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宋青書的青書??
宋青書的話毛病不大,但餘蓓蘭卻是不信。
她問:“都不知道貓是哪家哪戶的,你就去送,你怎麽這麽有把握能將它送到家裏啊?”
宋青書眼皮一抖,她媽什麽時候這麽精明了,還能從她話裏抓到這些漏洞。
好在餘蓓蘭看她一身坦蕩和鎮定,她又問:“那現在那隻貓安全送達了沒有?”
聞言,宋青書連忙點頭,回:“送到了送到了。”
餘蓓蘭沒話,隻是靜靜地盯著宋青書打量了一番。
突然又問:“你穿這麽少出去,送了這麽半,不冷嗎?”
隻見,宋青書一身棉料睡衣,最多外麵套了一件長毛衣外套。
這樣出去,沒過一會就冷了。
但此刻宋青書卻是知道,她的手還是滾燙的。
因為盛城池車上開了暖氣,她待久了,又是被他抱在懷裏,整個人一點都不冷。
就算剛才回來,那也是一段短短的路程,這會手也還沒冷下去。
宋青書嘴角抿著笑,搖頭:“還好,外麵也不是很冷。”
餘蓓蘭起身。
就在宋青書緊張到以為自家母親要來探她的體溫而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時,餘蓓蘭又:“下次就算是還人家貓,出門也要穿的多一點。”
“不然你感冒了,心疼的人是我,不舒服的人是你。”
餘蓓蘭責備地嗔怪宋青書:“你都不知道,我在房間裏等半沒聽到你回來的聲音,媽媽心裏有多著急。”
聽言,宋青書趕忙撒嬌認錯:“媽,我知道錯啦!以後我會多穿幾件衣服的。”
餘蓓蘭沒再話,隻是又看了宋青書一眼,才轉身回了房間。
在進門前,她又叮囑了一句:“等會你進房間的時候把燈關下,記得昂,要是冷的話,今晚房間的空調打高點,被子蓋緊點,別感冒了。”
“出去這麽久再回來,也不知道身體會不會凍著。”
宋青書聽到母親的聲嘀咕,心裏不禁暖上三分。
不過也慶幸,還好自家母親沒有像福爾摩斯一般探究。
要是餘蓓蘭再走近點,一定就能清晰地瞧見宋青書脖子上的幾個紅印。
這是宋青書臨下車前,盛城池把她抓著硬是要給她弄上的。
用他的話,印了他的紅印子,那就是他的人了。
見客廳空無一人了,宋青書鬆了口氣,走到開關旁,關療,趕緊就窩回房間去了。
一進房,宋青書立馬抬步走近浴室。
鏡子前,她慢慢地扒開自己死死攥著放在脖頸之處的衣服,看到上麵一二三四個紅印,臉上不由一紅。
隨即怒瞪,將鏡子想象成盛城池。
該死的盛城池,怎麽給她脖子上弄了那麽多的紅印,不是就印一個嗎?
宋青書氣憤地抿著嘴,手緊握。
果然,男饒話不可信。
不過,當視線再轉移到上麵的紅印時,宋青書嘴角又忍不住地咧開了一道歡愉的笑。
她和盛城池兜兜轉轉,也還是走到一起了。
這也算是今年過年收到的第一個禮物,也是最好的禮物吧。
宋青書又盯了會,才心滿意足地走出浴室,上床睡覺。
本想帶著這份喜悅睡過去,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睡不著覺。
翻來覆去,腦海中都是盛城池的臉,還迎…他今晚講的那些沒羞沒臊的話。
今晚,與宋青書一樣睡不著覺的還有一個人。
盛城池回到家裏,也立即奔向浴室。
在他給宋青書中上草莓後,他也要求她給他中一個。
不過宋青書害羞,怎麽都不肯。
最終還是他使出殺手鐧,給她撓癢癢,撓到她眼淚都出來,她才肯羞澀地答應。
他其實想讓她給他種多點,但宋青書怎麽也不肯讓步了。
她一個,就種了一個。
一個就一個吧。
盛城池想。
現在他站在鏡子前,望著那一片的紅印子,心裏不禁湧上幾分滿足。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笑成了一個傻子。
躺到床上後,盛城池一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兩人今晚在車廂裏的甜蜜畫麵。
轉而,又轉到了他今晚到她家門前,她痛苦的畫麵。
漸漸地,時光又穿梭了。
穿梭到了兩人校園時光初見地那一刻。
那,學生會招新,名單剛確認下來,他正要去看,路過一個拐角時,突然裏麵竄出一個人影。
實話,那時,他差點也被嚇得摔倒。
但為了形象,他的驚慌硬生生被他壓在了心底。
他不善地望著麵前竄出來的那隻人影,他剛想怒吼一句幹什麽,麵前的人就朝他鞠了一躬。
頭低得低低的,他連臉都沒看清,都聽到她:“你好,學長,我是低你兩屆的學妹宋青書,是唐宋元明清的宋,是宋青書的青書。我喜歡你!”
宋青書的青書??
他記得他那時候的眉毛早已擰成了一個“川”字,聽到這種自我介紹,更是懶得應付。
管她是誰。
於是,他越過這個所謂的學妹,繼續走自己的路,就將她丟在了後麵。
此時回想起來,以宋青書的性子,能鼓起勇氣向她主動告白已是不易,還被他當眾冷臉回應,她那時應該是尷尬得要死吧?
但是還好的是,當時那條道上除了他們兩人,並無其他人。
宋青書就是個縮頭烏龜,在經過一次告白的失敗經曆後,她就再也沒對盛城池主動講過話。
要不是盛城池後來注意到她,恐怕兩人就沒有以後了。
回想到這,盛城池突的又在想自己是怎麽注意到她的?
對了,就是因為她縮頭烏龜。
因為告白失敗,此後宋青書再見到盛城池都是將頭低得低低的。
向來見盛城池的人都是高昂地仰著頭,生怕錯過與盛城池對視的機會,隻有這麽一個人,麵對他總是低垂著頭。
這倒是引起盛城池的注意了。
於是有一學生會全部成員開會,要安排學校運動會,他當眾丟了個雷,點了那一個頭低得最低的女人做總負責人。
一般來,運動會等活動的總負責人再怎麽也得是部長級的人物,而盛城池的這一聲命令,早已越了級。
就好似一滴水突然被滴進了煮沸的油鍋一樣,學生會全部學生炸鍋了,宋青書也從此出名。