韓小汐的雙眼通紅，再次邁開步伐，通往電梯，直到身影隱入電梯，再也不見。
回了家，顧念將帶回來的東西簡單打理好，就躺到了沙發上。
望著客廳之上的天花板，顧念雙眸逐漸失焦，放空了自己。
她開始回憶著沈離蘊失蹤前的種種表現。
由於顧念不確定沈離蘊現在是否還活著，她隻能是認為沈離蘊目前失蹤。
當年的車禍是吳麗蓉和黑衣人一手策劃，而顧依諾提供的消息沒錯的話，那黑衣人應該就是沈離蘊娘家那邊的人。
但是，為什麽吳麗蓉這種跟黑衣人接觸得更近的人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反而是顧依諾知道呢？
答案有兩個吧。
要麽當年吳麗蓉和黑衣人交易的那一幕顧依諾看到了，並且沿路查了黑衣人的身份，要麽顧依諾撞見了兩人的交易，且之後，又在吳麗蓉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暗自聯係上了黑衣人。
兩者相比，顧念傾向後者。
隻有後者，才更加方便顧依諾知道黑衣人的身份。
沈離蘊的身份，她現在都沒查到，就憑顧依諾的本事，給她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恐怕都不容易有一絲蛛絲馬跡。
不是顧念吹噓，而是因為她太過清楚顧依諾的本質。
顧依諾雖然聰明，但是她將她的聰明都用在了歪點子上。在知識層麵，她從來就沒有敬畏的態度。
小學的時候，甚至當場被顧念抓到槍手作弊期末考。
那時，她央求顧念別將這件事告訴吳麗蓉，因為吳麗蓉會打死她的。
其實吳麗蓉會打她是因為顧遠明知道這件事後，不僅會對她失望，還會對吳麗蓉失望。吳麗蓉一心想著入主顧家，怎麽會允許自己出現在這種原則性上的錯誤，還是她女兒犯下的，但當時顧念以為那是一個母親對女兒找槍手作弊的寒心，寒心她走歪了路，才會打她。在顧依諾提到“打死”兩個字，顧念的心就軟了下來。
她那時天真，真以為吳麗蓉會生氣失手打死自己的親生女兒，對於顧依諾的央求，便隻能表示同意，但也告訴她，若還有下次，她絕不包庇。
後來和顧依諾徹底鬧掰後，她又連著好幾次抓到顧依諾雇傭槍手。而在考試期間，她還在酒吧遇到了正在嗨歌的顧依諾本人……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在顧依諾進監獄前，還跟黑衣人有聯係。又或者，她在牢中，也有辦法跟黑衣人聯係？
當然，這些一切都還是顧念的猜測。
有時候聯想著聯想著，就會思考到一個最差的方向去。
然而，這一次顧念或許沒猜錯。
十分鍾後，她丟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
顧念躺的地方撂不到手機，無奈，她隻能坐起身去撈。
看了一眼來電人，是紀司霆。
顧念以為他是要問自己現在是否到家了，接起：“喂。”
那頭，男人並有問她預想中的話，而是說：“顧念，有件事，我覺得你需要做個心理準備。”
男人嚴肅的語音，讓顧念眉間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這句話，貌似在暗示著她有什麽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
十秒後，顧念眼眸微動，“嗯”了一聲，狀似不以為意，心緒平靜。
“你說。”
輕飄飄如蒲公英的聲音，紀司霆知道她做好準備了，於是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