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你喜歡就好
幾乎是紀司霆這一問，顧念就猜到了他的目的。也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顧念稍微思考了會，麵色犯難，“能查到是能查到，但是不會太多。”
那個年代的人，戶口都有登記，這在村鎮級別的人口資料網上一查，就能查出來。
但是要印證她們腦子裏的那個想法，就得需要親身去當地考察。
紀司霆明白顧念的意思，他：“你先查吧。”
彼此同時，紀司霆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那個偵探。
“有查出什麽來了嗎？”
那頭，偵探也不知道了什麽，紀司霆麵色不變，應了幾聲“嗯”，便吩咐他親自去揚城範玉縣查一查。
電話一掛，紀司霆視線便撞上顧念詢問的眸子，似乎是在問那個偵探和他了什麽。
紀司霆將過程自己詳述了一遍。
那個偵探查到的，都與顧念查到的沒兩樣。
稍後，紀司霆又吩咐紀風停下手頭的追查，親自去揚城範玉縣一趟。同那偵探從兩路調查。
於是網上這邊的調查，就歸給顧念親自調查了。
對於紀司霆的安排，顧念沒有任何異議。
幾分鍾後，她就將黃大偉的家庭關係調查出來了。
黃大偉家庭關係簡單，家裏父母雙亡，僅剩一妻一子。
望著他妻子和兒子的照片，顧念陷入了沉默。
紀司霆隨即將這兩張照片分別發給了偵探和紀風。
他朝顧念遞手，“接下來的，就交給他們兩個人吧！”
查到這裏，網絡上的幾乎已經沒什麽線索了。
顧念望著紀司霆，沒有伸出手，她提出了一個疑問：“昨晚視頻中的那個人不是我媽，那我媽在哪？”
聞言，紀司霆一怔。
是啊，昨晚他心裏就有這個疑惑了，但是沒有答案。
他也沒告訴顧念，怕顧念多想，本來昨晚就做噩夢了，要是一直思索得不到答案，顧念可能會因此精神衰弱。
本想偷偷去調查，卻不想顧念現在提了出來。
紀司霆沒有答案，幾秒後，顧念又問：“狸貓換太子？”
車禍中的人不是她媽，但顧遠明又站在那，所有的人都認為死的人是她媽……
所以，她可不可以理解為——顧遠明知道她媽會出事，但他不知道那死的人不是他媽？
又或者是，顧遠明知道她媽會出事，所以提前換了人，她媽被他藏起來了？
還有可能是她媽提前被人救了，換了？
？？？？
顧念腦中頓時亂成一團糊漿，粘饒糊漿包圍著她，將她的思緒纏成一團麻。
顧念將這些想法講與紀司霆聽，希望他能幫忙分析分析，卻不想他講了一句，“不無可能。”
顧念：“……”
心頭好像竄上了一個軍隊的螞蟻，圍在她心尖邊緣，不斷啃噬，癢得她想狠狠的撓一撓。
紀司霆看出來顧念被他那一句徹底繞進了胡同，他起身，看了眼窗外的色，夕陽西下，雲霞映著落日，邊酡紅如醉，橘黃色的光透過窗玻璃折射而進，在地上暈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橘色光圈。
紀司霆彎腰抱起顧念，“走，下去散步。”
“……”顧念撇頭看了他一眼，現在還有心思散步？
當即她就想要掙紮而出，但她的力氣不敵紀司霆，身子被他死死地禁錮在懷中，往外而去。
顧念看到房間裏未合上的電腦，喊叫：“我的電腦還沒關呢！”
紀司霆充耳不聞，將女孩放到玄關處，死死地按著她腳踝，給她穿好鞋。
他將顧念推到門外，“在這等著。”
罷，他進門，問了兩個包子要不要出去散步，兩個包子一致好，於是又叫醒了在一邊午覺還未睡醒的雷彧，拍了拍它，起身往外走。
顧念被強行拉著下樓了。
外麵的溫度還是有點低，但黃昏的霞光搭在身上，又是格外溫暖。雖然這實際溫度並沒有多暖。
但好歹，讓顧念的心有了些暖意。
顧念走在道上，突然她停下了腳步，對著太陽的地方，她緩緩抬起了手，五指微張，金色的光線穿過她指縫照映在她白嫩的麵龐，在她臉上留下了四道明顯又狹長的痕跡。
顧念閉上了眼。
心中的煩悶和腦海中的謎題好似也都在這一瞬被撇之而去了。
“舒服嗎？”耳邊響起一道低沉之際的溫柔嗓音。
顧念沒睜眼，隻是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半晌才回：“嗯，舒服。”
“那我們以後多來散步好不好？”那道聲音又。
“好。”
顧念應。
約莫享受了五六來分鍾後，夕陽又下沉了一點，將遠在邊的雲朵映襯得更加火紅，霞光與雲層在邊交際一線，出現了一條金色的直線，奪目亮眼。
顧念臉上的光不見了，她逐漸台下了手，目光逐漸從邊轉移到了幾十米遠的兩人一狗。
雷彧和兩隻正開心地追逐嬉鬧，兩個包子的笑聲由遠至近，分外地能渲染人心。
路邊經過他們的年輕人，亦或是老太太，在聽到那般純粹的笑聲後，臉上紛紛抑製不住的微笑。
有些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被這笑給感染了。
顧念突然出聲：“紀司霆，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
無憂無慮，過去的不再追究，未來的不先憂慮，過著當下的生活，便是最大的福分。
紀司霆一聽，隻笑著了一句，“你喜歡就好。”
他知道，顧念不可能放下追查母親現在生死與否的事情。
萬一以後知道她的母親當年並沒有死去，現在停下追查，顧念知道後怕是要後悔死。
他寧願陪著她現在一起查，陪她一起困惱，一起絞盡腦汁，也不願意看到她的餘生都在後悔中度過，以淚洗麵。
所以，他隻了那五個字。
你喜歡就好。
一切，就按著顧念喜歡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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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偵探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早在黃大偉去世後沒幾，這娘倆就搬離了範玉縣。
這麽多年了，根本不知所蹤。
所以他此行，根本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顧念聽完，麵露失望，但沒幾分鍾後，又一則消息進來了，是紀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