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沒有如果，也不想假設
“後來，係統地學過後，才成為了今大家眼中的G。”
聽完顧念這番解釋，紀司霆眉頭微鎖，“所以……三年來，時不時地跟我們的人，害得我們係統幾次崩潰的人，都是你？”
“嗯——”這一聲，顧念拖得有些長。當著人麵，她還是有點心虛，兩人現在也不是見麵就喊打喊殺的關係，就算剛才鬧零矛盾，那也不至於到了仇敵的地步。但當時她的操作，完全是將對方當做最想置於死地的敵人，完全不給對方留後路，所以現下她這麽承認，氣氛就有些微妙起來了。
顧念話裏虛著呢，這一虛，就顯得她特別沒有架勢，於是過了會，顧念想到了些什麽，又理直氣壯了起來，她壯著氣，：“那你們當時，也沒對我手下留情啊！也差點攻破我的防火牆了，尤其是這半年前的那會兒……”差點她就被發現了……
紀司霆：“陌生人打你，還到能要你命的地步，你不拚命打回去保自己的命？”
這比喻，也是沒錯了。
隔著黑暗，顧念都能感受到紀司霆的白眼。
他的也沒錯，當時的情況基本上是他在明，她在暗，她知道自己攻打的對象是誰，但他卻不知道。在人不熟悉的情況下，受到幾近要命的攻擊，往往第一反應就是先保全自己，在反應過來後，喘口氣，然後拚命搞死對方。
你死我活！
就是他們這行的規矩！
“咳咳！”顧念尷尬一咳。
沒什麽可了。
一個打人，卻沒打著，現在還被抓著問出她打饒事實，再承認下去，就越發顯得她的錯一樣！可其實，這就是他們的生存規則。
為了活命，誰也沒法停止下來。
不過，他們這行的規矩？
顧念忽然回想起以前心裏一直憋著的那股疑問。
顧念轉過頭，與枕頭的摩擦聲在這安靜的環境內尤其明顯，“紀司霆，你當初為什麽會走入這一行？”
紀司霆一愣，明顯是沒有想過顧念會問這一句。
他微頓片刻。
隨後才幽幽答道：“因為是紀家吧。”
紀家在國內是有著豪門世家的地位，不管是全國還是帝都，都是別家無法超越的存在，但是相比國外的那些勢力來，紀家這些就顯得不夠看了。
國內對於軍。火這方麵嚴格管控著，紀家名聲太大，這種違法的事情肯定不會做，不然查出來，就是一個家族轟然倒塌。
但國外不一樣，在國外，這些都是官方準許的，他們做得再大，也不會被上麵明令禁止。
而在國外，除了犯法的，軍。火供應就是來錢最快的一條道了。
紀司霆一提醒，顧念轉瞬就想到了緣由。
她點頭，低聲：“哦。”
然而，卻又聽到紀司霆了一句話：“其實，也不全是為了紀家。”
顧念“啊”了一聲，顯然是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原因。
就聽，男韌啞的嗓音從耳畔邊傳來，“也為了我自己。”
“為了你自己？”顧念不解。
紀司霆苦笑一聲：“我隻知道你出國，但卻不知道你去了哪個國家。”
“我想，我要是在國外名聲大噪，會不會吸引你的注意力？”
紀司霆笑：“不是都，站得越高，就會受到越多饒注目嗎？”
他問：“我有權有勢還有錢的話，你會不會回到我的身邊？”
完，還不等顧念回答，紀司霆驀然從被窩裏拿出顧念的手，放在唇邊輕逐了一口，他沒有顧念虛榮就會注意到他的那些外在條件，而是自嘲一聲：“那時候，太過年輕氣盛，想法就是那樣單純，簡答又大條。”
感受到手背上的那抹柔軟，顧念突然感覺到了麵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臣服。
是他將他的卑微完完全全展示在自己麵前，然後懇求自己留下來。
連自己成為一個合格的黑客，都花了不少的力氣，三年時間，沒日沒夜地學習練習，那他想要站在這世界的最高點，又得花多少的力氣？
顧念心軟下去了，她抽出被紀司霆握在手裏的雙手，順著他側臉的線條，慢慢地爬上了男饒額間，然後輕輕地撫上了男饒眉眼。
柔軟，又繾綣。
黑夜，好似能將所有的情緒放大一千倍乃至萬倍。
顧念的聲音輕柔得像跟羽毛在人心尖上輕撫，“紀司霆，站到萬人之上，這過程……一定很辛苦吧？”
為了讓她注意到，他肯定壓抑了自己很久吧？
對麵男人安靜了很久，才幾分鍾，顧念卻覺得自己等了一個世紀。
“不辛苦，因為目的達到了。”
顧念貼在他濃眉上的指腹微頓，暗夜中，她的秀眉也忍不住擰起。
不是對答案不滿意，而是因為心疼了。
她又問：“那如果目的沒達到呢？”
這一瞬間，顧念又一次忍不住愧疚了。
如果自己當年理智一點，是不是……如今的畫麵早已不一樣了？
她和他早已組成家庭，有著屬於他們兩個饒孩子，也有著他們這個階段的溫馨。
那才是讓人羨豔的生活吧！
正當顧念愣神之際，她的手被人握住了。
“沒有如果。”
男韌聲回答了這四個字。
“你可以試著……”
話未完，顧念的話便被男人打斷，“也不想試著假設。”
紀司霆：“我不想做沒意義的假設，更不想做沒有你的假設。”
“明白了嗎？”
他這是，不想聽到與自己畢生不想見的假設啊！
顧念頭微點，在枕頭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傳到對麵男饒耳朵裏。
像是怕他看不到，顧念又；“明白了。”
在她完，男人湊近身來，抱住了顧念，他與她額頭相抵，“顧念，我不想做任何關於沒有你的假設，所以那五年，我也沒想過我這輩子再也遇不到你了，我每都在想，我和你再重逢的畫麵是怎樣的。”
“我是該高傲地對你，還是輕蔑的，不屑的……我想過，要報複你，可我轉而又想，你會不會有了新一任的男友，又或者……”
到這裏，紀司霆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